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倾城身手极好,想来这些东西伤不了他才是,你不用太过担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他找到才是”话是这么说,可若是项倾城当真没事,又怎么可能不返回落霞城去?这话柩澜枢自己也说服不了。
五石散,这样的玩意是个君子都不会沾惹分毫,项倾城没有江湖经验,不知人心卑鄙,所以当日被人用五石散算计,一点也来不及防备,五石散洒面,迷蒙了双眼,那日王蒙欺他眼不能视,以多欺少,项倾城纵然功夫在如何了得,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还别说带有身孕的他,又怎能与往昔堪比?一番揪斗加剧了药性的发作,在连杀数人之后,却因动了胎气,反被王蒙暗算所伤,袖箭入肩差点就让项倾城这般损在王蒙手下,不过也当真是应了那句命不该绝吧,所以现在这项倾城还安然的躺于榻上。
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躺在榻上的人,睁着一双剪影的眸,看着四周这陌生的景象,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不知这是何处,只是隐隐听得,两个男人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你这医者一点也不负责任,里面的那小公子还没醒来,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你让我怎么弄?”这透着几许抱怨和无奈话音,听在耳中的感觉,只觉醇香如酒,让人一听心里莫名的欢喜得紧。
这人的话音,与项倾城那温润华美的嗓音又截然不让,二者全是两者风味,前者颇具书生之气,后者则是音圆腔浓颇具侠者之气。
“人是你捡回来的,又不是我捡回来的,我救他算是看你面子了,再说好不容易知道我媳妇就在那渔村里面,这时候不去,要是我老婆跑了到时候你赔我啊?”另一男人的话语明显的便透着不悦,项倾城躺在榻上,听得这人的话音随着脚步移动的声响来到门边,皱了皱眉,想要起身结果却因为肩头传来的疼痛,和发软无力的身体只的作罢,耳边同时亦听见了开门的声响。
“可就算如此,那小公子不是还没醒来?你就算要走至少也……”
“他醒了”
错开的眸,看向那从屏风后走出的人影,项倾城眨眨双眼,还没说话,就见得另一白衣人影错步走了出来。
那人一袭白衣,衣衫层叠如纱,身形高挑比例修长健硕,剑眉入鬓,碎发垂肩,端得是整个潇洒不羁之态,而最让人一眼便注意到的,却是那一双琉璃翠玉般的眼眸。
“你是……?”项倾城确定,他不认识这人。
那白衣之人听得项倾城开口寻问,那人勾唇轻笑:“在下炼乘风,这是穆顺,小公子如何称呼?”
“我……咳,我叫项倾城”
得名,那炼乘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身长衫的穆顺,在这二人互保名姓之时便以错步走到榻前,抓过项倾城的手腕诊起了脉,又拉开了项倾城身上的衣裳,查看了下伤势,这才开口:“这人醒了,我的责任也就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他去意已决,再不去他怕老婆跑了又是一番好找。
炼乘风见此,轻叹一声挥手道:“去吧去吧,但记得早去早回,不然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里”
“那你烧吧,正好跟我老婆住一块,不用回来了”
“……”
躺在榻上,看着眼前的这两人,项倾城有些一头雾水,正不知该说些什么之时,穆顺又扭头看他开□代:“你这个月最好都是卧床休养,不要下床走动,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吩咐乘风就行,因为你怀着身孕,之前动了胎气又受药物影响,所以孩子的胎息现在很弱,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这个月的安养情况”被一个陌生人一语道破自己男身受孕之事,项倾城心里一跳,瞬间就烧了双颊,可穆顺的话却还没有说完:“你肩上的袖箭,因为带着倒刺,取出来的时候废了一番功夫,因着孩子的关系伤口现在不得用药,只能涂抹一些膏药,伤势恢复的情况会慢很多”
听得这话,项倾城急了:“不能用药?那我岂不是回不去吗?”
“回去?”穆顺挑眉:“你要是现在就下床走动,别说你伤势加重,你那孩子肯定也保不了”
听这话,项倾城整个软在榻上,好似不知该说什么,片刻才又问了一句:“我在这里有多久了?”
“已有十余日了”
“十余日……?”那就是说,鹤城的战事结束,鹤云霄他们已经回去了,知道自己出了事,鹤云霄该要担心焦急了吧……
何止是担心焦急,整整十余日都遍寻不到项倾城的影子,鹤云霄几乎接近了狂躁边缘,整整十日谁都没见他脸上露过笑意,连说话也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怒了他被揍一顿那就冤枉。
高将军之死,北堂傲天虽然难受,但到底还是张罗着给其办了丧事,云刃因项倾城的关系被北堂傲天褫夺兵权,同络思情一样关押起来,王蒙吊着一口气,不见好转也不见恶化,火骑兵奉鹤云霄的命,一直不曾停止过寻找项倾城的事,可都没有结果……
生不见人亦死不见尸,项倾城到底会在哪里?
深夜返回屋里,远远的还没走进,却见得屋里烛火明亮,鹤云霄心口一绷,脑子里面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一直都没有消息的人。
“倾城!”几日以来面上都未曾露过笑意的人,第一次在嘴角出现了弧,可是当他疾步推门而进,在看清楚那立在屋里的人影之时,心里突然一空,顿时满是失望之色:“怎么是你?”
司马萧逸扭头看他:“我听怀竹说你几日未回,所以便过来瞧瞧”
点了头,鹤云霄没再说话,司马萧逸见他不语,沉吟片刻这才又起唇问道:“你今日又去寻他了”虽是在问却也是肯定。
鹤云霄轻叹:“好好的一个人到底会在什么地方?这么些天了都让人遍寻不获”火骑兵撒开的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是却仍旧没有一点消息,难不成还真是凭空消失了去?
“他……会不会回去了?”
“回哪……”话没完,鹤云霄便反应过来兀然冷了声线否决:“不肯能!”回蜀国吗?蜀国那边没有他的亲人,他回去做什么?
“若不是回去了,那为什么这么久了,你的人一点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落霞城的背后就是大海,难不成这项倾城是跳海了,所以火骑兵才遍寻不获,不然的话就一个解释,他反了回去。
“我说不可能便是不可能!”冷了双眸的朝司马萧逸看去,鹤云霄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阴霾:“现在我找不到他,只有两个解释,一,他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二,他被人追杀不得回来!”
看鹤云霄说着这话时的眸子冷冽的直朝自己看来,司马萧逸微微一愣,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口轻问:“你……在怀疑我?”
错开的眸,不再看向司马萧逸,鹤云霄冷声吐道:“我没有怀疑过谁,只不过是在猜测罢了”
“可你心里猜测的人此时必然是我”从司马萧逸口中的话虽然不重,但却十分笃定,鹤云霄看他一眼,并不作答,只听得司马萧逸续道:“我是记恨过他那又怎样呢?但若说取他性命,我更想要你的性命,你当初为何会与项倾城扯在一起你以为我当真看不出来?可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再做什么,是你想要与我散场,就算没有项倾城你一样还是会与我散场,他的出现只不过是给你了一个报复我的手段而已,那天晚上我看你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是有种想要杀你们的冲动,但那时候我更想杀的人是你,你鹤云霄才是我司马萧逸的人,可你却当着我的面去抱了其他的人!可是……我没有,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既然已经放下,那这个时候我又何必去为难项倾城”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鹤云霄居然会怀疑是自己所为。
听得司马萧逸的话,半响鹤云霄这才轻叹出声:“你们说的都对,一开始我确实不过是在用他来做报复,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是真的爱他,倾城他很简单很容易就懂,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舒心……”用柩澜枢的话来说,跟个简单的人在一起,唯一要想的就是怎么疼他怎么宠他,其余的都不用想。
项倾城的事鹤云霄确实在怀疑司马萧逸,只是没有证据便也不多说什么,他不怕司马萧逸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今晚上司马萧逸会说这些话,一个长于深宫,已经习惯了衡量算计的人是不是真的会有洗心革面的一日,鹤云霄不知道,不过这会也还是有些想去信一次,毕竟人谁无过呢?
依照鹤云霄的秉性,能让他动心动情之人必然不是弱者,项倾城的实力是不弱,可他的身影就有些弱不禁风,不熟识前,鹤云霄对这样的项倾城是心有抵触,可熟识之后又不同了,或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鹤云霄眼中的项倾城,刚柔并济,就是这样一个两者皆宜的人,才能改变得了这鹤云霄的目光。
思着项倾城这人,鹤云霄的眸色不由得柔了几许。
司马萧逸站在一旁,听着鹤云霄口中说出的话,除了双眉微拧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神色,待得鹤云霄话音落下,司马萧逸这才轻笑出声:“以前的时候,我没有珍惜,现在……倒成了项倾城的幸……”
鹤云霄拧眉看他并不作答,司马萧逸无力的笑了两声,继而续道:“稿将军丧事已过,大军不日将迁往鹤城准备下一场战事,你若当真想让元帅相信项倾城没有叛变,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将军事置之不理,元帅将你视作亲子,此番也是伤心紧了才会对你避而不见,等再过两日高将军之事风头过了,你再去与元帅好好说说,想来他不会再如现今这般定了项倾城的罪”这些日子,鹤云霄一门心思都在寻找项倾城身上,军事都没怎么理会,若不然司马萧逸也不会来走这一遭。
北堂傲天待自己如何,鹤云霄心里清楚,这会子听了司马萧逸的话,心里叹息便应了一句:“该怎么做,我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分二,鹤城危
连着多日都遍寻不得项倾城的踪迹,相比于初时的那几日,这些时日来鹤云霄多少也静了许多,毕竟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总比得知死讯寻到尸首的强。
而就在鹤云霄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蜀军那边却传来信函相邀,落款——项府倾城。
“难道他真的回了蜀国?”
小院里,看着那小兵递到鹤云霄手里的书信,东方易淡淡蹩了眉宇,眸底也透着几许狐疑之色,见鹤云霄不答,东方易又复问一句:“可能确定这信上的字迹便是项倾城的笔记?”
鹤云霄摇了摇头:“不知道,倾城的笔迹我也未曾见过……”说到笔迹,原本还是想打算拿来项倾城的书写手迹交给那北堂浩,可结果却是……
看鹤云霄无声低叹,东方易皱了皱眉:“你打算去吗?”
“去”没有半点犹豫将手里的书信折成纸团,鹤云霄毫不迟疑的吐了个字。
“不怕这是陷进?”
“便是陷进我也照去不误”
“若不是我这两日有要事在身抽不得空,不然必定随你走这一遭”
鹤云霄挑眉:“你是说就我一人无所事事吗?”
东方易轻笑:“你敏感了”话于此东方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既要远赴蜀军,身边怎的还是带个人一同前去,若当真有事也有个照应”
“无妨”知道东方易是关系自己,鹤云霄却也不愿多带谁人:“我自己一人前去便可,多带谁人不过便是多份累赘罢了”
看他鹤云霄这副摸样,透着几许睥睨之态,东方易不再说话,只是叮嘱两句便起身离开。
邀请函上写着相聚的地址,乃是晋南定下的下一个攻打的目标洛城,洛城与鹤城相隔较远,便是快马也须得十来日的路程,洛城地势繁华,由外像来看一点也瞧不出有战乱之像,鹤云霄孤身来到这里的时候,见着洛城里这繁华之像,心里不由得冷笑,心想在那秦倚天的管制之下,这洛城还能这般繁华也是难得。正如此想这之际,酒肆的楼道处却是缓步行来两人,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鹤云霄看着那二人的身影并不答话。
“鹤云霄?”那人错步上前,见着了鹤云霄的目光微一挑眉便喊出了他的名字。
鹤云霄点头:“正是鹤某”看着眼前的人,鹤云霄虽说不曾见过这人却也不知怎的竟是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点了头,李穆轻笑,兀自拂衣在桌前坐下:“单枪匹马就敢来我洛城赴会,果真是胆量非常啊”
确定来人只有李穆与他的随从,鹤云霄心里虽然狐疑,但面上却显得格外随意:“以两军对垒之态,怒鹤某想不明白,无缘无故你为何要约我于此?”
“约你的人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提任跑腿的”拿过桌上的茶壶为自己瞒了茶杯,李穆的摸样就好似是在与友人相聚一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靥:“这一遭我本也是不想来的,不过我突然想起你似乎还欠着我李家一条命,所以便自告奋勇来走这一遭”
听他的话,鹤云霄心里才刚起了狐疑,李穆手里杯子一掷,直接向鹤云霄砸去,鹤云霄不躲不闪,抬腿一扫,直接以脚碎了那茶杯。同时李穆一个翻身而起,一手拍在桌上,整个身体横空一扫,便抬了腿的朝鹤云霄踹去,鹤云霄一个侧身散开,翻飞的衣襟猎猎作响,抬腿反踹的动作直接一脚碎了木桌。
这边两人突然的打斗惊吓的酒肆里面的吃客纷纷起身逃离,同一时间只见得数百余人全都握着兵刃的从楼下的大门外冲了进来,鹤云霄虽与李穆揪斗着,可那惊人的听力也发现了酒肆之外那弓弦紧绷的声响,初步断定,酒肆外那将对着自己的弓箭最少不下二十把。
“倾城呢?”击出的手型唔利爪,一把扣在李穆身上,逼近了两人的距离,鹤云霄开口,问的是这个落款上的名字。
李穆冷哼,弯腰一旋,挣开了鹤云霄的利爪遂又出手反击,一脚下去硬生生的碎了长椅:“自然是我蜀军军中了!”声落,闪身避开鹤云霄的攻击同时,李穆反手击向鹤云霄的肩骨又道:“倾城本就为我蜀国之将,圣上既然早已为他项他平反,他还有何理由留于南晋?!”
项家平反?
听得这话,鹤云霄心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