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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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原纵剑光又是一闪。
从此后再没人敢明着叫美人将军的绰号,燕领挺欣慰,觉得自己的训练达到了效果,终于把士兵的注意力转移到正常方向了。他还丝毫不知道,有位少侠一边在军营旁磨着剑,摞翻了几批不知好歹的士兵,云淡风轻地留下话都是:“再敢叫燕将军美人者,等着吃苦头吧。”
背过身那位少侠会神情沉醉地想,世上能这么叫的,只能有他一个人。直到很多年后,这个绰号和那寒脸的少侠,都成为军营中一个禁忌的谜。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丢的手机好不容易找到,万岁!!!
在天涯上看到个萌贴:混搭诗,最后一首是亮点!
1、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苦命的人儿,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2、红酥手,黄藤酒,两个黄鹂鸣翠柳。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如此意境,只有汉语做得到)
3、夜深忽梦少年事,惟梦闲人不梦君。(跟此人有仇啊?)
4、借问酒家何处有,姑苏城外寒山寺。(不许瞎说!)
5、洛阳亲友如相问,轻舟已过万重山。(欠人钱了?跑得够快的啊!)
6、爷娘闻女来,举身赴清池;阿姊闻妹来,自挂东南枝。小弟闻姊来,琵琶声停欲语迟。(这位姑娘,你人品真差)
7、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俩真配……)
8、美人卷珠帘,万径人踪灭。两岸猿声啼不住,惊起蛙声一片。(这还是美人吗?!)
9、劝君更尽一杯酒,从此萧郎是路人。(这么绝情?)
10、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这个很内涵)
11、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使我不得开心颜!(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12、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装病?回光返照?)
13、车辚辚,马萧萧,二月春风似剪刀。(贾府组织春游?)
14、满堂花醉三千客,更无一人是知音。(天才都是孤独的)
15、垂死病中惊坐起,夜深还过女嫱来。(死性不改)
16、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该庆幸还是郁闷?)
17、问君能有几多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这究竟是不是原配啊?)
18、飞流直下三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汪伦跳崖了?)
19、醒时同交欢,儿女忽成行。(因果关系)
20、路漫漫其修远兮,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工整啊)
21、江州司马青衫湿,宣城太守知不知。(有JQ)
22、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写实派)
23、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春光乍泄……)
24、问世间情为何物,两岸猿声啼不住。(悲情的猿)
25、床前明月光,对影成三人。(只可意会不可以言传)
26、春宵一刻值千金,绝知此事要躬行。(经验之谈)
27、天子呼来不上船,芙蓉帐暖度春宵。(好大的胆子)
28、桃花潭水深千尺,温泉水滑洗凝脂。(姑娘小心溺水)
29、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个昏君!到底是多美的将军啊!)
43
43、第四十二话 。。。
夜晚的深色月光洒在城墙上,原纵几个起落跃出军营,灯火辉煌的京城偏隅,还有隐约的丝竹声。不过他来的街上家家闭户,只有清泠的月光铺在巷口。
巷口月色辉映中刁立的书生展眉而笑:“原兄来得可真快,我的鸽子都还没回来,你就到了。”
原纵轻捷走过去,在书生肩上轻轻招呼了一拳:“顾凡,大半夜的送什么信,军队明天就要出征了,大军都在休息,你来搅合什么?”
顾凡青布长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清举的眉挑动,“我刚从地方回来,听说燕领明日领兵出征,马上就来找你,连家都来不及回。”他叹了口气:“谢我吧,我给你们带了份大礼。”
“大礼?”原纵饶有兴趣,“不会是什么壮行诗吧,状元的墨宝是很金贵……”
顾凡戳了下他脑门,对这个一根筋的损友说,“我像那么多事的人吗?我告诉你,我在西湖边找到了雷鸣,他也伏法了,但是……从他那里找到了个好东西。”
顾凡从包裹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扁平的木盒,釉色的看起来很普通。顾凡打开,里面是张薄薄的纸,原纵疑惑地展开那张纸,上面线条纵横,有很多奇怪的箭头和标记。图纸上方有几个原纵不认识的字。
“这什么玩意?我怎么看不懂,这字是什么?”
顾凡神秘一笑:“你拿去给燕领看吧,他会抱着你哭的。”
“啊?别卖关子了。”原纵扯住顾凡不让他走,顾凡哭笑不得地扒下原纵的手,狡黠道:“别拉拉扯扯的,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成何体统。”
原纵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你娶亲了?什么时候?怎么都不通知一声”
“前不久的事。”顾凡笑得比较尴尬:“……有些匆忙,也来不及通知你们……总之……”
巷口转出一缕白纱,忽地又缩回巷中。没逃过原纵的眼睛,他两步走到巷口,便见月色疏疏照了半边人影,看见原纵又急退了两步,缩到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顾凡赶忙过来挡着原纵:“你别吓着阿瑶,她怕生。”
“阿瑶?”原纵饶有兴味地看着顾凡,发现大才子顾盼的神采中多了一丝温柔:“你娶的是她?”
“是。”顾凡大大方方地承认,走进巷中柔声道:“阿瑶,原兄是我的好友,你出来见见他好不好。”
只见月下顾凡牵着雪白的手从阴暗处走出,原纵一瞬间觉得走出来的是一片纱,一片云,一缕香。月光照亮了那个女子的身形,全身笼在云雾一般的雪白纱裙中,头戴宽檐式的帽,帽上垂下来的白纱遮住了脸,只隐隐看到纱下透亮的黑宝珠,口鼻上也遮住一层纱看不真切。可是从那几乎都看不清的眼和朦胧如云的身形中,原纵明确地知道她是个美女。他隐隐觉得,如果这女子掀开斗笠,摘下面纱,姣好的颜色会令星辰失色。但是看着她很宁静,心中不起一点杂念。静水深潜,骨肉均停。
原纵行了个礼:“嫂子好。”那女子微微点头,温柔如水。“原公子。”
原纵叹道:“顾凡,你好有福气,嫂子这么漂亮贤淑,是哪家的千金?”
顾凡回头望了白衣女子一眼,一直握着她的手。“原兄,打死你也不会想到,我做了舍琛言的女婿。她叫舍瑶。”
原纵被震得全身几乎痉挛,舍老头的女儿躺了二十多年不醒,顾凡放弃了报仇把残页拿给舍琛言救人。救人成功了,但是顾凡……居然还娶了她,从仇人变亲家,大才子啊大才子,他还真是会化干戈为玉帛啊……
“佩服,无话可说。”原纵哭笑不得。
顾凡白了他一眼:“什么态度,我好歹也是你多年的兄弟,就不会说点恭喜么?”转过身揽住舍瑶的肩温柔地说:“别管他,这小子就是一根筋的楞子。说话都不过脑的。”
舍瑶低头微微道:“清杭,看来原公子经常被你欺负,你要让着人家。”
顾凡张口结舌,原纵捶着墙笑得眼泪直流,对舍瑶恭敬拜:“嫂子,终于有人能治这小子了。以后嫂子有什么吩咐,我马上去办。只要有嫂子罩着,我就是说不过这小子,也再也不担心了。”
顾凡咬牙切齿地咆哮:“我真后悔把东西给你,给我拿回来。”说着来抢那盒子。原纵是何身手,怎么会让他得手,嘻嘻哈哈地捞来捞去,每次都是顾凡的手还差一点碰到的时候扑了个空,原纵正开心得不得了,忽然手上一空,那盒子却轻巧地被舍瑶夹了过去。几乎都没看到她动,只是手动了一下,那盒子就安安稳稳地落在她的臂弯中。惊得原纵一口血要吐上天。舍瑶又温柔地把盒子递给了他:“你也要让着清杭,他没有武功,我不在的时候要护着他……”
原纵泪眼朦胧道:“嫂子是高人,嫂子我错了……”怪神医的女儿不是常人,他只能暗暗同情笑得没心没肺的顾凡,以后要是惹着了嫂子,他估计小命堪忧……
十天的磨合效果比想象得还好,皇上检验了觉得效果很满意,五千人出发了。
出征仪式上,燕领接过符节郎代替皇帝授予大将的钺。白甲狼盔的俊美小将跪在阵前,将象征兵权的节钺双手高举。
皇帝坐在红鬃白马拉的车上,他的病时断时续,撑着头勉强看燕领亲自将牲血淋在军器上,旗号、战鼓、金铎、兵器等都淋上一点牲血。
仪式上杀牛羊祭祀,全体出征将士列队,屠宰后的牛羊还要在队列左右转一圈,名叫“殉阵”。
“不用命者斩之!”燕领泼干器皿内的牲血,对全军说。
皇上无奈地苦笑,实在太像了。他挥手让侍者放下车銮的帘子,遮住视线,眼前却始终闪现着另一幕景象:
许多年前,燕梁初次出征,兜鍪上的红缨流苏在风中洒开,少年郎清俊得不染尘埃的脸,他骑在火红烈马上,施步走来。四皇子立马桥头,等着少年将军和他共赴远方,收复失地,四目相对,扬眉而笑,满满的豪气和潇洒。那时小燕领还不会骑马,四皇子还没当上皇上,东朝还没收复吐火罗,世上还没有军神的传说,而他们,还风雨同舟,未曾分离。
皇上在祭祀中途撑不住回去了,祭祀结束后的牛羊煮熟,分给将士们享用。壮行酒后,燕领如期带着五千人从西门开拔。远远的看见白袍狼盔的将军一马当先,像是铁流中一条银鱼。
原纵找了套士兵的衣服,伪装成亲兵在燕领身边,他一向来去无踪,要查也查不到。其他人都被糊弄过去了,以为他也是燕字营的士兵。
急行军第十天,来到了素有‘天堑通途’之称的横断岭,南北走向绵延千里,从东向西地势走高,要沿着横断岭走上半个月,才能进入唐古拉山唯一的堑口,过了堑口便进入吐蕃境内。
横断岭丘壑纵横,巨大的纵深沟壑把地面划得支离破碎,如果不按行军道走,几乎不可能走出这片丘陵。行军道沿途也是唯一有人烟的地方,道上有固定的补给点,除此之外,千里丘壑,寥无人烟。
进入横断岭第三天,燕领下令全军停下休整,命令亲兵去附近探查。傍晚时分,消息传报回来后,燕领召了洛子轩几个将军来商议。
“什么?你要改道?”洛子轩瞪着燕领,觉得燕领发了癜风。
燕领眼神灼灼:“我准备走漠玛古道。”
在场的所有将军倒抽了一口冷气,燕领真是疯了,居然想走漠玛古道!
漠玛古道是一条古行军道,不知是几百年前哪个朝代为了征服外藩修的。那条道路非常诡异,不是绕过沟壑纵横的丘陵地表,而是在没路的地方修吊桥,栈道,还有上下沟壑的吊篮。因为采用了直线距离,所以行军可以很快。可是横断岭的地表环境实在太复杂,当初漠玛古道上架设的连接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很多地方还有机关,只有一国军队的最高统帅才知道其中奥妙。
后来战祸连绵,改朝换代,知道漠玛古道所有路线和机关的人相续死去,最后一个将军留下一本《古道地图》,几百年来被各方觊觎,辗转流落,已经失传了。漠玛古道的秘密就这样掩埋在历史中,后来有几个皇帝试图恢复古道,毫无例外都失败了,派去修筑古道的人,要不是迷失在群山丘壑中,要不就是被机关暗算,有很多地方的吊桥已经断掉,吊篮也落下万丈深渊,再没有人能架起像从前一样的设施。漠玛古道,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从此后为了安全起见,王朝新的行军道路,都是不惜绕远,避开沟壑的线路。按正常速度来算,要走一个月左右。
“燕将军,你说走漠玛古道,可有何把握?”一个裨将谨慎地问。
燕领悠然道:“诸位还记得准备勾结吐蕃谋反的小侯爷云拓吗?”
众位愣着看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当初云拓和吐蕃国师在京城密谋后,曾驱吐蕃国师去给吐蕃王送信,里应外合打开唐古拉山口的大门,为了赶时间,还抢了匹千里名驹——各位可知道,云拓那时候要求吐蕃国师几日赶到唐古拉山口?七日。”
众人一时毛骨悚然,就算是千里名驹,绕路走也得二十多天,怎么可能七日赶得到。
“我当时也很震惊,因为那时候唐古拉山口的大门差点就真的打开了。这说明吐蕃国师差点就赶到了。他怎么能这么快?后来我想,会不会他走的是漠玛古道,再没有别的理由,能让他那么快到了。你们说呢?”
洛子轩说:“可是,这只是个猜想。再说,很可能那国师手上有地图,或者说知道怎么避开那些机关,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燕领意味深长道:“地图我有。”
众将皆炸锅了,个个瞠目结舌看着燕领,看着他拿出一个釉木的普通扁盒,里面是躺着的折页薄纸。燕领示意洛子轩展开,洛子轩颤抖着把它扑在桌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