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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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煦冷哼一声,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白色帕子,擦掉手上不知何时沾到的黑灰。一脸嫌恶的将手中脏掉的帕子扔在那个昏迷不醒的奴隶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因为蓝煦的突然介入,莫匪好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
星月高悬在黑色的幕布中,清风淡淡的吹拂着树梢,宁静的夜晚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厉的叫声
半刻钟后,
上好药的莫匪奄奄一息的趴在床边,身上简单的裹了几圈白近灰的粗布。
莫匪看着窗外的景色分外惆怅。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下手一点不温柔。
听耳边传来的抽噎的声音,抬头看向一边。此际的莫匪满脸青红,眼睛还肿着。脑袋上裹了一大圈厚重的布。
咕噜站在他躺着的枕上,看着他的伤一边转圈圈一边稀里哗啦的哭着,半个枕头都被它哭湿了。
难道说矮人是水做的?
为了避免自己今晚还有剩下的半个枕头可以睡,莫匪终是忍无可忍的朝那只爱哭鬼大吼:「再哭就扔你出去!」
果然,咕噜立刻不哭,瞪着水灵灵的大眼三秒。然后哇的一声,跳下床跑了。
没几秒,屋外传来更惊天动地的哭声。
原来是跑外边哭去了。。。。。。
莫匪连叹气都省了,没多心思安慰它,转会脑袋继续趴着。
老头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拿着他似乎没离过身的酒壶坐到他身边。
莫匪看他一眼,只一眼,复又垂眸,侧开脑袋。
没多久,老头那独特的苍老中带着点啥呀的嗓音响起:「我知道,看你一生细皮嫩肉也是没过过什么苦日子的人。不管你之前是谁,不管你生活条件多好,但既然你现在人在这里了,那你最好学乖一点。不然死了我可不会替你收尸!」说着为他拉上了被子。
老头讲话总是那么不留情面,莫匪苦笑的点头。脑袋又侧过去看着窗外,视线放在虚空的一点上。摸着自己已经空空荡荡的脖子。
既然上天没收走他这条命,那他就活吧。。。。。。
莫匪在床上只躺了一天,伤口未好便被监工强行拖到采石场上继续干活。
在此期间莫匪一直浑浑噩噩、迷茫、焦灼,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如同没有尽头的廊道。
身体在发臭,但这至少是活着的证据。
心里总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应该报仇。想到报仇,他却只觉得茫然。放话很容易,但是真正去做,应该怎么报复。他从没想过,也可以说他不知道该怎么报复。
任何事都是这样,想很容易,但做到却很难。
在莫匪未成年前,他没有任何大志向,现在,也是没有。在这个灵魂都快腐烂掉的地方,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可这也充分说明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他在这个地方挨过无数的打受过无数的苦之后,渐渐学会了很多东西,很多曾经的他从来没想过或者也可以说从来不屑的东西。
卑躬屈膝,溜须拍马,曲意迎合。当然,也包括了麻木不仁和漠不关心。
日子过得是愈发的风声水起,过去的事,伤过的心,未来该怎么,全数抛之脑后,权当自己失忆了罢。
他的想法很简单,没死成,那就好好活着。
但是心却不知为什么像被什么东西挖了个大洞一样,越来越空越来越空。。。。。。
那段时间是莫匪人生的黑暗期,甚至往后的很多年他都清楚的记得落在身上的每一鞭、每一拳。然后在得到助力之后寻找施与人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其实我想说。。。。。。最先设定好的炸毛受面瘫攻。。。。崩。。。了。。。。。还很彻底。。。。
更得如此慢还有亲能坚持下去,轩真的。。。。很感动。。。。。。没有你们我可能真写不到最后,但我遇见的是你们,也幸好是你们,我才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NO。27 意外
月色清涧若水。
一人站在河岸上,夜间凉风肆意的吹起粗布衣衫的衣摆,莫匪微吐了口气,半眯起眼睛遥遥望着不远处的守卫亭。
此时夜深人静,已经没有人在河里洗澡。莫匪小心的望望四周,这才脱下外衫下水。
冰凉的河水刺激着敏感的神经,让他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
摸了摸光滑的背脊,忽然想起曾经出现的那只火凤和禁地里那些诡异的画面。暗暗决定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黑暗森林去看看。
但现在自己的境况。。。。。。
莫匪低头看了看只及腰部的河水,默默抬头望着流向远方的河流。如果。。。。。。从这里离开呢?
晃晃脑袋,掬起一捧冰凉的河水拍在自己脸上。水珠顺着脸廓滑落下来,滴入水中。站直身体,垂下的手下意识的摸摸脖子,空空落落的触感似乎是在提醒他已经失去的一些东西。
脑中闪过一张黝黑的脸,和那肥头大耳的身体。
莫匪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那次打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咕噜坐在河岸上靠着一片树叶看着河里的人,平日里睁得大大的眼睛此时正要闭不闭的,似乎很是发困。
莫匪简单又迅速的清洗了白日劳动后疲累的身体,又在河里将内杉清洗干净之后,赤着身上了岸。
披上外衣,单手捞起已经摊在岸上睡着了的咕噜。正打算往回走,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忽然传到传进耳中。
莫匪顿了下,脑袋往四周看看,没人。
一些细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莫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举步朝声源而去。
好奇心能杀死猫,莫匪就是那只死了一万次都学不会教训的猫。
拨开茂密的河草,正打算往前,忽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把通体泛寒的长剑便抵在了脖子上。
莫匪抬起头,还没看清对方的脸。
「是你!」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当莫匪看清那张绝世无双的美丽容颜时,眼瞳瞬间瞪大。
几个月前那个把他摔晕的那什么狗屁王子。。。。。。像是想起什么,莫匪也一脸戒备的看着蓝煦。
咦?等等。。。。。。他还认得他?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因为刚才洗过澡的原因,脸上那层厚厚的煤灰也被自己洗掉了。
没有让莫匪有多想其他的空闲,脖子上的剑忽然脱离了主人的手,掉到草丛里。眼前那张脸在眼前一晃,刚才还威胁着他生命的男人竟直直往他的方向栽了过来。
莫匪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对方,惊讶的抬手,顺着皎洁月光看清了手上沾到的血迹和蓝煦腹部的一道伤口。
莫匪接触到了蓝煦□出的皮肤,皱了皱眉。有些奇怪这人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烫。
将人放下,仔细端详着蓝煦身上的伤口发现他伤口的面积并不大。
眸光移到紧闭着眼的美丽容貌上,想起曾经被这人扔昏过去的悲惨事迹。
莫匪四下看了看,没人。
再看着那张已然昏迷过去的美丽面孔,算你今天不走运!
莫匪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半眯起眼睛想坏主意,琢磨着该给这人留个什么记号才好呢?
莫匪在心中打着小九九,有些感慨的看着手下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要是留条疤什么的还真是有点下不去手。
正出神,那双紧闭的眼却忽然张开,异色的瞳眸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冷厉的光辉,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莫匪被这种眼神骇得倒退了一步。
下意识的想要逃开,脚腕一紧,一股大力将他拉跌在地上。整个身体摔在柔软的草垫上。
两人目光相撞,莫匪被他那种饿狼般噬人的目光看得心神一凛。
借着月光发现蓝煦脸色泛着不寻常的潮红不说,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
没让他又多想的机会就听一声「就你吧!」莫匪只来得及听清这么一句话,便感觉一正天旋地转。
莫匪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劲,而且非常不对劲。
只是。。。。。。已经迟了。。。。。。
一具炽热的身体压了上来,莫匪愣了三秒才想起要反抗。想要挣扎,却被狠狠按住了腰身、肩胛。挥动的双手被蓝煦单手拉高压置于头顶。
危险。。。。。。
这样的讯息刚闪过脑海,耳中就清晰的听到了布帛撕裂的声音。
看到在一秒内就□的自己和已经变成一堆碎布的衣服,莫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压在腿上火烫的巨物实在是让人想忽视都难。连害羞都省了,莫匪冷汗直冒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动作都刺激到身上这头野兽。
意识朦胧的咕噜终于被这一系列的声音吵醒,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人在欺负它的主人,伸开爪子就向蓝煦跳过去。
猝不及防的蓝煦背上立时多了四道长长的血口子。
那双异色瞳眸瞬间蔓上冰冷的杀意。在咕噜二度跳上来再攻击他时,那铁拳准确无误的击向了它。
被打中的咕噜飞了老远,顺着不算平整的草地滚了几圈,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站直,却又两眼一翻,晕了。
莫匪乘着蓝煦分心的当儿,推开他想逃。
无奈腰肢被一双大手禁锢住,身体被身后的人迅速往回拖,双膝被握住被人蛮横的往两边分。
莫匪惊吓的看着蓝煦不知何时释放出的身下,不。。。。。不会真的要进来吧。。。。。
不——
身上的男人身体一沉——
「妈的。。。。。。啊。。。。。。」
被进入的瞬间,莫匪简直气疯了,也疼疯了。疼痛的感觉蔓延上了每一根神经末梢。窒息般的感觉让莫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深黑的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湮灭。
弓着要板,身体不受控住的发抖。
缓过来的莫匪咬牙,深吸一口气,伸出两指就往蓝煦还在淌血的腹部狠戳。身上的男人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紧闭着眼,牙关咬紧,面容隐忍,似乎疼得厉害。莫匪打算再次逃离,身上那人异色瞳眸忽然张开,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血红色的,里面的暴戾让莫匪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莫匪感觉自己的双腿被男人拉得更开。巨物狠狠在体内冲捣起来。撞击一下比一下激烈。
什么快感也无,除了疼就是疼,和洛子见在一起的感觉分明是一种天上一种地下的感觉。
莫匪疯狂的挣扎,张牙舞爪的在蓝煦背上胸膛上,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接着莫匪只听到一声仿佛如骨裂的声音,双手已经呈诡异的弯曲状。
「啊……」
莫匪倒抽口气,半天都缓不过劲来,身上的男人却犹不放过他,将他的双腿拉得更高,架在他的肩胛上,凶猛的利器更狂肆的在体内戳刺起来。
不知是不是难以承受,莫匪被迫仰高脖子,微张开唇困难的喘息。这样的动作极其诱人,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身上人的眼神更是暗了暗,动作更凶蛮狂暴起来。
莫匪的挣扎渐渐微弱,最后不再挣扎。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黑色的天幕高远得无法触及,就连身上人粗重的呼吸都听不到了般,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天地间仿佛只剩了他一人般。
莫匪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但上苍却残忍的让他熬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在他体内泄出了白浊,身上的禁锢一松,蓝煦瘫在了他怀里晕了过去。激烈的欢爱耗尽了莫匪所剩不多的力气。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身上那具沉重的身躯推开,莫匪缓缓坐起,腰部以下几乎全部麻痹掉了。
莫匪手指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眼泪,但身体却莫名的在寒风中的身躯瑟瑟发抖。
缓缓站了起来,稳住身体的莫匪瞪着那张绝世无双的脸,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在那张好看的脸上。「变态!变态!我让你上我。。。。。」
在看见蓝煦脸上的泥印之后,莫匪又有些解气。随之一脚又踹在男人受伤的腹部上,血狂霎时涌出来。
蓝煦在昏迷中呻吟一声,好看的眉也皱得死紧,似乎正忍受着非人的疼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正要睁开。
莫匪一吓,死死盯着他颤动的睫毛,想起刚才男人的粗暴狠戾打了个冷颤。他可不想再重复一次刚才的噩梦。他肯定这男人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他知道自己乘他昏迷这样对他,他不敢确定这爱记仇的混蛋会不会给他留全尸。毕竟现在他的身份是奴隶,卑贱的可以随时宰杀的奴隶。
有些胡乱的抓起已成碎布的衣服和昏迷中的咕噜,掉头就跑。跌跌撞撞,直到跑到村口才停下来喘了口气。而后头也不回的冲进平日住的地方。
关上门,莫匪靠在门板上拼命的喘气,双腿失去支撑之后仿佛站立都困难,身体沿着门板仿若无骨的滑坐在地,无意识的松开手,一块雕刻着繁复图腾的白玉从自己那堆已经成破布的衣衫里滚了出来。
莫匪下意识的看了那块白玉一眼,除开边缘繁复的图腾不说,中间用着顶级血玉石镶嵌着一个上古文字:令。
一定是那混蛋变态的!想到这,莫匪气不打一出来,烦躁的将这东西往地下狠狠一摔。那东西顺着惯性弹了下,掉到还在昏迷中的咕噜身上。。。。。。
此时的莫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扔了块多么重要的东西。
莫匪低头,注意力重新回到青紫的胸膛上。
想起刚才自己居然就那么逃了,或许自己应该乘这个什么狗屁王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