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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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只有不爱对方的人,才不想和他做/爱……可你连一个吻都吝啬给我!”
“嗯……”□蓦地被他大力挤压发出闷哼,下一秒,于修不带犹豫地甩了个耳光过去!
“啪!”的一声,士翔后退几步,眼底被怒火吞噬,瞪着眼前的人猛地冲过去!
“嘭——”
与此同时,肚子挨了一记重拳,士翔弯腰险些倒在地上,刚想破口大叫,抬眼发现竟是一个陌生人,“你谁!”
邵泽丘晃了晃拳头,也没什么好脸色,“小修的朋友!你这个禽兽!”
对方话音刚落,士翔背脊一僵,脑中全是曾经那个熟悉的声音。
……
“你说要保护我?”
“嗯!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
“如果有人打我……”
“不会再有人了!”
“如果有人想对我……”
“我打死那种禽兽!”
“如果……”
“我喜欢你!让我保护你,照顾你,好不好?”
“你能在我身边一辈子吗?不需要保护,不需要照顾,只要陪着我,我不想一个人……”
……
“翔哥。”于修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士翔愣了愣,慢慢站稳身体,静静望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朝门口走。
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于修听到士翔那淡到几乎飘渺的声音。
他说,“我恨……”
“你不要紧吧?”邵泽丘问他。
于修回神“哦”了一声,才意识到莫名其妙出现在房里的这个人,“你怎么进来的?”
“我……”邵泽丘想了想,决定老实交代,“我在你上出租车后一直跟你到家,本来想看到你熄灯后回去的,但是发现有个人上楼然后把你抱住,天太黑我没看清楚以为是你男朋友,可是你的门一直没关上我不放心就想上来看看,然后就听到耳光声……”邵泽丘闪了闪视线,犹豫着问,“他对你那样……你和他……”
“他就是那个伤残的。”于修平静地说。
“啊?”邵泽丘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才明白过来,“你说他就是?!”
“嗯。”于修无力地朝卧室走,“我困了,你回去吧。”
“我……”邵泽丘犹豫了下,抬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关门。”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刚才经历在身上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卫生间里士翔和小凝搂抱在一起的情景,也让他想起了曾经无数次在噩梦中出现的场景,那个陌生的男孩,那个熟悉的人,俩人紧密的交合处让他在无数个夜里惊醒而失眠。
原以为时间能磨平一切,原以为自己早就遗忘,没想到相似的经历再一次勾起了它。
趴在床上辗转难眠,终于还是在一遍遍自我催眠中渐渐沉睡。
早上睡到快中午才醒,收拾好一切差不多已经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于修吃了几片土司裹腹,下楼的时候,竟再次看到了停在门前的那辆车。
几乎没有吃惊地走过去“咚咚”地敲响车窗,车里沉睡的人被雨点的吵闹声吵醒,揉着睡眼,忽然腾得坐起来打开车门,声音有些疲倦,“小修?你去上班了?”
和昨天类似的情景,今天再次重复上演,可于修不再以冷漠对待。
他点了下头,对他说,“邵泽丘,送我去上班吧。”
一路上邵泽丘没太多话,倒是打了不少次哈欠,于修第一次主动问他,“你昨晚几点睡的?”
邵泽丘又是一个哈欠,眯了眯泛泪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清醒,“你熄灯的时候差不多就睡了,就是外面虫子吵得老是醒来,呵呵呵……”
他掩饰的笑声,让于修没再说话,其实这个木头有时候也不木。
看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向窗外,心里不是没有感激,如果在几年前,自己或许会被感动,可是邵泽丘遇到的是现在的自己。
无论什么感情在心里,再不能长久,再不能永恒,一颗心早已伤痕累累,再负荷不下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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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酒吧门口,邵泽丘去拉车门的手被于修制止。
“这两天你一直在我这,不用去公司上班吗?”
“我……”邵泽丘似乎犹豫了会,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于修继续道,“你就这样把公司丢给他自己跑出来无所事事,就算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心里也会不舒服的吧?”
“公司的事我已经叮嘱给负责人了,他们有问题会打我电话,其实我在公司也不是很忙……”
“不忙怎么这几天没见你朋友?你和他以前不都是一起来的么?”于修想努力劝服他回去,可他理解不了木头的逻辑,次次的失败让他有点累了。
“其实,小修……”邵泽丘想了想,还是慢慢说了出来,“思茂第一天带我来之后,后来的几次都是在我的要求下陪我来的,我怕自己面对不了你,他在的话感觉心里会安心一些……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他说他不高兴来了,所以就……”
于修心里叹了口气,“邵泽丘,这几天你帮了我不少,我很感激,但心里最多的还是压力,我没能回报你什么,我也不想再欠你什么。如果你能考虑我的感受,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好,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我只想安静地一个人,不用想太多,不用在意太多。”
邵泽丘沉默了许久,才小声地问了一句,“我让你觉得累吗?”
“是的,很累。”于修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嘴里平静地说着,“你是个好人,有美好的前途,也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人,你比我幸运,与其把没用的精力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去做会回报你的事,人的一辈子其实不长,你应该好好地把握。”
邵泽丘没有再说什么,俩人沉默地坐在车厢里。
邵泽丘在思考什么于修不想去了解,伸手去拉车门正欲离开,窗外突然印出的一张脸吓了他一跳。
邵泽丘被于修的动作拉回现实,看向对面的人,表情也有些吃惊,“……思茂?”
他拉开门绕过车头跑到余思茂面前,惊喜道,“思茂,你怎么在这儿?”
余思茂把看向副驾驶位的视线移到邵泽丘脸上,语气有些重,“你还问我啊?要不是为了找你我能在这个时间混酒吧啊?”
“找我?”邵泽丘有些木然,“公司有事儿吗?我记得都安排好了……”
“公司公司你除了公司就只有他是不是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余思茂指着车座的方向声音也亮了起来,“两天两夜不回家,你还真把这儿当自个儿家了啊?”
“小修……”邵泽丘的声音突然改变了方向。
余思茂一愣,把视线移过去,于修拉开车门面无表情地走下来,擦过余思茂身边的时候,于修抬头说了一句,“我把他还给你了,还有,好好珍惜。”
这是他第二次对余思茂说这句话,第一次是刚见面的时候,第二次,将会成为最后一次吧。
“他的腿……”余思茂久久不能离开那个一瘸一拐没入大门的身影。
“思茂!”邵泽丘忽然瞪着他,“你今天吃火药了啊火气这么大!”
“我……”余思茂把视线移回去,邵泽丘已经踩着大地怒气冲冲地走回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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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酒吧,乐队的人基本到齐了,于修走过去问了一声贝斯手小胖,悦哥呢?
下胖说,他今天没来。
无言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小胖把立式麦克风拉到他跟前,说,“于修,今天就辛苦一下你了。”
于修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
这一整天,于修几乎没有移开嘴边的麦克风,心里积压的烦闷化作歌声排出体外,如果记忆也可以选择去留,那该多好。
台下有人说,左边的主唱一个比一个卖力啊哈?唱起歌来能要了命,气都不喘一下的哈?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和杨悦,唯一能让自己舒服点的,只有唱歌了。
晚上回到家,打开门拉开灯,看着眼前满屋子一眨眼间亮起来,于修立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进去。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总要停留在门口好一会,才能缓过情绪走进这间屋子。
熄灯闭上眼睛,疲倦了一天的嗓子在此刻才传来隐隐的不适,难受,拉灯想去倒杯水喝,走出卧室的时候刚好听到门外响起的敲门声。
犹豫了下,他还是走去开门。
屋内的灯光慢慢扫清了靠在门边的人,没有过多的惊讶,于修的声音平静到冷漠,
“你来干嘛。”
☆、第16章
黎暮成挨着门框,身体摇摇晃晃的,迷离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就这么半晃着立在于修面前。
等了一会,俩人都站着没动,于修沉默着伸手去关门,门板意料中被人抵住。
于修停下动作,抬头道,“发什么酒疯,回自己家去。”
晃了晃混沌的脑袋,黎暮成踉跄地走进屋去,被于修伸手一拦。
他的手臂横在自己胸前,肌肤的触碰即使隔着衣衫黎暮成都控制不住微吸了口气,一头歪进他的脖颈,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腰,温热的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于修耳边。
“小修……”
于修的表情滞了一秒,搂住自己的那双手在后背蛇一样的游动,于修伸手推他,“黎暮成,松开!”刺鼻的酒精味直冲口鼻,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喝醉了都要来这里闹腾!
双手紧紧箍着不让他动弹分毫,黎暮成靠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慢慢闭上了眼睛。
于修摆脱不了他的束缚,忽然冷静下来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黎暮成疼得撒开手,酒意也清醒了大半,“于修!你他妈……我只是想抱抱你!”
“滚!”于修也朝他吼。
“滚你妈!”
黎暮成猛地朝他扑去,于修单脚站不稳一个趔趄,两人双双倒在地板上。
后脑不幸磕到凳脚,于修疼得闷哼了一声,黎暮成意识到不对劲,伸手去揉他的痛处,“喂,没事吧?”
于修拍开他的手掌,把身上的重量大力推开,想从地上支起身,黎暮成一个翻身又把他重新压在身下。
“别动。”头靠在他的肩窝里,黎暮成忽然轻声道,“别动……我只是想这么靠近你一会,一会就好……”
无奈身上的重量,对方的固执,于修索性闭上眼睛躺着,身上是炙热,身下是冰冷,心里寂静地没有一丝涟漪。
不知不觉躺了多久,于修隐约觉得身上有些骚痒,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视线下是对方的脑袋。胸前滑过一丝丝沁凉的触感,于修猛得拍打胸口上的那个脑袋,“滚开!”
一口咬住嘴边的那粒粉嫩凸起,黎暮成大力吮吸,几乎想把对方吞进肚里。
“黎暮成!你他妈就是下半身动物!”
嘴里的欲望变了味,黎暮成停下动作,仰头对上他的视线,“于修,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碰人了?自从那晚后我他妈再没找人干过!除了你我现在看谁谁没姓欲,一年多了!我他妈都快忘记爱是什么味……”话音未落,耳旁一记“啪”响!
于修毅然甩去一道耳光,眼神凛冽道,“找别人做去!看到你我就恶心!”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黎暮成眼神不动分毫,依旧直直地盯着身下的人,声音平静到森冷,“你恶心我?我还没恶心你呢……”
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另一手慢慢从胸前滑进他的裤腰带,滑过那柔软的□,辗转到他的口,黎暮成冷道,“你这儿我还不知道被多少人侵犯过呢,我都不介意……于修,你的心究竟有多傲啊,啊?让他们干,我连摸摸都不给?”
身上的重量如巨石压地自己喘不过气,游走在皮肤上的触感仿佛刀尖正在一点一点滑过,于修慢慢闭上了眼睛。
思绪在脑中转眼空白一片,于修轻声道,“黎暮成,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死亡对他已经毫不陌生,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
活着,和死去,都只是一个人的事。
房屋里异常的安静。
身上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于修不知道,门什么时候关上的他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刺痛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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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于?”
酒吧晚餐的时间,于修正端着快餐盒坐在角落的小桌旁,听到有人叫唤,放下饭盒转头答应,“小凝。”
“吃晚饭呐?”小凝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嗯。”于修应了声,低头继续扒饭。
小凝还是像从前那样坦然地面对自己,估计他和士翔的事没料到会被自己看到,他也没想到小凝会喜欢士翔,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莫名其妙。
小凝视线移了下去,盯着于修石膏裹住的脚有些惊讶,“这几天我不在你发生什么事儿了?腿怎么弄成这样?难道酒吧又有人……”
“不是,走楼梯滑了下扭到的。”
“哦……”小凝将信将疑,沉默着把视线移向了远处。
彩炫的灯光交叉纵横,此刻在他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几天左边死气沉沉的……”
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传来“哐当”的巨响,两人齐齐回头,乒呤乓啷的声音再次接踵而至。
“那不是……”
“我去吧。”于修放下饭盒,朝那片狼藉地走去。
矮桌被踢翻,玻璃碎渣飞得到处都是,地上已经找不到一只完整的酒瓶。
于修问了旁边一个想劝阻又不敢上前的人,“悦哥呢?”
那人颤颤地回了句,“在,还在来的路上……”
“你安抚下其他客人,这里交给我吧。”
那人匆匆跑了。
挑了地上的空隙才走到暴怒的人身边,看着他抱头垂下的脑袋,于修俯□子,“东阳哥,你没事吧?”
顾东阳慢慢抬起头来,看清于修脸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
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但于修还是说,“头还痛吗?要不要上去休息会?”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