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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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拿着兵符投靠楚湘王、换取荣华富贵,不要以为你骗得了皇上,就能骗得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快把兵符还给本相!”
“你这种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人不配当官!你为了一己私利,害的福州富商庄飞满门冤死,你今天就要为了你的所做作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处处与本相为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有我在,你们就休想推翻朝廷!”
“休得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本相奉了皇上之命,领兵出战,怎会背叛朝廷!”
“领兵出战?我看你是领兵投诚吧!不要再在这里假装精忠爱国了!我早就知道你和楚湘王是一伙的了!”
“哈哈。”姜文杰看着湾月笑了起来,自知瞒不过她了,“楚湘王胜局已定,江山必定会收归囊中,本相不过是顺水推舟、顺应天意罢了!你一介女流,能奈何的了楚湘王么?”
“原来真的是你与楚湘王勾结,难怪他能那么顺利的攻下大半个江山,兵临城下。原来你是他的内应!”
“是本相不错!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这棵树倒了、我自然要换个靠山!”
“你这个奸臣!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跟我走!跟我去见皇上!”
“就算本相跟你去见皇上,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本相呢?”姜文杰得意的笑着。
湾月手一横,利剑直刺姜文杰的心脏,看着鲜血淋漓的剑刃,湾月抽回剑、看着姜文杰在自己面前倒下。
“没了姜文杰这个内应,你们应该就会有所顾虑了吧!”湾月叹息着看了看手中紧握的兵符。
湾月推开侍卫、冲进朝堂,将兵符交给皇上。
皇上看着桌上的兵符,不解的看着湾月。
“皇上,姜文杰是楚湘王安排在朝廷里的内应,刚刚拿着你的兵符准备与楚湘王汇合,我为了抢回兵符、情急之下杀了姜文杰!”
“大胆!”皇上拍案而起,“你怎么能杀了当朝宰相?来人——”
“我杀的不是当朝宰相,而是叛徒!”湾月义正言辞的说道。
“朕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因为我对皇上没有任何不臣之心。”
皇上知道湾月此话绝无半点虚假,否则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救他!
“如今楚风亭兵临城下,但他父亲楚湘王还在湘地镇守、未曾露面。猜想短时间内、楚风亭定然不会攻打皇城。皇上只要按兵不动、楚风亭就不会挥师攻城。”
“你有什么计策?”
“我愿意以使节的身份去敌营游说,试试可否说服楚风亭退兵。”
“大军已经驻守多日,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劝退的?你还是不要胡闹了!朝廷大事、你一个小小女子不要插手!”
“皇上,你何不让我试试呢?这么做,即便没有成功,一来不会损失你一兵一卒,二来还可以拖延时间,让你做更充分地准备!若是成功了还可以不起战乱就能平息干戈。皇上何乐而不呢?”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各个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没有谁站出来明确的提出一个观点。
楚风亭正坐在营帐里观察地形,一个士兵进来。
“公子,朝中派遣的使节到了。”
“恩。”楚风亭斜睨了一眼营帐外等待的身影,简单的应了一声。
湾月蒙着脸、带着白虎走进营帐,站在楚风亭的面前。
“皇上怎么派你这一个小女子来与我谈判?难道朝中无人了么?”
“□□大国、人才济济,小女子虽不是才德卓越,但也想为国尽忠、报效国家。”
“看来姑娘来头不小啊?”楚风亭注意到站在湾月身边的白虎,“竟然能让百兽之王臣服于足下!”
“虎的确是百兽之王,可是却不是臣服于我,而是臣服于当今天子!”
“你为何掩住脸面,不以真面目示人?”
“听闻公子是个好色之徒,所以不敢在公子面前裸露面容。”
“你叫什么名字?”
“湾月。”
“湾月?”楚风亭坐直了身体,“把你的面纱揭下来,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我是来谈判的,不是来见你的,更不想让你见我。”
“既然是来谈判的,不见人、不见脸,怎么谈判?揭下来!”楚风亭见湾月动也不动、完全没有摘面纱的意思,“你的身形和声音都像极了一个我认识的女子……”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相像之物、莫不相有!公子见多识广,不是早该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么!”
“若是本公子非要摘下你的面纱呢?”楚风亭站了起来。
“那就要看公子的能耐了!”湾月冷眼投向楚风亭,毫不让步。
楚风亭迅速伸手、想摘去湾月脸上的面纱。湾月后倾、闪过身去。两人便在营帐里动起手来。
湾月武功不敌楚风亭,不久、双手被楚风亭一只手死死攥住、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楚风亭的手伸向自己的耳鬓间的面纱,湾月将头一扭,楚风亭顿住了。
湾月乘着楚风亭懈怠之际、迅速挣开楚风亭的手,站在楚风亭不到三步的地方。楚风亭眼疾手快,抓住湾月的手,一把将湾月揽进怀里。
这种感觉有多熟悉,不只楚风亭能感觉的出来,湾月也感觉的到。
楚风亭坏坏的笑着,准备摘下蒙在湾月脸上的面纱。
“放开我——”湾月挣扎着喊道。
“每次都是这句话,你不烦、我都听烦了!”楚风亭暗笑,没有理会湾月的拒绝,伸手、即将揭下面纱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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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谈判
白虎冲将上去将楚风亭扑倒在地、踩在脚下。
“白虎!”湾月让白虎放开楚风亭,回到自己身边,看着坐在地上的楚风亭,“我是来谈判的,请公子自重!”
“没什么可谈的!”楚风亭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到座位上,“如果你是我要找的人,或许我还会和你谈谈,可惜你不是。既然不是本公子要找的人,你也就不用浪费唇舌了!”
“城中数十万黎民百姓的生命,你怎么忍心,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楚风亭——你太过分了!”
“你一个小小使节,竟敢直呼本公子的名讳!”
“你能怎样?”湾月抚摸着身边的白虎,看着楚风亭说道。
“我帐外十万兵马,难道还怕一只白虎不成?”
“可是为了一只白虎让十万兵马死伤惨重却是不值得的,想必公子一定懂得如何权衡吧?”
“十万兵马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一只白虎而大动干戈,只是,本公子帐外等候已久的百名弓箭手就另当别论了。”
“公子可真是风趣。我不过就是一个使节罢了,公子何必如此动气,失了公子的大将风度?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你们败局已定,我为什么还要你们谈?”
“一切都还没有到最后时刻,都还不是结局!”
“那好!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嘴上功夫!”楚风亭一个冷眼甩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完成使命,看着你率领你的十万兵马退回楚地。”
“哈哈。”楚风亭大笑,“我挥师北上,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皇上、自立为王,四海臣服、一统天下。”
“即便你真的能杀了当今皇上,又能如何?你们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叛逆!天下的百姓又岂会受你的愚弄?”
“好啊!那你就留住你的命,看着我是如何君临天下的!”
“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反面人物,是叛逆,天理不容、民心不顺,正义和胜利永远不会属于你!你还是不要做这些徒劳的事情了!免得落得弃甲曳兵的狼狈!”
“哼!鹿死谁手,你等着瞧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十日内若再做困兽之斗、不肯投降,我的十万兵马就会毫不留情的踏平那座飘摇的皇城!”
“你真是冥顽不灵!权势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权势对你…们…女人或许不重要,”楚风亭看了看湾月,“但是对于男人、尤其是皇族里的男人而言重于生命!”
“你当真不肯撤兵?”
“不达目的,誓不撤兵。”
湾月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天下百姓死活,迷恋权势、泯灭人性的楚风亭,夺帘而出。
白虎尾随其后。
楚风亭看着摇曳的帘子,看着她隐隐约约的背影,从怀中掏出一支珠花:
“你多管闲事的毛病就不能改改么?什么事情都要搀和进来,国家大事、是你这个小女子能解决得了的么?”
“来了,为什么不肯见我,为什么非要蒙着脸,难道你就一点点都不想见我么?”
……
“湾月,早上领着皇上的圣旨亲赴叛军阵营,和叛军谈判去了。”
“皇上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女子呢?那姜文杰没有阻止么?”
“姜文杰被湾月先斩后奏,已经死了。”
“那只老狐狸死了?”贞妃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这个湾月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如此大胆!非但没有治罪,反而委以重任?”
“这个隰琗就不知道了。只是听闻前朝奉事的太监们说,这个湾月身后尾随着一只白虎。”
“白虎?向来只有黄色皮毛的老虎,怎会有白虎?定是那群奴才们夸大其词了!”
“娘娘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何不亲自问一问德妃娘娘呢?”
“德妃?与她有什么关系?”
“听说,昨夜皇上去了德清宫,准备留夜,被这个湾月给搅和了。”
“这个湾月为什么这么做?她究竟是敌是友?湾月和德妃是什么关系?”
“是旧识!传言这个湾月就是上次为江小蝶求情的奇女子!上次选妃若是没有这个湾月的帮忙,恐怕德妃娘娘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贞妃?你怎么来了?”德妃看见蹒跚而来的贞妃问道。
“姐姐,最近皇上为国事操劳、臣妾的肚子偏偏不争气,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身孕,不能为皇上分担、又不会说话,做事总是没有分寸,惹了皇上不高兴,所以、就只能来找姐姐帮忙了。”
“原来是这事啊,不要放在心上。皇上是为了国事操劳了,心情难免烦躁,并不是不满意贞妃,贞妃可不要因此错怪皇上啊。”
“臣妾怎么敢责怪皇上呢?只是怪自己不能陪着皇上一起忧神,心里难过。”
“不要多想。你现在怀有身孕,可千万不能动了胎气。虽说、现在胎象平稳,但是越接近临盆越是要小心,千万别为了些小事、影响心情。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知道么?”
“恩。多谢姐姐安慰。为了皇上,臣妾也会十分注意的!”贞妃笑笑,“听闻皇上派了一个女子去和敌军谈判了,是否真有此事?”
“这……”德妃看了看贞妃,犹豫着不想说。
“皇上是不是怪臣妾?”
“怎么这么说?”
“我是楚湘王的义女,如今,楚湘王起兵造反,皇上一定是迁怒于臣妾了。也对,臣妾的身份确实不便参与这些事情……”贞妃满眼泪水的说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也没有这个意思。”德妃无奈,只得大概的说了些事情。
“这么说,湾月是好人了?”
“她不仅仅是好人,更是我与皇上的贵人。如今国势动荡,皇上举足无措,只好将一切压付在湾月的身上,盼望能不动战事,平反叛乱。”
“一定会的。皇上仁慈天下,国家一定会平安度过此劫的。”
“恩。”德妃笑了笑,看见一脸疲意的贞妃,“贞妃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就在我的宫里休息吧。”
“不了,姐姐。谢谢姐姐的好意,我已经打扰姐姐了,怎么好留在姐姐宫里,继续打扰呢?我还是回自己的宫里吧,免得给姐姐带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贞妃离开德清宫的时候,一路都在想着湾月的事情。恰好遇见了正赶往德清宫的熟人。
“还记得我么?”贞妃迎上去,握住湾月的手,“都下去吧。”
贞妃屏退了奴才们,包括最信任的隰琗。
湾月看着眼前这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准备开口,被贞妃打断。
“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贞妃。”贞妃看了看湾月,“对了,你怎么进宫里来了?看你急匆匆的,”贞妃看了看德清宫的方向,“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进宫有些事情。”湾月说着准备离开。
“雪儿姑娘……”贞妃拦住湾月,准备问个明白。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雪儿姑娘,我是湾月!”湾月说完、轻轻推开贞妃的手走了。
“湾月?”贞妃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自称“湾月”的熟人离去的背影,“她怎么说自己湾月,不是香雪洁呢?”
贞妃暗自想着:哼——本宫可不管你是香雪洁还是湾月,只要你不要揭穿我的身份就好。
小玉儿来到皇后的寝宫,看着原本门庭若市的凤仪宫,现在已经是人走茶凉、无比萧条,不禁伤感起来。简单的收拾收拾,走到皇后的床榻边上、跪了下来。
“娘娘!小玉儿永远不会忘记您的救命之恩。只要小玉儿报了仇,便立刻自尽、去阴曹地府服侍娘娘。娘娘等着小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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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谁手
“湾月?你回来了,怎么样了?”
“湾月劝不动他。”湾月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所以,湾月来向德妃与皇上辞行。”
“辞行?”
“嗯,既然劝不动他们,擒贼先擒王,我要和白虎赶去楚地抓住楚湘王,再威胁楚风亭,迫使他退兵。”
“可是,那会很危险呀。”
“国难当头,我一个女子的生死又有什么?更何况,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那你打算何时启程?”
“马上!此事刻不容缓!”
“好。谢谢你为了皇上和天下百姓所做的一切!记着,不论事成与否,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湾月笑笑走了,恰好皇上来了。
“湾月?你怎么……”
“皇上来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