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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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本就是个让人摸不著头绪的人。」司马杏笑吟吟的说。
「算了!别管那小子了,八弟明天要不要去黎茶坊,流弟捎信来说,他暂时不会回来,如果想见他一面的话,明天可以在那里见到了。」司马杏笑眯眯的道。
「皇姐……皇兄是什麽时候捎信来的。」司马槿看著她静静的问道。
「这个嘛……」她笑盈盈的挑高了眉,过了好半晌才接道:「两周前。」
闻言,司马槿顿感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别这样看我,在皇宫待久了,总要点乐趣嘛!」司马杏拍了拍他的头,毫不讳言的直说道。
明白自己成了人家玩乐的对象,司马槿无奈的一笑道:「何时出发?」
「清晨。」
「可以带上他们吗?」司马槿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三人问道。
「可以,因为这次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出宫。」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听到她的回答,司马槿露出了开心的笑靥。
※ ※ ※
卯时,有七名男女从皇宫内驾马奔出,大街上扬起了飞尘,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黎茶坊。
其中一名驾马的女子将将马拴在了木头上,看著眼前挂著「黎茶坊」的匾额赞叹道:「这间茶坊真不错。」
「皇姐,皇兄说他什麽时候会到?」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翻身下马道。
「中午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难得穿上除了白色衣衫以外的司马槿,司马杏笑盈盈的回答。
「中午……那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现在要做什麽?」司马槿看著笑眯了眼的司马杏不解的问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出去逛逛,奶奶可是看在我闷在皇宫好久的份上才让我出来的,我好久没有正大光明出来了。」司马杏眨了眨眼笑弯了眼道。
「那我们要先去哪?」司马槿看著她开心的模样也被感染似的扬起了嘴角。
「听说这里是大书法家朱行云的出生地,在这附近有家店铺拥有朱行云所有作品的真迹,我想八弟应该会有兴趣吧?」她指著远方挂有「朱家铺」三字的店面笑道。
闻言,司马槿露出了一抹灿笑,这笑让大街上的人惊艳的频频回头望著他,那笑有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见状,司马杏也会心一笑,早在她与司马槿接触的那一天起,她就能明白为什麽司马流为什麽会选择她当作保护他的对象了,多接触他一点,就会想要多宠他一点,因为他有著和皇宫格格不入的纯真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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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杏带著他钻入大街小巷探访这里所谓为人所传的景点,中午便准时来到黎茶坊,还未走进去,司马槿便在外面看见两匹令他眼熟的骏马,当下便是欣喜不已。
一进茶坊,司马槿一眼便看见了司马流,因为他的气质在这平凡的茶坊里显得突兀,见此,司马槿便快步走上楼去。
「槿……」同样久未碰面的司马流见到他也不禁露出了浅笑,喜悦之情亦是不言而喻的。
见状,司马槿立刻快步走上前,正想迈步向前时便感到一道亮光投射到他的眼角,令他不由得眯起了眼,旋即便发现一个令他惊骇的情景。
「小心!」司马槿发现站在司马流身後的男人举起刀时,忍不住大声叫喊,脸上的表情净是惊骇。
听到他的大喊,司马流警觉的往右一侧,惊险得躲过了男人的刀锋,但在男人失败的同时,一群黑衣人便涌进了黎茶坊,人数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见此情景,凤挪、虚、望和沐天宇,还有跟在司马杏身旁的两名侍卫皆防备的抽出腰间的武器。
望快步走到司马槿的身前,担负起保护他的职责,凤挪则是拿起自己的弯刀迅速的砍伤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快狠准,完全没有半点犹豫。
「留下一个活口。」司马流眯起眼表情阴鹜的下令道。
「是。」沐天宇听令道。
过了良久,他们发现人数不减反增,体力也渐渐耗尽,原本人满为患的茶坊也变得凌乱不堪,血渍和尸体混杂其中,令人触目惊心。
望手执十柄飞刀,一一射向不停向他攻击而来的黑衣人,头上也不停冒出豆大的汗水,发现到这一点,被他保护在身後的司马槿不禁心急如焚,他不是没有发现现在的情况,尤其是一想到除了屋内的人外,外面可能还有数百人在外便感到惊恐,思及此,右手不禁探向了自己的怀中。
发现朝这里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望有些力不从心的踉跄的一下,半跪在司马槿身旁,手却不停歇的射出飞刀,像是发现了望的处境,虚手执双刃向他走来,那原本洁白明亮的刀锋也沾满了无数人的血迹。
见状,其中一明黑衣人提著流星槌直直打向虚,虚机警的执起双刃向右一挡,两个武器在半空中摩擦出火花,旋即因为作用力而双双往後退了几步,被弹开的流星槌却直直飞向司马槿的位置。
「主子!」来不及回防的望眼睁睁的看著流星槌打向司马槿却力不从心,只能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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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槿紧闭著双眸,双手抱头期望能降低流星槌对自己的伤害,但等了许久却没发现自己所预期的疼痛。
他睁开了眼,发现虚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了那原本应该落在自己身上的流星槌,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见状,司马槿颤抖著双手捧住他的脸,泫然欲泣的道:「虚……」
「没事。」虚拉下他捧著自己的双手,藉著自己的双刃站了起来。
看见他站了起来,司马槿担忧的望著他,又看了看己方的人,发现除了他们姊弟三人外,其馀的人身上有著无数的伤口。
司马槿拉了拉虚的衣襟小声的道:「告诉他们等一下记得捂住耳朵。」
闻言,虚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照他所说的告诉了其馀的人,见状,司马槿用眼神向他们打了一个暗示,便拿出怀中的洞箫吹奏了起来。
第一个音一出,他们便发现黑衣人的脚步一顿,接著便是双双晕眩,沐天宇一发现这种状况便大喊道:「快!趁现在!」说著,便将司马流拦腰抱起,动作迅速的施展轻功沿著屋檐离开。
看见他的动作,其馀的人也当机立断,背起受伤较为严重的人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回到皇宫,凤挪便满脸惊讶的问道:「主子刚刚做了什麽?」
「没什麽,就像你们练内功一样,我只是将那乐音加了些许的内力罢了,因为我的武功较低微所以内力并不多,只能做到让他们晕眩而已。」司马槿苦笑著道。
听完他的解释,司马杏便转头对司马流问道:「刚刚那群人是大皇子那边的吧?」
「嗯,本来不想那麽早动手,不过现在似乎由不得我了。」司马流皱眉道。
「呵呵~那就预祝你成功了!我期待能看到有趣的剧。」司马杏笑吟吟的道。
自从那天之後,就如同司马杏所期待的,皇宫开始弥漫起一股不平凡的气氛,随著时间的流逝,留守在皇宫的禁卫军也越来越多,各个皇子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似乎都想藉著这个机会平步青云。
司马槿坐在凉亭中央,吃著茶,担忧的看著朝自己走来的司马流,他脸上的疲惫比上次见到他时更加的严重。
「皇兄,你该休息了。」司马槿不甚苟同皱眉道。
「不要紧的,在等一下,我就快要到手了……」司马流漾著一抹疲倦的笑靥轻声道。
「你……」见状,司马槿顿时默然无语,过了良久,他展开双臂,将司马流抱住闭起了双眼小声的呢喃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皇兄也不需要为了皇位而不停的奔波……」
闻言,司马流抱紧了他低声道:「这是……皇兄心甘情愿的,不是槿儿的错……」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无声的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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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司马流正想松开紧抱他的双手,但却被对方硬生生推倒在地上,手肘重重的撞在石头上,疼痛的感觉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司马槿的背後插著一把短刀,他颤抖著声音大喊道:「沐天宇!」
伴随著他的声音,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迅速的出现在他面前,动作灵敏的上前将欲逃跑的刺客制服在地上。
「别管那些刺客了!快点叫御医过来!」司马流愤怒的喊道。
「是!」
话一落下後没多久沐天宇便背著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前来,他一看到司马槿的身上全被血染红不禁感到骇然,连忙伸手替他把脉,又看了看受伤的位置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我需要两个人帮忙,还有烧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将病人移到床上。」吩咐完後,众人不敢有半点马虎,动作迅速的完成他所交待的事宜。
那名白发苍苍的御医动作轻柔的将那置於司马槿背後的短刀拔起,拔起的瞬间从背後喷溅出了不少鲜血,让司马槿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了几分。
「忍一下。」那御医如是道,说完,他点了几个穴道,让血液暂时停止流出,动作迅速的将伤口缝合,动作虽不困难但却花了数个小时,手术结束後,御医谨慎的吩咐道:「切忌!这道伤口绝对不能碰到水,而且动作和心情起伏不能太大,否则伤口会裂开的。」说完,带著望去领药。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後,司马流站在床边静静的看著脸色依旧苍白的司马槿,弯下腰,拨开他额上的头发低喃道:「等你醒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在伤害你的……谁伤了你,我定要那人赔你数百倍,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从小到大捧在手上的弟弟……」
等到司马槿醒来已经过了两天了,他睁开眼,声音喑哑的对著站在床边的望道:「水……」
听到他的声音,望高兴的扬起一抹笑,动作迅速的替他端来一杯温水。
「主子您终於醒了。」望的神色虽然憔悴带却掩不住欣喜的道。
「嗯……皇兄呢?」司马槿虚弱的扬起笑容问道。
「你皇兄他现在已经变成当今圣上了。」甫一进房的司马杏看见他清醒的模样开心的扬起笑容解释道。
「圣上?」司马槿皱著眉茫然的问道。
「是啊!他可真有本事,不知道什麽时候把象徵兵权的龙符给拿到手的,还有先皇的玉玺,想必你家这三个侍卫功劳不小。」司马杏笑吟吟的说。
「皇兄……他成功了……」闻言,司马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喃道。
「他今天还来探望你,没想到就这麽巧碰上你醒来。」司马杏往右跨了一步将被她挡在身後司马流给露出来。
「皇兄……」见到他司马槿欣喜的叫唤道。
「皇姐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事和八弟聊一聊。」
「知道了~」说完,司马杏笑了笑,替他们掩上了门。
确定他们都离去後,司马流才开口道:「槿你想离开这里吗?」
闻言,司马槿的脑袋顿了顿,脑中闪过无数个人影,回过神,凝视著司马流苦笑道:「我能明天再告诉皇兄答案吗?」
「嗯。」司马流看他温声道,视线在触及他胸前的绷带後柔声道:「你才刚醒来,多休息下吧!皇兄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後便离开,在他离开後没多久司马槿便要望将虚叫来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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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虚便来到他的房前,敲了几下门板後,司马槿便让他进来,一进房内虚便感到奇怪,因为司马槿从来不隔著纱窗和他说话,而这次却如此。
等到他站在纱窗前,司马槿便道:「虚……我想问你……你还记得……那晚吗?」
闻言,虚沉默了良久才道:「嗯。」
「你认为那是什麽药?」司马槿又问道。
「春药。」虚毫不犹豫的道。
「……如果不是呢?」他沉默了会又问。
「不可能不是。」
听到他笃定的回答司马槿隔著一层纱轻声道:「那件事之後,你是否曾想对我说什麽?」
「属下只希望主子能忘记那件丑事,那一晚只是一场错误罢了。」虚望著他所坐落的方向神色淡然的道。
「错误吗……」反覆念了这个词,司马槿苦笑著低声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总爱拉著你的手吗?」
不待他回答,司马槿又道:「……如果我说,我有那麽一点喜欢你的话,你会怎麽样?」
「这是悖德的事,属下曾在书上看过藉由交合在行为上会本能的对对方更加亲腻,主子只是因为这种原因罢了。」听到他的话虚处变不惊的道。
「那……在那之前的话又该如何说?」他闭上眼轻声问道,不再多思考,只是顺著本能的将话说出口。
「那麽属下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虚神情淡漠的说。
「那你又为何总将我护在身後?为何要为了我上了榷天山?汝兄曾告诉过我你们上山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死去。」司马槿突然转变语调厉声道。
「因为你是主子,你若死了,我和凤挪都必须陪葬,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别罢了。」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的胸口不禁一窒,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肉,逼著自己问下去:「你可知道你那天晚上喝下的并不是春药,皇姐告诉我那药是能让人做出自己所希望的事。」
「在饮下那杯之前属下也曾喝了点酒,酒精将属下的意识薰昏,当然会做全天下男人都想做的事,不是非要主子不可,男人女人都行,无论美丑。」对於他的质问虚依旧神情淡漠的回道。
「……娼妓吗……」纱窗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嗯……」
「我和你的关系永远仅止於主子和下属是吧?」隔著一层纱传来的声音,和以往并无不同,但却能清楚得听见那压抑的呼吸声。
「正确来说,是过客,没有什麽东西是永远的。」虚淡然的道。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良久才道:「凤挪跟著你来了,对吧?让他进来。」
话一落下,凤挪便从外面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相同漾著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靥。
「你呢?你又是怎麽想的?」甫一进门,凤挪便听见司马槿的问话声。
「和虚一样,主子太脆弱了,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脆弱的让人无可奈何,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得努力些。」凤挪摇了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