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轶事2之动荡江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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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仿的小孩。经介绍，他就是下任的柳庄庄主，现在的柳庄少主——柳桓璃。
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只比我大一岁、只有七岁的小孩会这么不天真呢？……不过，蛮可爱的！
原来，爹和柳庄庄主柳若靖为的是让我们先认识认识，以便日后的切磋。所以，在那之后，我送了他一条蛇，青蛇。我的最爱。那是刚刚出生的小蛇。我很喜欢。但我觉得，很适合他。他说没什么好送我的，就折了一只草蚱蜢给我。我一直保存着，永远。再到后来，我便一直缠着柳桓璃，直到知道自己爱上了他，而他却疼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
十一年后。
我十七岁，他十八岁。
他，柳桓璃，不仅仅是柳庄的少主，还是药王谷的弟子。他是在他十岁那年拜医仙东方曲为师的。是个医毒双修的厉害角色，而我只是学毒罢了。也因此，我一直都不是他的对手。
“唉唉～真无聊啊～”吃着唐福递给我的葡萄，纳闷着。
“少主，您、您又想怎样了？”见我一直打量着他，唐福的声音颤颤的。看来这个跟我同样岁数，和我一同长大的唐福是怕了我了。也没办法，谁叫没人陪我玩嘛！我只好，经常找他试毒，虽然毒不死人，却吓坏了这小子。
“安啦安啦，我不会为难你的。出去给我找些龙须草来就可以了。”我以为唐福听了我这话会很快走了，谁知他还更害怕，
“少主……少主，您、您又要研究什么毒？”
“……”我有这么恐怖吧。“你别管，快去！”
唐福被我吓了一下，飞一般跑了。
而这时在悠闲喝茶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和柳桓璃结下仇怨的导火线……
“唐福……是谁做的……”我的语气十分平淡，像是没有丝毫情绪。但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样，是发怒前的征兆。
“少……少主，好像是药王谷的人。”唐柏是我唐门的老管家，从小就看着我长大，就像是我的爷爷。他当然也熟悉我的性格。不过，如果是药王谷的那个人，我定要报仇！谁会知道，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唐福，竟然死着被唐门弟子抬回来？！说不怒是假的。虽然唐福是一个仆人，可我早已当他是我亲人了。
“少主，这……你知道后可别乱来。”唐柏的话有点警告的意味。我也知道，既然这件事牵涉到药王谷，也会连带着柳庄。因为，柳桓璃是药王谷谷主的得意弟子。
“少主，听回来报告的唐门弟子说，害死唐福的是药王谷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弟子，叫明旭言。”
真的是他！这个名字我永远都不会忘。他是柳桓璃最最宠爱的小师弟。
“听说，在唐福找到龙须草时，那个叫明旭言的和他的师兄师姐也在找龙须草。后来两人发生口角，不知道唐福说了什么，明旭言一怒之下竟拔剑杀了唐福。现在他已经躲回了药王谷。”
“唐柏，如果一个你很恨的人杀了你的亲人，你会怎么做？”
“少主！你万不可以乱来啊！”
看来唐柏是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他说明旭言躲回药王谷是要提醒我不要惹事。可惜，我是一定要对付他的。他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他凭什么缠着柳桓璃！这回好了，新仇旧恨一块算！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大规模杀人。
我始终还是到了药王谷。现在，唐门肯定是乱成一窝粥了吧。我也是挑了东方曲和柳桓璃不在的时候。他们在这里，我不可能成功。看着被“暴梨”毒倒的人，心中泛起了一丝快意。人，死的越多越好。“暴梨”是一种剧毒，无色无味。中毒后会使人神志不清，最后血液倒流、七孔流血而死。死后，尸体会散发出一阵梨花的香气。问到香气的人若不在十二时辰内服下解药，就会像那些尸体一样，一种无限循环的毒啊。
而罪魁祸首，早被我派人捉到我身边。我给了他解药，就是要他看着，他的师兄师姐们是被他害死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喊得声音都哑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了起来。“你要报复就针对我一个为什么要这么做！”
啧啧～我摇了摇头。就这样就哭了。那么，我更期待待会儿他是怎样的表情。转过身示意下人们就七个没有中毒却中了****的药王谷弟子推到明旭言那边。发情的野兽会对他做什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听着衣服撕裂的声音，明旭言哭喊着不要，我觉得这快乐是前所未有的。哼！被往日疼爱你的师兄们□，感觉如何啊？
看到那七个人被一抹发疯似的青影杀得一个个倒下，我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终于来了，柳桓璃……
“为什么，唐祈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难得，平常淡漠得要命的柳桓璃竟然会吼人，而且，双眼还有点湿润？他刚刚和明旭言说了什么？
“报仇。”
“报仇？……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他们死有余辜。”
“你真是狠毒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他只是个孩子。”
“十四岁还是孩子？”不用指明，我也知道他说的是明旭言。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逼他自杀！！！”
“……”原来自杀了？这样就受不了了？……为什么？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嫉妒他占有了你的视线吧。“因为他是罪魁祸首。”
“……”他沉默了。不过，他下一刻的话已经决定下了，我们从此便是陌路人，永远是……
“唐祈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如果我能选择，我绝对不会在十一年前与你相见。……从今以后，我们只可能是敌人。……永生永世！”
他什么时候带着明旭言的尸体离开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徘徊……
永生永世永不原谅……永生永世永是敌人……
柳桓璃，看来爱上你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啊！
怎么？下雨了吗？怎么我的脸湿湿的？……一定是，下雨了，我可是，永远都不会哭的……
·完·
特典——悠悠我心（柳桓璃）
第一次见到唐祈漠时，我七岁，他六岁。他很活泼。还记得那时，我被他拉着，参观唐门。他也喜欢穿着一身青衣。我很喜欢他的笑，他也很喜欢笑即使日后知道他的笑有太多的虚伪，但也让我觉得如沐春风一般舒服。
三年后，我拜了医仙东方曲为师。他知道后，送了一条青蛇给我。我看得出，他很喜欢那一条小青蛇。问他为什么要送，他说，这是给我防身用的，别让药王谷的人欺负我。我听了很想大笑一场。但还是忍住了。我没什么好送他的，只好折了一只草蜢给他。那时，他睁大双眼张着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直到我将草蜢塞到他手里时，他才回过神来，说我，太神了。然后他又笑了，那是真心实意的笑容，他说。他会好好保管的，不会弄丢它。听了他的话，我的心甜滋滋的。可惜我当时，还不懂自己的心，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俘虏了……
在药王谷的生活很不错。大家都很和善。我记得最深的人，是比我小了四岁的师弟，明旭言。他是个弃婴，是师父东方曲带他回谷里的。他是一个有点羞怯、怕生人但是胆子不小的家伙。他很天真。与唐祈漠十分不同，却也有相似的地方，例如，笑。他的笑和唐祈漠很相像，让我觉得，唐祈漠一直都在我身边。因此，我很疼爱他。就像是对自己的弟弟一样。
不知不觉，我在药王谷已经呆了五年。该学的我全都学会了。那时，唐祈漠来探望我了。
“咦嘿～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再见唐祈漠，他已经十四岁了。昔日充满稚气的脸现在已经越发俊秀，脾气也越发让人琢磨不透。唯一不变的是他的一裘青衫。
“你胡说什么。”他来的时候，我正给师弟喂药。昨天他贪玩掉进水里，着了凉，晚上发起高烧。我一直照顾他。要吃药时，他一直在嗲我，我没办法，才一羹一羹地喂他。
唐祈漠有点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算我没说话。哎～你也不介绍介绍？”
“他是我师弟明旭言。……师弟，他是唐门的少主唐祈漠。”
师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来他烧迷糊了。
“桓璃，你先照顾你师弟，我出去等你。”
“好。”当时他转了身，所以没有发现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我也看不到，他嘴边那别有深意的复杂笑意。
“你和你师弟的感情真好。”
“是吗。他是我师弟我对他好是应该的。”
“哦～应该的啊……”
“你来干什么？”
“……只是来看看你。现在看完了，我走了。”
“……”
真是想不透。
在床上辗转反侧，我根本无法入睡。唐祈漠，究竟来做什么？
以他的性格，真的只会是要来探望我这么简单？
我不相信，只是想不到。
我也绝对想不到，我们下一次见面，竟是要恩断义绝。
三年后。
我承认，我快疯了。
当我知道唐祈漠到药王谷闹事时，我已经快马加鞭赶回去。
可惜，晚了。
地上满是尸体。那都是我的同门啊！
我知道，祸是小师弟惹的。但是我从未想到唐祈漠的手段竟会是这般残忍。还是，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我看见小师弟被自己的同门所强迫，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唯有杀，才能让我平静。很讽刺吧！
我无视唐祈漠，他也没有说活。我微微抱起小师弟，他哭了，哭得让人心疼。
“师兄……我……呜呜……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家……我不该惹唐门的人……”
“……师兄……再见了师兄……再见了……”
“不！”
我眼前模糊了。小师弟，那个柔弱的小师弟，竟然自杀了！
这不是他的错，错的应该是我啊！
“为什么，唐祈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难得啊，这是我第一次吼人吧。
“报仇。”
“报仇？……你为了报仇就要杀这么多人！”
“他们死有余辜。”
“你真是狠毒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他只是个孩子。”
“十四岁还是孩子？”不用指明，他已经知道我指是小师弟。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逼他自杀！！！”
“……”他顿了顿，说道，“因为他是罪魁祸首。”
“……”我沉默了。因为我已有所决定了。
“唐祈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如果我能选择，我绝对不会在十一年前与你相见。……从今以后，我们只可能是敌人。……永生永世！”
我没有再看他，他也没有喊住我。只是静静地，我将小师弟抱起来，带他离开。
错的人，只是我。
是因为小师弟的笑容很像他吗？
是因为他与我之间的一层隔阂？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正如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何时，我已经不能忘记他？
何时，我对他由爱生恨？
越爱越恨，原来是真的……
既然我们不是同路人，那么就永远陌路吧……
下雨了？……看来天，也赞同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