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断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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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恢复意识睁开眼,瞧见眼前男人时不觉面色大惊,“师父?”
师父坐在我面前,一身的怪异打扮,黑发披散,胸膛半露。本不似我国人的装饰,反而多了一份狂野不羁的强势气息,养眼得紧。
我忙爬起来,也未注意在什么地方,蹭到他身边冲他笑笑:“多日未见,师父怎变得如此豪放了?”
他眼神似鹰地盯着我看了半响,抿唇一笑,相当的邪魅狂狷,“师父?本王可不记得有你这个徒儿。”
我浑身一颤,慢慢挪离他的身边,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眼。如师父一般绝妙惊艳的面容,然放在师父身上那是杏花微雨清雅绝伦。可若放在他身上,除了最初一眼的惊叹外,更多的是刀锋般的凛冽肃然,尤其是眼底氤氲着迫人的气势,那眼神相当的霸气侧漏。
撤回搁他身上的视线,我方打量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却是一辆马车内。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也只能微微笑道:“原来是你。”
他瞥我一眼,不接我话,似是无事可做般动手擦起了他那柄嗜血长剑,剑光泛红得好似迫切希望喝到人血。
脚边的兔子吓得哆哆嗦嗦直往我怀里钻,我用手摸摸它的后背,一脸安抚道:“你怕什么,他那么疼师父,师父又这么疼咱们,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
他擦剑的动作一顿,掀起唇角冲我一笑,凉飕飕如秋夜刮来的风儿,“若你单是桡华的徒儿,我又何苦将你绑来讨他的嫌?”
“可惜啊,小琉儿,你还是商亦晟的心上人,那这就得另当别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囚禁
“东丽王这话是何意?恕柏琉愚钝听不明白。”怀里的白兔迫于饶夜的压迫力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钻,浑身瑟瑟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瞧得我一时恶趣味倍增,将它又扯出来,意有所指道:“大白啊,你这么害怕作甚?你瞧师父平时多疼你啊,别人碰一下,师父都心疼地要命。你说要是师父知道你被吓成这般模样,师父会怎么着?”
要知大白也是颇有灵性的一只萌兔,被我这么一安慰,身子竟也不抖了,抖着耳朵伏在我的膝头拿两只红通通的眼睛怯生生地去瞥桡夜。
桡夜擦剑的动作一顿,和大白对视了片刻,方沉吟着与我道:“小琉儿,你说本王把这兔子炖了,桡华可会追杀本王?”
大白刺溜一声钻我衣服里,缩成了一个毛团。我料想他是开玩笑,便也玩笑道:“许是要追杀你全家。”
桡夜安置好自己的长剑,从腰间歘下自己的酒囊仰头就是猛灌,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全家就罢了。本王倒是很喜欢他能黏着本王,而不是本王黏着他。”
“东丽王说笑了吧。”我忆起素日里师父对他能避就避不避就打,他却死皮赖脸非要捉师父回东丽的架势,心尖猛地一跳,琢磨了一会儿方犹豫道:“素闻东丽王宫美人颇多,东丽王想必日日卧身花海,好不快活。然总是粘着我师父不怕耽误了您数度的春宵?”
他闻言喝酒的动作一顿,敛去了浑身的杀伐气势,眸光忽地一沉,倾身朝我附来,方开口便是烈酒的灼热气息,“本王纵美人众多,也抵不过大黎晋王瞧上的小琉儿了啊。不如,本王将你掠到东丽王宫瞧美人去?”
“东丽王怕是醉了吧?柏琉可是大黎人。”我心叹果然还是商亦晟惹的祸,嘴上无所谓道:“大黎若和东丽有什么不能缓和的,东丽王应去找大黎的皇上吧。若东丽王和晋王殿下有什么私人恩怨,可干我甚事,我和他若有一厘钱的关系我便让你把大白炖了。”怀里的大白立即愤愤然地挠了我一爪子。
“小琉儿,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大黎离东丽可不近,说多了再累着了,那商亦晟得多心疼。”桡夜恶劣地冲我笑笑。
我一听他这话,忙伸手挑开车帘去瞧,不想竟是金乌西沉,暮色四合。心绪搅成一团乱麻,我心知不能再这般开玩笑下去,遂端正坐姿与他道:“东丽王,我想你搞错了,我与晋王殿下当真没有半分的关系。这暂且撇开不谈,无论是怎样的理由,您也不能将我掠至东丽。”
“小琉儿,这么严肃的表情不合适你。”桡夜懒散地将酒囊扔到一旁,神情不复适才的说笑与熟稔,却愈发的狠烈乖戾道:“你若现在闭嘴,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你与商亦晟那点事儿已闹得人人皆知。纵然有假,本王也不能放过一个能杀他的机会!”
“再说了,小琉儿,我想你是忘了。若不是你,商亦晟早就死了,本王又何必亲自跑一趟!”他说到此处,我犹能听到骨骼的咔咔声,心想他真的动怒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不能明白,“我何时救过他?”
莫非是那次与师父的赌约?我为了气气师父便说我将那伤患治死了,商亦晟是个伤患?!怪不得他会说他是第二次来山上。
“想起来了,哼,小琉儿,”他瞧着我恍然大悟的表情,咧嘴一笑,带着吸食人血的浓浓戾气,“他,你本就不该救!”
马车里一时陷入沉寂,怀里的大白许是在装死一动也不动的。两指指腹相互摩挲了甚久,我方开口,声音已带了一丝的疲倦:“我要见师父。”
“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你,桡华是东丽人,是东丽的二皇子,以后他不会踏入大黎半步!”他大掌抚摸着剑鞘似有所思。
“你囚禁了他?!!”我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以师父的性情他是不可能长留在东丽王宫的,除非出不来了。思及至此,我不由多嘴了一句:“你再喜欢他,也不能这样!”
“本王与他的事,容不得别人议论。小琉儿,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桡夜丝毫没有我戳破他心事的愤怒与惊慌,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复又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说,本王要是将你纳入本王的后宫,商亦晟会作何感想?”
我猛地一怔,瞅了一眼他满不在乎的神情,得知他是在开玩笑,不由笑道:“东丽王,我想你是打错了算盘。商亦晟只是利用我也未可知。”
师父素来疼我,将我当儿子养。他又是师父的双生哥哥,以往他来捉师父时,师父便带着我躲躲藏藏趣味无限。我偶尔也充当一次他们的信使,看他个笑话,他自然也将我也当做自己人。
抛去商亦晟这个人,我与他原本不该这么剑拔弩张的。缓和了口气,我颇为无奈道:“我独自回京城那几日,商亦晟便能利用我和太后皇上做一场戏,将我爹的势力拔除干净。再者,他既然能将我与他的事散播的天下人人皆知,又何尝没有再次利用我的心思。”
他听完我的话,沉思了许久,方道:“柏家失势本王也有耳闻,不过这也是你爹树大招风的缘故。小琉儿,有一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
我瞧着他面上浮现出神秘又怜悯的表情,一股不安的情绪浮上了心田,情不自禁地蹭到他身边,附耳过去。他恶作剧的停顿了半响,方凑在我耳边道出了事实。
听完他的碎嘴,我脑子空白了甚久方强撑起身子窝到一边淡淡道:“既然我落在了你手里,随便你好了。到了东丽,让我见师父一面便好。”
他许是八卦完了,一听我的话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若有所思道:“虽本王现也怀疑商亦晟只不过是利用你。也是,谁能将自己心尖上的人放到天下人面前,这般做岂不是将心上人置于了危险之地,供仇家杀着玩嘛。不过你还是放弃逃跑的念头吧,不然本王不会客气的。”
“我往哪儿里跑?回京城不是任由他耍着玩。废话少说,本公子困了,东丽王自便!”语罢,我闭上眼睛,将脑海里商亦晟那张面瘫脸踢出去,拼命将自己往睡梦里逼。
我知师父是东丽人也不过是拜他师的第二年,这许是要托东丽王桡夜亲自来捉人的福。
桡夜第一次出现时,我曾将他当做了野人。这不能怪本公子,本公子长这么大可还是头一次见到装饰奇特的外国人,自然兴奋无比。
他与师父在冥桂山玩了几天的捉迷藏游戏,桡夜技不如人,失败而归。师父与我终于结束了备受骚扰的日子,杀了一头野猪庆贺。不想桡夜坚持不懈的品行太过强悍,每过一段时间便来捉一次。
师父虽是常胜将军,然也有失手的时候。在师父被桡夜捉回东丽王宫后,本公子照样杀了一头野猪,以此为师父祈祷并向上天要求下次必定要让师父赢才好。
许是我在师父被捉走后有些过于幸灾乐祸,上天便罚我也被捉了一回。若说在被拉入东丽王宫时,我还有一丝的侥幸,那么被桡夜困在一座冷清的大殿里,还有外带重兵把守时,我还是没忍住道:“大王,你当真这么狠心?”
桡夜回身对我笑笑:“小琉儿,不过是几天而已。”语罢,便要离开。我一时太过于急中生智而导致脑残道:“师母啊,你放徒儿出去吧。”
周围守卫被我这一喊声弄得齐齐浑身发抖,面色怪异地瞅着我。桡夜立即顿住脚步,又快走到我面前,满脸欣慰道:“小琉儿,虽说称呼不对,但你的心意本王领了。”接着他转头又向守卫道:“记着,每值中午,要让小琉儿出来转转,这可是本王唯一的徒儿!”
周围守卫立即俯身称是,瞧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恭敬之意。我知不能再要求更多,便抱着白兔朝才认的师母挥手作别。
他方一离开,我在殿门口转了几圈,方装作好奇地腆着脸色问守卫道:“这位大哥,素闻你们东丽王宫里美人和萝卜白菜一般的多且口味多样,不知可是真话?”
许是我猥琐的神情征服了他,也许是看我装饰不似东丽人以为我是来旅游的,守卫大哥秉着真诚待人一脸自豪道:“自然。这位小兄弟一看就不是东丽人。我们国家最盛产便是美人,而能进宫的自然就是美之又美的了。”
“怕不是吧。大哥素日里在宫里当差,又怎知外面的比不过宫里的。我便见过一个,生得可谓……”我笑眯眯,一脸的友好自然。
“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一脸不爽的打断我的话,神情颇为神秘叵测道:“你怕是不知。便不和咱们国人比,就单拿我们二皇子来说,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前几日刚一回宫,宫里的美人们就不敢出来了,全缩在自己宫里不挪窝。”
“这是为何?”我憋着笑,满脸的好奇。
“自然是怕和二皇子比美啊。以往便有一个不自量力的,结果被我们大王扔河里学游泳去了。”
“哦。那敢问你们二皇子现在哪儿里啊?”我双眼冒光,呵呵一笑。白兔在我肩上跳来跳去,想是如我般想念师父与大黑罢了。
“这位小兄弟,我瞅着你这长相也实属罕见,勉强能和我们二皇子一比。我们二皇子住在扶桦宫,离我们不远的。”守卫大哥细细瞅着我了一遍,又起了兴致道:“大王是从哪里捡到你的?赶明大哥也去捡一个。”
“……”我掐着白兔的毛,咬牙切齿地冲他一笑,“你们大王可热心了,他可是把我从山上一路扛到王宫的。哎,你别说,你们大王的身材真心不是吹的。”
守卫大哥脸蓦地一红,又瞧了我数眼,带着充满暧昧意味的眼神越挪越远,其他守卫一瞧这情形也屏气凝神不再多问。
我心情大好,在殿门口席地而坐,温柔地拍了拍白兔的背,呵呵笑道:“大白啊,我们去找师父罢。然后我们和师父一起行走江湖浪迹天涯如何?大黑便做师父的那神雕,你便是我那心尖上的小白龙女,你觉着可好?”
大白兔啊呜一声,一个跳跃蹿起来抬起毛爪就往我脸上拍。我任由它胡作非为,继续呵呵道:“大白啊,你说大黑会不会把你给忘了呢?好歹你们还是师父定的亲呢。不过,你也就知足吧,大黑多漂亮啊。”
大白接着嗷呜数声,似是不满意包办婚姻,一个劲儿地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我连忙耐着性子哄它:“大黑算好的了,素日里对你多好啊。你瞧瞧,某些人啊……”
说到此处,我停下来眯了眯眸子勾唇笑笑。殿门外阳光正盛,铺天盖地洒下来,似是要灼烧我的眼球,“总比某些人,明面上追着你……却在背地里捅你一刀的……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国
一眨眼的功夫,我已在东丽住了几天。不,专业地来讲,是被囚禁了几天。期间桡夜来看过我一次,却未提我师父的一字半语,这让我对他这个师母非常不满,同时也在琢磨他与商亦晟到底有过什么深仇大恨。
若说国与国之间的深渊,据我所知的东丽国并非什么大国,然实力也不容小窥。它位于大黎东南方,虽未与大黎有过兵战之事,可边境摩擦还是不少的。纵是这样,也弄不到桡夜会暗杀商亦晟的地步。若说私人恩怨,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琢磨不透,我便放弃了,开始安慰自己说横竖商亦晟不会冲到东丽王宫来救自己,自然桡夜也不会伤自己,那么就权当来旅游好了。故而,我这几天颇为喜欢和守卫大哥唠嗑。许是本公子一向性格通俗到老少皆宜男女不限,守卫大哥一到他值班就蹲在殿门口和我咬耳朵。
今晚我如往常般蹲在殿门口抱着吃食赏月,只觉今晚的月亮又比昨日大了许多,许是有好事要发生罢。如此一想,我便心情大好地灌了白兔一大口酒,嘴上无意识道:“今晚这月亮怎如此的大了?莫不是嫦娥怀孕了?”
蹲在我左边的守卫大哥抽搐了一下嘴角,颇为纳闷道:“小兄弟,不是说月宫上只有嫦娥一个人吗?她怎怀的孕啊?”
“这你都不晓得?哎,没文化是你自己的事,可丢的却是我们东丽的脸啊。”蹲在我右边的另一个守卫大哥撇撇嘴,满脸不屑道:“素日里让你看书你偏不看,嫦娥能怀孕那还不是玉兔闹得啊。”
这个……我也不晓得。今晚真是长见识了。不过,我还是礼貌地询问:“玉兔不是兔子吗?”
“咦?玉兔竟是兔子?我娘从未与我说过啊,我一直记得玉兔是个将军,最后还被玉帝贬下凡压在五指山了呢。你晓得不?”他抓耳挠腮一脸迷惑问另一个守卫。
瞧着两位大哥一副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