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著詹肆月的眼睛,也充满了怜悯似的,“易扬哥哥要死了……他回不来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成
了可怜的遗腹子!”
说完这一句,蔡凤甜已然掀开帐帘,跑了出去。
而詹肆月呢,却被这突发的情况搞得混乱,想追过去看看,腹中却又猛地一阵抽痛,痛得他歪
倒下去,抱著肚子不停抽气,而这时,听到蔡凤甜喊声的铛儿也跑了进来,他一伸手便抓住了铛儿
。
“铛儿,你快去问问达因王子!看……看东边有什麽消息没有!”
“好好,少夫人,铛儿一会儿就去,您别著急,快躺好歇歇!”
铛儿手忙脚乱地照看詹肆月,却见他这次的疼痛不比往常,肚皮一阵阵抽紧,竟是临产的征兆
了!
……………………………………
OH~~阿月下一章生包子?
(0。32鲜币)旺夫命 45
生包子中。。。
=====
铛儿吓了一大跳,大呼著“顾先生”急奔出去,也恰巧顾朗今天就过来了,一进帐子瞧见詹肆
月闭著眼躺在那里,浑身汗津津的,大致也是疼过了那一阵,疲累不已。
顾朗便过去把脉,仔细诊查了一番,亦为他肚腹中那尚不足月的小婴孩感到忧心,即刻下了几
味稳胎的好药,拿去煎煮。可煎煮好了他又担心,万一这药也稳不住孩子,一定要生,就可能叫胎
儿失了力气,难产是一方面,却肯可能这孩子没出来,就要窒息而亡了!
於是,还是作罢,顾朗只熬了些阵痛的汤药,让詹肆月糊里糊涂喝了下去,而詹肆月也无力说
什麽,只径自阖上眼休息,最後虽疼得不那麽厉害了,却没心思去顾及,床边的人正用怎样歉疚的
眼神望著自己……
肆月,你莫怪我,我也有我的难处,就像你有你怕的事一样……你该懂。
是的,这些詹肆月自然明白,所以才沈默著,不再追问一句……但此刻,身体上的不适又叫他
心中泛起了酸涩,迷迷糊糊睡了,便开始不甚清晰的呓语。
“唔……戎……唔……”
他也许是在梦里见到那个人,却不知是一幅怎样的情景,脸上也并不显痛苦,声音却是艰涩的
,一如利刺戳痛了顾朗的心神,让他一时间僵在了那里,不能动作,不能言语……
他甚至以为躺在床上的人,便是当年那个自己,也在最难熬的时候,念过一个人的名字,即那
个人他……
顾朗不愿再作回忆,他并不想同样的事情重演,也不想同样的命运落在肆月身上!明明并族人
该受到山神的庇护,享受幸福,可为何还要承担这般没由来的苦痛呢?
不要了……
顾朗不由握紧了双拳,又闭上眼睛,痛苦而剧烈地思考著。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要了!
於是,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神情里已经没有了挣扎,而是只有两道决绝的目光,自眼眸深处而
出……
他终於决定了什麽,便回身望了眼睡在床上的人,默默走出了帐外。
……
而两个时辰之後,詹肆月也再次被剧烈的腹痛惊醒,直觉得这回比先头的还要猛烈了,忍不住
喊出声音,继而脸色也变了,不及反应什麽,下身已经咕咚一声涌出许多热流,濡湿了裤腿和床褥
……
“铛、铛儿!”
他一时也慌了神,爬到床边疾呼,可同时,疼痛还在腹内持续著,就像要撕裂什麽似的,想出
来,又出不来……
“啊啊!”
他只能抱著肚子左右翻滚,发出惨叫。
这孩子……这孩子是真的等不了了吗!
不知为什麽,詹肆月心里就有点失落,紧接著就见铛儿咚咚咚地跑进来,被他的模样吓得乱叫
起来。
“哎呀娘呀!少夫人您您您……羊水破了?!”
其实铛儿还没见过生孩子到底是什麽架势阵势呢,心里难免有点怵,又听见那詹肆月一声声的
痛吟那麽凄惨,便完全失了方寸,不知该做什麽。
“怎怎怎……怎麽办!”
“不行了……去叫人啊……”
“啊……对了,叫人!那您可要撑住啊少夫人……我我我、我现在再去找顾先生!”
铛儿睁大眼睛道,转而奔出帐外。
“顾先生呢,顾先生呢……”
她在附近遛了一大圈,却偏偏不见顾朗的影子,又急又气的时候,只好闯进附近的一个厥族药
铺中,揪了坐诊的老大夫就跑。
“快点快点,我家少夫人等不了了!”
“啊?”
那老大夫虽给他弄得晕头转向,却也得迈起两条老腿,跟在她後面,气喘吁吁地跑……
唉唉,累死老夫我了!
……
可即便是这样赶,詹肆月还是快要挨不住了,抱著肚子歪倒著,身下就不断淌出和著血丝的羊
水,没多久,淡淡的腥味就散了满帐,搅合著阵痛药残留的气味,令人感到十分憋闷、难受。
而铛儿不管不顾,扯著那老大夫直入帐内,并大声催促起来。
“快快,我家少夫人等不及了!”
他说著,就先拿了靠枕,把詹肆月上身垫高,让他呼吸顺畅一些,可马上,腹部又给抽紧了。
“呃啊!”
真疼啊,可他也只能仰著脖子痛呼。
毕竟是早产啊,虽然只早了几日,他的身体就没有做好准备,产道不开,小孩怎麽能通过?
那老大夫瞧得出他的状况,已经颇为为难,又伸手一摸他下身,得知他并族人的体质,便更无
甚良策了,只能给他服下催产的草药,慢慢等他产道打开……
可这确实又不是等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羊水流尽,而产道长时间不能打开,那本就不足月,
本就脆弱的孩子,是很可能会憋死在他腹中的!
詹肆月一直心惊肉跳,尤其想到这一点,就张开双腿拼命地使力,想将孩子快一点推进产道
……
可那哪里是容易的呢?
孩子动也不动,而只要稍稍松劲,他就已经浑身颤抖了。
…………………
下一章接著生。。。。
(0。24鲜币)旺夫命 46 难产中。。。。。。
阿月难产了,销魂我也在难产,很难产出文。。。。。。
………………………
孩子动也不动,而只要稍稍松劲,他就已经浑身颤抖了。
这连扶在一旁的铛儿都能感觉到,那份痛苦煎熬,只恨自己不能替少夫人使上一份力,把那孩
子诞下来,一时间,便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冒了满头的汗,干脆壮起胆子,横了心,要去看看那婴
孩到底有没有露头的迹象……
可是,詹肆月怎麽肯呢?他是个男子,即便这样的时刻,也不愿在铛儿面前完全坦露身体。一
来,她是个姑娘家,今後总要嫁人;二来,也怕自己的血淋淋的模样吓著她……
於是不必劝说什麽,詹肆月固执地揪紧了被单,遮掩著,就连那老大夫都不愿让看了,只仰起
头,用力喘息,托耗著那点虚薄的体力,和精神……
他是想自己不至於脆弱,熬得过这一关……可他却不知腹中的孩子,是比预想中的还要脆弱!
那先天不足的小东西,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後,就开始变得衰弱了。詹肆月甚至能鲜明地感到它
,越来越微弱的挣动……他心口便开始疼痛,那疼痛,简直比身上的加重了几千几万倍,闷得他不
能呼不能吸,终至吐出一声艰涩的哽咽,眼窝噙上了泪水,更止不住身心的悲鸣……
“不要……不要……”不要夺走这个孩子,不要让它走!它还没有出世,它还没喊自己一声爹
爹,没对自己笑过一下……它该健健康康长大的,又怎能这麽轻易、这麽轻易地就……
“啊啊!”
面容扭曲起来,再不能忍受剧痛的撕扯和折磨,詹肆月转过脸,滑落两道水湿的泪痕……
可悲。
他哭了,他想自己也许已失去戎易扬,却连这孩子也要一同失去!
他保不住它……还剩什麽呢?
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麽,山神这样惩罚他……他更不
懂,一直以来的等待又是为了什麽,他不委屈不抱怨……就换来这个凄惨的结局?
不……
若果真如此,之前的一切便毫无意义。他们何必相遇呢,何必共历艰险,何必爱上对方,又何
必海誓山盟……
也许都是徒劳,但绝不是空梦!
他爱戎易扬,自始至终都是千真万确的事。不会没有意义,他也一点都不悔……便是到了什麽
时候,就算生离死别、阴阳两界的一天,他也愿与对方厮守……不能见面,就思念,就等著下一次
轮回转世,等著下一次相遇……
他还是愿意等的,也可以等,只要那个人……他也念著自己,便不会遗憾了。而此刻,他也只
求山神保佑,让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平安成长……只求山神保佑,让他们二人再见一面,哪怕是
最後一面……
然,沈默地祈求也没有希冀,苍白的面颊上,泪痕却与湿漉漉的汗水融在了一起……
像是不再哭了。然,詹肆月半垂的眼眸中,又没有振奋……他只剩虚弱和疲惫,任谁看了都心
酸的凄绝。
“用刀子吧……”
当终於找到开口说话的力气,他说的却是很残酷的事。
“剖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吧……”
他这样说,想著,就算自己开膛破肚而亡,至少能留给这孩子一线生机。想著,无论戎易扬此
刻的生死,自己都该保护这孩子,因为,那是两人生命的共同延续……
他们都可以活下去,并且永远在一起了。
於是,他在腹中那婴孩变得更加衰弱之前,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以催促呆愣当场的铛儿和大
夫。
“快点做!救我的孩子!”
可是,他自己却无力撑到最後,喊了那一句,就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中……
=========
痛苦啊,下一章解决掉包子!
(0。4鲜币)旺夫命 47 继续努力生产中。。。
“快点!救我的孩子!”
可是,他自己却无力撑到最後,喊了那一句,就陷入了短暂的黑暗……
已经没有什麽可奢望的了!
如果戎易扬回不来,他也只盼著一件事,就是奈何桥边,还能与他相见,哪怕只一眼也好,喝
不喝孟婆汤也就无所谓了,至少可以手挽著手,走完那最後一程……便是无悔。
可,真是无悔吗?他也知那不是真心的期望,而是悲观的麻醉,以获得心中短暂地放松,摆脱
这些煎熬和困扰,放在脑後……
他确已不愿去猜想什麽了,不管是那个人、自己、孩子,又或是分别之後,寻寻觅觅的下一世
……
那都不如消寂在这沈眠中,此生可恋的一切!
然,这样的决意之下,耳朵里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呼著自己的名字……
肆月。肆月!
他明明是很少这样叫自己的,便觉得不可能。可是,总有一根线似的东西,扯著心尖的肉,怎
样也不能断了,怎样也断不了……
那到底还是想念吧?
……琉……璃()阁;桐 彬 购 买
忽然间,似乎是下雨了。
怎麽暗黑无边的阴间也会下雨?詹肆月感到一滴、两滴,零零星星的湿润落在额面上,凉凉的
,却又很灼热,竟像、竟像是谁的……眼泪一般?!
吓!
这个想法让人吃惊,甚至是不敢置信,詹肆月辨认那水珠的同时,低头看自己的胸口……那里
在莫名地发热,涌起一股惊慌失措却又满怀期待的鼓噪力量,让他在虚弱至极的状态下,也抬起了
头,寻著那一丝微弱而又刺眼的光亮,望去……
只有一个男人的肩膀而已。他的眼前,也只有一个男人的肩膀。
是谁呢……
詹肆月并不认识这个形容狼狈的家夥。他破烂又脏污的衣著,浑身沾满了血和泥土,头发乱糟
糟的,长长地披散了一头,瘦削了许多的下颌也给弄破了一块,结了黑乎乎的血痂,远远地看,就
像老头子留的胡须一样,傻里傻气……
可怎麽看,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官宦子弟呀!
他只是……不敢认罢了。
那种迷惑感,几乎叫他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又在做什麽,还以为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梦境!
“肆月,听话吧,睁开眼……”
然而,男人低沈柔和的嗓音,还有搂著自己轻微摇晃的动作,又有著不容置疑地坚持……和执
拧。
他在努力唤回自己。
看到这一点,詹肆月忽然就好想哭,可不知不觉中,还是手臂先行动了,艰难地摸索到紧握自
己的十指……
紧紧相扣。
仿佛此刻,只有这样才是给两人共同的安慰!
然後,一直搂著自己的男人才低下了头,看向自己,而那一向冷静的灰黑色眼眸,如今却被某
些情愫染成了从没有过的通红颜色……
他,哭了?
詹肆月不用妄自揣测,因为他忆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曾被双亲丢在山神殿外……那个时候,大
概也如此刻的戎易扬吧,因为被遗弃的悲伤和恐惧,嚎啕大哭……
错了。如此看,自己真的错了,绝不该有那些悲观想法的……什麽奈何桥相见,什麽下一世
……这一生、这一生他就放不下呀!远远不够呢……怎麽能放弃?
也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戎易扬握著詹肆月的手竟在微微发抖,然後,却又去摸他的脸,露出
了不知喜忧的复杂神情。
“笨蛋,都这样了还笑……”
其实是笑不出来的,可詹肆月看著端了药碗站在一边的白鹤延,看著自己依然臃肿不堪的身体
,又看著面前为自己而深深忧虑的人……他还是弯起了眼角。
“别小看我,还撑得住……”
而实际上,他这时间已感觉不到十分剧烈的疼痛了。大概也因为腹中婴孩在衰弱,下体又被麻
胀感占据,他也只是疲惫、虚脱罢了。
“呵呵,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身上这麽脏,全是血……真难看……”
他想藉由玩笑使自己放松,可事实上,他自己才是被血染了的,看上去好不惨烈!
戎易扬自然感到心疼,只得更紧得抱住他,然後接过白鹤延递给他的药汤,喂到詹肆月嘴边。
“喝了这药吧,补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