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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瑾然天成-第12部分

小说: 瑾然天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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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然?”
  
……》 作者有话要说:渊少羞涩了,渊少开始不好意思发文了…… 
                  chapter 16 
  “谁先动手的?”教导主任唾沫星子飞溅。
  
  我不着痕迹擦了擦脸,蚊子哼哼似的说:“是我。”
  
  那两位被送去医务室,我没什么伤,所以被带到教导主任寝室训话。
  
  其实也不能怪那个人,怪就怪他们二八班班风别具特色。他那么说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有意,但他心里绝对不会猜到什么。小白什么情况我就不晓得了,也就是维护我吧,倒害自己鲜血直流。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教导主任的寝室就是不一样,小空调开得我得得瑟瑟直发冷。教导主任那边被气得直冒烟。
  
  “陈安然,你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学生会副会长啊!丢不丢人?这是别人的地盘,不是你自己学校。这么晚了,不回宿舍,呆在外面做什么?躲在草丛里被蛇咬了才好!”
  
  我低垂着头,余光瞥见窗外一道人影闪过。
  
  “我们学校每年都会发生学生被蛇咬的事件。你就不能安分一点?把人家草坪都压坏了,你知不知道人家草坪花多少钱修的?”
  
  我呆滞,那丫的是草坪?我还以为是杂草丛。
  
  “夏校长脸都被你丢尽了!学生会被你抹黑了!传出去我们学校名声都不好!你给我回去写一份五千字检查。写好交给我,晚上在操场上站一夜。”
  
  五、五千字?
  
  我正想求情,只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天瑾……和顾秦。陈天瑾衣冠整整,顾秦穿着皱皱巴巴的睡衣。对了,顾秦也是二八班副班主任来着。
  
  来得真不是时候,我还想挽回些什么,就被教导主任赶出去了。陈天瑾同我擦身而过,看也没看我一眼。顾秦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说:“做得好。在外面等着不要走。”
  
  结果我就真的傻乎乎待在外面没有走。蚊子被我喂了个饱,陆陆续续洗洗睡了。我靠在墙边,回想着二八班那人说的话,觉得十分可笑。
  
  很久之后,顾秦和陈天瑾才先后出来。
  
  顾秦啧啧叹道:“天瑾帮你说情了。检查不用写,罚站也取消。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叔叔,嫁给他我都愿意。”
  
  陈天瑾黑着脸把顾秦撵走了。
  
  回我宿舍的路上,我说:“谢谢你了,叔。”
  
  他停下了脚步,声音低哑道:“我找你很久你知不知道?”
  
  我不由怔住。怪不得他衣冠整整到现在还没睡。我依然没心没肺:“多谢关心了,叔。”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哪有?是叔叔您多想了。”
  
  “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嗤笑:“这话该是我说的吧?”
  
  他突然捏住我手臂,剑一般犀利的目光逼视着我。我被他捏到伤处,却只是忍下疼痛,迎着他的目光,一脸满不在乎。
  
  “是不是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他在威胁,还是在心虚?不幸我陈安然确实听到了不该听的。
  
  “你当我是什么人?”
  
  “对不起,安然。你要相信我。”他将我揽入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脑后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不安的流浪猫,更像是在骗取无家可归的野猫的信赖。
  
  “你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狠狠道。
  
  “你……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
  
  为什么会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指望人家相信他?
  
  “我明白了。”他手臂紧了紧,随后渐渐松开,在我身侧滑落。
  
  怀中余温尚存,耳边余音不绝。我透过陈天瑾的眼镜,只看见一双低垂的眼眸。
  
  不远处跑来一个白色的人影,冲我挥了挥手。是小白。
  
  夜晚静得出奇,我和小白两人跑去澡堂洗澡。水是偏冷的,我俩却洗得十分欢畅。小白鼻血数次倒流,都没有影响到我的心情。
  
  那个某人在门口探了探头,怔了怔,捂着鼻子退却了。
  
  小白塞好被血渗透的棉花,问道:“陈天瑾怎么也流鼻血了?”
  
  我摊手:“大概肉吃多了,上火。”
  
  小白不解:“老师吃的和我们不一样吗?”
  
  我仰头望了望天花板:“那他就是心术不正,走火入魔。”
  
  小白想了想,表示赞同。
  
  只听陈天瑾在外面说让我俩去给那人道个歉才算完事。
  
  我问小白:“你去吗?”
  
  小白摇头:“是他骂你在先。我没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多亏了你叔,不然我们现在还得罚站写检查。其实他人不错,真的。”
  
  我僵硬地抹了一把脸,点头。
  
  晚上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似乎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都有陈天瑾。上铺小白被我折腾得不轻,黑灯瞎火探了颗毛蓬蓬的脑袋下来,把我吓得不轻。
  
  昏昏沉沉再度睡过去,却又梦见了陈天瑾。他站在床头催我穿衣服,我浑身灌了铅似的爬不起来,他找到衣服给我换上,就匆匆把我拉出了寝室。
  
  冷风吹过,我一个激灵,终于醒了。原来不是梦。
  
  陈天瑾拉着我疾步出了宿舍楼,头也不回,一句话也不说。一路吵醒了不止一间寝室的学生。
  
……》 作者有话要说:渊少21、22、23号要出去玩。
渊少这期榜单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大家多多留言,我才有动力码字。当然,灌水评什么的最讨厌了。
                  chapter 17 
  陈天瑾紧紧拉着我,马不停蹄跑出了学农基地。感觉就像私奔,什么都顾不上,只是两个人没命地跑,仿佛回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一直跑,一直跑……
  
  路边有一辆已经发动的车,似乎恭候多时。陈天瑾上前打开后座车门,把我扔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车门一关,车就开了。
  
  旁边陈天瑾沉默得像是万年冰山,握着我的手冰凉冰凉。我尚在云里雾里,看见顾秦通过后视镜对我点了点头,递来一个抚慰的眼神,他温声说道:“安然,你爷爷病危,现在送你们去医院。”
  
  “我爷爷还活着?”这话脱口而出,说完我无地自容,不敢去看陈天瑾的表情。
  
  只听他要死不活的声音幽幽飘过来:“快死了。”
  
  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我趴在玻璃上,不时回过头看陈天瑾。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仿佛随时会醒过来。
  
  顾秦叹了口气,对我说:“安然,你不该对天瑾说那样的话。”
  
  “他也不该那样对我。”
  
  顾秦怔了怔,问道:“那样对你?你是指?”
  
  “闭嘴!”陈天瑾不耐烦地打断我们。
  
  车内又归于一片沉寂。不久后,陈天瑾轻声问我要不要睡一会儿。我摇头,一抬首望见他凄涩的双眼,水一样动人。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酒精的味道,也许因为我喜欢闻,而注定与医院有着不解之缘。
  
  因为是午夜,走道里空空荡荡,昏暗的灯光打在手术室门口的一排座椅上。座椅尽头,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背靠着墙,一动不动。
  
  陈天瑾看也不看我爸,冷冷问他还有多久。
  
  我爸在陈天瑾面前总是那么低声下气:“刚进去一个半个小时,大约还有两个小时。”
  
  我挨着我爸坐了下来,我爸摸摸我的头发,笑得特别苦涩。似乎前一刻还在草丛里跟人家打架,现在就坐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等着一个素昧谋面的爷爷,我略微有些恍惚。
  
  陈天瑾一言不发地走开,步履稳健,摸索着衣袋的手却显张乱。
  
  “天瑾还是那样,喜欢把心事藏起来。”我爸望着陈天瑾消失的方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望着同一个方向,黯然问道:“爸,你明白他的心事吗?”
  
  “安然,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触碰的好。不然总会有人受伤,血淋淋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
  
  所以我爸选择的是逃避?陈天瑾,我怜悯你。
  
  恰是我怜悯的那人,谈笑间令我咬牙切齿,稍稍露出心事令我心神恍惚,仅仅寂寞的眼神令我五味繁杂。
  
  恰是顾秦在我身边说,令你咬牙切齿,说明他在你心中有地位,令你心神恍惚,说明他能左右你的情感,令你五味繁杂,说明你危险了。
  
  如果添上一条心痛,是不是说明我爱上了他?
  
  我口口声声说我喜欢唐露露,但我是否会时不时地想到她?我是否会因为看不见她而感到焦虑?我是否会想要触碰她,抹去她眉间深藏不露的忧伤?唐露露眉间没有忧伤。我喜欢她,仅仅是喜欢。
  
  沿着走道,来到洗手间门口,我推门而入,立马置身于青云白雾中。陈天瑾靠在洗手池边的墙壁上,歪过头与我四目相对,片刻后心虚地别开。
  
  他用燃着的烟头点燃一支完整的烟,手指掩饰不住地颤,熄灭手里的烟头,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不用猜垃圾桶里一定躺着上十根烟头。
  
  不多时,烟燃了一半,他抽出一张鲜亮的一百,颤颤递过来说:“安然,帮我买一包烟。”
  
  是不是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这么脆弱,脆弱得不堪一击?而在我爸面前,他却像是坚硬的冰山,不可逾越,难以靠近。
  
  在陈天瑜面前不能表达的伤口,展露在我眼前,因为相似的容貌给了他慰藉。哪怕自欺欺人,也算得上是一颗救命的稻草。可惜,稻草与溺水者,最终逃不过两败俱伤的局面。我就在此刻屈服了,哪怕是替代品,我也希望触碰他,扶起脆弱不堪的心。
  
  他看我紧握着他的手,有些回不过神来。那张颤颤的一百终于飘落在地,仿佛找到了安稳的归宿。
  
  “你在怕什么?”
  
  他摇头:“从五岁起,我就不知道怎样去怕。”
  
  我相信他在怕。我不依不饶:“你怕少了爷爷,你和他之间又多了一层隔阂?”
  
  “陈天瑜吗?我恨他。”
  
  我相信他眼里流出来的是恨意,那种积怨多年,无处倾泻的恨意,像是要将一个人冲进谷底,生生淹死。一句经典的台词在我脑中浮现,我几乎未加思考地说出了口:“爱得越深,恨得越深。不是吗?”
  
  陈天瑾十分不屑地笑了:“对,我当初当他是我哥哥。我傻傻地……当他是哥哥。”他伸手扶过我眼前的额发,轻如片羽,用异样的声音问道,“你尝过被背叛的痛吗?”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被背叛过,但至少,我痛过。可能不及陈天瑾那般刻骨铭心,但是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痛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为他缓解痛楚,我看不得美丽的水晶中心出现凌厉的裂纹。
  
  我伸出双手抱住陈天瑾的脖子,他猝不及防,指尖烟头瞬间落地,星火灼烧着那张可笑的耽于安逸的一百元。我轻声说道:“你不适合痛。”
  
  他不适合吗?他真的不适合?我想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陈天瑾这样的人如果少了痛,那还是陈天瑾吗?不过是一个喜欢胡闹喜欢捉弄学生喜欢混吃等死的无赖老师。水墨凝聚的国画需要印上朱红刺眼的印章才算完成。陈天瑾再怎么完美,也需要那沁入骨髓的寂寞来点缀。
  
  我像是飞蛾,被那火光一样的寂寞引近,我需要做的是,扑灭烛火,驱散寂寞,哪怕牺牲自己。
  
  我违心地对他说,你不适合痛。他答:“可我已经习惯了。”我想知道这样的话语,是不是只会对我一个人说。他轻抚我脑后的头发,在我耳畔说道:“安然,你像一杯温水。”
  
  可那时的我不会明白,如果他失去了爷爷,意味着什么。我只以为,父债子还,我该替我父亲,偿还他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的债务。以至于他试问可不可以吻我时,我竟主动凑了上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他是不大规矩的老师,我是不大规矩的学生,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但现在是夜晚,关上门来,有黑暗做掩饰,有冲动做盾牌,什么伦理道德,什么人伦纲常,只要渴望亲密无间的接触,纷纷作废。
  
  陈天瑾压抑了太多太久,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以免过多的压抑让他难以面对两小时后爷爷僵硬的身躯。
  
  如他所说,我像一杯温水,冷却他灼热的身体,温暖他冰凉的心。我那时想,这个解释说得通。
  
  他温柔地吻着我,如同面对至爱。洗手间的狭小隔间仿佛承载不下沉沉的阴抑,闷得我喘息不已。我们反锁着门,与世隔绝。
  
  我相信陈天瑾是个自制的人,但是此刻,连我也堕落了。
  
  他被我推到墙边,回应我生涩的吻,像是在接纳一只滚烫的鸡蛋,有一下没一下地终于将外壳剥得半遮半露。他抚摸着我□的锁骨和肩,细细吻上去,轻舔啮咬,两手捏得我胸前两点殷红红豆般突起挺立,双唇顺着脖子移向左耳,一吹,一舔,一含,一咬,我就彻底瘫软在他身上。
  
  他一手扶着我的背,一手褪下腰上的裤子,灼热的手在我冰凉的臀上来回抚摩。我勾住他的脖子,一阵无力。他吻了吻我,突然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惊呼一声,一手按在他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却马上失去了支点。他将我抵在侧面的隔板上,一手勾住我的腰,一手勾住我的腿。我顺着隔板渐渐下滑,后面缓缓刺入了一根坚|挺。没有任何准备,比第一次疼上数十倍。
  
  他见我一蹙眉,立马扶紧了我,不敢再有动作。我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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