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彼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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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要同我说别的什么事,真是,”傅暖玉往床边靠了靠,抬眼看着裴齐笑道:“今天这一天的扇子是白扇了。”
这关扇子什么事?
裴齐正打算再问,傅暖玉又说:“你休息吧,明日清早同我出去一趟,我们早些走,不要让他们看到。”
干啥?私奔?裴齐一呆,自己想什么呢?!然后又不好再问什么,只好出了屋子回屋休息。
翌日一早,傅暖玉便摇醒还在梦里的裴齐,裴齐还在云里雾里就被傅暖玉塞上了马车。
等裴齐悄悄清醒,揉了揉眼睛问傅暖玉:“我们去哪儿?私奔也要骑马才对啊。”
傅暖玉噗的一笑,“看来你还没有睡醒,那干脆再睡一下吧。”然后伸手捞过裴齐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裴齐倒也乐得如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到了目的地,裴齐才真醒过来,左看右看,不明所以,跟着傅暖玉进了条巷子,然后停在一家门前。
傅暖玉扣扣门,不久便听到门里有人说话,“来了来了,谁这么一大清早的……”
门一开,刘直就愣住了。他没想到傅暖玉会亲自过来。
进了院子,环视四周,途有四壁,院子里还泡着一盆未洗的衣服,旁边有台小灶上煮着草药,浓浓的药味让裴齐皱了皱眉。
两人坐下,刘直倒了水现在一旁,有些忐忑地搓了搓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傅暖玉转了转茶杯,杯底的梗儿茶晃了晃,却没有要喝的意思,转头对刘直笑道:“刘老板为何如此拘谨?这里可是刘老板的地方啊。”
“啊,是,是。”刘直勉强地笑笑,往后去坐椅子,差点坐偏了。
裴齐看着觉得奇怪又好笑。今日的刘直和昨日那个理直气壮的刘直就像是两个人。
“傅,傅少爷何必亲自过来,下人若不过来,我自己去织坊拿钱也是一样的。”
裴齐在一旁无聊的学傅暖玉转被子,傅暖玉瞟了他一眼,然后笑道:“我不亲自过来,怎么知道刘老板为何要去我坊上骗银两?”
“啪!”
裴齐手中的被子转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刘直噌的站起来推倒了椅子。
裴齐一脸惊讶加疑惑地看向傅暖玉,傅暖玉还是无事风波静的模样,看着裴齐看着他,还稍稍挑挑眉,一副你看我做什么,喝茶喝茶的样子。
突然屋内传来女人咳嗽的声音,接着又响起婴儿啼哭的声音,似乎被咳嗽声惊醒了。
愣在一旁的刘直猛地回过神来,跑到院子,倒出陶罐里的药,急急忙忙地端进了屋里,出来的时候却抱着个小孩在怀里拍哄。
裴齐看了看,问:“这是刘老板的孩子?”
刘直点点头。
傅暖玉道:“长得很乖巧。”
刘直拍孩子的手一顿,看着怀里嘤嘤啼哭的孩子,突然叹了口气,神色更显怯弱,“傅少爷是精明人,我这小把戏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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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暖玉笑道:“哦?此话怎讲?”
刘直黯然,“我确实是藏了收据去坊上骗钱。”
裴齐问:“为什么?”
刘直苦笑,拍拍孩子,说:“还不是生活落魄逼的。我继了父亲的织坊,却没有什么生意人的头脑,只好卖了织坊打算那这比钱去做别的事,谁想……”
裴齐马上问:“然后怎么了?”
“谁想我娶的小见我破了家财,那个贱人竟然卷了钱和别人跑了!就只剩下我妻子和孩子,妻子又有痨病,孩子又这么小,穷得快饭都吃不上,没得办法,所以……”
“所以你就跑去织坊找麻烦?”傅暖玉突然说道,然后微微一笑,却带寒意:“你自己的那双手是废了?要用一张嘴去‘赚钱?”
刘直一听,原本悲喜交加的脸带身体都僵了。
裴齐有些不忍,谁让他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呢。他有些理解那人的做法,穷真的能把人逼上绝路。
裴齐小声对傅暖玉说:“暖玉,咱说话还是委婉点好吧?”
傅暖玉却如常问他:“你落魄时也有过如此?”
“那倒不是,再穷不能去骗钱嘛……”
刘直的身体更僵了,裴齐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话比傅暖玉的话更伤人,心里埋怨都是傅暖玉给他挖的坑。
这次的到访也可以结束了,傅暖玉站起身来,刘直依然僵在一旁,傅暖玉走到了院子里,稍稍回了下头,“书上有言说‘毁其父业不孝,误其妻子不仁,’刘老板你觉得这句话可说得实在?”
刘直在后不语,裴齐暗暗地看了看傅暖玉,原来这十二年傅暖玉只不过是多了个温润的外表,内在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冷眼看人。似乎是嫉恶如仇,但又有不同,傅暖玉是那种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都不会顺眼去看的人,一眼也不看。
不过裴齐并不因为发现这一点而觉得说傅暖玉冷血没人性什么的,却从心里涌出许多的熟悉感,嗯,熟悉,这就是傅暖玉,原来的傅暖玉就是这个样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真的很热啊。回了趟家耽搁了一下,耽美了一下。。==。拿到二胡了,好激动!开始锯木头!
☆、第九章 桃花嫣(三)
回来的时候走的是水路,并且同着叶翼两兄妹。
下了船,裴齐便同傅暖玉告了假回家,傅暖玉当时只是嗯了声,脸色自那晚以后依旧不好看。
回了家,虽然十多天不曾见过裴迟,裴迟倒可以不用躺在床上,反而可以到处走走。
裴迟对裴齐说,茗烟照顾他照顾得可谓细致入微。
裴齐说改天要好好谢谢她。
裴迟又说,我看你也对她有心,她也是个好姑娘,哪天我帮你去同她说。
裴齐脸不禁有些泛红,半天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裴迟在一旁用手拍他脑袋说,我说你小子脸红什么?人家姑娘也没你这般磨叽。
最后裴齐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点了点头。
次日到了府上,裴齐到隔壁账房拿账簿,发现只有张仁一个人在,随口问:“李贵呢?”
张仁拨了拨算盘说:“老爷叫去了。”说完停了手看着裴齐却似乎又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听说二少爷又惹什么祸了,老爷气得不行呢,连大少爷也被叫过去了。”
“是么?”
张仁点头,“是啊,对了,”张仁把手旁的账本递给裴齐,“这个是这半个月西边绸店的账,待会儿你拿给大少爷过目。”
“好。”裴齐接过账本,盯着账本看了看,转身出了账房,向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傅暖玉果然在那里,不但如此,傅与之与傅砚也在。裴齐站在那儿,也没有人看他一眼,只是傅管家把他往后拉了拉。
傅与之脸色阴得难看,对傅砚低吼道:“你看看你,成天不学无术,只知道闯祸!”
傅砚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傅与之说的不是你成天不学无术,而是你太有才干了,笑道:“爹说哪里的话,我只是怕哥忙不过来,帮了点小忙而已,”
“你那是帮忙?!你添什么乱!人家要的是五百匹熟丝,你给的什么?!”
傅砚无辜道:“只是不小心记错了,给成生丝了而已。”傅与之彻底被气疯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傅砚掷去,傅砚却轻盈地像只三月蛱蝶一般一闪而过,还叹气道:“爹你何必这么动怒,我不过是记错了罢了。”一副上天可鉴我无罪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傅暖玉上前,脸色依旧柔和,对傅与之道:“爹,事已至此,算了吧,我会去处理的。”
傅砚看向傅暖玉,说:“就是啊,我哥会处理的。”
口气是弟弟依赖哥哥的口气,但那眼神,裴齐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那眼神里分明透着不屑与讥嘲。
傅与之吼道:“你哪一次惹了祸不是指望暖玉?你为不为傅家想想,你到底还是不是傅家的人?!”
傅与之
吼完,四下皆静,只听得到傅与之因为动怒而鼻息急促的呼吸声。
稍会,傅砚回头看着傅与之,眨了眨眼睛,说:“那你还是把我送回莲花巷子吧。”
空气瞬间更显得冷了,傅暖玉傅砚都不说话,傅与之大口大口喘了两口气,然后声音明显带上了颤抖对傅砚吼道:“滚!”
傅砚哼了一声,嬉皮笑脸地摆摆手,“那我滚了,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哥了。”
傅砚走了两步,似乎才看见一旁的裴齐,挑了下眉,然后冲裴齐抛了个媚眼才出了大堂。
裴齐因为傅砚那个让女子倾倒,男子狂吐的眼神整得嘴角都要抽搐了,傅暖玉转了身,对他说道:“你待会儿把那批生丝的账本拿给我,然后同我出去一趟。”
“嗯,是。”
裴齐正要把自己手中的账本个递过去,傅与之对傅暖玉说道:“暖玉,你何必总是让着那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
傅暖玉说:“爹,当初把傅砚带进傅家门的人是爹你,如今,您又要亲自踢他出去么?”
傅与之一愣,突然叹了口气,不说话。
傅暖玉又说:“这是爹你欠他的。”
然后傅暖玉对裴齐道:“我们出去吧。”
裴齐不明所以,看见傅暖玉身后的傅与之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发神的事,而傅暖玉不置可否的眼神带着一丝一缕的不屑。
这一切,真让裴齐猜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裴齐是个白痴似的。。。自然呆,天然受。哈哈。最近亲们有什么好听的歌不。。。求。。
☆、第十章 桃花嫣(四)
回来的时候走的是水路,并且同着叶翼两兄妹。
下了船,裴齐便同傅暖玉告了假回家,傅暖玉当时只是嗯了声,脸色自那晚以后依旧不好看。
回了家,虽然十多天不曾见过裴迟,裴迟倒可以不用躺在床上,反而可以到处走走。
裴迟对裴齐说,茗烟照顾他照顾得可谓细致入微。
裴齐说改天要好好谢谢她。
裴迟又说,我看你也对她有心,她也是个好姑娘,哪天我帮你去同她说。
裴齐脸不禁有些泛红,半天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裴迟在一旁用手拍他脑袋说,我说你小子脸红什么?人家姑娘也没你这般磨叽。
最后裴齐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点了点头。
次日到了府上,裴齐到隔壁账房拿账簿,发现只有张仁一个人在,随口问:“李贵呢?”
张仁拨了拨算盘说:“老爷叫去了。”说完停了手看着裴齐却似乎又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听说二少爷又惹什么祸了,老爷气得不行呢,连大少爷也被叫过去了。”
“是么?”
张仁点头,“是啊,对了,”张仁把手旁的账本递给裴齐,“这个是这半个月西边绸店的账,待会儿你拿给大少爷过目。”
“好。”裴齐接过账本,盯着账本看了看,转身出了账房,向大堂走去。
到了大堂,傅暖玉果然在那里,不但如此,傅与之与傅砚也在。裴齐站在那儿,也没有人看他一眼,只是傅管家把他往后拉了拉。
傅与之脸色阴得难看,对傅砚低吼道:“你看看你,成天不学无术,只知道闯祸!”
傅砚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傅与之说的不是你成天不学无术,而是你太有才干了,笑道:“爹说哪里的话,我只是怕哥忙不过来,帮了点小忙而已,”
“你那是帮忙?!你添什么乱!人家要的是五百匹熟丝,你给的什么?!”
傅砚无辜道:“只是不小心记错了,给成生丝了而已。”傅与之彻底被气疯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傅砚掷去,傅砚却轻盈地像只三月蛱蝶一般一闪而过,还叹气道:“爹你何必这么动怒,我不过是记错了罢了。”一副上天可鉴我无罪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傅暖玉上前,脸色依旧柔和,对傅与之道:“爹,事已至此,算了吧,我会去处理的。”
傅砚看向傅暖玉,说:“就是啊,我哥会处理的。”
口气是弟弟依赖哥哥的口气,但那眼神,裴齐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那眼神里分明透着不屑与讥嘲。
傅与之吼道:“你哪一次惹了祸不是指望暖玉?你为不为傅家想想,你到底还是不是傅家的人?!”
傅与之吼
完,四下皆静,只听得到傅与之因为动怒而鼻息急促的呼吸声。
稍会,傅砚回头看着傅与之,眨了眨眼睛,说:“那你还是把我送回莲花巷子吧。”
空气瞬间更显得冷了,傅暖玉傅砚都不说话,傅与之大口大口喘了两口气,然后声音明显带上了颤抖对傅砚吼道:“滚!”
傅砚哼了一声,嬉皮笑脸地摆摆手,“那我滚了,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哥了。”
傅砚走了两步,似乎才看见一旁的裴齐,挑了下眉,然后冲裴齐抛了个媚眼才出了大堂。
裴齐因为傅砚那个让女子倾倒,男子狂吐的眼神整得嘴角都要抽搐了,傅暖玉转了身,对他说道:“你待会儿把那批生丝的账本拿给我,然后同我出去一趟。”
“嗯,是。”
裴齐正要把自己手中的账本个递过去,傅与之对傅暖玉说道:“暖玉,你何必总是让着那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
傅暖玉说:“爹,当初把傅砚带进傅家门的人是爹你,如今,您又要亲自踢他出去么?”
傅与之一愣,突然叹了口气,不说话。
傅暖玉又说:“这是爹你欠他的。”
然后傅暖玉对裴齐道:“我们出去吧。”
裴齐不明所以,看见傅暖玉身后的傅与之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发神的事,而傅暖玉不置可否的眼神带着一丝一缕的不屑。
这一切,真让裴齐猜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傅砚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第十一章 桃花嫣(五)
约了客人在茶楼谈此事。
客人还未到,傅暖玉坐着静静地喝茶。
裴齐忍不住,说:“暖玉,你干嘛非让着你弟,他这是有心对你。”
傅暖玉放下茶杯,看着他,“那你认为我应该如何做?”
“这个……当然是让他自己收拾自己的烂摊子了。”
傅暖玉却笑了,摇了摇头,“这是傅家欠他的,他也是知道才会如此对傅家的人。”
裴齐一愣,“欠他的?”
“嗯,”傅暖玉啜了口茶,“傅砚的娘是青柳院的人,我爹喜欢上了他娘,赎了他娘出青柳院,后来就有了傅砚,但我爹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