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中宝-重生将军不纳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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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好容易做完,翻身起来,这可是事多,做前一回药浴,作为再一回沐浴,薛家水房水都要不够了的样子。
“绿鹦把衣服拿过来吧,下午要去那游湖,可是准备好了吗?”隔着屏风,阿敏问着外面的丫鬟。
绿鹦是她新买来的丫鬟,原本也是良家子儿,不过摊上了个酒鬼爹卖女儿,是个麻烦。
不过绿鹦姑娘命不好,但人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细心,所以为了这么个丫鬟摊上些麻烦也算值得。
她接过绿鹦手中手上的藤青曳罗靡子长裙,穿上后才迈着散漫的步子走向梳妆台前。
“唔,绿鹦你说我戴哪个簪子好看,去见抚华呐,上次见面还是在一月多前,还只是打了个照面。都怨抚华那个什么丈夫出什么门,出门就出门吧还不让抚华出门!” 薛阿敏端详着手中各有千秋的两根簪子,一根玉质,一根银质。
她现在见抚华可是开心,重来一回,她可是看清了众人的真面目,呵,以为她死了看不见,殊不知她以魂魄的形式看尽了他们的丑态,真真恶心得很。
与之相反,对于那些真心相处的人她自然更是珍惜,这也导致了抚华常抱怨她粘人,住的这么近,几天送一封信闹哪样?!
绿鹦对她无意义的吐槽不做评价,只是擦着她的头发,刚才还笑意盈盈,现在又是木着一张脸:“玉质好。”
“啊……”薛阿敏拖长调子,放下了玉质簪子。
绿鹦眼见她打算和自己反着来:“银质好。”
“呵呵。”薛阿敏笑了,放下簪子,从盒中挑出一根末端鎏金的玉垂扇步摇。
“……”他妈熊孩子,绿鹦眼露凶光。
待着下午去寻抚华,阿敏才得到一惊雷。
☆、将军归
“我夫君回来了。”阮抚华摸着手上的护甲面无表情的说道,啪的一声,那护甲断开。
“……”她怎么觉得抚华那么可怕。
想必,她是不用自己接话的,薛阿敏无奈。只把她的手拉过来,轻轻地把那断的只剩一截的护甲摘下来。
“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阮抚华直直的看着前方,眼里似乎失去了焦距。“他说去西北战事连绵,做生意会发大财 ,他说要去为孩子挣一个好前程的!”阮抚华手上忽地用力。
薛阿敏觉着手上一阵疼痛,却没有作出反应,只感受着接下来落到手上的冰凉,一滴,两滴……
良久
“阿敏没事吧,我刚才失态了。”阮抚华捧起她的手,看着上面的两个指印,有些愧疚。
薛阿敏没有回答,抬头看着她,正对上阮抚华染了口脂的艳红的嘴唇,愣住了。
抚华与她不同,是很有文采的,最是自矜自傲不过,嫁人前从来不施粉黛,美的如同清荷一般。
不知怎么的她就有些心疼。
“抚华你不要做傻事……”不知不觉中薛阿敏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说完惊住,抬头,果然见着阮抚华也是惊着。
阮抚华愣住,才止住的泪又是滴落出来,这次却没有捂着不让她看。
“我不会做傻事。”阮抚华一边流泪一边勾起笑容,红唇扬起,如同火一般的热烈,却与之前不同。
之前面对着薛阿敏笑,那笑中带着绝望。
现在这笑,多了理智,多了……漠然。
“怎么嫁了人就成了泪包了,以前还不这样呐,哭得真丑,先把妆卸了。莫哭,凭白让人笑了去,”薛阿敏没有出言安慰说什么也许是误会的话,抚华既然讲了,那就是没有假的了。
“噗。”还好观众很配合:“什么叫泪包,哪里丑了,我这叫梨花带雨,不知道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吗,正是嫁了人才要哭啊。”阮抚华听她的话笑出了声,笑中却是满满的苦涩,嫁对了人又怎么需要虚情假意搏他怜惜……
薛阿敏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我又不是男人,你别哭了。”
“嗯……”她应着,泪却一时半会儿止不住。
阮抚华是想通了,不就一个渣男,若是一年前他刚走的时候,两人情意正浓自己恐怕还控制不住,但他一走就是一年多,音讯全无,回来带回一个女人,两人哪里还有情谊可言?
为了这么一个没有情谊的渣男,做出些什么傻事得了坏名声累人累己,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不得不说,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拿得起放得下,一孕傻三年,那是孕前就智商不高!
“阿敏,帮我一个忙。”阮抚华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薛阿敏没有惊讶,抚华今日见她这般盛装打扮就说明她绝对有了主意。不过,这个眼神还是渗得慌……
这是没法的事,阮抚华对着薛阿敏再友好也掩盖不了她骨子里就是一匹孤狼。而薛阿敏,历经再多磨难,外表看起来再狠,也不过是披了狼皮的羊,害怕兼职再正常不过。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阮抚华又握住的手掰开,抚上那上面的几道月牙。
“……哈。”阮抚华笑了一声,将头埋在薛阿敏的颈间,这样阿敏就看不到自己狰狞的面容了。
“其实也没甚么,就是让薛阿嬷帮忙弄些不举药,好吗?”说到最后,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若果不是她们之间距离够近,也许薛阿敏也听不见。
阮抚华没有直接让薛阿敏去做,虽然她知道这两年自己曾经那个萌哒哒的小闺蜜变得强硬了些许,但她还是有点放心不过,她不想让她沾手这些了。
这些事还是别吓她了,还是薛阿嬷更可靠一些。想着她抬头向薛阿敏无辜眨眼,却惹得薛阿敏身上一阵激灵。
不举药……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啊摔!
薛阿敏垂眸,过后竟是出奇的冷静:“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若是她不明白后果的严重性,薛阿敏万万不会让她去做。即使大德朝已经对于妇女很是宽容,但是,这事要被发现了只有一个结果——浸猪笼。
阮抚华没有正面回答她:“都这样了,再不狠些将哥儿未来喝西北风吗?
”阮抚华冷笑,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怀上了孩子,若不处理,呵。
“……”薛阿敏明白过来,沉默了一会:“不够。”
什么不够?阮抚华对于她这上下不接的回答惊异。
薛阿敏笑了:“镇南康家媳妇丈夫总是喝花酒,也许是喝多了染上了什么病就瘫了,最后照顾她的还不是只有自家娘子?康家娘子也是个有本事的,扛起了康家的肉铺,这么一来那康家男人是再离不了人……”阮抚华眼中的薛阿敏还是两年前的那个软妹,但两年那么长这之中说不准就发生了些什么呢?
比如,李姨娘坏了身子,之后总嚷嚷着薛甘氏害她。
比如,江古严得了不举病,对薛歌思恨乌及屋。
耳熏目染总有几分效果,其中说没有薛阿敏的手笔谁信呢?
……
“我明白了。”阮抚华红唇微启吐出四个字。
可怜甘将军在边关受苦,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娇软小娘子正被人教坏,向着霸王花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阮抚华受不得这么压抑的气氛,转了话题,说起来那个男人的回来也昭示着——“阿敏,边关战事要结束了。”她道。
“边关,和我,有关系吗?”薛阿敏状似疑惑,歪头眨眼,问道。
“……”我该说些什么,之前不还挺精明吗?牵扯到自己的事就傻了?果然之前自己不想不让薛阿敏接手不举药的事是对的。
“你再仔细想想。”阮抚华引诱着。
“没什么呀,不就是我家男人要回来了,呵”薛阿敏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不……就……是……
我……男人……
承认的倒是挺快的哈!
薛阿敏说完也察觉出不对,虽然他们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忌讳的,但是抚华不知道的……
“为什么战事这么快就结束,不是说要到年关吗?”薛阿敏迅速转移话题。
阮抚华明知,却还是跟着她的话走了,她是真的不敢在想,麻麻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闺蜜恨嫁肿么办!
“这次那些蛮子们都只是虚张声势,来了几回就退兵了。”阮抚华那男人虽渣,却也见过世面,也和阮抚华说上过几嘴。
“那,大军什么时候开始往回撤。”薛阿敏听着,想到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麻麻吖,他回来之后我们就要成亲,我这还不孕不育着呢!
“半个月前啊。”阮抚华没过大脑的回答了。
“抚华我先回去了……”薛阿敏捏碎了刚拿在手中中的糕点,弄得一首粉末,沙得很。
阮抚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记得让薛阿嬷去买药,还有五天后游湖别忘了。”还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薛阿敏答应着,却不知还在想着些什么。
☆、重逢
直到游湖那天被绿鹦揪出房间。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南方水乡就这一点好,在这三伏天里还多些清凉。
薛阿敏才又是刚刚做完那一套动作沐了浴,身上还带着水汽。
“小姐该准备了,其他的着急个甚么,小姐都这么好了。”绿鹦一边为她擦着湿发一边说道,这几天小姐可是难得把那动作坚持了下来。
“你懂个甚么。”薛阿敏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靠在软榻上,横了绿鹦一眼,那端是风娇水媚。
薛阿敏可不止是急那些,若说急,在到了两年的时间,甘恒越人不来又是连个信儿也没有的一个月那才是急。现在她想的……
她是个健忘的,两年过去,甘恒越的面容似乎都已经模糊,她也想象不出当时自己怎么说的出哪般羞煞人的话,求娶什么像是自己有多恨嫁。
当时初是重生,在京城惶惶无所依,他确实是给了自己庇护,可现在,她连他们怎么相处都不知道。
这般,就要嫁了吗?
“绿鹦,将这新做的烟萝纱衣拿来吧。”想那些作甚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外头的雨渐渐小了。
从京城回来的这两年多里,忙着生意她都没去过几次。去过几次也是和阿嬷一起,见着各个长辈。这次游湖宴都是当时和阮抚华一般玩的开的小伙伴们,当然要好好打扮。
于是当甘将军千里迢迢赶来,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连衣裳都没换,却是见着自己订了婚的美美哒的小娘子一枚。
一身烟霞色的烟萝纱衣逶迤拖地拖着,下着白湖绉裙。
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将及腰的青丝挽起,两支不听话的链子垂在两旁,衬得脸蛋娇媚如月,颊边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顾盼之间荡漾出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只那么俏生生的立在湖畔,映着碧蓝的湖水与殷红的火烧云。
甘恒越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身旁却无人倾听。是在毫无遮掩的空旷的湖边,却忽地感受到只有幼年时父母亲还在时一般的感觉,便是呆住了。
呆呆的看着自己小娘子的目光扫过这边,却是没有瞧见他,转身走向那边看着书生气满满的清秀小生旁,笑的可是好看。
空心的铁质马鞍被捏得扭曲,那般娇俏,却是让旁人看了去……
“嘶………”身下甘恒越特意寻着马倌找来的棕红色汗血宝马扬起马蹄,在阳光下血液的流淌似乎都清晰可见。
“啊……”薛阿敏惊起大叫。
那小生惊的向一旁倒去,反应过来后连薛阿敏烟霞色的衣阙都找不到一角,惊道:“薛小姐让歹人劫去了!”喊得可是声嘶力竭。
原本众人打算开出去游湖的被装饰的很是精致的彩船停在了岸边。
一众衣着华丽的小姐公子直直的杵在船里的停客室。
阮抚华被碧水扶着靠在墙角,她晕的连稳稳的站立都做不到。她在的地方可是角落了,众人的目光却都投向她。
没法,谁让这里就她和薛阿敏最是亲近?
这里的众人都是知道薛阿敏当年被掳,现在又是被劫,还在他们这里,这事大发了……
即使他们都已经派人去找,即使现在天上已经有隐约的星辰再闪烁,可是还是他们还是不敢回家,更别提去见薛老太太。今儿个找不到薛阿敏他们这都是要折(she)在这里的节奏!
求踪迹,求找到,求平安呐!这是一众人的心声。
那边甘恒越可管不着这些。
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映着小鱼儿跳出水面激起的水声回荡在湖畔,这已经距离他们出发的地方很远了,他们在湖东,原先却是湖西,从这里看去,庞大的集乡体系都远去,只能看到明灭的一点橙色灯光。
“唔……”薛阿敏僵直着身子,她眼睛被捂住了。
有过一次被掳的经历,又能感受到身后人定时虎背熊腰的硬汉,她连个挣扎也没有了,乖一点指不定能少受点罪。
果然,一路上也没见那人打晕她,等那马不跑的时候,捂住她眼睛得手松开了。
等看见“劫走”她的人,却是怒。
“你作甚么?!”薛阿敏一把拍掉甘恒越还放在自己脸上的爪子,伸腿提向甘恒越——本身她就是被横放在马上的,老不舒服了。
踢——不——到——
怎么会这样……
薛阿敏再多的怒火都被这一踢的结果给浇灭了。
让我好好的当一回长腿美女很难吗,被捉住脚腕翻过来,跨坐在马上和甘恒越面对面的薛阿敏简直想砍腿。
“你作甚么,我腰上好疼哒。”薛阿敏瞪向甘恒越,心里没气儿了说话也正常了,只是另一个当事人还不正常。
看看,看看她都对我吼了!
甘将军心里简直住着一个怨妇,那个怨妇此时披散着头发骂着街。
“没,甚,么。”甘恒越一字一顿的说完,幽黑的瞳盯着薛阿敏,对视着,等待饲主哄。
“……”薛阿敏莫名有些心虚,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半天没动作,甘恒越有些不是滋味,对着湖边那小孩儿不是笑的挺好看的吗?!
“还坐在马上干甚么,不是腰疼吗,刚才湖边不是还挺开心吗。”甘恒越嘲讽,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
薛阿敏惊愕抬头,见着他臭着一张脸,登时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