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掩双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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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形象地发生。
例如，碰巧许城不小心斜睨小程，而对方则刚刚对上那视线，立即扔出挑衅十足的笑容回敬。於是，许元左右两旁瞬间彷佛雷光电闪，两双美目进行无声的战斗。
看久了，许元也懒得理会二人，低下头一直扒饭，以确保自己不会被殃及池鱼。刚好抬头要挟菜，就见宇澄正伸出筷子，在他要挟鸡腿之际，另一双筷子硬是从中把那鸡腿抢去。宇澄眨动著长而弯的黑睫毛，那个眼神多麽的尴尬无辜。对座的许盈却没丝毫的羞耻之感，甚至大口大口的咬著。
他为许盈的幼稚顽劣行为感到困窘，深感自己在礼貌上的教育失败。抹了脸，再偷看唯一比较正常的许晴。不知他是否看得明目张胆的关系，对方很快察觉，问：“哥，吃饱了？”
厉害！完全无视周遭的气氛，不愧是他的妹妹。值得赞扬！
双手掩双眼 12 （兄弟年下）
１２．
因为家里有孕妇在，许元严禁小程抽烟，而且执行得非常彻底。倒是令他惊讶是，小程的烟瘾没想像中厉害。她好像只在百无聊赖时才一个劲的抽。只要有事忙，或吸引了她的注意时，甚至能几天都不抽一枝。
许元之前也曾抽过，是因弟弟的极力反对，他才戒掉。後来许晴及许城都偏好奶茶咖啡，他便跟著喝，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烟瘾变为咖啡瘾，还算不错，至少听起来挺高尚。小程听说了，当天便买了一部全新的咖啡机回家，说：每天煮一杯咖啡给我。
盯著那部咖啡机好一阵子，许元忍不住问：“我只冲即溶咖啡，买这麽大部回来干麽？”
“不懂去学。朋友推荐这部，就买了。”小程回答後即掏出手机，拨了号码。“Ｇｅｍｍａ，是我。想找人去你店学习。对，只学咖啡．．．谢了。”
许元趁这时间去找单据，结果拆了纸箱，都看不见一张价钱牌或收据。待小程盖上手机盖後，他忍不住问：“竟推荐这麽大部，普通家庭怎装得下？多少钱？不便宜吧？”
“快七万。”小程说话时，眼睛都不贬一下。好像那七万元不是她自己花的。
许元吸了口气，“小程，是七万元啊。”对方毫不在意的斜瞟了他一眼，甚有责备他大惊小怪的意味。“其实没必要买这麽贵。”
好吧，他承认，在接触到小程的眼神後，他整个人的气势被削弱。这能怪他吗？
“你懂，就不浪费。你不学，就另计。”简单明了且易理解。把责任都推给他，明知他骨子里贫穷。她这样说，他还能不学煮咖啡麽。
许元无奈地举手投降，反正咖啡机都买了，他刚才何必作无谓的挣扎。“ＯＫ，ＯＫ。我去学，没问题吧？反正家里有真正爱喝的人，也不算浪费。你要喝那种咖啡？咖啡豆要买啦，去星巴克买，也许比超市易找。”
“咖啡豆叫人订。”小程吩咐送货的人把咖啡机送进厨房里，“你买多半是烂货，我不喝。”
“喂，你该不会打算买新鲜咖啡豆？中间还有几项工序？超烦人啊！”许元有抓狂的冲动，连喝杯咖啡也要搞这麽多花样，有钱人都这般麻烦吗？“我不懂这麽多！买贵的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
小程一脸不在乎，“就几斤咖啡豆。”
因为小程这句话，许元对自己发誓，绝不能承她所言真的浪费几斤咖啡豆。那简直是侮辱！幸好教他烘焙煮咖啡是位很风趣有善的老先生。那位先生显然非常爱好咖啡，他还没开始说自己对咖啡一概不懂，老先生便立即顺口说有关咖啡的历史文化，以及重要的来源地。因为他记不住，老先生就兴致勃勃地把他所见所闻，有关咖啡的各种细节制成书，给他於上课时用。
上课期间他从没见过那位叫Ｇｅｍｍａ的女性。
每次看见家里那部咖啡机都有海扁人的冲动，但当望见许城与许晴品嚐後一脸满足的神情，那种冲动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始作俑者喝後，脸色极其诡异。甚至命令他从此不用再替她煮咖啡。
所以许元学懂另一门手艺──泡茶。小程喜欢喝茶，家里厨房放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玻璃罐。大的跟药材店里放燕窝海参差不多，他看到时又感慨了一番。除花茶外，绿茶、红茶、青茶、白茶、黄茶、黑茶都各有几款。
考虑到小程的喜好问题，这些茶叶肯定价值不菲，许元即下决心拼命学习。在宇澄的指导下，他渐渐掌握泡茶基本技巧。
“阿元，其实你大可不用帮我泡茶的。”宇澄接过茶杯，笑容有些困窘。“老麻烦你照顾我的喜好，实在让我很过意不去。”
许元白了对座的乖孩子一眼，“去！你就别跟我客气，泡杯茶没什麽大不了。更何况其他家务都有两位太太做，我只是閒人一个。”
宇澄弯著眼睛微笑，那表情恬淡温和得似细碎的阳光。许元看得有些出神，宇澄脸上神色跟记忆中的女孩有些吻合。轻力地拍了拍自己脑袋，究竟他神经质，还是长得清丽秀气的人表情比较相近？所以她才特别照顾宇澄？
“哥你干吗要又打扰别人？”哎，管家来了。他就算想细问宇澄跟他表姐二人相处的事都没法。
“没打扰。”宇澄客气地笑著回答。大概知道对方不太喜欢他的关系，宇澄对待许城的态度，跟他相处时完全不同。有礼却疏离。
“那是我打扰了你们吗？”许城眼神掠过眼茶杯一眼，抿嘴而笑。
“怎会！坐下来聊天吧！整天关在房里温习都把你闷死了！”许元伸手拉著许城，硬要他坐在自己身旁。“坐吧。喝太多咖啡对肠胃不好，我泡杯茶给你。”
三楼有个小型客厅，宇澄今天想喝绿茶，所以茶几上也摆放好瓷器茶具。似在弟弟前炫耀般，温杯，投入茶叶，再倒一分水，让水把茶叶完全濡湿，待茶叶稍展开，才倒入九分水。虽然他的技术还没小程或宇澄好，不过要应付不懂品茶的许城，足够有馀！
待他奉上茶杯给许城时，许城看起来满惊讶。惊讶吧，这麽短时间就懂得泡咖啡及泡茶。
“你特意学泡茶？”许城看见他点头後不再说话，喝了口茶，一双眼睛不时盯著他跟宇澄。此举明显令宇澄疑惑，许元察觉到他一直低头，彷佛回想自己刚才有说错什麽话。
问题是，从他泡茶开始，已没人吭声。
许元用力拍许城肩膀一下，没想用力过度，许城的水抖了下，茶水在跃於半空，然後掉入杯里，好在。“噗，抱歉，我以为你喝完。”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对方白他一眼，继续喝茶。刚才的事似是没发生过。啧，虽是小事，但这弟弟也太沈得住气，换作他必定骂一句：没病你？
骂完，就能顺理成章吵闹下去。现在可好，没戏唱。
这时宇澄收拾他自己用过的茶杯，“抱歉，我需要先回房练习。”然後略有所思的提道：“茶喝多了的话，最好吃点甜食。”
“甜点．．．喂，今天干吗提早练习？刚才不是说好一起打会电动吗？”许元拿起桌上的游戏碟，扬了扬。
宇澄停下脚步，眼珠奇怪地瞟向许城，最终扯了个苦笑。“下次吧。这次真的抱歉。”
究竟怎麽了？喝茶时才说好一起玩射击游戏，现在却突然决定提早练习。当他正纳闷时，耳垂突然被人轻力的捏著，许元吓得直起身，立即向对方比了个中指。“你搞什麽飞机！”
“哥，我陪你玩吧。”那张脸，只能说，笑得一脸灿烂。嗯，不愧是他的弟弟，笑得真好看。
“好啊。你可不要拖我後腿哦！”
双手掩双眼 13 （兄弟年下）
１３．
当天下午，许城真的陪著他玩了几只游戏碟。许城不喜欢打电动，也没碰过。所以刚开始时还真像个白痴，死亡次数比上弹的次数多出不少。许元毫不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每看见对方角色死亡一次即放声大笑。
许城脸色自然难看，咬牙切齿地瞪著游戏画面，屡败屡战。只是许元的嘲笑没维持多久就结束。不愧是高材生，经过死亡十多次的教训，一旦捉摸到当中技巧，就没再犯下刚开始玩时的严重错误。虽仍不至老手－－他那般厉害，但这进步的速度已叫许元心里不平衡。
合作破关後，许元忍不住赞扬：“厉害啦小子。”
许城得意地扬起眼眉嘴角，平日不时透露出老成持重的脸孔，线条突柔和起来，甚至有几分稚气。
“啧。别那麽神气！你现在离我还很远，刚才都是靠我补上那几枪你才没死掉。”虽然这小子是挺聪明，不过总要让他知道，即使他进步得多快，经验往往是要靠磨练积累得来。而小聪明跟经验，往往不能相提并论。
“是，是。”许城不以为意的敷衍著。
许元皱起眉头，他近来心里总觉得，许城自搬来这里後，态度上有些微的变化。但是那里的变化，他又很模糊没个大概。
盯著对方取出游戏碟，放进游戏盒里，再关掉游戏机。究竟是那里不同呢？
“哥，把手伸出。”
许元听话的把双手伸出，手掌摊出来，只见对方往他手心里塞了把钥匙。“借…程芷欣的。”说小程的名字似乎让许城觉得尴尬，“今晚就我俩出去玩。”
扔钥匙，接著，许元虽觉自己白目，仍忍不住问：“我们去乐，那他们的晚饭怎麽办？”
“吃自己。”
因为这句话，他竟答应了。许元驾驶小程的新车时，甚有种他在报复对方的错觉。虽然，他自己装作伟大把工作辞去，决定专职带孩子，若说他心里没有任何不满很难受，那绝对是骗人。
妈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还真倒楣。刚成年就死了父母，出来社会捱了十年，还是钱没有，女人没有。现在连工作都没了，还有谁敢下嫁於他？
却发现许城困惑的看了看车内，许元猜到弟弟的疑惑，笑道：“不用找了。小程是什麽人你也该知道，她就爱跑车，对其他什麽都没兴趣，真搞不懂为什麽她为是女生。”
其实也不太正确，男性对模型多半是情有所锺，而小程这种几乎除跑车外，什麽都不感兴趣。的确有点奇怪。
“她喜欢鲜花。”许城缓慢的反驳。
对啦，许元乾笑了数声。他都几乎忘了小程这些年所养出的习惯，原本不属於她的习惯。花园种的花自然有园丁照料，但小程定期会买些鲜花回来摆放。所有家务事都由许城及两位请来的钟点来负责，包括小程的内衣服，都是由外人来整理。只有家里摆放的鲜花，她从不假手於人。从买花、摆插、换水、丢弃。全由她一人负责。
家里摆放的鲜花，跟家具一样，同样以白色为主要。明明白色是这麽容易被弄脏的颜色，为什麽还要偏执的要把家里染白。
这麽一想，就变得更没意思。许元歪著头，把车速稍降，“喂，我们去哪里玩？”
男人的去玩，假若跟女人沾不上关系，就不外是喝酒打牌看球赛。既定的玩乐模式。
“打野战。”
依许城所说，所谓的战场该快接近。待许城叫他停下时，身边已经有不少拿著气枪的人走过。好奇的环看四周发现来玩的多半是男性。不玩电动，仿真拿著气枪来玩玩应该不错。
许元看著一辆名贵跑车泊在近乎荒地之上，还是觉得很可惜。浪费。
“哥，我们该去集合。”许元跟著许城的指示，先拿了套衣服去换。是一套迷彩军服。许元对军事装备武器感兴趣，但没什麽研究。听到许城交代，他们现在穿的是英国，敌方穿的是美军，但在他眼内，几乎没有分别。都是一片迷彩。
教练是个蛮年轻的家伙，也许比他更少了几岁。一副大墨镜让他看不清对方是什麽模样。许元又看周围发现有不少人都自备枪械，跟他借来的就是不同，那些长枪短枪看起来超酷。
该不会，只有他跟许城才是新手吧？
这麽想，许元心里就不好受。这里的人虽有些年纪较他大，但也有半数都比他看起来年轻。假若他这年纪还这麽快给人击中，感觉挺难堪。
“许城，难得再见你啊。”教练用力的拍在许城肩膀。“这麽久都没见，以为你玩厌不想再来。”
许城只是淡漠的道：“还好，今天带人来散心而已。”
“不再当教练了？这里工作於娱乐！”教练笑嘻嘻的说，似乎极力拉拢许城。
许城摇头，“不了。现在赚钱不是首位。免得自己看管不周，一眨眼就不见了。”
啧，原来只有他一人是新手。不过，会不见什麽？许元奇怪的盯著许城。虽然许城态度是一贯的轻描淡写，但竟能把排在金钱之上，看来许城真的很在意。究竟是什麽呢？难怪他近来觉得许城有转变，原来有事情吸引他注意。
最後许元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凑近许城，压低声音问：“你究竟怕什麽不见？”
许城回望他一眼，随即递出一把手枪。“第一场玩的是室内近战，已帮你入弹匣了。”
明显地回避不答，许元歪了歪嘴，虽不满但又无可奈何。接下来，他们一群人绕过一堆草丛，经过小径，来到几间荒废的小屋。教练再次提醒大家一些游戏规则，就开始分组进行游戏。
每场比赛的时间较他想像中短，中弹的疼痛也比他想像中的厉害。最叫他惊讶，是许城的枪法及隐藏式攻击。由於他总跟著许城走，所以不难看见对方的精湛表演。有些人喜欢主动攻击，脚步声及机械声不难泄露他们的行踪。而许城则偏好一开始就选好隐匿位置，进行狙击，待人数减少後。便小心翼翼离开进行逐人击破。虽然他们不至每次胜出，但跟著许城，每场他确实常玩到尾声。
许元真的觉得自己大开眼界。他有一种揭开弟弟面纱的有趣想法，许城究竟还瞒著他，藏有多少实力？他开始抱有兴趣。
“呼，全身都是汗。”到结束时，许元嗅到自己身上的气味，难受地叫道：“臭死！回家洗澡吧！”
这次，许城竟没反对，点头和应。“好，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当然意指非小程的家。只是，许元有点意外许城竟不知晓旧家出租一事。“许城啊。我们的那间房子，我不想白白空置还要每月交管理费，所以租了别人住。增加收入。”
出租了吗，许城的回答夹带苦涩。许元知道，那是一间对他们四兄弟姐妹都很有纪念价值的房子，所以从没想过卖出。只是任由它空置，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