卖身李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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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识得了很多字,但我总装作写不出来,他每每总是气的握著我的手,牵引我写出字来。
他的确如他所说的,他不断生事让老爷一年间白了整颗头。有时是败家产,挥金如土。有时是当著老爷的面挑戏婢女,撂下狠话说老爷不让他娶青楼女子,那取个婢女如何?
但我不解的是,他始终不说我和他的关系。他明知道这才是气老爷的致命伤,不是吗?
时间流逝,我在府里待了两年,成了众人眼中的红人,他们由一开始的欺负我不会说话,将活丢给我做,到现在的的巴结。他们都同我抱怨,说少爷的脾气我怎麽能忍受?
我笑,但不是笑他们,而是笑自己。
我走进书房,将老爷交给我的养生汤端放在桌上。老爷说,若是他端给少爷,少爷一定会当著他的面倒掉。但孩子总是心头肉,养胖些总是开心。
我见著少爷在桌上睡著,他身下压著他每天都会画的美人图。他每天都画,每天画。但画完後又将它烧了,日复一日,就像屋檐上筑巢的燕子,年复一年。他说,他烧给他的爱人,让她在地府不会寂寞。
那天,我写了我平生的第一行字,我问他,那画你的像,不是更好?
他笑著说,他怕他终有一天忘了她的容颜,因此要每天复习一遍。他害怕他脑海中渐渐模糊的她,有一天会完全离他而去。
我拿起外袄,披上他的肩膀。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的美人像,又转头看著桌上珍贵的养生汤。我不懂,亲情与爱情没有折衷的办法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似乎是做了恶梦,见著了养生汤,发狂的将它摔在地上。
他将我拖到房内,说他想拿把火烧了李府,问我可好?
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点了头。我伸手抚向他的脸,他脖子上的肌肉鼓起,脸像被火烧到的涨红。他眼中那股黑暗,似乎只有死才能解脱。
他因为我的举动而红了眼眶,他发泄的在我身上进出,比以往更加激烈的要了我。他将我的膝盖高高顶住,用我最讨厌的姿势进行。
我因痛楚而反射的咬紧了唇,他红著眼眶吻上了我。足以将我的氧气吸光的缠吻。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吻我。
突然,我再分不清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是痛苦还是愉悦了。
2
我走进书房,将老爷交给我的养生汤端放在桌上。老爷说,若是他端给少爷,少爷一定会当著他的面倒掉。但孩子总是心头肉,养胖些总是开心。
我见著少爷在桌上睡著,他身下压著他每天都会画的美人图。他每天都画,每天画。但画完後又将它烧了,日复一日,就像屋檐上筑巢的燕子,年复一年。他说,他烧给他的爱人,让她在地府不会寂寞。
那天,我写了我平生的第一行字,我问他,那画你的像,不是更好?
他笑著说,他怕他终有一天忘了她的容颜,因此要每天复习一遍。他害怕他脑海中渐渐模糊的她,有一天会完全离他而去。
我拿起外袄,披上他的肩膀。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的美人像,又转头看著桌上珍贵的养生汤。我不懂,亲情与爱情没有折衷的办法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似乎是做了恶梦,见著了养生汤,发狂的将它摔在地上。
他将我拖到房内,说他想拿把火烧了李府,问我可好?
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点了头。我伸手抚向他的脸,他脖子上的肌肉鼓起,脸像被火烧到的涨红。他眼中那股黑暗,似乎只有死才能解脱。
他因为我的举动而红了眼眶,他发泄的在我身上进出,比以往更加激烈的要了我。他将我的膝盖高高顶住,用我最讨厌的姿势进行。
我因痛楚而反射的咬紧了唇,他红著眼眶吻上了我。足以将我的氧气吸光的缠吻。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吻我。
突然,我再分不清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是痛苦,还是愉悦了。
他做到了。
他真拿把火烧了李府。虽然火势只燃了半刻便被扑灭。
少爷又被送回老家大宅,老爷年纪一大把了,居然红著眼要我好好照顾少爷。老爷说,少爷怕是他有生之年不能再见了。他说事情作都做了,他是不会向谁道歉的,於事无补。
他说,他是为少爷好。虽然手段狠了些,可那叫银华的青楼女子她爹惹到皇帝爷,全家男丁充军,女眷发放军妓或是青楼的罪人。来头这麽大,他李府自是容她不得。
我低著头,不让我的情绪被人瞧见。但我嘴角是上扬的。老爷千算万算,便是算不到走了个银华,现在又多了个王夏。
少爷回到老家大院後,不再喜怒无常。我纳闷著少爷心是不是比别人多一个,我几乎认不出他便是前几天放火烧李府,狂红了眼的少爷。
他会搂著我睡,这是他以前不会做的事。以往完事後,都是我清理两人的污秽,少爷自顾自睡他的,我则回下人房睡。
我不排斥,因为真的很舒服。虽然我分不太清是少爷抱著我舒服,还是那贵的吓人的被子舒服。
我两的事没被人发现过,这是连我都惊讶的事。後来我才弄清楚,老家大院的仆人根本认为少爷是疯子,没事是不会在少爷面前閒晃的,就怕下一把火烧的是自个。
少爷还是画他的美人像,但他不再烧了。有一天,他不再画美人,他说,他梦到银华跟他说,她要转世了,别在惦著她,她会走不了的。
那天开始,他画鸟儿,也画我。
少爷给我的赏越来越多,他说,他用不著那麽多,他是被关在笼里的鸟,哪里也去不了。我收下,但每次探望家人回来後,会买只鸟,让少爷画完後,放生。
少爷喜欢在教我识字後要我,他会隔著有墨香的纸吻我,然後用纸搔我。我慢慢喜欢同他胡混,因为他会用他的手让我快乐。
我不再是以往的我了。我的身体在他调教下,知道了爱欲的颜色。我变高了许多,几乎追上少爷。
少爷已经二十八,而我,再过几天便十九了。再过五年,十年,十五年,我和少爷会是什麽样子呢?
母亲对我拿回家的钱起疑。有天,我回家时,她红著眼告诉我,人穷不打紧,但要有志气,莫要拿不义之财。
我慌了,但我说不出藉口。我想写下来,这才忆起母亲也是不识字。我的眼睛乾涩,太久没落泪,忘了怎麽流。
写了又如何?不管错在哪,错了便是错。欺骗便是不伤她的心吗?说出实情跟被她误会我手脚不乾净,两者谁轻谁重,明明白白。
我落寞的回到老家大宅,从那天起,没再踏过家门一步。
3
我还是撒了谎,所以,我不敢正视母亲的眼睛。怕她的眼瞳会照出污秽的我,无所遁形。
我托人告诉母亲,老爷很重用我,所以给的赏会多些。这是事实,老爷将少爷托给了我,因为少爷在我身边会平静些。那人也就说的信誓旦旦,一方面是的确如此,一方面是我打了赏。
每个月,我还是会拿钱回家,不过是托人拿。我不敢拿得太多,便另外买了许多像米饭,棉被之类的东西送回家中。不能拿回家的钱,我便存起来,再过一两年,那钱足以盖间遮风避雨的大屋。
母亲总是托人问我,她会在哪天哪天,煮我最爱的菜。何时回家?是不是生她的气?为何不回家?
我不想听,便写给传话的人看,说明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则,便省了去,别说。我不是生母亲的气,只是,套句老爷说过的话,已经做过的事,说的再多,於事无补。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母亲,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她曾经天真无邪的孩子。
少爷坐在床上,同我唤道:「过来。」
我顺从的走向前,我已经和少爷一般高了,但我还是那麽瘦。少爷吻了我,他说,他醒来见不著我,他怕连我也向银华般消失了。天人永隔。
我堕落了。堕落在少爷的这句话中,我坐在他身上面向他,捧起他的脸回吻他,让他剥削我的气息,让他喘息的再要了我。
我们在床上纠缠,他突然弯身含住了我的红涨,他笑著说,一人一次,谁也不欠谁,别在心里偷骂他。我乾枯已久的眼匡,慢慢有湿气窜了出来,然後,凝聚成泪。
我的心在亲人与少爷间起起落落,难受极了。我可以不要吗?不要让心再紧的疼人,然後再松了开。我好像在水底看著少爷,这样会让我错觉,少爷是在乎我的。他不是主子,我不是奴才,我们只是互相需要对方的两个人。
他起身含住我的耳垂,沙哑的问我舒不舒服?他的手在我另一边耳後磨蹭,让我迷迷蒙蒙的听不清他接下来的话。
我们在床上荒唐了一个晚上,饿著肚子在床上喘息。他移个身,脸贴在我不长肉的肚子上,像是问我,又像是喃喃自语,他说,两个男人,为何不管做多少次,还是生不出孩子?
我笑了,突然想起以前胡思的念头“再过五年,十年,十五年,我和少爷会是什麽样子呢?”
我有了答案了。答案便是什麽都不会变,我仍然得偷偷摸摸进少爷房间,这段关系永远无法见日。我永远都没法子生宝宝,少爷,仍然会在夜里叫著银华的名字。
一声声的,
银华。
银华。
银华。
4
我全身都是雪花,发著抖。少爷不知道发什麽疯,拿起院里地上厚厚的雪,对著我砸。还叫嚣著什麽要我也丢回去。
我呼著白气,将他从院子里拗回来。他发烧了个把月还没好,居然偷跑来院里玩雪?
少爷在床上喝完汤药後,咳著笑说,我太一板一眼了,什麽事都是一副脸。他说完後,咳的更严重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扶他躺好。
他说,他想看看天上的鸟,但,一只都见不著。
雪,又落下了。过几天,少爷病好的差不多,但倒是换我倒下。我想,大概是少爷生病时,还拉著我温存的关系吧?
我的头像是被人当土般揉捏著,又重又浑沌。少爷请人为我调最好的药方子,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身边的人来来去去。
少爷会在晚上閒杂人等都走後,喂我喝粥、吃药。不过,我的身子不领情,喝进的东西,大部分都以惨烈的形状吐出来。闻到那混著胆汁的异味,让我吐得更凶。
我推开少爷,摇摇头,不让他再逼我吃那些东西。少爷很生气的对我吼些什麽,但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的耳朵像贴在蜂巢旁,嗡嗡作响。
他拿水及布进来,拭净我和他,又端起药,用嘴巴喂我吃下。这方法很管用,不论我怎麽恶心反胃,但给个天做胆,我也不敢吐在少爷嘴里。
他趴在床边说,我的脸像一个娃娃,一年说不定动不到十次,难怪总是粉粉嫩嫩。不像他,眉头间的两条纹,深的像是刀疤。
我闭著眼,听著他的话。弄不清我到底是在作梦,还是他真的说个不停。
他摸摸我的睫毛,上下翻动,说我的睫毛很长,很漂亮。又说,若我再好不起来,他便不再浪费汤药,把我拖到雪里埋起来,试试看什麽叫以毒攻毒。
最後,他说他总弄不清我在想些什麽。他说,我没有表情,又吝啬写字,不会说话,於是,猜不透,摸不著。
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软弱。我脸上滑下的泪是因为久病心倦的关系。不是因为少爷的话,不是。
在少爷停止夜晚的梦呓前,我会小心翼翼,我会掩藏任何一丝一毫的。我不要同一个死人争宠,那对她不公平。
少爷最後说些什麽?我很想知道,但力不从心。我晕睡了过去。
5
我由冬天拖到春天的风寒,在老爷六十大寿前痊愈。
老爷长寿是好事,但狗急都会跳墙,又何况是人呢?
他为少爷迎了一门亲,新娘子选个良辰吉日便送到了大院。下人们都说,老爷打著门号说是冲喜,才将新娘子骗过来的,少爷根本没答应过。我瞧也是,少爷自她过门自今,还没踏过喜房门槛一次。
就连拜堂,老爷也骗她说,少爷下不了床,他主持了便是。但少爷并没有真病的下不了床,他每天生龙活虎的在大院晃,我看了都为她不忍。
新娘子名叫慧心,同我一样姓王。少爷对她像对著空气,可以不必费心和她相处。但我终是个仆下,她也可说是我的女主子,因此,我的耳朵便真没清静过。
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家是地方望族,但所谓富不过三代,她爹为了拿老爷出的丰厚聘金还赌债,狠心将她嫁给对外称是病劳子的少爷。
她见著少爷相貌堂堂,且又不是病劳子,本是暗自高兴。但一天,五天,一个月过去,她也真慌了,她老是问我,少爷为什麽不理她?少爷为何不进她的房?少爷走到哪都带著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