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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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是怎样的人?”看得出伯言极亲近喜欢他母亲,木苍寒温柔着星眸看着他神采飞扬笑意吟吟的人儿。
“美艳温柔,细腻感性,易受伤脆弱的人。”伯言水眸似在追忆又似在感慨:“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也许她会过上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她现在人在哪里?”面前是一条清澈透底水波粼粼的浅浅小溪,木苍寒温柔的蹲下替他脱掉鞋子挽起裤脚,牵起伯言细软的手走进两米多宽的小溪。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这挺拔伟岸的背影,握着他的大手宽厚温暖,伯言笑意更加灿烂,如此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人,也只有木苍寒,心在这一刻悄悄改变。
冰凉舒适的溪水,令伯言一下抽回了手,踏着水步想要去抓那游动的小鱼。
可他哪是小鱼的对手,几分钟下来,气喘吁吁的叉腰望着远去的小鱼,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湿了,就连头发都染湿了一些,气急的不停眨动睫毛撇嘴,实在可爱至极。
“跟鱼较什么劲,笨!”木苍寒星眸荡漾着温柔,伸手轻柔的柔乱他的发丝,柔声细语中丝丝宠溺倾泻而出。
“这叫回归自然,大呆瓜!”伯言望着木苍寒笑眯了水眸,原本平淡无波的话语现在居然有了娇嗔的味道。
注视他小孩子似的表情动作,木苍寒不禁心想:“也许,这才是真实原本的他,能把这样的一面呈现给我,伯言我真的很高兴。
一路漫步,一路开怀大笑,这是心与心的距离,也是心与心的靠近。
当他们回到别墅时,院子热闹非凡,石桌之上是外公在与百里雪音下象棋,而龙冠陌则拿着用竹枝做成的扫帚到处追杀头顶托盘的温倾城。
这让伯言与木苍寒十分无语,为何两个已经满了二十岁的大好青年会如此的幼稚,他们更加佩服外公与百里,下棋一般都要清静,而在吵闹的声音下,居然还能下棋,这还真是考验啊!
走过去一看,伯言与木苍寒凌乱了这对弈完全是百里雪音快要赢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外公这个教棋人拍死在沙滩上。
一楼因为一些原因不能住人,而二楼只有五间房间,温倾城与龙冠陌是冤家,肯定无法睡一间,而百里雪音是女人也要单独一间,外公也要一间,剩下伯言与木苍寒一间。
温倾城与龙冠陌猥琐兮兮的冲木苍寒直笑,边笑还边挤眉弄眼的流口水,弄得木苍寒双眸冷冷一扫,两人悻悻的缩脖子跑了。
进入房间后,伯言一边打开所有的灯一边问道:“他们俩在笑什么?”
“思春。”木苍寒真想灭了那俩家伙,什么眼神,什么笑容,猥琐得要命,还好没把他家伯言给教坏。
“原来如此。”伯言重重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打开灯后木苍寒才发现,这栋别墅不仅美观而且占地面积也广,是酒店式的房间连接着卫生间这种。
用具全是新换的,房间也极其干净,看得出有人来经常清洗打扫。
淡粉色的墙色,淡粉色的床单被褥枕头。就连床头柜都是淡粉色的,窗帘几层也都是如此,几乎整个房间都是淡粉色,充满了温馨甜蜜感。
木苍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在大床上翻滚的伯言,心道:“原来,他喜欢淡粉色啊!”很快他就发现猜错了。
“这房间的布置几乎都如同母亲当年的精心布置,外公还真是念旧费心。”伯言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缅怀的看着这一切。
“可惜物是人非,哪会一尘不变。”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相册,伯言躺在床上手指贪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木苍寒见他如此,必定是在思念母亲,不想打扰他,干脆起身去洗澡换衣服。
半小时过去,当木苍寒擦揉头发出来时,发现伯言已经睡着了,相册在一旁打开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一页页翻看起来。
小时候的伯言是爱笑的,几乎每张都是灿烂阳光的笑着,一深一浅的酒窝张张都会浮现,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的他是无忧开心的。
伯言的母亲真的是一位美人,伯言与她有几分相像,最主要的是气质清高秀雅,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当真是大家闺秀之态。
翻完所有,木苍寒发现了几个问题,整本相册没有出现过伯言的父亲,也没有伯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照片,完全就只有伯言以及他母亲单人的照片,或与母亲一起的照片,而且伯言的照片到了十二三岁就没有了,就像一本没有完成的小说,这些不得不令人感到费解,而且从未听他谈起过父亲。
第九章
就在木苍寒沉思时,发现最后一张照片下夹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写了寥寥几句话。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在地狱仰望天堂。”跟他人一样秀气端正的字迹,这是多久写的?单是看着这一行字,木苍寒依稀感觉到伯言写这话时的悲伤绝望无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写出这样的话语?
看着他安静的睡脸,木苍寒只觉得心如刀绞,我多想知道你所有的事,至少可以与你一同悲恸着。
这一夜失眠的人不止木苍寒一人,还有温倾城。
第二天,几人打包零食以及水要去爬山,当温倾城顶着一双黑眼圈出来时,龙冠陌立刻拍腿大笑,谁知!温倾城压根就当他是空气,首先走了出去。
行走在石砾路上,几人都是运动装,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直到一声大叫:“我的手机呢?好像从昨天下车就没有了。”
龙冠陌无比幽怨的摘折下一节树枝,双手使劲蹂躏可怜的树枝。
温倾城魅惑的桃花眼闪过怪异的光芒,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而自从伯言说了那些话后,百里雪音就没怎么和伯言说过话,她在思考,昨晚终于想通了,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单一喜欢伯言,而他也没表过态,现在想来他一直都有表明立场,因为不爱所以淡漠,因为友情所有沉默,她不会再缠着他,她百里雪音要去追逐开始新的生活,可谈何容易?
伯言还有些瞌睡的打着哈欠,水眸有些迷离,完全是木苍寒拉着他在走。
眼前这座光秃秃的高山就是目的地,众人开始了比赛,最后到的将会支付另外四人每人两万元,第一名更是可以得到伯言外公给的十万元,第二名六万,第三名三万。
眼看着其他人都没快没影了,伯言才慢吞吞似乌龟一样,一点一点往上挪,还不停的小声嚷嚷语气中带着气愤:“外公明摆着唯恐天下不乱,不知道人家瞌睡无力吗?自己一豆腐少年跟这几个都是运动狂人比,好吃亏的说。”
低着头的伯言发现有一双黑色运动鞋挡住了路,于是绕开,没想到那人却拉住他,声音中带着一听就知道的关心低声道:“看路,会摔倒。”
慵懒的抬眸看着逆着阳光的他,光芒仿佛在他周身镶上了一层金边,风吹起柔顺乌黑的发丝来回晃动,穿着一件单薄宽松的运动衫,腰间系着薄外套,高大伟岸的站在伯言上方,需要仰视才能看清他的脸,此刻木苍寒的脸满是温柔,牵起他一步步往上走。
每当木苍寒牵起他的手时,总会有怪异的感觉在心中激增涌动,这种陌生的感觉伯言十分抗拒,总是极力压制平静下去,此时此刻他迷茫了,想要靠近的心情是如此迫不急待,悲伤到心酸的移开目光。
他不懂,也不想懂,在似懂非懂之间,心在渐渐靠近,大脑却在拼命压制想不通就不去想,这一贯都是伯言的习惯,摇摇头不再乱想。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大手牵小手,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山顶。
“你居然背着睡着的伯言爬山?当真比狂人还猛人!”龙冠陌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虽说伯言不重也就将近五十多公斤,让他背上山是铁定不可能的。
百里雪音美眸静静的看着木苍寒,一时间心思大乱:难道他喜欢伯言,可雪白贝齿重重的咬了一下唇瓣,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龙冠陌清楚发现,温倾城与他开始保持距离,好似他是什么洪蛇猛兽,不过这样也好,清静!
几人迎着风坐在山顶之上,谈论着各自的理想,将来要做些什么。
百里雪音看着修长的双手在阳光下近乎白皙到透明,美颜满是坚定之色:“我爱钢琴,享受在无数掌声中弹奏,心灵随着音符起舞,那才是快乐的源泉,过些天就会去音乐学院深度进修。”
“我要拿起相机环游世界,记录下动人精彩的瞬间,我将用生命来做这件事。”龙冠陌站起清瘦身子,高声迎风大吼,声音回荡最终还是随风逝去。
“我要做一个优质好医生。”温倾城不顾熊猫眼,气势一下升高,直到大爆发,激动之情随着话语不断倾泻而出,
“商人。”木苍寒依旧面无表情,话语虽不冰冷也极其平淡,完全看不出他要做商人的决心。
“我没什么大理想,有人供我吃穿养着就行。”伯言闭目与木苍寒背靠背,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也没不妥感,一脸淡然。
木苍寒闻言,星眸一眯勾唇一笑,自背上传来的温暖蔓延至全身,心在快速沦陷。
快晚上才回到别墅,几人都饿到不行,唯有伯言一人悠闲自在,抱着茶水不停喝。
“言言,你不要老喝水也要多吃饭。”龙冠陌担忧的劝诫,可正主压根左耳进右耳出。
“每天多喝水,可是美颜水嫩的简便方法,很有效果。”伯言头也不抬的继续雷打不动喝茶事业。
“真的?”龙冠陌双眼放光,一只爪子摸了摸伯言的脸颊,一脸惊奇道:“真的好好耶!就好似可以揉出水一般。”毫无意外龙某人沦陷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木苍寒看他的目光危险了起来。
“外公,我进来了。”伯言站在门外疲惫的强撑着敲门,如果有床他立刻就能睡着。
苍老还算是有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
古色古香的布置一向是外公喜欢的风格,伯言随意往椅上一坐,等待老人说话。
“小言,外公就你这一个外孙,你就开始接手公司吧”老人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让他来的来意。
“外公,我们说好不谈这事的。”伯言有些无奈,外公只有母亲一个女儿,也只有他一个继承人,可他实在没有精力与心力来管理大公司。
“选一个你认为有能力够资格的人来继承管理,不也很好。”伯言一脸认真,完全没有在开玩笑。
第十章
“小言,你当真不要?”老人握着拐杖叹息不已,他只有这一个外孙,他也老了自当为其铺展前路,奈何伯言不愿接受。
“外公,你知道的,我只想平平淡淡生活。”伯言心情不是很好的偏过脸颊,用食指摸着鼻尖掩嘴皱眉。
“外公不勉强你,如果不是当初我主张你母亲与他结婚,也不会变成这样”老人拄着拐杖起身,身子颤抖仿佛一下老了很多,面色满是后悔。
看着老人步履踉跄的往屏风后走去的沧桑背影,伯言面色淡淡起身离去。
轻手关上门,一步步走过长而寂静的走廊,“嗒嗒”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滑落,伯言捂着鼻子唇瓣皱眉失声痛哭,秀颜满是悲恸,一步一流泪,一步一心伤,一步一回忆。
走廊尽头处,木苍寒看着伯言无声哭泣的面庞,心在紧缩刺痛,多想揽他入怀,拭去他眼角的泪滴,可他不能,同性本就不被世俗所接受,伯言也不会轻易接受,他不想破坏那扇好不容易敞开的心扉。
见木苍寒静静站在前方,伯言也不顾及自身的狼狈,就这样隔着两米多距离与他凝视相望。
睫毛挂着晶莹透亮散发着光芒的眼泪,水眸满是氤氲流转就如最美丽的琉璃,秀颜满是悲恸泪痕,红唇被皓齿轻轻咬住,脆弱无助悲恸就是现在的他。
任木苍寒沉默的牵起手,伯言依旧在无声流泪,不是他想哭,而是脑中不停浮现以前的事,他避不开逃不掉忘不了,在过去的泥潭中愈陷愈深,快要被淹没快要停止呼吸,好冷!
“他们言言”龙冠陌吃惊的指着出去的两人,木苍寒拉着伯言?言言怎么在咬唇不停流泪?
百里雪音心一下被他晶莹光亮的泪滴刺痛不止,明明说好要收回遗落在伯言身上的心,为何总是心随他动,目光根本无法移开,当真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木苍寒牵着伯言一步步漫步,也不说话专注的直视前方的路途,他不是会回头的人,但任何都有例外回首看着依旧不停流泪的他,星眸愈发深邃难测。
直到来到上次的小河旁,才拉着不知何时止住泪水的伯言席地而坐,一起看着阳光洒落光辉映照汩汩而流动的溪水,以及被清风吹拂荡漾起波纹的水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充斥着他们,一个把下颚撑在弯曲的长腿上,另一条长腿隔着裤子轻抚贴近草地,面色淡淡星眸如星海般深邃,一个面带泪痕平躺在快要枯黄的草地上,一双水眸望着像被清水洗净过没有杂质的碧蓝天空,平静到了极点。
有的时候不需要什么多余言语,仅仅是一个动作,已然使人心动不已。
和煦的风吹拂着他的发丝抚眉绕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光影,平淡无波的水眸被遮掩,白皙的皮肤顺滑水嫩,绯色唇瓣微张
水眸周围有些泛红的伯言,令木苍寒止不住动心,明知道这可能是一段没有结果得不到回应的恋情,可要如何不恋不思不深沉,已经陷入就不能也不愿抽身而去,哪怕执着成殇,他也无怨无悔。
因背伯言爬山受伤的大腿又开始泛疼,对于木苍寒来说,这点疼痛远算不上什么,依旧风轻云淡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睡熟过去的他,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这几天龙冠陌发现温倾城怪怪的,与他居然保持起了距离,一向连距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温大美人如此行为,终于使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他爆发了。
“哎”龙冠陌伸手拦住进房间的温倾城,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他,摸摸光滑的下巴凑近他耳畔小声道:“大美人,你不对头哦!这些天居然安静的没找我麻烦,你是这种会突然正常的人吗?打死你我都不信,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