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来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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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着‘礼之初’往后讲。”
“怎么‘偏’‘偏’‘跑’到那‘趴’着呢。”
此刻的扬起尘土有如他与宁程予再分开两年后的重逢,那时飞起的尘土,迷住了他的眼。
既然决定一洒热血,吾定舍命陪君子。
趁黑衣人见灰尘要入眼,便急忙捂起眼睛,安毓然手持青铜剑急速环过包围他们的圈子。剑痕是横向的,宁程予的剑开始纵向劈斩,与安毓然的剑痕形成十字形。这也是气通山河剑法的精妙之处,两人的速度要相匹,要在攻击目标未倒下的时候就划上纵向的一刀,否则若倒下一定斜度,纵向或者横向的力度就会减弱,或者,目标位置不准。
两个人从一开始屡试屡败,到后来无懈可击,中间有太多微妙的东西在改变。
一下,两下,宁程予腹下的血越来越多。随着横向的剑痕越来越深,那些纵向划过的剑影却越来越短。
好疼,腹下的伤口由于内力的使用,丹田用气,拉扯的更是生疼,宁程予终于没能坚持住,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在尘土落地之前,安毓然戛然收了剑,快速飞步到门主的旁边,扶起他倒下的身子,眼神中不再是以往的镇定,而是慌张,挥之不去的慌张。那一圈,本是可以扫过他们所有的人,只是因为看见树旁那个倔强的身影。
在包围圈最侧边的位置,一把短刀飞来,正中安毓然右边的肩膀。安毓然再次快速用左手执起剑来迎战,显然,对手仍不止一人。
右肩的伤口被有意无意地拉扯到,渗出的血也满满往下蔓延,向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衬托着安毓然尤为的俊美,壮烈之美。
看清来者后,才发现对手共有四人,那一大帮子,被他们战的只剩了四人。站在最左边的那人手迅速伸向裤腰带,试图从那里拿暗器袭击,安毓然看见后,一剑挑去,如那棵竹子般:那人身体未动,手已鲜血四溢。暗器掉落在地上,暗杀者一阵惨叫。
其他同伙见状,似乎也有些愤怒了,更是加大攻势。安毓然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抵御多久,膝盖上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伏了下去,还是勉强让自己又借着剑的力量在那人准备大力踢他一脚的时候站了起来。
“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其中一人已是势在必得,收回那条没踢中的腿,地上留下一个很深的足印。一边又朝他手臂一打,剑掉了出去。
“你们是刘宽的人吧。”尽量拖些时间。
男人一个巴掌准备打在安毓然的脸上,却被安毓然轻松地躲过了,即使没有力气,这点事还是小菜一碟的。那人倒是被灭了些士气,因为刚刚那一抡,本来力气是全部用在安毓然脸上的,这下,那些力气却让自己转了大半个圈,
“放肆,丞相大人的名讳是你叫的?”
“先看看这两小子到底是谁吧,神神秘秘,遮什么脸!看了是谁也就不用再留什么活的了!”一个女刺客嚷道,甚是泼辣。
安毓然已无力再吐出一个字,前前后后,应对将近二十个刺客,而且这次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气通山河的那一招其实已快是最后招式,本就是必杀,却没有在要除尽敌人的时候收住了攻势,但所耗费的力劲却丝毫未减。
旁边的男子走过来,再次在安毓然膝上狠狠踢了一脚,安毓然坐在了地上。此时安毓然已经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最后的力气他并不想耗费在无用的抗争中,便任由那男子轻佻的掀去自己脸上的锦布。精致的五官显现出来,面如冠玉,凌乱的发丝是不是地飞起,更是恍若天人一般,风华绝代。四个人都看得痴了。面前先回过神的男子捏住安毓然的下巴,让他的头抬得很高。另一只手按住他受伤的肩膀,狠狠地用力。
“真可惜了。”男子调笑道。“等送到王爷那,废了你的武功,再把你卖了,也能捞上一笔。”
安毓然冷笑一声,自己的呼吸中都带了些血腥味。其实比起自己的筋疲力尽,比起自己肩上的疼痛,自己却更后悔更自责。
那女子终于回过神了,皱起眉头,拿着弯刀走了过来。“既然你们舍不得,那这活就我来干吧!”所以说,善妒的女人是可怕的。
一步,两步,走来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盯着其中一个看安毓然看得出神的男人。
安毓然用剑支撑起身体扑往门主身边,把剑指向刺客,还准备用最后的气力殊死一搏。
却看见四个人忽然全部倒地,胸口还插着他们自己准备的暗器——菱形形状的利器。此时,四把暗器,不多不少,如数奉还。
“刚好四个。”身后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想留一个做纪念的都没了。”
安毓然回头,看见门主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睁着含着笑意的杏仁眼看着他,真的很美。
“刚刚……你……废了那人的手,它们……就掉在了地……上,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以为帮……不上什么忙,没想到还能……掉武器下来给我捡,看来我堂堂门主这点运气和眼发还是有的啊……”伴随着艰难的呼吸声,门主还在安慰自己的同伴,自己爱的人。“本来不打算醒来,呵呵,舍不得你卖给别人。”
那些暗器射中的位置不偏不斜,只适合近距离攻击的软薄型武器此时也竟几乎全部没入那些黑衣人的胸腔,安毓然看着那只因为一直捂住肚子而被染得鲜红的手,自己心里变得很害怕,因为不知这次又是动用了多大的内力,又把那伤口拉动了几寸,即使对于平时武功了得的门主,此时哪怕是用一点点,也是要消耗许多。可始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眼泪,若这个时候自己先哭泣,眼前的故作轻松的人怕是最后坚持的信念都没有了。
至始至终,安毓然都没忍心揭开那层面巾,因为门主在前面被刺而晕过去前恶狠狠地嘱咐道,“你要是敢揭我的面巾,我把那女的嫁给你。”
没等门主念叨完,安毓然就卸掉自己的面巾吻了上去,隔着层布,但依旧感受的到嘴唇的温热,以为门主说,那是麻布的,夏天也不会热,很透气……
“既然没什么力气,就不要唠叨了,再说话伤口就扯到要害了。”安毓然宠溺一笑。“程予。”
那人终于晕了过去。
“我带你去找大夫,我们回家。”
最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安毓然抱起宁程予,眼泪最后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马蹄声终于近了。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1…1…19 10:36:50 字数:3184
第十六章
也是当安毓然准备做最后一搏的时候,有人从背后面拍了拍他,安毓然回头。
“公子,快跟我走。”从山后面突然出来的小姑娘叫住了他,“你受伤了。”小姑娘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安毓然赶紧支撑起身体,又背起宁程予,这个时候,信谁都一样了,至少对付一个女子要比对付那一整支军队好。
姑娘过来扶了扶安毓,然帮他站起身子,还想帮他再包扎一下肩上的伤口,却被安毓然阻止了,“我们要快点,后面有追兵。”
姑娘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拐入了一条悠长的小径,小径的入口被一些树叶遮住,站在外面很难被发现。姑娘把一些树枝撩起来让安毓然先过去,然后自己也走进去吼又重新将它们摆回原位,自己又跑到前面去带路,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安毓然他们的情况。
“公子,您小心些,这儿有许多捕野兔的夹子。”小姑娘对这的地形倒是很熟悉,虽然地上坑坑洼洼,但这小姑娘走起来步速也不慢。
“没事,我们再走快些吧。”安毓然此刻想做的就是找个大夫帮宁程予疗伤,或者让宁程予能躺着休息下来也好。耳边传来微弱却有规律的呼吸倒是让他还安了不少心,只是湿湿的热气喷在耳后实在有些难以忍耐。
即使走出有一定的距离了,安毓然还是能听见那马蹄声停留在了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勉强能听见有人发怒的声音,他凄然一笑,那些马蹄声终究还是没朝自己这条路的方向奔来。
“沉不沉?”这时小姑娘回过头问,脸上带着点淘气的笑容。
“还——好。”不问倒也没觉着怎么样,这一问便越发觉得累了,背上的宁程予已经完全晕了过去。人在丧失意识后身体会变得格外的沉重,压得安毓然真是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还活着吗?”小姑娘又问。
安毓然一愣,自己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这是自己选择性的逃避,如果不是耳边能感受到一些气息,他也许连把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子下的勇气和力气都好像没有了。
“嗯。”安毓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小姑娘似乎确定了此时安毓然的状态,于是把步子又加快了三分,安毓然稍稍有些吃力的跟在后面。偶尔跳过几个兽夹对他来说已经是挑战了,膝盖上被人重击过,只能保持一个角度弯曲着前进。
“不能回我的家了,我要去找阿一。”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很淡定,“我家被坏人盯上了。”
安毓然一惊,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安放了大大小小的兽夹,那些兽夹不大,做的也不精细。这条路并不好走,途中还跨过了几条不宽的水沟。终于走到了一个小土坡背面的小房子前。
“快进去吧。”小姑娘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因为那张门并没有上锁。
“把他放在这。”姑娘铺了铺房里仅有的一张床的床单。安毓然坐在上面把宁程予轻轻放了下来,看见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愉快。“姑娘,你们这有大夫吗?”
“哈哈,我带你们来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阿一是最好的大夫,没有什么人他医不好的,比那京城里的御医还厉害呢!”姑娘朗朗的笑出来,“所以我看见你们两个的伤势以后根本不担心,知道人没死,阿一就救得了!”
“谢谢。”安毓然已是极度疲倦了,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加上体力的耗费,他发现要扯出一个笑容都是如此困难。
“你跟他一块躺着吧,你也受伤了,又背了他这么久,还担心他这么久,一定也快不行了。你别急,我去喊阿一来。”姑娘刚说完,安毓然就躺下去合上眼睡着了。
等安毓然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宁程予都换了一身衣服,麻做的布衣,很干净,不过有些不合身,大了许多。现在睡在旁边的宁程予,即使受了很重伤还可以在床上随意翻滚,不改过往不良的睡姿。现下又翻成横着的姿势把头枕在了自己的腹部。安毓然小心翼翼地把他弄成正常的睡姿,自己坐了起来,偏头看看肩部,已经被包扎好,而且膝部和肩部都没有疼痛感了。只是……为什么屁股上会觉得有一种被打了的疼痛感,安毓然没有多在意,可能是因为睡久了。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就好起来一样,而且他想他也已经找到那位康全将军的妹妹了。
还刚准备下床找鞋,外头就进来一个很高大的少年,“你醒来了啊。”
安毓然心里不解,但还是礼貌一笑,想必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位少年的了吧。除去小姑娘和她阿姨,这家子里估计唯一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少年了。
接着那位那天带他们来这的姑娘也进了屋子,安毓然想着应该先去向救治他们的人道个谢,于是便道,“姑娘,就我们的那位你的阿姨呢?”
“阿一啊,这就是阿一了。”小姑娘自豪地拍拍旁边高大少年的肩,虽然有些吃力。
安毓然实在赞叹这位有着爷们儿气质般、中性打扮的“阿姨”。
“我叫琼一。”少年把手里端着的研钵放下。
安毓然方才恍然大悟,不禁失笑,“原来是阿一啊,哈哈,我姓安,名毓然。”
这语气让别人听着,就好像他们一开始认识一样,弄糊涂了二人,于是二人面面相觑的望着,一个俯视,一个仰视,但都没有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琼一,康乐,谢谢你们了。”安毓然穿好了鞋,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康乐?”姑娘歪了头。
“我们先出去吧,让那个人再睡一会。”琼一指指宁程予。安毓然点点头。
三人到了屋外的庭院里,院子里还晒着些谷子和作物。琼一从边上的一堆木头架子里拿出了三张木头椅子。木头做的小椅子看上去很可爱,虽然没把椅子的高低也不一样,但大致的形状还是一样的,摆在一起,显得很独特。安毓然选了一把靠背的部分较长的坐了下来。
“你伤的不重,全没在要害,但那位公子就……”琼一先向安毓然汇报起了病情,一边拿出了一把凳脚很矮,几乎及地的椅子坐下。两条大长腿屈了起来,弄得安毓然很不自在,因为明明比他高处一截的少年此时此刻却要微微仰头才能和自己搭上话。
安毓然让自己的上身尽量弯曲,“怎么?”听到宁程予,自己便不自觉紧张起来,眉头也蹙在一起。
“你们都是习武之人,而且二位的内力都很深厚,我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但从医者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那位公子用气过度,加上本来就腹部受刺,所以气伤丹田。外伤疗好是容易,但内伤就需要调理一阵子了。不过我这有一些法子,只要照着我的做,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应该不成问题的。”琼一说着,脸上毫无洋洋得意之色,满是谦虚。
“麻烦你了。”安毓然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琼一大大咧咧的回答道,小伙子看上去比安毓然年长了许多,皮肤是古铜色的,也很健壮,到看不出他拥有着医者细腻的心思。
“我阿一哥哥可厉害着呢,那位公子一开始把布掀开的时候流了好多的血,我都吓傻了,后来阿一他就抹了些药膏用布包紧了几层,血就凝住了。”康乐也坐了下来,由于椅子的辅助,三个人终于由一个两边不对称的‘凸’型变成了一个水平的高度。“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呢。毓……然哥哥?你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是。”安毓然接着话题继续说,“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找你的。”
“找我?”康乐自然而然会感到疑惑,两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城里模样而且长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