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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草头仙之破煞(完结)作者:艾苃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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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五哥请来的是蟒二爷的真身,而非上身时的精魂。

    也许是狼精的最后那句话让蟒二爷不高兴了,他二话没说,直接上手招呼。狼精也不是善茬,两位仙家立刻打了起来。

    “小恺,快找有水的地方!”五哥冲我喊了一句,便忙掏出纸符开始布阵。

    不布阵的话,仙家们的打斗不仅会拆了房子,还有可能会伤及无辜。将他们圈在屋内的狭小空间内,只能看见灰黑两条影子快速地转来转去、不停地纠缠着。五哥吃力地支撑着阵法,我则迅速屋里屋外地翻找起来。

    既然梦见胡长河被泡在水里,那它一定在有水的器皿里。我找遍了厨房里所有的器皿,又翻了水缸及屋里的鱼缸,可就是没找到有可能困住胡长河的东西。

    它会在哪呢?难不成在附近的河里?

    不对!听那狼仙的意思,他好像很在意胡长河,既然这样,他一定不会将它放在远处照看不到的地方,反过来说,他应该把它放在眼皮子底下……

    眼皮子底下……

    我突然灵光一闪,绕过屋中阵法,跑到供桌前一顿翻找,没找到后,我一弯腰直接撩起了供桌下的布帘子,结果在桌子下面看见一只盖着红布的铜碗。

    这只铜碗我见过!陈起就是用这东西扣住那只胖女鬼的。也就是说,胡长河也有可能被扣在其中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碗捧了出来,冲五哥喊道:“五哥,我好想找到了,下一步怎么办?”

    五哥连忙看过来一眼,见了我手中的铜碗后,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把红布揭了,水倒出来!”

    “你敢!”狼精突然大吼一声,便朝我扑过来。

    就在他的利爪离我的脸仅一寸之遥时,蟒二爷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给了他一爪!

    他顿时惨叫一声,回身就是一掌,蟒二爷躲过这一记,闪到他身旁,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

    我趁他们缠斗时,照着五哥说的话做了。当碗里的水被倒出来后,地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看见他雪白的头发,我的眼泪也同时涌了出来——“胡……狐仙!”

    我立即将他扶了起来,五哥见狼精已经被蟒二爷打伤,便撤了阵法,喘着粗气说了一声:“走!”

    胡长河刚走了几步便因为体力不支直接化作了一只小狐狸,我心疼地将它抱在怀里,然后快速往门外走去。

    “不许走!”狼精在我们身后喊了一嗓子,当我们回头看他时,就见他踉跄着爬起来,嘴角还挂着丝鲜血。看来,他被蟒二爷伤得不轻。

    “把它留下!把胡长河给我留下!”他眼睛都红了,似乎即使跟我们鱼死网破也不会放走胡长河。

    我将胡长河紧紧抱在怀里,躲在了五哥和蟒二爷的身后。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让胡长河被他捉去了!

    蟒二爷冷声对狼精说:“既然受了伤,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好自为之!再敢阻拦,我就不客气了!”

    狼精似乎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阻止不了我们离开了,他的目光直接盯在胡长河的身上,轻声说道:“长河,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了!”

    胡长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将头埋进蜷曲的身体里。

    “它不想跟你走,你死了这份心吧!”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还不是因为你!”狼精凶狠地瞪了我一眼,“它若不是为了保护你,怎么会一直待在这里?它都为你受过伤了,你还不放过它!”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想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说道:“它要走,我从来不会拦它。你说得那么好听,那为什么它不愿意跟你走呢?”

    这一次,换他被我噎得无话可说。

    我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抱着胡长河出了房门。出乎我的意料,狼精竟然没有追出来。

    陈起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我们上了车后,立刻往我家的方向开去。半路上,蟒二爷丢下一句“我走了”便消失不见了。

    五哥顶着一头的冷汗开着车,刚才请神的咒语以及布阵所用的法术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我怀中的胡长河,精神明显不好,看似睡着了,却偶尔轻微抖动一□体,似乎睡得并不踏实。

    而我这个最无能的人,却是毫发无损的那一个。

    也许狼精说得对,胡长河真地被我牵连了,但愿我的死劫不要跟它有关系,不然我欠它的就更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想把狼精写得再凄惨一点的,例如——匍匐在地上,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微弱地喊道:“长河,别走……”

    ps:张三是东北人对狼精特有的称呼,个人觉得含有贬义。

 第92章 郎天月

    将养了两天后;胡长河看起来好多了。我问它期间发生了什么,它沉默以对就是不肯说。见它这样;我也只好作罢。

    我觉得那只狼精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这几日有些紧张;怕他突然出现对我们不利。五哥安慰我说,狼精受了重伤,就算来了,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第三天夜里,我睡得正香时被一阵阵“吱吱”声吵醒了。我睁开眼睛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走廊里确实有东西在不停地叫着。穿透力如此强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上一次欢欢的叫声。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还叫起来没完没了了?听着像老鼠;可谁家的老鼠胆子这么肥,大半夜在走廊里可劲叫?等等;莫非是灰家的人?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我赶紧起床下地,出门时见胡长河依然趴在供桌上没有跟来的意思,我也不好叫它,便去敲了五哥的房门。

    他只穿了一个裤头、睡眼惺忪地开了门,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外面好像有灰家的人。他一听立刻回屋穿上了衣服,然后跟着我一起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一只大老鼠正蹲在地上,见我们开了门更是不停地吱吱叫着。

    可它这么叫,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何意思。它看起来很急,用爪子向旁边一指,我们随之看过去,就见走廊尽头的地上,还趴着一只动物。那动物虽然看起来像只大狼狗,但我知道它是狼,因为它就是前几天才和我们打过交道的狼精!

    我记得陈起的堂单上写的名字是郎天月,也就是说这只狼仙是叫这个名字的。

    郎天月趴在那里,有些无精打采的,一身的毛发灰突突的,背上的伤口虽愈合了,但是那里留下了不少干涸的血迹和混杂在一起的尘土。它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中平淡无波,很快复又闭上眼睛。从头到尾,它都低垂着头趴在自己的前爪上,一动不动。

    它这是想要死守在这里的意思吗?

    大老鼠又吱吱叫了几声,然后用爪子费力地指向了自己的脊背,我估计它是想说郎天月受伤了,请我们帮它一把。

    先不提郎天月的事,但说这只老鼠——尼玛,我们见过它啊!它不就是赵虎头上顶着的那只吗?它当时说找北极狐是族长授意的,可如今的一切表明它是郎天月的小弟吧?

    我当即脱下拖鞋朝它打了过去,嘴里骂道:“我让你骗我们!”

    大老鼠迅速躲到了一边,然后吱吱叫着,不停地跟我作揖,然后依然不忘指指郎天月再指指自己的后背。

    就你特么忠诚!我狠狠瞪了它一眼,然后问五哥怎么办。

    五哥说,那狼仙是来找胡长河的,与我们无关,它爱走不走。

    我十分赞同五哥的话,将另一只拖鞋也朝老鼠打了过去,并威胁道:“再叫我们就再打它一顿,知道了吗?”

    它再吱吱叫下去,我就不用睡觉了。

    见老鼠瑟缩地点了下头,我和五哥立刻关上了房门,然后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

    早上起来后,我和五哥在卫生间里一起洗漱时,我说:“五哥,咱俩猜猜那狼仙还在不在外面。”

    “肯定还在。”五哥一边刷牙一边含混不清地说。

    “你说它和胡长河是什么关系?”我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一边问。

    “不清楚,但是觉得狼仙有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架势。”五哥刷完牙,说完这一句又开始刮胡子。

    他的胡子几天不刮就是一片青茬,哪像我,胡子软得跟汗毛似的,长得还慢,一个星期不刮也看不出来。

    “我总觉得郎天月有点舍不得胡长河的意思……怎么说呢,好像对它倾注了很多的感情……”我寻思了一下,说。

    五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咕哝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分析别人时怎么那么透彻……”

    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回答,照着镜子认真地刮完胡子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叹口气说:“唉,老了……”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心说,他才三十一就说自己老了,让那些老年人怎么评论自己的年龄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是啊,再不恋爱就老了!”

    不是有一句歌词叫什么“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吗?我觉得五哥应该放手去爱一次,不然真的容易变成一辈子的老处男。

    他背脊一僵,然后再次叹了口气,从镜子里望着我说:“我也想啊……这不一堆事要忙吗?等都结束以后吧,我会好好和她谈谈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谈”,是指谈心还是谈恋爱。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可问了他几次他都没告诉我。

    收拾完后,我们简单地吃了顿早饭,便出了门。

    郎天月和那只老鼠依然待在走廊的尽头,看来真的是等不到胡长河不罢休。

    当我和五哥站在走廊里等电梯时,我能明显感觉到郎天月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射了过来,当然它看的肯定是我肩上的胡长河。可胡长河一动未动,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看它。面对郎天月,它的态度跟以往不再一样了,以前它谨慎小心甚至是提防,如今,它淡定冷漠得就好像郎天月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就好像夫妻间吵架并不是最严重的事情,冷战才是最可怕的。

    当我们进入电梯时,我看见郎天月站了起来,我一紧张赶紧关上了电梯门。五哥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以后,他告诉我不用太紧张,让它们俩自己处理吧。

    来到楼下取车时,我蓦然发现,郎天月就站在我们的车子旁边。它谁也不看,就一直看着胡长河,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

    五哥因为没开眼看不见郎天月,所以很自然地上车了,我想了想,也二话不说上了车。当车子开动时,郎天月便在后面跟着,车子越开越快时,它跑得也越来越快。

    它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跟在汽车的后面跑着,看得我这个别扭。虽然我对它没有好印象,可是它这么做摆明了是要跟在胡长河的身边,那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呢?又是囚禁又是威胁,又是苦逼兮兮地一直追着车跑,它的戏码我都看不懂了。

    唉,我觉得它们俩绝壁是缺少了沟通这一环节。

    胡长河依然不为所动,趴在我的肩上一直闭着眼佯装睡觉。但我知道,郎天月的一举一动,它都清楚。它似乎不想原谅它或搭理它,所以决定让它知难而退吧。

    这一天我们跑了好多地方,而车子后面一直跟着一只普通人看不见的大灰狼……

    之后的一个多礼拜,每天都是我们出去时,郎天月在后面跟着,等我们回到家里,它便在走廊里趴着。

    它身上的伤似乎好得差不多了,皮毛干净顺滑起来,渐渐恢复了我在树林里见到它时的威风凛凛。虽然它看着我时,依然是一副不屑和埋怨的表情,但是看着胡长河的眼神却越来越深邃。

    胡长河依然不理睬它,它也知趣地只是在后面跟着。

    跟着郎天月的那只大老鼠一见到我就会吱吱叫上两声,也不知道它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这天晚上,我和五哥刚准备回房睡觉,就听见有人敲门。我起身过去将门打开,就见一个女的正站在门口,一见我开了门,立刻把脚伸进来,生怕我再把门关上。

    我被眼前女人的长相惊到了!

    她的模样实在是……眉毛聚在了一起,小眼睛也往一起凑,甚至小鼻子小嘴巴都往脸中间凑!五官聚在一起开会也就算了,脸还很长,尖嘴猴腮的,当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简直应了那句话——长得丑不要紧,别三更半夜出来吓人啊!

    虽然这女人长相看起来奇葩,但是我还是认出了她来,她是楼下的一个住户,而且,平日里是挺漂亮的一个姑娘……

    “康小爷,我求求你,让我家老大进屋吧!”女人把门板顶住后,尖细着嗓子哭唧唧地说。

    果然啊,我就知道这姑娘是被那只老鼠精上身了!

    “没事上人身,不怕遭报应啊!”我差点忍不住想啐她一口。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这不是没办法么?”她其丑无比的嘴脸因为苦楚更显得拥挤,而我已经将视线移至一旁不敢再与她对视了。

    “有话快说!”她的脚伸在门缝里,我又不能直接关门,只好给她一次机会。

    “我家老大没有伤害胡爷,真的!”她急着解释道,“他想带胡爷回家,胡爷不肯,他逼不得已才把胡爷关起来的!真的没有虐待它!我们老大就是虐待自己也不可能虐待胡爷的!”

    “是吗?”我信她才怪呢,“你们老大跟我家狐仙是什么关系?”

    老鼠精犹豫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向走廊尽头看去,我也抻头往那里看了一眼,就见郎天月狠狠瞪了老鼠精一眼,老鼠精立刻抖了一下,然后回过头苦着脸跟我说:“老大不让说……”

    “那就滚蛋!”我可没空陪她磨叽。

    当我作势要关上门时,就听她喊了一声:“我说我说!”然后她再次看了郎天月一眼,小声对我说道:“胡爷是老大夫人的转世!”

    这不鬼扯么?我正要骂他胡说,却对上她异常认真严肃的表情,顿时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对了,我记得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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