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禁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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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这拿枪放枪的姿势太自然了,竟深藏不露?易老闪过一丝沉思。
将托着余池洋的手放开,看对方极力装作镇定的模样,阮绵绵突然觉得这人前世能几乎毙了白霄,运气爆表了。
'绵绵,你要改变这个想法。'禁。书磁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怎么,难道不是吗?'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都必须具备一个素质,不要忽略任何一个人的作用,即使是小人物也可能启到关键用处,往往轻敌,在你最不在意的小环节,可能导致最终的失败。而余池洋既然前世今世都能摆白霄和白展机一道,绝对不止是运气而已。'禁。书为他分析道。
被这样一提醒,阮绵绵才收敛起轻视心态,正了正神情,掀开如羽扇般的眼帘,“爸,你谈完了吗?”
“嗯。”看着气宇轩昂的儿子,白霄被刚才那幕刺激的暴躁情绪又再次压制,甚至之前对那从天而降的婴儿事件也不打算再提起,向易老打了招呼就带着大少离开,从头到尾看也没看僵在那儿挺尸的余池洋。
对白霄来说,死人没有关注的必要。
两人来到那辆悍马面前,注意到还立在门外刚才那勤务兵,眼看白霄要坐上驾驶座,阮绵绵忙道:“爸,换我来开吧。”
白霄异样的望了眼阮绵绵,到是没再说什么,沉默的坐上了副驾驶位,见白霄合作,阮绵绵才上车发动车子。
阮绵绵看似专心开着车,却一直紧紧关注着白霄,但自从上了车,对方就躺在靠座上假寐,眉宇间溢出疲惫,阮绵绵放缓了速度。要怎么才能将白霄攻下,已经成为刻不容缓的事情,人心肉长的,他无法保证再长时间和白霄相处下去,初衷是否会改变。即使是出现那长的像自己的孩子,还是没失去冷静。欲擒故纵这招的时效不能拖太长,那么多情圣的思维里存着许多攻略,但这些攻略无一例外,就是要把握时间度,拖得时间长了,什么都淡了,还谈什么压倒白霄。
白霄的防备像一道铜墙铁壁,自从上次两人的约定后控制的很好,似乎就是真正的父亲一般,那之前的冲动都像是一场梦。
但又怎么可能,是白霄隐藏的太好了,又或者在计划着什么。
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绝佳的契机。
让白霄彻底打破假象的契机。
“以后都那么喊吧!”白霄淡淡的说道。
“啊?”阮绵绵转头,但白霄依然是那闭目养神的模样。
“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专心开车。”白霄蹙了蹙眉,即使不睁眼儿子的一举一动他都关注着。
“是。”阮绵绵应了一声,白霄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指的该不会是'爸'这个称呼吧?
'绵绵,小心!!'禁。书在脑海中骤然喊道。
车前一道人影闪过,阮绵绵握紧方向盘紧急打了个弯,刺耳的刹车声贯穿耳膜,才堪堪停了下来。
48、法则46:扒光谁?
像是被剪碎的夕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将床上的人从昏暗中拉扯出来。
“唔!”刚有了动作;手臂上传来的微微刺痛就像爬过一只只蚂蚁被时轻时重的啃噬着;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还有那去也去不掉的消毒水味道;他是在医院?
停留在脑海的最后画面就是,他被车子撞了。
车子;没错;他要找白大少,还有手表!?
手表呢!?
慌乱的四处寻找;那只在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表映入眼帘;小心翼翼的拽在手里;幸好,表还在……
“你醒了?”一位清秀的女子开门进来,婉约的盘发沿着鬓角垂了几丝,浅浅的微笑似乎带着难言的亲和力,她是之前照顾软绵绵的专属护士杜琵梧。
短短的时间,从普通特护被升到了特护组组长,仅仅因为白大少满意的缘故。她担惊受怕了好些天,那天的白霄依旧让她回想起来就打寒颤。听说过道上白爷的名头,没多少人还能保持平常心,她也一样。特别是那晚狠狠的一脚,让她打从心底害怕那个男人。
她没想到,只是大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白爷竟没有再说什么,而后她就这么顺利的升了上来,也许是白爷不屑和她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吧。
但像白爷这样的男人,会容许有人逆了他的面儿吗?不可能……传闻触到白爷的人没一个善终的,这么轻易放过她,只可能是大少,为了大少而放过她?这结论让她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女人都是敏感的,特别是在感情上的敏锐直觉。那夜白霄的眼神,不像父亲看儿子,而像是嫉妒,几近疯狂的嫉妒。
打了个冷颤,杜琵梧不敢再想下去,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还心有余悸,幸而她适可而止,没有对大少飞蛾扑火,也许就是她这份理智才救了她。
“先别动,你身上有几处骨折,虽然现在都固定好了,但也不能剧烈运动。”看着床上有些柔美的男孩还有点魂游天外,疼惜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当上了护士长的她不需要再护理患者,但这人是大少送来的,她想都没想就亲自过来照顾。
“我…我不能待在医院,我必须出去!必须!”木玉叶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头重脚轻的离开床铺,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水滴。
“你这是做什么!快躺下!”
“不行,我必须找到……找到,不然二少他……”木玉叶六神无主的离开床,也许是走的太急了,'嘭'的一声跌到地上。
“你和我说,要去找谁,我会帮你找!”忙跑过去扶起木玉叶。
“……”木玉叶失神的摇了摇头,二少交给他去做的事情,他不会告诉不相干的人。
易品郭找到了他的住处,以前在会所,他一直以为易太子是个不错的人,没有特殊癖好,也不酗酒吸毒乱玩女人,在那群乌烟瘴气的二世祖里算很自律的。
也许这些世家子都有不同的面具用来面对不同的人,那天的场面他还记忆犹新。易太子突然就闯了进来,和二少做起了交易,最后二少也被强行带走了。
“告诉哥哥,千万不要参加易家宴会,不要靠近易品郭,不要相信对方的话!”随着这三个'不要',二少从不离身的表一起塞入木玉叶手中。
只有这只表才能证明二少的身份了。
“打扰到您了吗?……是的,他已经醒了,这……他情绪有点不稳定……那……好吧。”这时,杜琵梧拨通了一则电话,为难问向呆滞的木玉叶,她实在担心这孩子会冲撞到大少,“是撞到你的人,你现在可以接电话吗?”
木玉叶呆呆的点了点头,将电话拿到耳边。
“我是白展机,以前见过,还记得吗?”阮绵绵说的自然是以前追求白言郞那会儿的事情。
“白……白……”木玉叶说的结结巴巴,他太难以置信了,瞬间涌上的狂喜几乎将他淹没,几乎语无伦次,但并没有忘记白廉桦交代的任务,“大……大少,你别去易家,不要相信太子的话!二少被他抓走了!”
“……”
“大少……大少,大少!”
“嘟嘟嘟……”电话被突兀的挂断,没得到任何回应。
电话那头,正驶往易家的黑色轿车中,阮绵绵死死攥着手机,指尖微微颤抖,阮绵绵到这里最大的倚仗就是先知先觉,有了他一个变数尚能掌控,但多一个呢,他还有什么优势, '禁。书,重生不是唯一的吗?'
从木玉叶的话中,稍稍一细想,就能猜出白廉桦也恢复了前世记忆。
'意外的变数随时都可能存在,从你介入这里开始。'
禁。书在更多的时候给阮绵绵自主思考的空间,而阮绵绵也从刚开始的无所适从中脱离,看着再次闪烁的手机屏幕,阮绵绵当机立断的掐掉,将手机塞入身上,迷茫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冷静。
躲避解决不了问题,到不如面对!
前排司机在后视镜中刚撞上阮绵绵冰冷的视线,状似若无其事的移开,暗道:大少和白爷越来越像了!
虽然白家现在明面上生意越做越大,但杀手出生的家族怎么能失去血性本性,若白家交给大少大约就要乱了,只是现在的大少,却是未知数,白爷还年轻,想这些都太早了。
车子稳稳的停在大门外的广场上,易老太爷的大寿集合了政商人士,此时这个本来宽敞的广场就像是名车展,显得有些拥挤,当阮绵绵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从后车走下来的发小贾杰矛。
“大少,恭喜啊恭喜!我可是都听说了!”贾杰矛一见到大少便走了过来,很自然的哥俩好的搭背前行。
他有什么好恭喜?阮绵绵莫名其妙。
也许是阮绵绵疑惑的表情取悦了贾杰矛,自从这些日子的接触中,他们都多少感觉到阮绵绵变了,看来是真的打算做好儿子,但这样自然最好,他们现在还能玩些日子,以后一个个去向还不是由着家里说了算,多条出路多个助力。
“你还不知道吗?你父亲要……嗯?”正要解疑的贾杰矛看到走来面色不善的易品郭,适时的止了口。
“矛子,我刚看到贾叔在找你。”易品郭觉得那双放在阮绵绵肩上的手怎么看都很碍眼,心中的戾气像是要凝结在一块儿似地。
此时夜幕降临,广场四周亮起了璀璨的灯光,反射在易品郭身上依旧英俊逼人,虽然易太子的表情再正常不过,却怎么看都携着丝阴霾。
面对阮绵绵的神情流泻出的温柔像是暖春流水,“展机,你总算来了……”
尾音似带着丝喟叹,又似怀念。
“我的行踪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阮绵绵轻嗤,望进易品郭的眼中却沉着一股子冷意。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避讳贾杰矛,大少这话连讽带刺的,让在外面从来没被人打脸的易品郭不好下台了,他狠狠的斜了眼一脸想八卦的贾杰矛。
“我这就去,你们慢慢聊!”躺着都中枪,暗自嘀咕了句,贾杰矛忙离开,这两人的气氛怎么比那次在会所的时候还不对头。太子是被抓到什么把柄了,在大少面前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打死贾杰矛都不信太子爷自愿伏低做小。
等到走到远处,才猛然想起,今天父亲根本没来易家。
再回头,哪里还见到白大少和太子的影子。
被易品郭一言不发的牵着走,阮绵绵一声不吭,直到到了别墅一角阴暗处,一把抵住墙,将阮绵绵困在其中。
这一困才发现,之前赛车场的时候,他还比大少高了一点,单单气势上就能压制住大少,但现在却是差不多了,这是吃什么长大的。
他当然不知道阮绵绵自从出院后,在禁。书的指导下像是不要命的锻炼,这样的情况,比以前只为了美观练了点肌肉的白展机要实用多了。
黑暗中,阮绵绵那双眸子亮的令人不敢直视,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当人真的在自己面前,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也许是阮绵绵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太冷静了,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反而衬的他焦躁。
“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表……送人?”挤了半天才憋了出这么一段话。
“难道要留着这个监视器在身边?”阮绵绵笑的渗人。
“你都知道?”易品郭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一双眼狠狠的锁住阮绵绵,两张脸近的似乎能感到对方的呼吸,空气“既然如此,还有胆子和我到这里来?”
“那么多人看到我被你带走,你没带脑子?”
“哈哈哈哈!!”易品郭狂笑,肆意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好不容易定住了神,望着阮绵绵的眼神更势在必得,“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聪明的让我想把你扒光!”
猛然,一道强烈的光线将这暗处照的通亮。
训练有素的一队人分成两边,将两人围住,却没有更多的动作,似乎仅仅只是围住。
他们似乎在等着谁的命令。
“扒光谁?”带着淡漠调子的一句话从暗处飘来。
49、法则47:撕裂
白霄那张俊美的脸渐渐显露出来;虽然嘴角还噙着微微弧度;但眼底那阴沉漆黑的色泽令人胆颤。
“还不快放开!!”这声音中气十足;似乎故意压低了些;声音出自白霄身后;曾经带着太子来负荆请罪的易拉贯;他怒目圆睁,那目光像是想把易品郭带回娘胎回炉重造。
易品郭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哀伤中含着一抹绝望;就这么直直的跳入眼尖,阮绵绵静静的望着他的突然靠近;“白廉桦在我那里;晚会结束到我家后院;我等你。”
说罢,易品郭干脆离开,来到易拉贯身边。
“过来。”一直沉默的白霄突然开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宛若培育在河蚌中的黑珍珠,亮的刺目。
阮绵绵知道,白霄很生气,往往父亲说话的语气越是简短,代表他的心情越糟。若是纯粹的儿子,也许他早就失了风花雪月的心情,但现在他却隐隐的开始兴奋,白霄越是生气越可能失去理智,他等着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阮绵绵走过去,所有护卫才撤掉探照灯井然有序的离开,白爷出门平时不可能随时带着这群人,那不是保护,而是活动的目标,但当司机和白爷联系大少到了会场,等着等着人却不来,白霄心中的暴躁膨胀,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寻找大少。
直到儿子到了身边,脸色稍霁,平静的表情像是一汪深潭,“给我一个交代。”
这话自然是对着易拉贯说的,易中校面如土色,只是被黑夜掩盖了,直到白家两父子走远,他才气疯了般拎住儿子的领口,军人出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