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这件大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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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叫大家始料未及。
冯靖宇二话不说,竟然用内力将打进程俊体内的银针逐一取出。整个过程虽然一气呵成,却疼的程俊惨叫连连。
“皇上这是……”严一凌不懂,皇上是用什么方法说服冯靖宇,让他愿意救人。
而且,她也不知道皇上出于什么目的就程俊。
对遥光的事情,皇上又知道多少。
待到银针都被取出来,冯靖宇转身拱了拱手:“这人的嘴既然如此严密,皇上不如关起来慢慢审问。微臣总是有办法能叫他吐出东西。”
奉临点一点头:“朕正是如此打算。”
徐天心和严一凌对视一眼,对皇上这个说法感到奇怪。
平日。皇上多半是维护皇后的。怎么今天转了性子,要慢慢审问程俊?
“皇上的意思,臣妾怎么听不明白。”严一凌凝眉问。
“每一次的事情都不了了之,你岂不是要怨朕?”奉临平静的看着她。“何况朕也觉得,他身上还有还多不清不楚的事情。就这么死了,可惜。”
素惜的拳头,从刚才就握着。
程俊闭上眼睛的那个瞬间,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是,是扑上去把他打醒,还是看着他死,素惜犹豫了。
毕竟被欺骗根本就不是好受的滋味。
“你的武功尽失,即便不死也是个废人了。”冯靖宇表情很寡淡,唇边却有那么股子得意。
严一凌解读这一层深意,好像是在说,敢动我的女人,死了都不可惜。
揉了揉眼睛,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既然他不能再作恶,留着慢慢审问也是好的。皇上打算把他关在哪?”
“天牢。”奉临示意小侯子即刻就办。
“是。”小侯子连同两名侍卫,驾着程俊起来。
“皇上,求您给奴才一个痛快。”程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皇上不让他死。还要慢慢的审问。也就是说。要留下他这个活口,叫他背后的主子如坐针毡。
如此一来,他只会死的更惨。程俊哀声恳求:“皇上,求您给奴才一个痛快吧!”
“且慢。”眼看着人就要被拖出殿去。严一凌起身,道:“皇上请容许臣妾问他一句话。”
毕竟这个人一旦被关起来,想要再见到就难了。有些话还是现在问清楚的好。
“你问便是。”奉临和悦的说。
严一凌快步走到门边,停在程俊面前。“除了栽赃嫁祸本宫,你有没有做过别的事情。”
程俊摇头。
“我是问……奉仪是不是死于你手。”严一凌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威严。“如果你还念在素惜对你一番情意,念在本宫曾经提携,就说实话。”木丰坑弟。
程俊依然摇头。“不是我。”
从他的眼神,严一凌似乎找不到说谎的证据。但是明明知道,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信。还是忍不住要问。“带下去吧。”
奉临从殿上走下来,停在严一凌身边:“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
有那么一瞬间,严一凌觉得皇帝特别有男子气概。可惜。与他对视的那一秒,她又读懂了他心里的彷徨。
就跟素惜害怕是程俊一样,皇帝也不希望是皇后。
自己在意的人,竟然是如此不堪,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吧。
可是,皇后毕竟太可恶了!
徐天心惦记遥光,对皇帝道:“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宫。不知可否请冯太医走一趟,替我瞧瞧。”
“自然好。”奉临瞥了一眼冯靖宇:“那就辛苦冯太医。”
“是。”冯靖宇今天是出奇的配合。皇上说什么,他竟然都答应。
想来她今天也没有心情陪伴自己,奉临幽幽叹了气:“左太傅遭横祸,朕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先回苍穹殿了。”
“是。”严一凌温顺的点头。皇上既然没有责问她关于左子如死的事情,那么她也要及时通知徐天心助手。
“这天说变就变,这几天又冷了不少。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一动不如一静,少走动,好好歇着才是。”严一凌握着徐天心的手,叮咛道:“出入捧个手炉,暖和一些。不要冻……的冷冰冰的,受了寒。”
一定不如一静,不要(冻)动手。徐天心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点了头:“还是严贵妃最关心臣妾。”
奉临听了这一句,转过脸看她:“你是控诉朕不关心你了?”
“臣妾就是这个意思。”徐天心表情平淡:“这两天,皇上不是在苍穹殿就是来伊湄宫。臣妾可听说您连樱妃宫和毓秀宫都去过了,就是没来过栖心宫。栖心宫,宫名倒是起的好听,可是皇上的心,八成早就飞走了!何以栖息?”
满宫里,只怕唯有她敢当面这样说皇帝。
严一凌温和的笑了笑:“皇上不如先送徐妃回宫,再去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吧。否则臣妾的耳朵,好一阵子又不能安静了。”
“是啊。”奉临温和的点了点头:“朕也怕徐妃这张利嘴,正是吃不消也得罪不起呢。”
“皇上、贵妃同声同气的,臣妾还吃罪不起呢。”徐天心整了整斗篷,兀自迈出殿去。
奉临与严一凌互睨一眼,相应成笑。
人一走,素惜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了。
严一凌满脸的笑意瞬间泯灭,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扶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如果想哭,就哭出来。”
素惜摇了摇头:“奴婢连哭的力气也用完了。”
“唉!”严一凌叹了一声,轻轻将手搭在她的手背。“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素惜,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旁人无论做什么,都帮不了你。”
“小姐,方才问他什么?”素惜有点好奇。
“我问奉仪的死,,和他有没有牵扯。”严一凌跪坐在地上,轻轻将素惜拥在怀里。“他说不是他。”
“骗子。”素惜皱着眉,伏在小姐温暖的怀中,潸然泪下。“一定是他,从他在冷宫里出现,就是为了欺骗我们。小姐,你杀了他!”
章嬷嬷端了一杯热水,递给素惜:“姑娘喝口水吧,你呀,还这么年轻,往后经历丰富了,这种事情也就看淡了。”
“是啊,什么杀不杀的。”严一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方才咱们都瞧出程俊抱着必死之心,要了断自己。那时候,我也注意到了你。你攥着拳头那么紧,指甲都嵌进肉里。要是皇上没有加以阻拦,你会不会扑出来阻止他?”
“奴婢的戏真的不好,瞒不了小姐。”素惜只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程俊那么费心的接近自己,百般讨好,她就傻兮兮的信了。就不懂得看看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是我自己傻。”她哽咽的说:“别人给个甜枣,我就当他是对我好,其实……”
从怀里掏出那个香囊,素惜发了疯似的扯:“骗子,骗子,我不要,骗子……”
“姑娘,你又何必撕扯自己的心呢?”章嬷嬷有心劝阻。
严一凌却摇头。发泄出来,心里就会舒服一些。哪怕只是短暂的平静。
只不过,她有句话想告诉素惜:“程俊未必全是在骗你。他受了伤,可以在宫外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被发现。也可以去找皇后的人求救。可是他却撑着来到下院,倒在你房门外。可见当时,他一心一意只是想见到你。”
“那不可怕么?”素惜哭的可怜。“他心里在意我,却还要暗中捅刀子。叫我不知不觉的死在他手心里。”
“也许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严一凌宽慰着素惜:“这么着,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咱们主仆三个关起门来,吃一顿好的。我亲自下厨!”
“那敢情好哇。”章嬷嬷故意逗素惜高兴:“上回娘娘下厨,素惜姑娘可是吃着肉了。这回奴婢也得尝尝鲜。”
“行,包在我身上。”严一凌卷起袖子:“这就走吧,咱们说干就干。”
奉临从栖心宫返回来,径直去了书房。
彼时,小侯子已经把程俊带了过去,正候着皇驾。
程俊很是意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要审他。且还是在这御书房里。
奉临对小侯子摆一摆手,示意他出去。未坐稳就问:“左子如是谁杀的?”
“奴才不知道。”程俊说了谎。其实他知道那个蒙着脸的女子就是遥光。
“你不是和她交过手么?你会不知道!”奉临脸色不太好。“长久以来,你替皇后做的事情朕都心中有数。即便现在放你出去,你也活不久。倒不如坦白些好。”
皇上这么说,倒是让程俊很意外。难不成皇上早就盯着皇后了?可是不管怎么都好,他已经欺骗过素惜一回,不愿意再做出卖主子的事情。“奴才还是那句话,求皇上你赐我了断。”
“那却难了。”奉临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你看看这是什么。”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一百三十八章:庭院中的狰狞
这块令牌,皇上怎么会有?这是皇后行使禁令,操控私哨的凭证。
有了它,那些潜伏在宫里的私哨们才会听从吩咐。
而这样东西,皇后只在下令之前才会交给他。事情办好便收回。从来都是谨慎妥当。
程俊不敢问,心里发怵。
从他的眼神,奉临知道他怕了。“朕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便是最好。”
程俊低下头,似乎真的是无从辩解。
“到底左子如是谁杀的?”奉临又重复了一遍。
“是皇后的主意。”知道无从辩解,程俊只好如实回答。
“何人下得手?”奉临问。
“这……”程俊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遥光来。
皇后怀疑她不是真心侍奉,有叫自己暗中盯梢。但既然遥光已经依照吩咐杀了左子如,又在和自己交手时,受伤。便是没有猜到他的身份,也就是说,她没有嫌疑了吧?
那他该不该暴露她的身份?
“你别以为可以瞒得住。”奉临凝眉:“朕既然能问你,就是心中有数。”
程俊心里别扭。夹在帝后之间,他算是举步维艰。两头都不能得罪。“皇上,奴才……”
“呦,王爷,您怎么来了?”小侯子故意扬声。就是为了能让皇上听见有所防备。
奉临凛眉,表情平静了许多。猜想来的人多半是奉擎。
他最喜欢蹚宫里的浑水了。
“请王爷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通传。”小侯子满脸恭敬的说。
奉掣冷着脸,似乎没听见小侯子说话,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爷……这怕是不妥……”
小侯子急忙拦着,却没拦住。
“行了,小侯子你先下去。”奉临看见来的人是奉掣,有那么一点惊讶。
“皇兄。”奉掣行了礼。
奉临点一点头:“怎么这时候过来?”还横冲直撞的。
“明日返回封地。”奉掣凝眉:“来辞行。”
“哦?”奉临被他弄糊涂了:“朝中的风波还没有平息,你这么急着回去。莫非是前头出了事?”
奉掣看了一眼身边的程俊,不悦道:“无妨。”
“那你什么时候再入朝?”奉临又问。
“年庆。”奉掣简短的说,目光一直落在程俊脸上。
这就奇怪了,奉掣和他似乎没有打过照面。不过是个奴才,他怎么看得这么专注?
“你们认识?”奉临问。
“不认识。”奉掣平静的说。稍微,停顿,他道:“左子如死于他手。”
这句话让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奉临不明白,这件事情奉掣怎么会知道。据探子奏报。当时有两个黑衣人。一个拖着左子如进了窄巷。另一个随后跟了进去。探子怕暴露身份,不敢靠近。
等着黑衣人离开,左太傅已经一命呜呼。
他想知道的,正是另一个黑衣人的身份。
程俊却不明白,这和亲王有什么用意,为什么逼着自己承认。
“另外那个。”奉掣眉心皱起:“冯靖宇。”
“真的是你?”奉临问程俊。
“是。”程俊虽然不明白和亲王的动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遥光真的暴露,也不会减轻他的罪行。何必不卖个人情给和亲王。
“你怎么知道?”奉临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手足兄弟。
奉擎道:“尾随得知。”
“尾随?”奉临不解。“尾随程俊?”
“尾随左子如。”奉掣道:“他是故意针对严贵妃。”木丰共血。
他为什么对严贵妃的事这么上心?难道这小子也对碧儿起了歹意?
奉临心里不痛快,脸色发黑。“你一向不理会宫中琐事,若不是朕极力要你参政。只怕你也懒得入朝。怎么这一回倒是主动起来。”
奉掣一句话,就堵住了皇帝的嘴。他只是说:“饭烧的好吃,怎么会做坏事?”
这是什么逻辑。奉临顿时被他噎的哑口无言了。
一顿饭就把他收买了,这真是!
“臣弟告辞。”奉掣拱手施礼,不等皇帝说什么,自行退了出去。
他明白自己是多此一举。其实程俊说什么,关他什么事?即便他做了这件好事,有人也未必领情。
只是,如果不去做,心里好像会很不安似的。
“行了,朕没什么要问的了。”奉临摆一摆手,吩咐小侯子:“带他下去。吩咐狱卒好好看着。不必严刑逼问,他想招供就招。不想也由着他。”
“是。”小侯子谨慎的点点头。
奉临略微平复了心绪,其实他并不是给程俊机会,而是给皇后。
或许也是时候,该让皇后知道厉害。
毓秀宫中,沈音苒从静谧的夜色里觉出一丝诡异,心中大为不安。
严贵妃言出必行,真的叫内务局挑选了几名宫婢过来伺候。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曾经是毓秀宫的侍婢。新人,难以信任,指不定谁是伊湄宫的内应。
或者,全部都是严贵妃的人也未可知。
身边能搭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墨兰。可墨兰心思太浅,沈音苒哪里敢叫她知道心事。
“娘娘,遥光姐姐怎么还不见过来?”墨兰端着热茶送到皇后手里。“奴婢昨晚没回去,也不知道姐姐的病怎么样了。”
沈音苒也很想知道,遥光到底是死是活。
只是程俊现在还没有送消息过来,她再着急,也不便让人出去打探。
何况,自从皇上来过毓秀宫,外头的侍卫也被及时的更换了。
“噗通”。
窗外有动静,惊的沈音苒一颤。“墨兰,你快去看看是什么。”
墨兰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心头一惊。“娘娘,是一支箭。”
“一支箭?”沈音苒将信将疑的走过来,顺着墨兰的手看去。窗外地上果然有一支箭。但箭是竖着的,似乎插在什么东西上。
月光幽微,看的不是很清楚。“你提着灯笼出去看仔细些。”沈音苒皱着眉。
墨兰有点害怕,忽然掉下来一支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万一她一出去,又掉下来一支,那不是倒霉?
当然,她是不敢违背皇后的。只好忍着狂跳不已的心,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娘娘,是一只鸟。”墨兰也是奇怪,三更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