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口罩的,你精分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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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跑掉了。”
说到这里,余末一停顿了一下,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
阎征心中一惊,心虚地垂下头,拼命地扒饭。
只听余末一又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对方摆明了在整我,可我却拿他没办法,只好找个锤子把门铃锤坏了算了。”
“门铃又没做错,你毁了它干嘛?”阎征满脸黑线,搜肠刮肚地想着办法,试图打消他这个念头,“你和人无冤无仇,谁会吃饱了没事干跑来整你啊?呃……也许是邻居家的小孩儿在恶作剧!你别想太多了,免得自己吓唬自己。”
“哦,好的。”余末一点了点头,似乎没对他的话产生怀疑。
阎征决定换个话题,以免说多了会露出马脚,扒了口饭,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对了,我给你买的除疤膏你用了么?那店员说了,用个两三次就有明显的效果。”
“用了,挺不错的,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感觉皮肤光滑了许多。”余末一抛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真的很谢谢你。”
“真的有这么神奇?我还以为那店员在忽悠我呢。”阎征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伸手摇了摇余末一的手臂,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儿眼巴巴地盯着他,“把口罩摘了好不好?我就看一下下。”
“不好”余末一不为所动,绝情地抽回手臂,彻底掐灭了他这个正处在萌芽状态的念头。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阎征忿忿地撇嘴,“我继续吃饭。”
之后,阎征吃完饭把筷子一扔就跑去蹲厕所了。
余末一笑他是直肠子,换来他不满地嘟囔。
余末一感到好笑,环顾四周,不禁微蹙眉头,他真想不通阎征是怎么说服自己天天与垃圾为伍?
不自觉地拾起摆在桌上的食物袋,余末一在心里轻轻地叹口气,大概上辈子欠了他的,自己果然摆脱不了天生的劳碌命。
余末一是个干家务活的能手,没过多久他就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推开窗户,保持空气对流通风,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把脏衣服臭袜子装进包里,余末一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阎征居然还在蹲厕所,他该不会掉坑里去了吧?走到厕所门口,里面传来手机版斗地主的声音,余末一嘴角抽搐,他倒是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敲了敲门,笑着调侃。
“阎征,我回去了,你慢慢蹲吧,记住别蹲太久,免得腿麻了站不起来等会儿可没人来救你。”
“你能不能说点动听的话?!”阎征扯着嗓子咆哮,只听外面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真走了?赶着去投胎啊!”
阎征一直觉得余末一是个奇怪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孤僻很难相处,但他又有温和的一面。比如他会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并且对你伸出援手;又比如为了不让你饿肚子,他会做好饭菜亲自送给你吃。你说他细心体贴吧,他却总是在你对他充满感激的时候挖苦你两句,真不知道他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为之,反正他就是不让你过得太称心如意。就像刚才那样,他明明是在学雷锋做好事,却不能将雷锋精神贯彻到底,临走之前非要说几句不太动听的话把人气得牙齿发痒才肯罢休。他这么做是变相地讨饭钱吗?
阎征本来对他还有点小小的不满,可是走出厕所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那点不满瞬间消散。
屋内干净整洁,茶几上原本胡乱堆着的杂物被码放得整整齐齐,那些扔得乱七八糟的脏衣服也统统消失不见。在这一刻里,阎征真怀疑自己刚从时光门走出来穿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家里。
“这儿干净得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阎征摸头傻乐,在心里把余末一夸奖了一番。
既会做饭又会收拾屋子,这样的人应该快要绝种了吧?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哪一个不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就连女孩子都没几个会做家务的,他一男的反倒什么都会,还能把一切做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难道他是从外太空来的么?
☆、第七章
阎征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请余末一吃顿饭以表感激之情,可转念一想,对方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摘下口罩,你叫他去人多的地方吃东西,他未必会去。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阎征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何不买点东西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个卖酱烤牛肉干的网店一下子跳出脑海,阎征立马打开电脑,再去小店里挑选了许多东西,接着给店家发去一条消息。
我是阎王爷:在吗?我刚拍下的东西你看见没有?
小一食品铺:看到了。亲,你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的阎王爷:这些东西我是用来送人的,你能帮我精心包装一下吗?
店家貌似很三八,马上问道。
小一食品铺:亲打算送给谁啊?
我是阎王爷:我送谁关你毛事!
小一食品铺: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送朋友、送亲人、送情侣,分别要选用不同的包装盒。比如送朋友总不能用一个画满爱心的盒子吧?那样会令人误会的。问得这么清楚,我也是为你考虑啊。
我是阎王爷:真是瞎讲究!我送朋友,你帮我搞定吧。
小一食品铺:什么样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我是阎王爷:你是在搞调查么!!!!!
阎征觉得这店家脑子有问题,自己又不是他的谁谁谁,犯得着这么追根究底地拷问么?
关掉对话框,阎征懒得和他废话,反正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他要是没把事情办好,那就给他差评!
接着,阎征准备玩会游戏打发时间,刚点开游戏界面,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不禁感到头都大了,居然是老爷子打来的。
按下接听键,阎征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手机那头就爆出一声巨吼。
“你小子现在在哪儿鬼混呢?!”
阎征做了个鬼脸,然后谄笑道:“爸,您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看来您最近身体挺好的。”
“少跟我来这一套!”老爷子用鼻孔哼气,表示极度不屑,“你去学校上课了没有?”
阎征睁着眼说瞎话,“去了,我正在上课。好了,不和你聊了,免得打扰了其他的同学。”
话音刚落,耳边紧接着响起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敢把电话挂断了试试?”
阎征“哈哈哈”干笑几声,“我哪敢挂您的电话啊。”
“你听着,马上给我死回来!”
老爷子丢下这句话,直接挂断了通话。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阎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许我挂你的电话,你挂我的倒是挺利索,这也太专横霸道了吧!”
对于阎征来说,老爷子的话就是圣旨,若是不绝对服从,包管他吃不完兜着走。
刮完胡子,又洗了个澡,阎征把自己彻彻底底地收拾了一番才走出了家门。
来到五楼,他敲响了余末一家的大门。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余末一看他穿戴得整整齐齐不由得一愣,随即又笑着问:“有事吗?”
“我现在要出去,不在家里吃饭了,你不用准备我的晚饭。”阎征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了几声又说,“那个,谢谢你帮我整理屋子。还有,我的脏衣服是你拿去洗了吧?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儿。”余末一笑了笑,“反正我要洗衣服,顺便帮你洗了。”
“哎哟,你真是温柔体贴又乐于助人。”阎征用手朝楼下指了指,“那我先走了?”
“嗯。”余末一颔首微笑,见他刚迈出脚步,马上又叫住了他。
“阎征……”
“怎么了?”阎征转过头,一脸的疑惑。
余末一迟疑片刻,才支吾地问:“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看上去好像去相亲的样子。”
“不是,我爸召唤我回家,我要是搞得太邋遢,他准会骂我。”
听他说完后,余末一暗自松了口气,接着摆摆手。
“那你快回去吧,免得他老人家等得着急上火。”
阎征乐了,“嘿,还真是这样的!如果我回去晚了,他非气得跳脚不可。好了,不聊了,我得走了,明天中午去你家蹭饭吃哈。”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下楼。
“行。”余末一答应着,然后走到楼梯口,探头朝下张望,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身走进了家门。
阎征很久没回过家了。一来是他家住的太远,在郊外的半山腰上;二来是他怕被老爷子唠叨,不如一个人过得潇洒自在。
来到街口,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了副驾驶室里。
司机大哥听他报了地名后便斜眼打量着他,当视线落到他脖子上的刺青时,脸上立马露出为难之色,“不好意思,我快要交班了,你坐别的车吧。”
“少糊弄我!”阎征把眼一瞪,看着司机那戒备的眼神,他用脚底板就能猜到对方的想法,不就是怕遭遇抢劫么?他只是长得比较凶狠一点,但横看竖看也不像个劫匪啊。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谁会选这种时间做坏事啊?
“快给我开车,我才没那闲工夫抢你的钱!”
阎征一声令下,出租车一溜烟地上路了。
在路上,阎征看着计价器的里程数一下一下地往上跳,而价钱也跟着不断地往上涨,不禁滑下了一滴冷汗。自从他去上学后,老爷子似乎真把他当成小孩子了,首先将他原来的银行卡全部没收,再每个月定时定量给他发放零花钱。其实老爷子给的钱并不算太少,只是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每次还没到月尾口袋里便空空如也。碰巧现在快要接近月尾了,他捏着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向上天祈祷:计价表跳慢点儿、计价表跳慢点儿、计价表跳慢点儿……
只可惜,每天祈祷的人太多,老天爷根本顾不上他这点小事。
出租车来到郊外,刚驶进山道没多久,计价器上已经显示着九十多块钱了。
阎征大喊一声,“停车!”
司机浑身一颤,赶紧刹住了车。
天空划过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吓得四周林子里的鸟儿四散飞窜。
冬天的夜晚黑得很早,现在才六点多钟,便已经全黑了。
像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口,的确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司机扭头看他,嘴皮子颤抖得厉害,“您、您有什么、事吗?”
“我突然发现身上的钱没带够,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叫人把钱送过来行么?”
阎征很诚恳地打着商量,可听在司机耳朵里味道就变了。好像在说,哥们,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着意思意思呗,对了,我还有一大帮兄弟守在前面,你别打算动歪脑啊!
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司机大哥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猛地支起身子,连推带搡地把他轰下了车,然后用力关上车门,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跌坐在地上的阎征被彻底搞懵了,等他回过神来想要记下车牌号日后算账的时候,却连个车轮子也没看见。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发泄似的冲着出租车开走的方向咆哮,“你他妈有病吧!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真把你的钱给抢了!!”
吼完,再一看手里,那一百块钱还在。
阎征立马乐呵起来,打算再去拦一辆车,这钱肯定够付车费。
想法很美好,只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有谁会把出租车开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来啊?
夜风呼呼地刮着,阎征竖起衣领埋头赶路,已经走了十分钟,他连一辆车都没瞧见。上山的路还很长,他就是一鼓作气地跑上去也得花上半个多小时,本想打个电话向老爷子求救,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他悲哀地发现他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大概又走了五分钟的样子,阎征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汽车喇叭声,拉长的音调由远至近,十分嚣张刺耳,换做平时他肯定会朝车主比个中指。可此时他却泪眼汪汪,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一边向车子挥手,一边满怀期待地大声呼喊,“喂——停车!停车!载我一程!”
汽车呼啸而过,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金黄色的车屁股。
阎征气得五官都扭曲了,不可思议地骂道:“次奥!”
半个小时后,阎征终于站在了自家的大门口。
放眼望去,一辆橙色的跑车停在不远处,阎征觉得眼熟,这不就是刚才差点撞到他的那辆车么?要不是他闪得快,这会儿肯定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阎征推门而入,老管家见状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问候。
“少爷,你回来了。老爷已经等了很久了。”
阎征朝外面努努嘴,“停在门口的车是谁的?”
“是达少爷的。”
阎征眼皮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该死的笑面虎怎么跑回来了?!
穿过大厅,管家直接把阎征带到了饭厅。
定眼一看,长桌前果然坐着他最讨厌的人。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对方嘴角含笑,挑起半边眉毛,算是打了个招呼。
阎征最鄙视那些动不动就爱装逼的人,立马拉下脸来,凶巴巴地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那人淡淡一笑,“大伯请我来吃饭,顺便帮我洗尘。”
“切,就这么一点小屁事非把我叫回来干嘛?我的时间很宝贵好不好!”阎征不满地嘀咕,身后突然响起两声干咳,一听就是老爷子故意发出的引人注意的声音。
阎征一抹脸,立刻换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爸,我回来了!你是不是感到很开心啊?”
老爷子只是轻瞥了他一眼,视线越过他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然后脸上浮现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阎达,你来了,我马上叫管家上菜。今天做得全是你喜欢吃的菜,等会你一定要多吃点。”
阎达站起身,走到老爷子面前,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大伯,很久没见,您近来身体还好吗。”
老爷子本想说自己能吃能睡身体好得很,可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阎征正在一旁撇嘴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