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人在疯狂时力气会变得出奇的大,萧艳几乎是将我扛在肩上爬上了依山而建的墓园,我的肚子刚好顶在她的肩上,一路颠簸下来不用她动刀子我都先升天了。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且看这势头有变猛的趋势,我正出着神,萧艳猛地将我摔到一块墓碑前,我一个踉跄一头撞在了墓碑边缘,湿润的触感从额头滑至脸颊,许是出血了。
小小的墓碑上没有贴照片,只有一行墓志铭,只是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看不清楚上面写着什么,萧艳揪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按到墓碑上,“看清楚!这个孩子是你害死的!”
不要和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尤其这人还是个女人,我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想起一些不相关的事情,比如现在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前不久易泽昊才刚刚和我提过的这句话。
“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能赎罪了!”她扯掉贴在我唇上的胶带说,“临死前还有什么遗言吗?!或者,你想求饶吗?”
“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报答他们吗?!”死前最后一搏,希望这样能唤起她一点点良知。
“呵!这个时候你知道把你爸妈搬出来压我了?你自己明明就是个不孝子,何必装腔作势!是,我一开始确实想接近他们,毁了他们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但谁知你竟然和家里不和!你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服侍着仇人的爸妈的吗?!”
“但他们确实是好人,这三年里也从没把我当下人对待,但这根本不能洗清我对你的仇恨!这三年里我日盼夜盼,盼一个能让我报仇雪恨的机会!哈!老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出现了!让你们一家三口过完最后一个团圆年也算是我对二老恩情的报答了!”
果然不行吗?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回头得揪着夏语冰回地府报到,可不能我一个人投了胎他还在尘世间逍遥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一直是在凌晨,迷迷糊糊地所以有错别字也是可以原谅的嘛(喂)
回到家就完全日夜颠倒的孩纸你伤不起(你滚)
话说,除夕夜好想发一个纯肉章节啊,抹泪,有孩子想看吗?纯肉章节的话就发到鲜网某个地方去然后提供链接……
。
因果报应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我脸上,只穿了衬衣的身体早就冷得麻木了,与其听她这样废话不如早点给我个痛快,去见阎王也比这样活受罪强。没有了希望就没有了畏惧,我高抬起头睁眼看向阴霾的天空,渡云老和尚算出我的姻缘劫却没能看见我面临的另一重劫数,说到底他还是个江湖骗子。
萧艳高举起手上泛着寒光的菜单,眼看就要对着我的脖子看下来,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足以一刀使我毙命,还好,砍头的疼痛顶多持续几秒很快就过去了。
然后就在我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直击在她手中的菜刀上,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她竟生生倒在了瓢泼的大雨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这冬雷也响得太及时了吧?!
“张大少,你愣着干什么呢?死里逃生吓傻了?”随着声源望去,就见云封一身黑色汉服,手摇羽扇立在云端瞅着我直乐。
生死危机解除好歹让我松了口气,连刺骨的寒冷都显得没那么明显了,但打颤的双唇却使我始终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你、你、你给我……下来!”真是的,一个破阴官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云封轻摇羽扇,厚重的乌云渐渐退散,阳光透过逐渐稀疏的云层洒了下来,原来已经是早晨了。
“我送你回去,”他也不等我回答就把我扛到了肩上,我那可怜的肚皮又是刚好压在了他的肩上,真搞不懂他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的!但所幸的是这种痛苦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他把扔到了那朵看上去很傻的白云上。
“你别告诉我你是孙悟空投胎转世,还带筋斗云的?”第一次坐这种东西,还真是神奇。
“这是借的,你以为真凭我一个人能呼风又唤雨的?”
“那是怎么回事儿?”许是这朵云彩的缘故,坐上来以后我竟然四肢通泰,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了。
“是苏筱悠那丫头片子!”他盘腿在我对面坐下,小云朵像飞机一样缓缓起飞,飞向我家的方向,“那丫头大半夜跑来我家,说感觉到你的气息不稳,兴许是有了危险,就拜托我来瞧瞧,谁知还真出了岔子。”
“苏筱悠?!她不是早就……”
“这丫头运气好呗!好不容易沉冤得雪去地府报道,刚好那天地藏菩萨来找阎王老头子下棋,瞧见那丫头喜欢得不得了,就把她带到了身边。谁知刚到了天上,那嘴巴甜死人的丫头又把诸位神仙哄得找不着北,很是疼她,都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那就好,这孩子在人世的时候承受了太多苦难,能位列仙班也好。”
“俗话说苦尽甘来嘛,惊天雷是她从雷公电母那儿耍赖要来的,这小云朵是孙悟空那猴子送她的,你的阳寿本来是到今天就结束的,也是她跑去地府又哭又闹改回来的。”
“呵,那丫头也真是可爱,那她自己怎么不来?”
“好像是害羞吧,你知道的,小女生心思嘛。兴许现在正躲在哪儿偷看你呢。不过这件事归根到底,也是你救了你自己。”
说着小云朵已经飘到了我家上方,云封轻挥羽扇我安然落地,刚好是我房间窗口的位置,“你先进去吧,估摸着这会儿夏语冰改急疯了。”
可不是,透着窗户我都看见他在里面又是打滚又是咬绳子的,“行,回头帮我我好好感谢苏筱悠。”
未等云封再回答,我推开窗户就爬进了房间,“我回来了!别咬绳子了,沾满口水恶心死了。”
听到我的声音,夏语冰不再挣扎,瞪大铜铃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我,“你、你回来了?!你是人还是鬼?”
一脚踩在他脸上发泄怨气,这家伙盼着我死么?!“你猜猜看我是人是鬼啊?”
“这么暴力一定是人!”
挪开踩在他脸上的脚,我扶起椅子但还没有解开绳子的打算,淋了场雨该好好泡个澡,可不能就这么给他搅和了!
坐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萧艳这个麻烦姑且算是解决了。她现在应该还躺在墓园里不省人事,不过云封应该会把善后处理好,我也懒得再去操这个心。
泡完澡出来给夏语冰解了绳子,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他交待了一遍,房门口也传来妈妈的声音,“凛远,醒了吗?”
“醒了,有事吗?”我扬声问。
“你看见艳儿了吗?”
我拉开房门,看着眼前只穿着睡衣和拖鞋的二老,“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她留的字条有点云里雾里的就问问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什么字条?”
“就是这个,”说着,妈妈将一张便签纸递给我。
便签纸上只写着“对不起”三个字,我只能说这个女人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但我也不可能好心到放过一个会威胁我性命的人,犯了错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不能继续做家政了,又不好意思当面说,所以不告而别吧。”
“这孩子,有什么不好当面说的!”爸爸在一边跺脚,“这个月工资还没给她呢。”
“行了,萧艳不在,今天我来做早餐吧。”
说着我就要下楼去厨房,身后的夏语冰却不冷不热地说:“你确定你会做早饭?你分得清楚盐和糖吗?”
我没有答他,只是对爸妈说:“爸、妈,你们去餐厅等着我,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等二老说说笑笑地在餐厅里坐定,我才拽着夏语冰拖进了厨房,“我有说过是我亲手做吗?!还不快给老子做饭,饿到我们三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知道使唤我!”尽管抹着眼泪,他还是规规矩矩地打鸡蛋、炖米粥,丝毫不敢含糊。
等我端着早餐出现在餐厅的时候,二老的眼睛几乎脱框,“哎呦,我们凛远真的是个好男人了,都会做饭了!”爸爸乐得直竖大拇指。
妈妈更是一口一个好吃地尝着煎蛋,“嗯嗯!我记得离家的时候你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楚,现在都会做这些了!妈妈很欣慰啊!”
“对、对啊,离开家这些年,好歹也会学会做饭的嘛……哈哈哈……”
“会个屁……”夏语冰小声嘀咕还是被我听到了,回头恶狠狠瞪他一眼他才乖乖噤声。
和乐融融的早餐吃完,妈妈收拾着洗碗,我和爸爸坐到沙发上喝茶看早间新闻,新闻里播报里提到了今天凌晨的那一声巨雷,冬天打雷确实罕见。
“冬雷夏雪,肯定是有冤情!”爸爸说。
又不能告诉他这雷救了我一命,和冤情什么的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我就跟着附和,“对,现在的司法部门啊真是……”
“身为法医,你更要严于律己,以匡扶正义为己任,让做了坏事的人无处遁形!”
“爸,我知道的。”这次不正是因为苏筱悠的案件才让我捡回了一条命吗?
“因果报应,我相信好人终归会有好报,所以那个什么无解签,我也不去想它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你不反对了?!”
“我相信老天有眼!什么时候带他回来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除夕啦~~~
今天要吃好多好吃的噢~~某棉在这里祝大家新春愉快,新的一年财源滚滚、青春永驻、学业进步……不太会用成语所以省略号直接代替吧,O(∩_∩)O哈哈哈~
。
过去的恋人
过了年初三,我的假期也就结束了,本想回到城郊家里居住,但萧艳这个唯一的看护不在了,家里只剩爸妈两人我也不放心,只好暂时住下照顾两位老人。
听说易泽昊和柯言两个人今年除夕夜都没过得安生,刚吃了年夜饭就被抓到了现场处理一起交通肇事逃逸事故,所以此时此刻走在法证大楼的走廊里我总觉得他们俩会冷不丁地冲出来杀人灭口……
我正思量着那两只活宝会从什么地方埋伏,就觉背后凉飕飕的,猛的回头果然看见柯言举着厚厚一叠文件夹朝我砸了过来。多年锻炼出来的本能使得我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做出了动作,我一个猫腰闪过那叠文件夹的攻击,弓步上前一拳直击在他腹部,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以为自己取得胜利的时候,易泽昊冷不丁地杀了出来拧住了我的胳膊生生将我压制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喂喂,二打一不公平!”趴在墙壁上接受来回同事的瞩目洗礼,还真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柯言冷哼一声说:“公平?你还和我们讲公平?!”
“就是!你在享受悠闲假期的时候,我们可是水深火热啊!!”易泽昊越说越不服气,竟然在我侧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我差点哭出来。
我们这边三人正胡闹着,就瞧见严暮那厮一步三摇地朝我们走了过来,“哟,什么时候赶时髦玩上3P啦?”
“玩你二大爷!”推开易泽昊,我边整理凌乱的衣服边问,“你来干什么?”
“老大让我去楼上鉴证科取点东西,”严暮打个呵欠回答地漫不经心。
“你直接坐电梯上去不就行了,来法证科凑什么热闹?”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我就来看看你笑话呀~~”
“滚你丫的蛋!”
送走了那三个大麻烦,坐到办公室柔软的椅子上我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看到眼前如山高的文件我头就大了……
“张法医,我看你好像脸色不太好,给你泡了点咖啡……”是刘婵。
“噢,谢谢,”我头也不抬地回答,这里的每份文件都需要我亲自审阅,有的是外省送来的鉴定报告,他们拿捏不好就会送到上级审批,但我觉得这种行为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又看不到尸体不能亲自检验,光凭几张照片就让我下结论,说对了那是本事,说不好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所幸这些文件大多易泽昊已经替我看过也签过字,比较重要的紧急案件他也都处理过给过答复,剩下的我大概阅览一遍就没有问题了。
看完几份医疗事故的文件打算喝口咖啡歇会儿的时候我才发现刘婵竟然还站在我面前没有离开,“你有事吗?”我问她。
“噢,是这样的,您没来上班之前有个什么精神病院的打电话来,询问您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萧艳的病人……”
“萧艳?!”
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住院部昏暗的走廊里,萧艳的主治大夫刑医生领着我一步步朝更深的黑暗走去,两边由铁栅栏紧紧锁着的病房看起来像是监狱般阴冷。
“其实这个病人也是前几天市容局送过来的流浪人员,”刑医生边走边和我介绍情况,“当时她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整天抱着个枕头疑神疑鬼,觉得别人要杀她的儿子,从她目前的情况判断,是精神分裂。”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是这样的,病人有时候发病的时候就咬牙切齿地大骂什么‘张凛远我和你不共戴天,身为法医却不为民办事……’之类的,照顾她的小护士又碰巧经常看法制节目,对您有那么点仰慕……”
接下去的话我也听不太进去,反正无非是些口是心非的恭维,拉开沉重的铁门走进泛着点诡异臭味的病房,我看见了萧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