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祭司大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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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3 故居深(11)'
美人便轻轻“啊”了一声,许是觉得何夕的样貌对自己够不成威胁,美人笑得愈发动人:“原来世上真有茅山道术,可否请这位姑娘演示一二?”
世上怕没有几个男子能拒绝得了美人如此楚楚动人的请求吧。
太子的目光便落在了何夕身上,然而,未待他出言,眼前的小脑袋便扬了起来。何夕相当正色道:“回殿下,茅山道术乃邪门歪道,有所求必先有所付。有得有失,道术才得以施展。想看何夕的道术,不知这位小姐预备拿什么来换。”
“这……”美人被吓住了。
何夕骄傲地一扬首,面上写满了——我是靠本事吃饭的。
“何夕回去了,殿下请自便。”说着,也不待她的殿下准许,她便自小湖边屐了鞋,扬长而去。
“殿下的幕僚都是这般……”美人想说什么,临头到来却住了口,因她看见年轻的太子又现出那般怔忡的神色来,对着那个茅山女道士的背影。
“有所求必先有所付……”太子殿下喃喃自语的声音消失在了风中。
离槡带我来到一处宅院,看得出那曾是大户人家的居所,虽破落,却依旧能辨出几分昔日的辉煌。
这宅院有个很特别的名字——伽蓝寺。可它显然不是一间寺庙。
天空中突然飘起小雨来,雨纷纷,故居里草木深。
有雨水溅落在石板上,好似回荡着亘古的扣人心弦的声音。
我跟在离槡后头,离槡所过之处,草木生长,旧景换做新颜。一时间,这一处院落,灯火辉煌。
我已多次见离槡使过这一招——还原了此处兴盛时的模样。我没有为此感到惊奇,但令我意外的是,这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让我觉得分外熟悉。
长青的树木林立,我仿佛能看见稚嫩的少年踏了月色而来,推开厢房的门,那里面的一切,美好又旖旎。
我回过神来,却是离槡在房门前唤我。
我看向他,他正注视着我,面上有忧色。
我便呼出一口气,朝他笑笑。身子敏感不是我的错,但若将旁人的悲伤当做我的,我就真没救了。
屋子里也是极适宜居住的,有舒服的高床软枕,有宽大而厚重的屏风,那屏风上绣了临水而照的仕女图。望着那精巧的屏风,不知怎的,我就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好似,就要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盯着那屏风发呆的档口,离槡已径自去了窗边榻上歇下。窸窸窣窣的声响惊动了我,是他在脱衣。
我望着他,表示不明所以。
见我看他,离槡起先是同我对视,只一瞬,他就别过脸去不看我,“睡觉。”他干巴巴说了两个字。
我看看舒适的大床,再看看窄小的木榻;看看大床,又看看离槡,觉得,心中滋味难以名状。
“你确定要把大床让给我睡?”
“有问题?”离槡的声音有点生硬。
“没……”
我一步三回头去了床边坐好,眼睛不离离槡。他似乎已恢复了常态,坐于榻上,一腿支起,一手置于其上,另一手搁在窗台。窗户被他打开了一角,他正透过那打开的缝隙向外望着。
我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想要,想要亲手掰过离槡的脸来,好去看看此刻,他脸上是个什么颜色。
当然,以上也只能幻想罢了,嗯,连幻想都要小心一些。
屋子里烛火跳耀,跳耀在离槡身上。他同我都没有立马睡觉的意思,不说话,有些尴尬的沉默。
我试图找个话题同他说话:“离槡哥哥,那个,你说,大白,大白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微微偏过脸来。我就生出一种——他也是松了一口气的错觉。他有什么好松气的?因为我打破了沉默的尴尬?
“白虎乃山中猛兽,能日日随侍你左右已是不易。如今,许是贪玩忘了时辰。”
我就“哦”了一声。
他又将头偏过来了一些,这样,我便能看见他弧线美好的嘴唇了。他又道:“无需为白虎的安危担心,寻常鬼怪伤不了它。”
我又“哦”了一声。
然后,屋子里便再次只余了烛火的噼啪声。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也有同离槡相对无言的时候,怎的今次感觉就这般怪异?
我动了动,衣料摩擦间,便也发出了窸窸窣窣声响。我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再抬眼去看离槡时,他的脸又转回去了。我撇撇嘴,问他:“你,预备将我安置去哪里呢?”这是我最想问的问题了,终于问出了口,虽然有些难言的滋味,但总比如一块大石般压得我难受要好一些。
离槡并未立时作答。
我眯了眼去看他,我看见他的手指在窗框上拨弄着什么,好似无意识,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手指的拨弄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可听在我耳中,合着我渐渐紊乱的心跳声,令我禁不住开始咽口水——紧张的。
'2013…05…03 故居深(12)'
我眯了眼去看他,我看见他的手指在窗框上拨弄着什么,好似无意识,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手指的拨弄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可听在我耳中,合着我渐渐紊乱的心跳声,令我禁不住开始咽口水——紧张的。
真是奇了怪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木族的栖居地。”他这般道,突然地。
“木族?栖居地?”
离槡的手指停止拨弄,改为有规律的轻叩窗台。他的声音如那烛火般飘忽:“木族乃是我的母族。木族的栖居地,只有历代族长和祭司知晓,代代相传已愈千年。那里绝对安全,无人敢闯,也没有那个能力闯入。”
盯着自己悬在床边的两条晃动的腿,我“哦”了一声,有些发证,又有些……
我咬了唇,继续问他:“那以后,你找回了你的……那个她……你会和她……去那里吗?我是说……那个……栖居地……”
他极快地侧首看我一眼,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一个侧脸,他已飞快转回脸去。“不会。”我听见他的声音这般道,“身为祭司,永生不得踏入栖居地。除非……”他顿了顿,我以为他不会说除非什么,可他还是说了,他说:“除非死亡。”
我抿了抿唇,嘴唇干巴巴的,心里也空落落的,连深吸一大口气都不能将它填满。我的双腿不知不觉已停止了晃动,“离槡哥哥,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吗?那里,应该不是谁……都能进的吧?”
有风吹进来,吹起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我听见他说:“无需多想,只是保证你的安全。”
唉,我叹出一口气来,离槡,保护我的安全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呐!你这样,又如何叫我不多想?
这也正是叫我心内酸酸软软的所在,从一开始便是我巴着你想要占你便宜。你必然是知晓的,却也不拒绝我。一路上,必然是给你惹了不少麻烦的,你也最多不阴不阳刺我几句。如今,你又花这般心力……这般细细数来,突然发现,离槡他,真的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很好。对一个人好不是挂在嘴上,保护我也从来不是他的责任。我虽也有过对离槡的埋怨,埋怨他为何早早就娶了妻子,可如今想来,他真的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他对我做的那些,从来都是不求回报的。
在某个瞬间,我抬起眼来,见离槡正注视着我。他面上有隐忧,似极不放心我的样子。
我吸吸鼻子,对着他露出一个笑了,响响地“哦”了一声。
可他的忧色更甚了。
我试图说些轻松的俏皮的话,便问他:“离槡哥哥,来姜城要抓什么神兽呢?”
他的目光落在我又晃动起来的小腿上,一触即开,“穷奇。”仿佛怕我听不懂,他又接着道:“形如虎,又似牛,长着一对翅膀与刺猬的毛发。”
“那穷奇和大白比,谁更厉害?”
他总算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来,“白虎略差一筹。”
“哦,原来大白天下第一。”
“畜生里,它确实算强的。”
“……”
“你为什么……要收集那些神兽?是因为你的……妻子吗?”我知道我不该问的,可若是不趁早问个够本,以后怕是都没机会了。
“有了神兽,再加上一些必要的助力,便可启动时空之门,逆转时间。”
“哦。”
再无话说便翻下身睡觉。
高床软枕确实松软又舒适,也难怪离槡每每都爱寻富贵的店家住下了。可曾几何时,风水开始轮流转,离槡愿意把床让给我了。
方才只顾缓解尴尬,只顾同离槡说话,躺下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床的帐顶竟然是大红的颜色。喜庆的大红颜色呢,新嫁娘便爱用那样的颜色吧,哦,还有新郎。
我翻了个身去,面朝着外间。我并未将床上那帷幔放下,如此这般,我就可以瞧着离槡的背影入睡了。
我是一只生魂,我没什么追求,硬生生要给自己安一个追求的话,那便是——好好活下去吧。说不定这就是我同离槡最后的日子了,说不定明日醒来我就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其实,细细想来,我也还是赚到了。离槡,我最美好的时光,便是同你在一起。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我睡着了,可脑中尽是光怪陆离的景,我好似看见了年轻男女的欢歌笑闹,恩爱缠绵;转瞬又目睹了女子的血光飞溅,男人永生的悔恨寂寥,还有……最惨烈的国破城亡。
我猛然睁开眼睛,支离破碎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更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跟无奈弥漫在我心间,如何也睡不着了。
下得床来,离槡还在睡。晚间的时候,离槡总是睡得很沉。我便每每总是猜测,他的魂魄其实已飞去了天边外。
我不敢去看离槡的脸,我怕我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想去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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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4 故居深(13)'
我不敢去看离槡的脸,我怕我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想去*……
我想要清醒清醒脑子,便去到门边,轻轻将门开出了一道缝。
外头起了风,吹得树枝狂舞,树叶凌飞。月光倒是极盛,朦朦胧胧照亮了院中的景。
突地,我只觉不远处的门洞口闪过一团白,是大白吗?
这么些时辰不见,我倒是挺想它的。
可大白似乎没进到屋子里来的意思,它自月洞门处走出,健硕的虎躯彪悍又漂亮。
不愿吵醒离槡,我决定悄悄去将大*回来。
走在院中,风势倒是小了一些。可因狂风吹落了太多树叶,树叶铺了满地,我脚踩在上头,就发出了“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听着……有些刺耳的别扭。
大白四肢着地,立在月洞门外。它昂着虎头,伸长了脖子,好似在……仰望天空。
大白这忧郁的样子委实让我呆了一呆,同时,我心内不由开始反思,我何德何能,怎会养出一只如此极品的白老虎?
我轻轻咳了两声,自然引起了大白的注意。大白收回老虎脑袋,歪头看我,样子,有点傻。
我向大白招招手,要它过来。天冷气清的夜晚,抱着大白好安眠。
大白脑袋一歪,撒欢似的跑向了我。可跑了几步,它顿住了。
“大白?”
大白的样子有些奇怪,我正要向大白走去,大白却突地目露凶光,虎躯一震,毛发直竖,狂吼一声便向我扑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呆怔不能反应,眼看就要被大白威猛的虎爪子拍到脚下,却突地,身子一歪,手臂一紧,堪堪避过那猛烈的攻势。
在紧要关头,我被人拉开了,拉我的人是离槡。
离槡似乎是急急赶出来,他黑袍未套,只着了紧身的黑色中衣。我的脸埋在他胸口,嘴唇抵着他胸前的……凸起,想不脸红都难。
“伤到没有?”他的大手在我背上*。
“没,没有……”我哼哼唧唧要起来,却被他按着不能动弹。
“别动。”他的声音严肃而认真。
怎么了?
我身子立时一僵,因听见了身后狂乱的声音,那是兽的嘶鸣怒吼声,有大白的不奇怪,可是,怎么还有另外一只?
另一只的吼声低沉蛮横,就好似……就好似蛮牛一般。
纵然被离槡紧紧圈在怀中,我依然能感受到那地动山摇般的晃动,那源自于兽的厮打。
大白在同什么野兽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晃荡止息了,嘶吼声也已不在。
我担心大白,便使了使力,试图从离槡怀中挣脱出来。可是,没能成功。“离……离槡哥哥?”我推他。
他动了动,抚在我背上腰际的手不松反紧。我心内憋住一口气,万一……万一他……我也不知自己在万一个什么东西。
他到底是放开了我。
“大白?!”尚未转过身去,尚未完全挣脱开他的怀抱,我便急吼吼唤大白。身后一点响动也无,我真怕大白吃亏被咬。
“你就那般放不下一只畜生?”离槡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低低沉沉的,带了些沙哑的意味,平添了些暧昧的意味在其间。
我僵住了身子,抬头诧异看向他,却只能看见他线条美好的下巴,他侧过脸去了。我愣愣开口,呆呆道:“大白它……不是畜生,它是我的……”
“行了。”离槡彻底放开了我。
我却仍处于干巴巴的僵立姿态,看离槡……的侧脸。他这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最后,还是大白的一个呜咽声唤回了我的神智,我赶紧转身去看大白。大白亲爱的,你受苦了!
大白正趴在青草地里,舔毛。
我家大白看上去……精神抖擞的嘛,除了白毛乱了一些,脏了一些。看来大白没吃亏。
见我看它,大白便乖乖走来我身边,嘴里叼了一撮红色的毛。
那是什么……的毛?
“穷奇。”离槡肯定道,说着,他左手手掌一张,一根红毛自他掌心飘落。
这就是穷奇……的毛吗?方才同大白打架的,就是穷奇?真是太可惜了我竟然没看见!
接下来,我以为离槡会赶我回去睡觉,却没想他要拿了那根红毛去招小人。
额,小人?
离槡给我圈了个黄圈圈,又把大白扔了进来。他转过身去,只留一个酷酷背影给我。他是这般淡淡同我说的:“在我身后,休要乱跑。届时……免得我分心。”
我自然是忙不迭点头说好的。
我抱着大白看离槡。离槡背过了身去,我看不见他的动作,便只能欣赏他的背影。月光下,他的背影,真是好看呐!
'2013…05…04 故居深(14)'
我抱着大白看离槡。离槡背过了身去,我看不见他的动作,便只能欣赏他的背影。月光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