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血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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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翦手一抖:“官银案”的官银?!(所以,参加过那个的血盟会,各个都是土豪了啊~)
……各种可恶!!!抬眼瞪去:对方正很好笑地欣赏着自己的表情。
“你这家伙,又给我们‘送’图纸,又悄悄拿 ‘泗水郡官银’,还怎么在寒雪帮混啊?来南元吧~”靠到椅子里,温淼笑道。
(图纸,其实是萧速为了确保拿到食髓压毒贴问司空要去的,和司空讲好了,万一图要给血盟会,责任全推陆善头上。结果后来萧速也确实把东西“白送”给了血盟会。这里三水故意笼统地说是司空送的了。)
“你怎不说我还放了你啊?!”
“是啊……”转头正见小二来上菜:一盘接一盘热气腾腾,很有效率的一次性上齐。于是又加块碎银表示赞许。
待小二离去,司空翦推过包裹:“不用了。”
“为何?”
“说不用了就不用了!”
温淼轻轻笑了:“信不过我?生气了?”(被盗的官银,怎敢用,拿了也白拿?)
司空翦也乐了:“是我没你这么小气!!(他怎会计较这点银子?!)”转望向窗外嘈杂的街道,叹口气,“我不要银子了……陪我去另个地方吃这些可好?”
??“……你还是收下银子吧。”
“只是想换个地方吃饭!一个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地方!这个也不行吗?!”想一起去与世隔绝的地方,回到山谷!情绪波动,说着说着竟就这样吼了出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只是……有点想去罢了,实在不行……也没什么的……”尴尬笑笑。
诧异地望着眼前人,不太理解这突然的激动。沉默片刻,温淼还是伸一只手,打开了那包银子——司空翦着他手动作——翻出一锭,置于桌面,对方能看的真切:“小二!”
他用那锭银子结了账,让人包了所有的菜。
司空翦真心笑了,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温淼也跟着笑了——没错,银子全重铸过,可放心使用,他当然不是来坑他。
司空翦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心领神会”地收下所有银两。
温淼满意地看着,心中忽然有点揉揉那头乱发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官银案详见《咫尺天涯》,血盟会抢的,温淼参与过。
“换马甲”指换了个颜色的袍子,穿越了,但感觉这样写更喜感,不管了= =
☆、(二)
一叶小舟,顶着正午最毒的日头,猛往小矮山赶。
褐衣人,双手枕头悠闲靠在船里,脸完美地藏在大斗笠的阴影中。如此要命天气,竟被迫特地去那么远的地方吃酒?!但相比正汗如雨下划船的司空翦,他显然没任何抱怨权利。
除了划船,司空翦还不停说着各种话题……
“不累吗?节约点体力比较好吧?”脑中想着,但没真说。因为能强烈感到对方的高兴,不忍其扫兴。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司空翦真是极频繁地回头看自己——搭话,要回头,不搭话,更要回头,仿佛在确认他的视线一般。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看着他,才这么来劲儿?
于是,在司空翦再次转来时候,斗笠一斜,正好遮住了眼。
一刻不停的说话声,几乎是立刻,渐轻、消失,甚至连划船的水声也开始变得柔、缓……
实在有点受不住,斗笠抬高,温淼笑道:“方才你说到,以前曾卖过白菜,然后呢?”
司空翦吃一惊地回头:“嘿嘿,其实也不怎么有趣……睡吧,休息一下,到了叫你~!”
被残忍的对待,他可以用鬼紫加倍残忍的讨回。
但司空翦只是意想不到地待他特别好,总让他措手不及。
所以,他一直惦记着要回报,至少,他必须来还拿走的银子!
说到回报,那句当时听来只觉无语的“请一样喜欢我”,事后到还认真考虑了一下,但依旧觉得,为了报恩“以身相许”,这种荒唐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忍无可忍。
不过,每每想起那些因他而掉的眼泪,胸口还是会一热——刚才听到对方的话又有点这样。
叹口气,他起身把斗笠扣到司空头上:“换我来。”
****
从万分期待到失望,再到简单的喜悦,最后到现在:司空翦又要开始期待了。抚摸着船外凉凉的水,良久他鼓起勇气:“游泳吗?咱比比谁快!”想和对方体验不同事物。
主意到不错。天太热,才划了一会儿的船,温淼只觉胸背左臂处的糟糕皮肉立刻变本加厉的难受起来……不过,脱掉衣服被晒蜕几层皮,貌似更惨。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放弃。
“你不会是不会吧?”司空翦笑道,眼珠子转了转。
“怎么可能?!”
“承认也没关系啊!我就不太会,彼此彼此嘛~”边说边脱了外袍,还了斗笠。
温淼又气又好笑:“那就算我不会。到是,你若真不会……(靠近岸了再下水)”话未尽,“噗通”一声巨响,小舟被激的狠狠一荡。温淼稳住船,回头只见司空翦正以吓人姿势在水中乱踢乱蹬,“游”开一段距离后急速下沉……
“救…救命!”
“……”没马上动作,观察片刻觉得是真要溺了,不得不赶紧朝对方划去,边划边忍不住骂人。
“救救我!救命!!救……”司空翦惊恐万分地呛了两口水。
船略靠近,温淼赶紧伸过木桨:“抓住!”
司空翦早慌的六神无主,闻声奋起一扑,扑空,终于彻底消失在了水里。
“司空?!”对水面喊了声,没有人再次出现。“司空翦!!!”再喊一声,水面只渐渐趋于平静。
甩掉斗笠,踢掉靴子,脱衣服的时间都已没有,赶紧也跃入水中……
坚持坚持!司空翦憋紫了脸躲在下水默念。终于,盼到“噗通”一声!巨大幸福感顿时把他包围,一乐,立马鲸吞好几口水……赶紧踩着湖底软泥探出头。于此同时,一股强大力量赶到,抱住他,要把他带出水面。连忙回抱住,心脏狂跳不止。
两颗头一起探出水面,顺便,温淼的脚也踩到了湖底软泥。
司空翦趁机靠在对方怀里,头贴到对方颈间,手紧环着对方腰。
没有被推开,甚至依旧被搂着?
时间似乎真如其所愿的停止了?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时间要是真停止就好了。司空翦禁不住先心虚地咳了两下水。
“这种地方,怎淹的死狐狸。” 听不出喜怒。
“不是!是、是刚才太害怕,没发现……这…这么浅……”不敢再贴着对方脖子,尽量镇定地说出早就想好的借口。搂在他身后的一只手移到了他的后颈,一按,司空被迫仰起头。不敢直视对方眼睛,只能四处飘移目光,呼吸越来越艰难:“很、很高兴……你能来救我……谢谢!!”
凉爽的湖水让肌肤降温,很舒服。
两句话孰真孰假,温淼自然一听就明。最后他仅就这样松开了那只贴满湿发的脖子——原来,就算如此被耍,他还是无法发火——能溺杀司空翦的温淼早死山谷里了。
司空翦得以垂下头,心中一阵暗喜。
放了人,温淼抱怨一下在所难免:“让我袍子全湿光,你说该拿你怎办?”不想话音刚落,对方竟朝他狠狠扑来——被撞的一晃。
司空翦紧紧紧紧地抱住对方,万分“难过”道:“对、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骂他狡猾也没办法,他得趁机多留下点来日幻想的内容啊!这已经是他能想出的,亲近对方又能自保的最好办法了!
这么全情投入的“道歉”,貌似他也只能顺着对方意思给予轻柔安慰。可是,道歉非但没有停止——司空翦似乎根本听不见他说话,反而越抱越紧。
不停的道歉。倾注一身力量的拥抱。
或许是司空便宜占的太多,已经是真心怕的想道歉,又或许,仅是真想说句“喜欢你”。
抱的再紧,却只能说句“对不起”?!梦中曾无数次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无法挽留——同样的焦急绝望,突然间疯狂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地眼眶热了。
轻轻回抱住,抬手抚过那片光洁的背。感到怀中人一震,那句“对不起”已再也说不连贯。
温淼心中叹口气:好一个执着的人。甘拜下风。
另外,他再一次确认了,会很在意对方的眼泪——仿佛那每一滴泪,都能烫到他的心。
捉住那只脖子,一使劲,司空翦再怎么不乐意,也得被迫离开数寸。
似乎被讨厌了,控制不住地一阵惶恐难受。水刚浸没下巴。垂头一抬手,湖水掩盖泪痕。没有说话,因为得先平复呼吸。若想再挤出个笑,则需再长点时间的调整。
但没留他任何调整时间,脸上的手立刻被拉开,水面波动,相隔缩短,前额被顶起,暖烘烘的呼吸停到他的面前……
一把火,瞬间从额际、被抓的手腕、被搂的腰间燃遍全身!
紧盯对方领口露出的龙爪,心脏奔腾,脑中又只剩那四个字:要被吻了!
不过这一次,司空翦是不管真假,豁出一条命都要得到这近在咫尺的吻!
悄悄迎上,不经意间鼻尖已互相触面颊,一直思念的唇就在半寸之外!靠近点,再靠近点……突然就感到那张嘴动了,因为已经近到一说话就不小心要唇相碰!
“想我怎么(报答)……”话没说完温淼就笑了,当然,一边笑,一边也没再让那片焦急的唇等待。
***************
小舟近岸,总算划入矮山的阴影中。
弃了船桨回过头:司空翦正裸着背背朝自己缩在船尾,腰间捂着那脱下后就没再穿上的外袍。“这、这么快就到了呀~”转过头,那人冲他嘿嘿笑了两下。
如果说,水中一吻点起的欲望远超过预期,那也是对方更无法忍耐。
“你太慢了吧?还是说,已经好几次了?”哼一声,鄙夷地看着对方,他拾起鬼紫边的水壶,仰头就是几口,剩下悉数浇到头上,皮肤感到一丝久违的凉意。
没有回答,司空翦又这样呆呆看着他——这人大概从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有多露骨。
不过,活到现在,温淼也不记得,还有谁会这样看着自己,会渴望自己到这个程度。
既然刚才已决心要报答——他也确定了自己不讨厌这么做,说不定还有点期待——丢了水壶,来到船尾,明明没有喝酒,却莫名感到几分醉意。跪下,从背后一把抱住,吻直接追到脖际。感到怀中人明显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焦急地扭过身子来找他的唇——就像百辈子没吻过一样。
挺有感觉的开局。
满足他,加深这个吻,就这样一点一点把人压倒在船尾。察觉一只手轻触颈间,抚过龙爪。于是,起身抽了腰带,脱掉湿粘外袍,露出整整一身龙纹——确切的说,一身丑陋的疤,就算有龙依旧奇丑无比,但他知道,对方偏偏执着的很喜欢,在山谷里就知道。
“龙”立刻被追来的轻吻和小心翼翼的抚摸包围、淹没。
但是,自己其实真的很讨厌这条“龙”,所以,对方对之迷恋到如此地步,也真的有点过分了!
把人重重按回船板。
对方一愣,眼中闪过丝不安:“……讨厌?”
没有理会,只是俯□子继续吻。
“对、对不起……”立刻搂住他的脖、背,热情回吻,没再刻意抚摸纹身。
无所谓的道歉,但这种“唯己独尊”感觉,真的很激发占有欲!唇移向对方颈项,用力吸咬,耳畔立刻传来些许qing色的压抑呻yin。手顺着那柔韧腰线,滑到腿根。对方立刻乖顺地敞开了腿。与此同时,他感到环抱自己脖、背的力道加重,额角、发际间落下一串串柔软的吻。
抬头,挣开了些许距离,正对上一双泛红的湿润双眸,那眼神似乎有点抱怨,但更像是又在询问“怎么了?是不是讨厌?”
不讨厌,只想说:太勾人!!
扯掉对方腰间最后两片破布,抬起长腿就是个挺身……
身下传来一声悲鸣——一只手赶紧附住船缘,另一只手轻推他腰腹:“等……啊……”——又是一声。
完全没理会,死死按住那只似乎想逃的腰,管自己继续挺进。闭起眼,锁紧双眉忍不住暗骂:真tm紧,敢不敢再紧一点!
过了一会儿,那边变的有点湿滑(血),终于好动了很多。
于是,人简直是立刻被推上云端。久违的火热包围感,久违的汹涌欲望!嗯,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占有他!撕裂他,再吃掉他!
根本听不到什么哀求请求,更不会想到去追予什么安慰的吻,他只是高高在上的发泄最原始的欲望。
不过,这就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如同这身丑陋的疤——冷酷无爱、会为肮脏qing欲疯狂的野兽。
☆、冬之恶
那挥之不去的恶心记忆。
初冬的这天比平日都要暖,洗完澡,在回山里前,先陪她去集市买点东西,然后她送他到山脚——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是如此,达成某种默契。随着来往次数增多,分别时候越来越不舍。已记不清当时说过什么,只记得这天第一次吻了别人,被热烈回应,一只手轻探衣襟,于是他立刻宽衣解带,好让那只手碰触更多。
明明是冬日,脱掉衣服却也全不觉冷。
因为,在此刻两人都已蜕变成了野兽,就这样心急火燎地滚倒在野地里要把对方吃掉。结果,还没开动,身后的树丛传来一声树枝断裂声……
提刀转一圈下来没看到人,回到原地,她在哭。
很难过,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决心再也不来往,希望不要有事。
结果,他再下山时候,还是已经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那个女人,为了自保甚至说是被自己强迫;为了帮丈夫泄愤(泼两桶水),甚至不惜诬陷他。
是了,从来没有过情投意合,仅是野兽相吸!
他恨那个女人,他无法接受这一身伤疤、这漫天的讥笑辱骂作为只对自己一人的惩罚!
他甚至觉得自己冤屈!
他想要报复!报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