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问今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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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本就颠簸,雨又越来越大,慕凝析终于吩咐了句;停下扎营。侍卫如临大赦,立马风风火火地扎营。
慕凝析闲着没事在宫女的陪同下,在营帐周围逛了逛,所有侍卫都撑着伞,站的笔直,慕凝析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他指着云飞问道,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对于这种专门针对一个人的做法还是看不惯。
“云侍卫将伞给了那对母子。”宫女回答道,慕凝析朝远处看去,那儿有一对母子缩在树下,衣衫褴褛,可那件大氅倒是干净,他瞟了云飞一眼,叫宫女拿了把伞给他,又施舍了一碗粥给那对母子,然后就回营帐了。
对于这一切,云飞看在眼里,但什么也没说,慕凝析也不需要他说什么。
恰遇雷雨,舟车劳顿,黑灯瞎火,这么好的情况如果都不偷袭,那么不是土匪太善良,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出现了问题。
但显然这个土匪头子没问题,云飞拉着慕凝析四处逃窜,昨晚子时他们遇到袭击,那些蒙面人穿着土匪的衣服,但身手完全不和土匪沾边,以一敌百,三千禁卫军顷刻覆灭,只剩下他和几个侍卫保护着慕凝析。
有了树木的遮掩,他们倒也逃了出来,不过这显然没什么高兴的,因为他们迷路了,身上又没带什么食物,在这样下去,被土匪抓住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慕梓鸢倒是平静,既不吵也不闹,若不是早知道她是女的,他真的会以为他和他一样是侍卫。
“交出慕梓鸢,饶你们不死。”一个男声传出,伴随的还有前方出现的弓箭手。
“快走。”云飞推了他一把,就和其他侍卫冲了上去,他想冲到敌人面前,可却被弓箭逼退,侍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可慕梓鸢还站在原地,他急了,朝他吼了句走,接着有两支箭射入了他的胸膛,恍惚间,他听到一句,为什么?
☆、下落不明
慕凝析伸手接住一滴从云飞身上溅出的血,血还未冷,鲜红夺目,他呢喃着那句“臣为君死,士为知己者死。”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好的,可如今。。。。。。。他叹了口气,不再想。
“下去吧。”他摆摆手让他们离开,却没有听到脚步声,他疑惑地抬头。
一排冷箭对着他这不是萧翎月的人,他得出结论的时候脸都青了,但现在还是自救比较重要。
“冷帝派你们来的。”他肯定道,众人一愣,他们没想到会是冷帝,他们望向领头的人,而领头的人也没想到他居然知道,领头人朝他们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可当他再回头看时,已没了慕凝析的身影。
“快去找,这么点时间他跑不远。”土匪们散了开来,四下搜索,等人渐渐走远,慕凝析从树上跳下来,最后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反方向跑去。
而搜索的土匪,搜索到了姗姗来迟的萧翎月,看到他们身上的血,出于正义感的唆使,两帮人马在经过一番恶战之后,土匪被灭了。至于慕凝析,萧翎月搜遍了整个山头也没有找到,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七天后,冷帝和寒帝同时收到了慕梓鸢在四环山遇难,至今下落不明的消息,冷帝很生气,派了很多人去找,但无果。
“你说慕梓鸢失踪了?”寒帝把玩着玉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我去过四环山,应该有三拨人,第一拨自然是慕梓鸢,第二拨人。。。。。。。”卫谦说到这停了下来,故意的卖着关子。
“是谁?”卫灵轩问道。
“是谁不清楚,但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卫谦将令牌递给卫灵轩。卫灵轩拿着令牌笑问道;
“大内密探,皇叔觉得。。。。。。。”
“冷月,大内密探。”卫谦接道。
“看来事情很有趣。”卫灵轩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眼中的精明不言而喻。
“第三拨人是江湖中人,应该是慕梓鸢的人,但如果真是这样,则有个问题,慕梓鸢在哪?她是不是真的慕梓鸢?”卫谦继续说道。
“她是谁不重要,总之派人去找吧,不用急着找到,敷衍下就行。”卫灵轩虽然也想听故事,但现在冷月的局面越乱越好,这样北周,夜凉就不会一直盯着寒香。
最好慕梓衣的身世在扑朔迷离一些,来个真假慕梓鸢,要不一直不出现也可以,他身上藏着藏宝图,他就不信他们不感兴趣。
不管卫灵轩怎么想但有一件事总存在那,他必须解决,硫零塔的那位是越来越不安分了,私结党羽,意图造反,他早就有心除去,奈何朝中元老个个力保昭帝,明的不行他想过来暗的,但似乎有人在暗中保护他,加之之前说过会饶他性命,又不能做的太过分,真是伤脑筋。
想要除去昭帝以绝后患,就必须先掌握朝权,卫灵轩这些日子可谓是求贤若渴,广纳贤才。
一时间也没留意江湖上的动静,琉璃阁的生意越做越火,几乎可以媲美倾城山庄。而杀手行业也迅速膨胀,名门正派为此正在筹备武林大会。
“如果是你有几成把握夺得武林盟主?”冷帝问道,慕梓鸢身在江湖,大张旗鼓地动用朝廷势力去管江湖事始终不便。
“七成。”黑衣人答道,据这几年观察,江湖上没出现什么绝世高手,至于十年前那七个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他相信他们不会无聊到管这种闲事,但他不保证还有漏网之鱼,所以回答的比较保守。
“嗯,好,不管你使什么花招,都要夺得盟主之位。”
“但是。。。。。。”
“有问题?”冷帝挑眉看他。
“总得师出有名吧。”黑衣人在杀手界混的风生水起,这次武林大会除的就是他和他的同胞,突然之间要改邪归正,还要当正派的领头人,这怎么说都。。。。。。。
“我会找人在江湖上弄点事情,到时候你出来摆平就行,名声这东西还不都是传出来的。”冷帝倒不担心这点,不管他出现的怎么离奇,但那些白道向来虚伪惯了,他们对魔教一直是不顾残忍,得而诛之,但对同胞宁可错信也不会公然质疑,就像慕梓鸢一样,他在不怎么配合,他不照样把他捧成了神童,福星?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怎么补上那三成。
对于黑衣人来说,这个武林盟主他还是有兴趣的,一来杀些没挑战的人令他厌烦,二来那几个人越来越猖狂,如果慕梓鸢真的是玉冥箫,这倒待人寻味了,三来可以打架,打输了也不会被杀。一举三得,他为什么不去?
“听说白道要举行武林大会来对付我们?”一个穿着红衣的妖媚男子说道;“你们怎么看?”
“他们对付的是杀手,主要指嗜血门,没我们什么事。”一个黑衣男子答道。
“风觉得我们不是杀手?”红衣男子问道。
“你想凑热闹?”名为风的男子不答反问道。
“切,尽是一些花拳绣腿,又没高手,不好玩。”红衣男子脸上一脸不屑。
“哦,是吗?”风一脸玩味地看着他,“正好我们有时间找玉冥箫了。”
“他的行踪一直漂浮不定怎么找?”红衣男子撇了撇嘴,继续道;“也许他正忙着照顾小情人呢,你去的话小心他一掌劈了你,是吧?上官席。”
“或许吧。”上官席答道。
“听说净玄大师的佛珠开过光?”他看向风和上官席,“借来玩两天?”
“听说净玄大师要去武林大会?”风一脸了然的看着他。
“听说净玄武功不错,但身子骨却经不起某人的暗器奇毒,”上官席补充道,“而且武林大会上人很多,某人说过一直用那么几种毒吃遍天下的话,他的毒术就失去了挑战,没法提高了,那似乎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由于他是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玩笑似的语气说的这句话,以至于花明修愣了一下,忘了反驳。
“其实都呆在花月楼两个月了,也够无聊的。”风说道。
“还是等玉冥箫回来再说吧。”上官席觉得像大闹武林大会这种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他都一年没回来了。”修好心提醒道,“而且花月楼是我的”上官席识相地闭嘴,但这不代表花明修也会闭嘴,他接着提醒;“这两个多月的伙食费,住宿费我叫管家算算?”
“。。。。。。”花明修看着无语的两人,心情大好。
最终在倾家荡产和闹腾他人的情况下,上官席和风毅然决然地选者后者。而白道个个兴奋异常,踌躇满志,殊不知在不久之后他们精心筹备的武林大会成了笑话。
☆、下落不明2
武林大会最终在边城召开,这个地方似乎备受青睐,不仅卫灵轩喜欢,就连江湖中人也喜欢。
但状元楼的老板不喜欢有这么多人喜欢,看着来来往往露宿的武林人士,他突然发现自己立的“来者请对对联”的规矩成了摆设,尽管不满但他还是必须忍着,这些会武功的,他得罪不起。
边城的府尹也很烦恼,举行武林大会那不好选偏选边城,他不管吧就是玩忽职守,他要是管的话,一没罪名,打架还没开始,总不至于说他们人多密集影响交通?二来他指挥不了驻扎在边城的军队,底气不足,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巡逻巡逻再巡逻。
像是听到了府尹的心声,武林大会临时改在离边城不远的灵蛇山庄举行,这样也避免了许多不要的麻烦。
花明修,上官席和风坐在台下打瞌睡,一个上午下来,他们看到一个个青壮之年的掌门打的瞻前顾后,好好的招式硬是被打出了敬老的味道,就比如泰山和青城派,他都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裙带关系,不然用得着打的这么温柔,生怕伤了对方似的?
这么温柔的比武虽然没什么实质意义,却起到了意外作用,花明修撑着脑袋,睡得香甜。
“在下叶胜,请崆峒派掌门指教。”朦胧中,花明修听到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可是除去黄山五匪的叶胜?”
半月前,黄山境内出现五匪,他们武功奇高,行事怪异,让黄山派掌门很是头疼。
“正是在下,让掌门见笑了。”
“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还请叶先生手下留情。”
“请。”在一番勾搭之后两人终于舞枪弄剑了,花明修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武林大会要举行三天了,除去这些自报家门,一天就够了。
场上,叶胜打得比较厚道,虽然不是特别凌厉逼人,但好歹不在委婉绵长。
“他武功不俗。”风盯着比武场,饶有兴味地说道;“这下你可以去了?”
“武功路数似乎不是出自名门正派,倒有点像二十年前的。。。。。。”花明修闻言看了过去,叶胜和崆峒派掌门不分上下,不过谁都看得出叶胜打的心不在焉。
“的什么?二十年前你才几岁?”上官席问道,二十年前的事她知道的很少,叶胜武功怪异,亦正亦邪,她看不出什么,所以对花明修的看法很好奇。
“的邪派。”花明修答道,“不出三招崆峒派掌门应该就会败下。”
上官席:“。。。。。。”
这个她知道。
武场上叶胜虚晃一掌,崆峒派掌门向左闪去,还未站稳,剑就擦肩而过,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崆峒掌门落败。
“你上还是我?”
“你吧,我用的是暗器,被禁了。要是输了也没关系,我顶着。”花明修慷慨的说道。
风二话不说就跳上台去。
天空万里无云,清澈明亮,场上:叶胜,风和一个面具男子成三角形站立。全场寂然,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你们。。。。。。”叶胜刚想问点什么,就被面具男子打断;
“请。”他向风抱拳,也不等风回话,就跳下台去,特别潇洒。
“叶胜。”叶胜报名道。
“我知道。”风说道,叶胜还在等着,却发现他不打算继续,不禁加了一句,“敢问尊姓?”他正色道,眼前这个黑衣男子虽说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浑身散发着凌厉之气。
“风。”风说完也没给他回想的机会,就拔刀冲了上去,叶胜一面躲一面揣测,但在衣服裂开两三个口子之后,就不再想了,专心投入战斗。
在一阵刀光剑影后,两人分开,身上都有些伤口,但不致命,可他们明白高手过招一击毙命,可见两人武功造诣。
风看着叶胜,刀尖着地,没有说话。叶胜同样看着风,剑指着他,也没说话。
“看的出来他是谁吗?”花明修问上官席,上官席没有回答,她盯着场上,两个人又开始打了。
风的刀几次都要伤到叶胜,但最终被他躲了过去,眼见叶胜反手一转,剑尖离脖子越来越近,她手握鞭子的手一抖,鞭子甩向叶胜。
场上,长鞭袭向叶胜,叶胜刚想躲闪,就听到啪的一声,甩向他的鞭子挥向一边,而台下一个人倒下,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银针。
花明修和上官席对望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埋怨。
风乘隙脚步一转,避过了叶胜的袭击。
“他是鬼行刀风。”不知谁冒了一句,台下就炸开了锅似的讨论起来,花明修和上官席所站的位置被隔离开来。
“阿弥陀佛。”净玄大师道起佛号,“施主可真是鬼行刀风?那两位又是何人?”
“上官席他问你是谁?快回答。”花明修说道,众人一惊。
“是你要拿净玄的佛珠的。”上官席推了一下花明修,花明修不客气的向净玄走去。众人拿剑对着他,一边往后退,行缘道长侧身挡在净玄大师身前,怒视来人。
“施主若是肯改邪归正,老衲一串佛珠有何足挂齿。”净玄大师从行缘道长的身后走出来,微笑的说道。
“我未入邪,何来归正?”花明修看着净玄手上的佛珠两眼放光,就差没流口水了,这年头和尚也富裕了,那一颗颗碧绿圆润的珠子,据说是少林方丈专用。
“花明修,他是花明修,还我师父命来。”一个声音传出来,接着一个青年向他冲来。像是为了响应他,白道众人放弃了教育,举剑砍向他们。
现场一片混乱,白道虽然多数人的武功不济事,但高手还是有,花明修的暗器毒术厉害,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忌惮,大部分都跑去围攻风和上官席,他俩虽然武功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