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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本书禁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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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够了。”足够他为展机将所有障碍扫除。
  男人的眼神飘渺的望着窗外,天空被映照的通红,晚霞像是被洒上了金粉,不灼人却也不柔和。
  “展机,也长大了啊!”白霄感慨道,声音与冷硬的表情截然不同,温柔中潜藏着缱绻。
  “主子,这个……是那天,医院走道上的监控机记录到的画面。”白零说着,眼神却是不自觉软了下来,他觉得这个有必要给白爷看,据白瑜等人上报,大少在
  这两个月期间几近崩溃了。
  他们也同样希望,白爷能够收回成命,不然大少真的太可怜了。
  虽然大少很优秀,就算白爷不在,也没让白家出大乱子,但这拔苗助长的法子是不是过于激烈了。
  白霄看着那卷带子,他本来就做了完全的准备,甚至将所有对不利因素都考虑进去,当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这样能让展机更在乎他,是意外之喜不是吗?
  示意白零将视频插入病床对面挂在墙上的小型屏幕上,画面一暗,就看到一个青年默默坐在昏暗的过道上。
  青年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周围的暗沉气氛似乎将他带入更为绝望的环境中,让见到的不禁心酸,想将他好好抱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上方的灯转绿,青年像是有感应似地,几乎是马上站了起来,足可见青年冷静的外表下是一颗火热的心。
  接下去,当看到被蒙着布抬出来的人后,青年似乎崩溃了,他疯狂的模样让白霄一怔。
  “将画面倒回去。”白霄的语气不稳,似乎带着急促。
  然后,一个画面停格了,那是大少一瞬间仰面强忍痛苦的模样在静态画面中显得更为悲戚。
  但白零却没有注意到此刻的白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白霄能感觉到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被充盈的涨涨酸酸的,展机他难道也………
  “啪”画面被突然关上,白霄的脸上竟然带着奇异的祥和。
  这样的白爷看上去就仿佛只是一个俊美淡漠的男人,而不是道上叱咤风云的教父。
  即使是白爷,在最重要的儿子那里看到了真实的关心,也会感到欣慰吧。
  “白爷,您的消息大少还不知道……”言下之意,您看大少那么可怜,就别折磨他了吧!让我赶紧把您正在康复的消息传回去吧!
  “展机要学会自己站起来,而不是靠我。”白霄淡淡的说着,只是嘴角怎么也压抑不住上扬的弧度。
  白爷,您以为我看不出,您开心疯了吗!
  这么折磨大少让您很有成就感吗!!
  但白霄做出的决定,他们只能也只会服从。
  半响,白零才抽出了一份文件。
  “主子,有一样东西,我想有必要给您过目。”将文件递给白霄。
  白霄本是平静的扫了几眼,但就这几眼,他原本冷漠的表情变得更加紧绷,捏着文件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最后竟是将文件一把扔在地上,一片片纸飘散在床边各
  处,一阵风将纸张卷的更远。
  “孽子!孽子!!”几乎是低吼出来的,足见白霄真正被气到了。
  过了而立之年的白爷,任何时候都是冷静从容的,就算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意料,所表现出来的也会是大气从容的气度,白爷并不是万能的,总会有这样的那样
  的意外,他要做的是在意外发生后,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今次能这么情绪外露,显然是被气狠了。
  那张躺在地上的纸上文字只有几排,只有几张放大的照片跃然其上。
  照片上的人有一双上挑的单眼皮,拉长的眼角带着一股阴沉,五官不算多好,但整体给人感觉有些阴险狡诈,这副模样却是活生生的白展机翻版,几乎一摸一样
  !!
  而照片下方一排字:白言郞,于多月前,在XXX医院做了整形手术,手术要求:和白展机一摸一样。
  任哪个父亲,看到这样的手足相残,甚至不惜以自身为赌注的事情来争夺,都会生气,更妄论白言郞私生子的身份,他要打扮成白展机的模样是为了什么目的?
  而白展机本人还在,竟然妄想代替本尊!!
  白零将文件一一捡了起来,“主子,三少他我们该如何处置?”
  “白家只有一个少爷。”白霄承认的只有白展机,没有二少更没有所谓的三少。
  白霄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眉宇间再不见戾气,只是那眼角似韵着一层狠历,“白廉桦,最近如何?”
  突然,转移了话题。
  两个月时间,足够白霄揪出让他险些丧命的幕后黑手,而这背后之人也终于浮出水面。
  白廉桦,他最不想承认的血脉。
  而就偏偏是这个聪明过了头的儿子,让他整整栽了两次!
  而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人,那么大的人脉和势力,竟然全是靠白霄母亲遗留的力量。
  白霄再强大,也不会想到生前恨毒了自己的母亲在死后也没放过他的打算。
  白母设下那么长久的局,只等着白廉桦长大,将白霄推翻。
  但白家是白展机的!谁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这是白霄多年的谋划,半辈子的坚持。
  “经过我们的医生诊断,白廉桦已经彻底疯了,他身边有个叫木玉叶的人一直在为他办事,现在对我们提出的要求是,愿意把白廉桦所拥有的一切交给我们,只要我们能放过二少,他会带着二少永远离开我们的视线。”白零想到一开始找到二少的老巢时的景象,就有点不寒而栗。
  不知道二少是怎么了,口中却发疯的叫着大少的名字,有时候激动起来会咬人。
  为了防止二少突然发疯,那个叫木玉叶的少年只能将人绑了起来。
  而那个少年,手臂上甚至都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显然是活生生咬下来的。
  就算白零手下解剖的尸体不少,但那都是尸体,看到那么残忍的画面也有些不忍。
  最后白家医生诊断,二少由于体内被摄入过量的药剂,思绪紊乱,药物破坏了他脑部神经结构。
  “白零,我教过你很多次,不要相信你看到的,见到的,听到的,任何时候都要用脑子去想。”白霄的眼眸是大片的漠然。
  “您的意思是,二少是装出来的?”
  “他不是想见展机吗,把白言郞带到他面前吧。”
  白爷,您好狠!
  当一个“白展机”站在二少面前,他会如何应对?
  忽然,白零的通讯器发出了红色警报,是有外人进入这座岛了!
  打开通讯器,声音似乎能贯穿这间屋子。
  “大少……白瑜带着大少来了!”


84法则82:结束

   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岛上的士兵们第一时间做好战斗准备;即使这架直升机隶属白家也没有一丝一毫懈怠。

    在这里,白爷的命令的等于一切,他是这座岛的主宰者。

    一切可疑物;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

    直升机才刚刚在海滩上降落,卷起了一圈细沙,将赶来的大少等人衬得越发风尘仆仆。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欢迎;而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士兵们表情肃穆;“大少;请您马上离开;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入这里。”

    在白爷重伤初愈;封锁消息的现在,一个理应被瞒在鼓里的继承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绵绵对他们的警惕和敌意能理解。

    但白瑜等人却是不爽了,那是什么眼神,他们难道以为大少要对白爷不利?

    事实上,白瑜想的已经很温和了。

    这些士兵甚至觉得,大少这是迫不及待来篡位了。

    “大少只是来看主子的!”白瑜也不是好欺负的,欺身挡在绵绵面前,这段时间和大少的相处,让他真正将大少当做主子看待,怎么能忍受他们对大少的蔑视和驱逐。

    “如果大少5分钟之内不离开,就不要怪我们了!”士兵对白瑜的话置若罔闻,毫不犹豫的下了最后通牒,若对方不是白霄的儿子,他们早就用重型武器了好吗?

    士兵们自认已经够温和了,白霄重伤期间,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作为最优秀的士兵,他们不能允许任何突发状况。

    但这些尽职的士兵却不知道,在海滩上的这一幕冲突全被卫星将动态画面传到一个房间里,某个男人尽收眼底。

    男人只是含笑的望着实时转播,却没有一丝一毫为儿子解决的意向。

    只是从来无波澜的眼眸却含着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

    从来没体会过感情的男人,第一次都用在儿子身上,而现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自己重视的人对他的在乎,那感觉很……幸福!

    绵绵抬头,担忧的眼神投注在不远处的岛上基地,夕阳如橙红流火倾倒下来,将整个海岸烘托在火红光芒中,站身其中的大少似有种动人心魄的气势。

    他默默收回目光,示意白瑜让开,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懦弱男人了。

    白瑜有些惊慌的回望,像是在自责自作主张将大少带来这里。

    但马上,白瑜觉得自己的心被治愈了,暖黄的光芒下,大少笑的像是在安慰一般。

    白瑜年纪也不小了,他早就把绵绵当成自己的孩子似地,一时又是欣慰又是满足。

    大少,太惹人疼了。

    也许是情圣们的关系,对人的感情特别敏感,绵绵对于善意和恶意分的很清楚,白瑜对他的真心,他自然也以真心回报。

    安抚下白瑜,才平静却不容违逆的问向打头的士兵,看上去从容不迫,微颤的尾音却泄露了他的紧张和希翼,“父亲……父亲他没事吗?”

    “白爷很好。”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炫丽的晚霞似反射出绵绵仰头缩回去的泪雾。

    本来士兵以为还需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让大少放弃,没想到大少下一刻就吩咐随身而来的护卫打道回府,“我们这便回去吧。”

    仿佛接收到护卫们的疑惑,绵绵牵起释然的笑意,宛若放下心头最重要的事,“父亲没事就好。”

    一句实话,让原本就一心向着他的白瑜等人越发坚定保护大少到底。

    看到没有?这才叫气度!被你们这么误会污蔑,我们大少还是这么有涵养!

    鄙夷的视线让士兵们感到很奇异,同为白家护卫,虽职责不同,但所受的极限训练大同小异,与其说他们是人,还不如说他们是会移动的武器库,一件武器是不需要情绪的。但这群被大少带来的护卫却似乎……更加情绪化?

    大少是怎么办到的?

    这和白爷的命令无关,他们发自内心想要保护这个有情有义的青年,直到青年成为第二个白爷。

    士兵们面面相觑,仿佛大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来确认白爷还活着的消息一般,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并不是每个家庭每个人都是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的,至少白家还有这份真实在。

    而此刻,绵绵已经利落的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为首士兵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似乎对着说了几句。

    马上叫住了正要登机的大少,“大少,白爷请您进去。”

    没人发现,绵绵低头一刹那,眼底闪过的了然。

    白霄,人们心中的神,最接近完美的男人,终于彻底沦陷在绵绵精心布置的蛛网中。本为猎人,却成了猎物。

    为了让这次万无一失,绵绵做了充分准备,包括提前将自己进行催眠。

    只是直到此刻,绵绵才意识到,白霄不是输在他的催眠术上,而是一颗爱儿子的心。

    父爱……以及禁忌之爱。

    白霄的有心对绵绵的无心,即使是白爷也不可能拥有足够的理智。

    也许是一行人都想见到白霄的焦急,途中那几分钟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病房门没多久再一次被人打开,一反刚才的疾步,大少像是彻底冷静下来了,愣神的站在门外,似乎是不敢置信,眼底交杂着惊喜和慌乱还有庆幸。

    白霄的视线也实实在在的落在儿子身上,两父子都没有说话,眼神默默注视着对方,视线在空中牢牢霸主对方所有注意力。

    白霄的冷硬也消融了些,望着儿子的眼神充满无尽宠溺,他招手让绵绵过来,就像一个普通父亲会做的那样。

    白展机一动不动,似乎还不能接受在外人面前白霄这么外露的特殊对待,耳朵也通红了,难得羞赧的样子竟说不出的可爱。

    而其他人看到这情形,也知情识趣的离开,将房间留给差点阴阳相隔的父子两。

    没了外人,绵绵总算迈开了步子,走的有些不稳,却极力保持平静,当来到白霄床前,像是要将多月来的恐慌和无助发泄出来,要哭不哭的表情将白霄轻轻拥在怀里,不含任何杂念的拥抱,只有脉脉温情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现在儿子嚣张跋扈的印象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儿子成熟稳重的表现,也正因如此,当看到儿子突然露出那么脆弱的表情,还有环着他身体的颤抖,白霄竟没有推开,心也泛着酸,第一次有些后悔之前假死的安排。

    虽是下下策,却是当时最恰当的安排了。

    白霄一手轻拍着绵绵的背,手上的触感却是儿子快脱了型的背脊,从手下的报告中只知道展机这两个月日以继夜的工作,劳累过度,但没想到竟然瘦到这个地步,心中不由有些温怒。

    但出口的话却依旧是教育,要白霄说什么温情的安慰,显然是不可能的。

    “多大的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没断奶?!这样子以后怎么统领白家?”虽是责骂,语气却异常温柔。

    白霄是真正将儿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作为父亲看到向来坚强的儿子儒慕之情自然是贴慰的,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却更多的是心痛孩子这么糟蹋身子。

    展机,没有让他失望。

    绵绵却不语,一弯身,避开白霄的受伤要害,整个脑袋都埋入白霄的颈项间。

    像是迷路的孩子一般,低喃着:“爸……”

    爸,这个对父子两来说熟悉又陌生的词,白展机有多久没喊出口了。

    这么多年来越来越淡漠的父子情,似乎又回来了。

    想来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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