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贤君(生子)作者:风轻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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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称皇上微服体察民情去了,她只是暗地里让自家人到处找找。惜悦本以为儿子是不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受罪的,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燕惜悦环视四周,这屋里跟屋外一样的寒酸,可仔细看看,席被杯碗都是新东西,看来他儿子并没受太多的委屈。“大哥,是真有了么?”检查过环境后,燕惜悦终于说话了。
“真有了”
惜悦闻言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平静的道:“带他去老爷那里养身子吧,这件事绝不能被朝里知道,现在好容易安定了些,不能再乱了!”接着燕惜悦扫了铭秋一眼,走到了混乱失神的阿翰面前,大声吩咐道:“来人啊,把这人给哀家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感恩节跑出去一趟,这章拖的久了一些!!
9、怡秋寨 。。。
几个侍卫哗啦啦的正要进屋,铭秋恶狠狠的盯着惜悦大喊道:“都给朕退下,没朕旨意看谁敢踏进这屋一步!”于是,屋外的动静瞬间便止住了。
“娘娘,这人对老臣有用处,您就把他留给老臣吧!”头痛的燕惜欢继续打着圆场。
“哦?既然这人是大哥要的,那哀家就不管了,皇帝也托付给您了。哀家听说陛下还要往东边走走,就麻烦大哥帮陛下打点一下吧!年轻人到处走走总是好的。”惜悦波澜不惊的说完这一席话洒脱的转身离开了,接着铭秋听到了马车走远的声音。
愤怒加上眩晕,铭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燕惜欢抱紧脸色苍白的侄儿,又看了看蹲坐在地上绝望混乱的阿翰,心揪成了一团。若老天开眼父亲显灵,请保佑这两个孩子得到幸福吧!
惜欢先把铭秋弄上了马车,又把神色迷离的阿翰拉了上去。这马车不是他来时坐的那辆。他的那辆被惜悦驾走了,又把舒适的这一辆留给了儿子。这母子俩的“爱恨情仇”实在是一言难尽。
马车走上山路难免有些颠簸,铭秋胃里不舒服,揪着胸口一声不吭的靠在塌上。阿翰渐渐的缓过了神儿来,见铭秋难受就坐了过去,给铭秋拍拍背顺顺气。阿翰那厚实的胸膛可比硬邦邦的木头舒服多了,铭秋自然而然的靠了过去又窝在了里面。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要说的太多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阿翰觉得车马渐行渐慢就打开窗子向外张望,他看到不远处的大匾上写着怡秋寨三个亮闪闪的大字。在市井之间,怡秋寨是个传说,街头巷尾流传着不少他们劫富济贫声张正义的故事。阿翰还听别人说过,怡秋寨的老寨主原来是天上的神仙,白发苍苍却又英明神武。此次下凡来到人间专为黎民百姓降妖伏魔。传说即在眼前,阿翰有点雀跃,频频的向外张望。
“铭秋找到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阿翰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低头看去,见铭秋从他怀里挣出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外公。随后车里突然亮了起来,阿翰转过头,看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拉开了车门,爽朗的笑着说:“小铭秋,你离家出走怎么不来找我呢?”
铭秋甜甜的又叫了一声外公。而宋怡的笑容却在看到车里的一幕时瞬间僵住了。燕惜欢赶紧拉着宋怡道:“老爷,我有话跟你说,你到房里面等我,等我安顿了铭秋他们就来找你!”
支开了宋怡,燕惜欢跟铭秋道:“我们只跟你外公说你离家出走,跑去玩儿了。没敢跟他说实话,他年纪大了怕他担心。你现在先乖乖的跟阿翰回房,折腾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一会儿叫你傅爷爷给你们送点吃的过去,我去跟你外公谈谈。”
铭秋懊恼的低下了头,这本该是他和母后之间的事情,却牵连了这么多人为他着急,替他忧心。铭秋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冲动欠考虑,只是这世间从来都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惜欢提着药箱进了宋怡的房门,他放下药箱,道:“老爷,你把手伸过来,我帮你看看。”
宋怡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不用了,该着急的还是得着急,该上火的还是得上火,我这把老骨头扛得住,你说吧,铭秋跟他娘又怎么了?那个男孩是谁?小铭秋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燕惜欢从药箱里拿出静气宁神的药,走到宋怡身前,道:“铭秋吃了爹爹吃过的药,有了孩子了!”
宋怡眼前突然一黑,嘴里被惜欢迅速的塞了个药丸进来。又缓了几秒,眼前的东西才重新清楚了起来。宋怡撑着桌子,问:“你确定?他这是做什么啊?当初秋儿遭了多少罪,他干嘛自己糟蹋自己啊?”
“还不是为了跟他娘置气么?他大概想着,他娘气死了爹爹,他要他娘亲眼目睹男人生子的痛苦,好在他娘的伤口上再撒把盐”惜欢一边给宋怡顺气一边道。
“胡闹!真是胡闹!”
“不过老爷,你也别太为铭秋担心,他的身体原本就比爹爹好很多,而且我看到那本书了,里面有些能减轻生产痛苦的方子,应该会比爹爹那时轻松很多的。”说是这么说,可惜欢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话说至此,宋怡又想起秋儿当初生产时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不知道有减轻痛苦的方法还好,如今知道有了就更为秋儿心痛了。惜欢陪宋怡到他情绪稳定下来后才离开,惜欢离开后宋怡也跟着出门了。
另一间屋子里,铭秋靠坐在床上,对身旁的阿翰说:“我们好像都有很多事情要说,从你开始还是从我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就把两个人的身世背景讲讲清楚,然后终于可以进入正题了。。。。最讨厌交代背景之类的了!!
10、过去 。。。
阿翰没精打采的看了铭秋一眼,道:“你真的怀孕了?不是骗人的吧?”
“你不相信男人也能怀孕生子吧!”
“也不是,我只是不想有孩子!”阿翰垂头回答说。
铭秋吃惊的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人也太奇怪了吧,他好奇的问阿翰说:“如果有人愿意给你生个孩子,你为什么会不想要呢?既不用受十月怀胎之苦也不用忍一朝分娩之痛,就白白得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莫非你讨厌我,所以才不想要我给你生孩子?”
他怎么会讨厌美人呢!阿翰急忙否认,道:“不,不,这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让我家断子绝孙而已!”
“啥?你跟自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竟然希望自家断子绝孙!”铭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阿翰,这人何止是奇怪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阿翰知道自己的想法比较诡异,解释道:“我跟你说过吧,我爹考了功名就把我和娘给抛弃了。其实在家乡的时候,我们家一直跟我大伯家一起住。后来我爹考了功名就没了音信,大伯很生气,说他省吃俭用的养活我们一家,可我爹做官后却忘了他。”
“于是你大伯就迁怒于你们了?”铭秋顺藤摸瓜的猜着。
“嗯,后来我们就被我大伯赶出来了。我娘的嫁妆都给我爹做盘缠供他上京赶考了,据说我爹考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考上了,可人就此消失了。直到我们上京后才知道,他做了大官家的上门女婿。”
“你娘来京城找你爹未果?那她为什么不回娘家去?”
“其实,我娘的娘家不同意我娘嫁我爹,所以我娘也不好回去。而且我娘是个要强的人,她想一个人抚养我长大!”
“那时候你多大?”
“八岁!”
“那后来你们在京城怎么样了?”铭秋好奇得紧。
“后来我娘在京城到处找活儿做,我娘绣工很好,可……我娘是个漂亮人”说到此阿翰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漂亮?然后呢?”阿翰前言不搭后语,这里面必定有蹊跷,铭秋越听越兴奋。
阿翰突然哀怨的望了铭秋一眼,犹如给兴奋的铭秋泼了盆冷水,直叫他寒毛耸立。
“然后?然后就被卖到了妓院了呗!”阿翰低声道。
“啊?哈!”这真相真可谓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搞得铭秋哭笑不得。
阿翰没理会铭秋那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娘哭着求老鸨,说除了卖身她什么都愿意做,洗衣烧饭,什么都行。说实在的那老鸨也是被人骗了,我娘虽然面上看着年轻,可到底也是上了些年纪,即使出来卖也不值什么钱了。老鸨其实人不坏,她就让我娘在楼里做做女红打打杂,我也就跟着我娘住进妓院里打杂去了。以后我都叫她姥姥。”
“你也干活?你不是才八岁?”铭秋不禁想起自己的八岁。
“你这少爷肯定没听说过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阿翰鄙视铭秋。
“那你娘是怎么去世的?你认识我大舅舅,他应该给你娘治过病吧!我大舅舅悬壶济世,从不问病人出身,没钱也给治。”说起自己的舅舅铭秋很是骄傲。
提到惜欢,阿翰满是感激,语气也跟着柔和了起来。“我娘生的是肺病,燕大夫说那是积劳成疾。我们那时根本没什么钱,光是在山上盖个小屋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直到现在我还欠燕大夫二十多两银子的药钱没还呢!”
“你们为什么要在山上盖屋子?那里离京城这么远,看病岂不是很不方便?那时候你们已经离开妓院了么?”铭秋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姥姥知道我娘生了病,怕她把病传给楼里的姑娘们,就让我们离开了。还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安家。”
“十两?才十两?你们给他干了多少年的活啊!”铭秋很气愤,十两银子对他来说那根本就不是钱。
可阿翰却不以为然,倒为那老鸨辩解道:“姥姥让我们离开,还给了银子就已经很好了。当初我娘被卖进去的时候,姥姥是出了钱买的。我娘又没接过客,所以能给个十两安家就已经很好了。”
“那后来呢?”铭秋没空在这问题上跟他纠缠。
“后来?”阿翰实在不想回忆那段日子,他从花街柳巷中出来,体味的尽是世态炎凉。“附近的村子我们住不起,只能到荒山野岭找地盖房子。我娘在妓院里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人家都嫌弃我们。”
“所以你们就住到云台上上去了?”
“嗯,我娘病了三年,我就经常背她到京城去找燕大夫,可娘……最后还是走了。”讲到伤心处,阿翰双目都是泪花。铭秋从小到大那里安慰过别人,遇上这种情况他只有张着嘴,流着汗,坐在一旁干看了。
还好阿翰并没有痛哭流涕,而是继续讲着他的事。“自我娘走了,我便决定了,这辈子都不找女人成亲生孩子,让我家在我这代断子绝孙。这也是我唯一能帮我娘报复我爹的了!”
铭秋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嘲笑阿翰天真,他可以不成家不生小孩,可他爹再娶之后总会有孩子。即使入赘后不再姓魏了,但他大伯家总有孩子吧。这个阿翰明明就是自己恋母而已。
见阿翰说得差不多了,铭秋开始说:“你说得差不多了,该我了。你知道么,我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还有我母后都是男人生的,因此我没有外婆而是有两个外公。我名字里的秋字就取自生我母后的那位外公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阿翰说完了,该铭秋了。还好铭秋不会说太多,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哈!有不知道的?去看遗秋吧!!
11、差距。。。 。。。
接着铭秋开始滔滔不绝的讲着有关于先皇,男宠,将军,驱逐,远征的故事。阿翰起初还能听明白些,可后来铭秋讲得越发之乎者也,比他小时候背得那些文章都难懂,还尽是些禁脔,圣喻,侍寝,平叛等阿翰平时极少听到的词。
阿翰可怜兮兮的看着铭秋,心想要是铭秋能像说书人讲得那样明白就好了。可铭秋依旧口若悬河的竟说些阿翰不懂的词句。阿翰在神游三万里之后,发现铭秋还在讲,就给他递了杯水,道:“今天就讲到这吧, 我看你也累了,下次再说吧!”
铭秋接过水奇怪的问阿翰说:“我的故事才开始而已,重要的部分还没讲到呢?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么?”
阿翰腹议着,我好奇,可我听不懂,不过阿翰不好意思把实话说出来。其实有些事阿翰还是很在意的,要跟铭秋确定一下才好。于是阿翰就小心翼翼的问:“你说你是皇帝,是真的么?”
“当然,此事岂可儿戏!”
阿翰咽了咽口水,又问道:“我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就当没说过,可以么?”
铭秋想了想,大概是他们初见时阿翰说的那些话。君子该宽怀大度,他得有这气量,不然如何做皇帝!思量至此,铭秋就大方的道:“不知者不过,那些话就既往不咎了,日后讲话可要审慎一些。”
“不咎”就是没事了的意思吧!阿翰大概能听明白。只是还有一件事让他比较在意,问道:“不是见到皇上要下跪喊万岁么,我用不用给你跪啊?”
阿翰的眼神有点复杂,铭秋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有些复杂。铭秋理了理头绪,说:“在一定的时候,跪拜之礼是必须的,即使是我外公如果在朝堂上或祭奠上看到我也是要跪的。嗯……说到这里,我还要提醒你,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你是不能直呼我名字的。”
“那该叫你什么?”阿翰挠头问。
“叫朕万岁,皇上,或者陛下!不过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名字的。不过你可得记住,什么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什么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不然冒犯圣颜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另外还有,我的真名不叫怡真,我的真名叫铭秋。”
什么外人,内人,真名,假名,阿翰的头都要炸开了,听铭秋说了这一晚上的话竟然比他在地里干一上午的活还累。阿翰揉了揉额头,道:“好了,好了,不论有没有外人,我都叫你陛下可以么?”
铭秋想了想,道:“可以!”
阿翰大大的喘了口气,道:“呼,这样比较容易,就当你姓陛叫下便好了。”
幸亏铭秋刚刚把口中的水咽下去了,如若不然,听了阿翰对陛下那“新奇”的解释。他一定会把口中的水十分不雅的喷出来。铭秋盯着阿翰的脸看了一会儿,问:“难道你都不好奇,为什么男人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