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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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向那靠在云刃怀里的人,见他睡得还算安稳,络思情轻叹出声这才回道:“我写给六哥的信,被司马萧逸截了,没想到他居然以此陷害倾城”
“司马萧逸?”想到这个人云刃忍不住就有些牙痒痒,上次项倾城被军杖责罚的时候,也是这人在旁推波助澜。
被云刃点了睡穴,靠在他的身上,项倾城睡了很久这才睁开了眼,看他醒来,络思情跟云刃浑身一震,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情况。
靠着云刃的身上,项倾城并没有回答,只是疲惫的长长叹了口气,这才道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没事”睡了一觉,除了他眸眼间隐隐透着几分晦暗之外,项倾城现在的摸样,看上去倒也还算平静。
错眸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淡淡的勾了嘴角,却是听的这项倾城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又回到了这里……”
“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项倾城一觉醒来,怎的就这般冷静……云刃看的心里担心,忍不住开口喊他。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项倾城扭头看向被人关在隔壁的络思情:“我四姐的骨灰你可有安置好了?”
“你放心,我都安置好了”
“恩……”点了头,项倾城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云刃与络思情看着他这平静得好似未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二人心里鼓声直响,哪知道项倾城这会子又突然问道:“我睡了多久?”
云刃微微一愣,这才回道:“有些时辰了”
“难怪身子有些冷了”说着,项倾城的身子缩了一下,两手抱住了自己的臂膀,手掌一移,便摸向了自己的腰腹。
眼帘半垂,想着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项倾城忍不住轻叹出声,心里郁道:鹤云霄不要我了,也不认你们了,你们……恨不恨?
肚子里得小家伙恨不恨他不知道,不过这会子他心里是有恨的,只是发泄不出来而已。
在心里响起的话音才落,结果自己的手掌底下,有些奇怪的感觉传来,一息一息的就在自己的掌心作动,虽不强烈,却能感受明白,掌心的异动传来片刻,而后又如那划水一般从掌心移开,动向其他的地方。
比起之前的那一次,这会的异动显然温柔的很多。
这是什么感觉,又是代表什么意思?项倾城心里又惊又怕,不明白腹中传来的动静代表了什么。
“这里……会动?”喃喃出声,项倾城忽而抬了眸,看向一旁的络思情,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络思情更是还为他缠过束布,他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看着络思情的眸子就透着几许狐疑。
楞楞看他一眼,络思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刃楞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才刚张了口想问些什么,就听得络思情道:“这个可能是胎动”
“胎动?”这东西是什么?项倾城不知道,云刃也有些狐疑。
看他二人的反应,络思情笑叹道:“胎动就是指怀孕的时候,腹中的孩子在动,我听娘说过有时要是疼厉害了,那就是肚里的孩子在踢你呢”
“……是吗”这话听来,感觉不错。
“吃饭了”项倾城话音才落,门外随即就远远的传来那狱卒粗豪的嗓音,三人扭头看去,就瞧见两名狱卒手里,端着粗简的吃食,将之放到了牢门外的地上:“吃饭了”抬头看着里面的人,狱卒又将话说了一遍,而后便不再理会他们起身前后离去。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那被人这般放在地上的碗,项倾城淡淡拧了眉宇,却是错步走到了牢门边,蹲□来,将那粗简的吃食拿了进来。
“少爷……”
“倾城!”
看着他的动作,云刃与络思情都惊了一跳。
牢狱这地方的伙食哪是现在的项倾城能吃的?可项倾城却不觉所以,只是一脸平静得样子,看着二人道:“我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存有力气,不进食又哪里来的能力?”
“可是……”话虽如此,这样的膳食若是往常倒也罢了,可现在他的腹中还有个孩子,这东西吃下去,不会对那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拂开云刃的手,项倾城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筷子,用起食来……
夜色太静,转冷的天气在夜间尤其的冻人,特别是这样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空气更显寒冷,鬼鬼祟祟守在大牢门外的两名狱卒,犹如壁虎一样,紧贴在大门之上,静静得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耳中听到那瓷碗落地的声响传来,这才浑身一震,全都急忙开了大门朝着里面跑去。
两人疾步而进,见得里面的三人全都倒在地上没有动静,脚边还放着碎开的瓷碗,里面的粗食都洒了出来,两名狱卒在门外站了半响,嘀咕了几句,确定里面的人当真是昏了过去,这才又让其中一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盒拿了过来,而后就见那领头之人,摸了钥匙将牢门上的锁打开,拧着食盒就走了进去。
两人摸索着来到了项倾城的身边,打开了食盒就将里面的那装了药汁的瓷碗取了出来,黑漆漆的药汤装了整整一碗:“你把他扶起来,掰开他的嘴,我好给他把这药灌下去”
“我说,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么?”
“不会,要是真那么容易出人命,将军也不会让我们这么做了”
两人说着,当真是一副合作的样子,就打算将那瓷碗的药汤给项倾城灌下去,可就当那瓷碗即将碰到项倾城的嘴边之时,这昏迷的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抬起的手,一把抓住了那狱卒端着瓷碗的手腕。
这突然的举动,将狱卒吓了一跳,两人才刚吃了一惊,那将项倾城扶住狱卒,却被人从后一脚踹在了背心,当下就打得滚落出去,同时项倾城身子一侧,避了开去,可那将人抓住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而被那狱卒端在手里的碗,除了轻微的摇晃,竟还完好无损不见摔落的迹象。
听着这边的动静,络思情猛然睁眼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两手抓着栅栏,还没开口,就瞧见云刃一脚将名狱卒狠狠踩在地上,而那项倾城也是半蹲地上的样子,抓了另一名狱卒的手腕,见那狱卒一慌,拔了腰间的佩刀就要朝项倾城砍去,络思情脸色一白,当下就吓的尖叫出声:“倾城!”
云刃被她这声音惊住,扭头一看,只见得项倾城伸手,夺下了那狱卒挥动的长刀,同时耳中也听见那了清晰的错骨声响,咔嚓一声,顿时,瓷碗破碎的声音和着男人的惨叫之声直刺激着人的耳膜。
项倾城做了什么竟让那狱卒这般惨叫?错眸看了一眼那狱卒紧紧握住的手腕,云刃蹩了蹩眉,原来却是项倾城使了力劲,捏碎了他的腕骨。
“为什么要才饭菜里面下药?是谁让你们做的?!”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这两人,项倾城拧了拧眉。
之前若不是云刃发现及时,恐怕这会子自己当真是要出事了。
被人碎了碗骨,那狱卒躺在地上,除了翻滚哀叫,根本就说不出话,云刃看了一眼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微一用力就恶狠狠的吐了一字:“说!”
那狱卒疼得闷哼出声,忍不住两手抱住云刃的脚,痛苦的道:“是……是鹤将军吩咐,让我们给项倾城送的药,不管用什么办法也得让他吃下”他快要被踩断气了。
鹤将军,鹤云霄?
这个名字,让云刃和络思情在第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项倾城的腰腹,而项倾城站在原地,却是被这个名字震得几乎站不住脚。
无缘无故鹤,云霄怎么会让人给自己送药?还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喝下……
身侧的手,指尖发凉,忍不住的摸向了自己的腰腹,感觉着掌下那突起的异样,这会子他并住的呼吸,好像才恢复了正常。
这个是……打胎药?鹤云霄想要打了他腹中的孩子!鹤云霄非但不相信他的话,这会竟然还让人送来打胎药要落了他腹中的孩子!!!
“混蛋!!!”一声怒吼,吼不尽心里得愤怒的悲凉,两手握紧了刀柄的他,硬是一刀狠狠刺进了那狱卒的身体里面,血液飞溅,惹上了他身上的素色衣衫。
不能原谅,当真是不能原谅!!!
☆、第一百三十三章:婴孩哭,不留情
牢狱里面的异动声响,仅是片刻便引得其他狱卒纷纷疾步赶来,可当他们才刚来到这项倾城的牢门外时,里面的景象却将这些狱卒惊了一跳,怔楞之间,才刚回神欲想拔出腰间的佩刀,结果云刃目光一错,伸手拔了这被自己踩在地上之人的长刀,顺手一划就割了他的咽喉,而又脚步一错就朝门外冲了出去,手起刀落竟是一刀便可连伤数人,才一个眨眼就将这随后赶来的数十人全都杀伤在地。
不是为了项倾城,他不会乖乖委屈自己在这鬼地方呆这么多天。
将人全部杀了,云刃找了钥匙,便打开了络思情那边的牢门,项倾城垂眸看了一眼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影,也未多言,只是扭头看了络思情与云刃一眼,而后这才云刃的保护下举步朝外走了出去。
被人送到牢房的时候还是青天白日,这会子却夜色已深,深深吸了口气,结果身上却是多了件衣衫,项倾城才刚微微一愣,耳边就听得云刃的声音响起:“夜色太凉,少爷要注意身子”
项倾城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披在身上的衣裳穿好,多了一件防御的衣服,这夜色好像也变得没有那么冷了。
络思情紧挨在项倾城的身边,由云刃开路,三人的步子一齐朝前行了出去,可这牢狱到底不是闲玩的地方,三人的脚步才刚出了这里,迎面之上却被那巡查的士兵撞了个正着。
被人发现,络思情显得格外紧张,云刃也是双眉紧拧得样子,握紧了手里的刀柄,项倾城却毫无异色的样子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前方那群围堵上来的人影。
发现有人越狱,巡查的士兵毫不犹豫就动了兵器全都涌了上去。云刃手里的刀柄一扬,对着这些涌上的人影就毫不留情的挥砍下去,每一次的攻击交手,云刃都紧紧守在项倾城的身边,并未离开过他的身边十步。
云刃在项燕身边多年,又得项燕曾亲自指教,身手实力那并不低于这边的北堂浩等人,这会子面对着这些虾兵蟹将,更不会逊色分毫。眼见着但凡涌上的士兵都被这云刃一刀解决余下之人心有忌惮,颤巍巍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走吧”看出那些人的胆怯,已经不敢再有异动,项倾城开了口,脚下步子一错,便直径转身朝旁而去。
云刃握着手里的长刀,跟在项倾城的身后,那一双泛着杀意的眸,冷冷的看着那些士兵。
要离开这里若是从那前方出去,只会引来更多的人,即便云刃身手再好可也经不住这样的车轮之战,三人的脚步不朝大门方向走去,该而朝那后院方向行去。
鹤城的后院是比其他地方都还要来的安静,这里几乎没有士兵的巡查,安静得隐约还有种阴森的味道,项倾城与云刃和络思情绕到这里来的时候,只是想着要朝后门出去,却不想这处地方竟这般异样,一时间项倾城心里不禁警戒许多,微拧了眉宇的样子直小心翼翼的听着四周的动向。
“怎么了倾城?”跟在他的身边,络思情见他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忍不住开口问道,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去。
“云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拧了拧眉,错眸看了一眼项倾城身边那紧张得紧的女人,云刃开口反问一句:“少爷是说小孩的哭声?”
“小孩的哭声?”络思情意外了,鹤城里面全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不会是真的有那什么吧?
“恩”点了头,项倾城眉宇紧拧一分,却是错开了脚步,寻着耳边隐隐听到的这个哭声找了过去,脚下的步子绕过了这寂静的墙角,远远的就瞧见了前方那还灯火明亮的院落。
他与云刃听到的哭声,就是从那院落的屋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格外稚嫩。
这里为什么会有小孩?
“少爷!”看项倾城错了步竟是要朝里面走去,云刃一惊忙开口唤他:“小心有诈”
“我进去看看,不会有事”
他只是心里好奇罢了。
错开的脚步,缓缓的走了上前,越是接近那灯火明亮的屋子,就越是能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声音,除了小孩的哭闹,另外还有其他的人声。
“这孩子怎么越看越那么像北堂元帅,却一点也不像副元帅呢?”
这声音听着虽然熟悉,可一时间却叫项倾城想不到说话的人会是谁,心里还在狐疑间,就听得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可是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到底哪点地方像北堂元帅了?就算要像的话为什么不是像……像副元帅?”
“那我怎么知道这孩子不像他老子却像他爷爷”
是北堂浩的孩子?
剪影的眸色一沉,项倾城兀然伸手推开了房门,错眸看去,果然……屋里的人正是他已经许久不见的两人,韩子丹与冷心袔。
“项倾城?”原本以为来人是那北堂浩,结果扭头看去见了对方到底是谁,这坐在床榻边上韩子丹神色微微一愣,心里顿时狐疑起来。
冷心袔坐在榻上,怀中抱着几日前才刚产下的孩子,身后垫着厚厚的被褥,见得项倾城站在门外的身影也是有些愣住。
自从上次动了胎气之后,他已经与世隔绝了很久,外面的事北堂浩从不让韩子丹跟他多说半字,所以对于项倾城的情况他一点也不知道。
剪影的眸,看了一眼韩子丹里面抱着的襁褓,想着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项倾城也明白了他抱着的是什么:“目的达成,也不枉那些日子,你对我诸多看护了”
冷心袔不知道项倾城的情况,可这韩子丹却是知道的,这会子看人不但来了这里,还一开口就语气不善,顿时整个人都浑身紧绷了起来:“你怎么会来了这里?”他记得北堂浩说过,项倾城今上午的刚被北堂傲天落了狱。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项倾城直接错步上前,韩子丹对他心有忌惮,忙起身挡在他的跟前:“你想做什么?”
“这孩子,是心袔跟北堂浩的?”被人拦下了脚步,项倾城便站在榻前远远的看着冷心袔抱在怀里的小人儿,见那小人长得粉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