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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留一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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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恕吩咐吴不言照看,留时酉在客栈好好休息,等他回来。然后便急忙回双城山庄。

  时酉面色微红,道:“却不想,我竟然敲晕了吴掌柜到底逃走了。”

  秦恕笑道:“是,时公子好力气!不言留你,你假意应允,他不知事态严重,所以信以为真不加提防,谁知道被你用花瓶砸破了头。”秦恕幸灾乐祸地笑,“方才进来还戴了顶帽子。”

  时酉瞪他。这一眼若是在床上,秦恕恐怕心痒难耐。但现下倒当真收敛了笑意,道:“晌午有人偷听你我谈话,虽然不知那人是谁,却也知他遍寻不得定会有所行动。可当我猜到柳青杨是晏青堂的内应,又知你和屠门诸多牵连,我便想一并解决了这个麻烦。内应若是柳青杨,他借管家之便,要动手肯定比寻常人快。所以果不其然,我连夜回去便发现山庄守卫多数调离。”

  秦恕省去中间若干,只讲他尾随柳青杨下山却意外得知时酉被抓到柳庄,遂飞身前去客栈核查,顺便让吴不言帮忙放火引开注意。自己则装作尾随暴露,被抓进地牢伺机救时酉。

  秦恕道:“我以为将你托付给不言,能放心解决屠门之事,哪知他是个草包。”

  时酉心想,若非自己落入屠门手中让秦恕来救,或许现下已将古莲子追回,愧疚道:“是我的错,我一时冲动……”

  秦恕忙道:“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一时大意,教你落入屠门之手,凭白多吃了许多苦头。”

  时酉摇头道:“敬俞莫要自责,我与屠门恩怨早晚要算,合该有如此一遭。可是我不明白你如何察觉我要盗你宝物,又是如何得知我与屠门牵连诸多。”

  秦恕闻言,竟长叹一口气,道:“你说一个人若是爱别人爱到深入骨髓,终于得偿所愿时,他会不会开心?”

  时酉面色微红,秦恕不待他多言,接道:“你佯装酒醉回应我时,我简直开心得要命,恨不得叫醒全庄上下,连夜庆祝,大宴三日。”

  时酉见他言语夸张,面色更红,小声道:“那是因为我吃错了药!”

  秦恕戏谑道:“我眼睛都长在你身上了,你故意调换酒杯时还偷瞄我,哎,我只好装不知道。你同我快活,我是乐得要发疯,可你却献祭一般,表情教人直想吃斋诵佛号。”

  秦恕语渐落寞,“我如何看不出你不开心。你在意我家宝物比在意我还多,我自然明白了。不过我也知你定是另有隐情。所以专程把古莲子你备好。”

  时酉不解。

  秦恕道:“你我前脚从书房离开,柳青杨后脚便进去查探。你说为何他翻不出,却偏偏被你翻着了?自然是……聘礼当然只能给你,不能给他。”

  秦恕又道:“你问我秦家密道之事,可还记得我如何答你?我说我若是想建,也定建造得光明正大。卧房和书房虽隔院而建,却仅有一墙之隔。我卧房床榻里侧墙壁实为一块特制的石板,推开便可进入书房。我造此物原是想偷懒,方便回房小憩。谁知第一次派上用场却为了一件绝未想过之事。”

  秦恕再道:“当时你将瓷盒还我,我便已将古莲子取出藏在身上,所以柳青杨扑了个空。等你悄声出去,我开了暗板把古莲子放好,再原路返回。”

  时酉万没料到事实竟是如此,但想到秦恕穿着亵衣亵裤顺墙壁爬进爬出或者滚进滚出,不禁好笑,道:“秦庄主好身手!”

  秦恕知时酉笑他何事,也跟着笑道:“全凭时公子差遣!”

第十二章

  几番言语间,时酉心境已然不同于昨日求不得、爱别离,懊恼羞愧,无能为力之种种。可再当听提起屠门之事,所有思绪又泛上心头。

  秦恕道:“五年前你虽救我救得突然,但我并不想深究,反正每个人我都防。”

  时酉点头:“所以屠门见我仍难取信与你,无所建树,这才派了柳青杨来。”

  秦恕却摇头,握住时酉双手道:“你虽不说,我却知道,我小心提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确是你对屠门虚与委蛇。”

  时酉小声道:“你又知道!”

  秦恕一笑,又道:“我当真思索你和屠门关系,是在我中毒之后。秦家有宝物一事在江湖上盛传,可当真打它主意的无外乎就几波人,最有可能的便是那锅“不好说”的浑水。我虽毫无证据,但我最怀疑毒是你下的,所以猜你多半便是屠门中人。”

  时酉见秦恕渐露愧色,道:“你这样想,原也没错。我本也是屠门安排假意接近你以盗宝物的。”

  秦恕道:“此事并非你本意。我在地牢便问过你,你救我之前并不知局中的秦恕便是你少时恩人。既然你并非故意设计我,以后也莫要再为此事伤神。”

  时酉道:“但我也庆幸,庆幸是我。我只记得你耳后有痣这一个特征,都快要找得绝望了,却意外寻到了。”

  秦恕故作严肃道:“诺安,我耳后那是疤,不是痣。你前夜舔弄过好几次都没发现么?”

  时酉心里那点感慨又被秦恕一击即散。

  秦恕继续道:“这话你听得耳熟,是因为我昨日便说过一次。”

  时酉一脚踢上秦恕小腿。

  秦恕像抚慰炸毛小猫般道:“别闹。我便是据此怀疑你的身份。你种种神色透露实情绝非我所闻所见那般,可我并无实证。直到你酒醉说你凭借这颗痣查到我的消息便赶至万峡谷寻我报恩。”

  说到此,秦恕忍不住笑,结果又挨一脚,“正是这点让我知道你说了谎。这颗痣,啊,这个疤是我十三岁举家西迁途中摔下马车扎入了树刺留下的。当时车行匆忙,家父又多照顾怀胎的母亲,等发现断刺并未挑出时,伤口已然长好。此后不久,父亲为母亲抓药,我跟下马车发现了你。西地艰苦,难以生存,我怕我未出世的小弟弟终有一日也如你这般命运,便对你心生怜悯,出手救你。你这才知道我耳后有痣,啊,疤。”

  秦恕转了下‘身子,将另一条腿伸至时酉跟前:“所以在我十三岁前认识我的人不知道我有这个伤疤,十三岁之后我远离江湖,等到成年我不再束发,便从没外人知道。你若单凭这一点,万万找不到我,因此根本无报恩一说。而万峡谷一事事有蹊跷,最可能与屠门有关,你多半也是屠门中人。”

第十三章

  “原来如此。”时酉略显自嘲,道:“你哪里知道,我猛然认出你时,只觉得老天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投奔屠门只为寻你,却没想到屠门终助我寻到你,又将让我失去你。好在……”他没说完,便话锋一转,“说起来,我能入屠门也多谢你。当年我恢复些力气便发现自己原来倒在了一间医馆门口,我拿着你给的银两孝敬医馆掌柜,求他收我做学徒。我在医馆打杂,徒有诊脉之技,却不敢露,生怕惹祸。没多久,门口倒了一个老婆婆。”

  时酉似有感叹,竟停下不语,片刻又道:“敬俞知晓天下,不妨猜猜此后如何。”

  秦恕错愕,笑道:“我只知诺安,不知天下。不过猜一下也无不可。你十岁被我救起,十四岁凭借易容之术入屠门,若这期间还有一个老婆婆的故事,那我猜是你救了她,她教你易容的本事。容我再妄测一步,你说的那位婆婆应该是江南第一美女妙指纤纤林婷芳。”

  时酉点头道:“正是。我想到自己被你所救便也想救她。她没有钱看不了诊,我便偷偷替她诊脉,再想办法替她抓药煎药。她心脉俱损实难医治,不过倒也勉强活了下来。她自知再难痊愈,便将独门秘技传给了我。”

  当时时酉并不知江湖上还有易容之术。初次替林婷芳诊脉时意外发现她虽面如六十老妪却刚滑过胎,不禁大惊失色。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奇人异事,切莫声张。林婷芳受其救命之恩,感其少年老成,便将家传秘技教给时酉。

  秦恕突然想到一事,便道:“你在扬州跟踪过我两日却不被我察觉,是因为你频繁易容换装。”

  时酉道:“不错。你太过谨慎,我只得在路上某处等你,然后接近你片刻。每接近你一次便更换一次装扮。真是多亏我师父的易容术了。

  “我们师徒二人,她教我技法,我为她延寿。彼此没讲过旧事,却相互慰籍。她去世后,我投奔屠门,进了十二所。十四岁那一战,其实是冷粹坊的一个小刺客带着我做的人皮面具和柳树生对打,既捧了我,又给了我一个清白身份,方便日后在江湖上行事时,不让人起疑。”

  时酉哂笑一声,继续道:“果不其然,很快就派上用场了。万峡谷一战他们需要一个人身家清白,又要投你所好。所以,时酉这个人,有了一个不得不做酒鬼的理由。”

尾声

  时酉不得不做酒鬼的理由,便是秦恕。

  秦恕问道:“那我双城山庄的酒好喝么?”

  时酉想答酒再好也没你醉人,可心知论耍流氓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只道:“自然好喝,你许我的那坛酒可别忘给我。”这是时酉醉醒之后要捋顺的第三件事。

  秦恕大笑:“诺安,你可真是教我见识到了喝着杯里惦着窖里。或许你进十二所不是因为你手巧,是因为你能喝!”

  时酉道:“不过十二所可不是个好地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进也罢。”

  秦恕点头道:“确实。昨日听柳树生和柳青杨对于你在十二所之事毫不避讳,大概屠门是想除掉你了。据说但凡暴露的十二所之人皆被灭口。”

  时酉道:“除了我。”

  秦恕道:“不,你也不例外。昨日那场大火,你我均未能幸免。从此你不是妙指纤纤,也不是酒鬼时酉。你是我的时酉。”

  然而秦恕转而面露难色,道:“昨日之事,其实你该怪我的。我自恃武功不低,便是整个柳庄的人加起来也未必能降住我。但我却因不愿图惹事端,到底没有即刻将你救下,教你多吃苦头。”

  秦恕叹气:“只是……只是江湖上的事,不是人死了便全能解决了。为了你,我可以杀尽柳庄之人,也可灭了屠门。可是我更想和你过平静日子,不用疲于奔命,无所谓快意恩仇,一生安逸已是恩赐了。诺安,你能原谅我么?”

  时酉明白秦恕是怕贸然出手虽一时取胜,但日后会招致更大祸患,便道:“我自然理解你的苦心。我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地牢,再也见不到你,最好也不过是苟活于世,与你形同陌路。可你却来救我,正如我十岁那年,这是我万万不敢想的。所以眼下我还能和你心意相通,有一辈子和你相守,已是天大的幸事。我谢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秦恕闻言,情不自禁走向时酉,道:“既然如此,你便要陪我一生,永不分开。我们明日南下找满堂春要债,他还欠我一条命。”

  说罢,俯身吻上时酉的唇。

  时酉顺势双臂环上秦恕脖颈,缓缓起身,唇分,问道:“疯神医满堂春?他欠你一条命?”

  秦恕不答,又吻上去,反复啃咬那两片红润。似是吮‘吸够了,才恋恋不舍放开,道:“我自觉中毒后便找他来解。可他应了之后不知道哪里风流去了。要不是有诺安你,等他想起来救我,我早一命呜呼。你说,他是不是欠我一条命。我们明日便去找他,教他把这条命,还给你。”

  不待时酉说话,再吻,直到秦恕推着时酉倒在床榻上。

  时酉趁机喘息道:“为何还我?不过你不是要替吴掌柜守客栈么?”

  秦恕边剥时酉边道:“你自己做了六个月的药人你不记得了?不过既然你提醒我现下是我在打理客栈,那咱们先好好算算你碎了我花瓶的账要怎么还。还是你更愿意跟我探讨一下我耳后到底是痣呢,还是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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