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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北门边声-第29部分

小说: 北门边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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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简吐掉那块死肉,满嘴流淌的鲜血和通红充血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鬼,哪里还有让人误以为是小仙女的错觉……
  耿少潜满身的伤痕单膝跪地,手掌撑地面朝下喘着气,而站在他对面的北夷人还是一身轻松地站着,脸色轻蔑地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让耿少潜猛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这个北夷人断了一只耳朵,伤口被缠绕起来,那模样显得更加狰狞凶残。
  他猛然就朝那还半伏在地喘息的耿少潜冲了过去。
  耿少潜也看到了这人的进攻,不过此刻的他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击,刚抬起头胸口就直接承受了这北夷人全力一击,猛地向后反仰从口中吐出一口大血来。
  这断耳的北夷人似乎也没把这样的耿少潜当做对手,看着他躺在圈子边缘线上费力挣扎的样子也不着急动手,反倒是用穿着硬底鞋的后脚跟踩在耿少潜受伤的左腿小腿上用力碾了两下。
  尽管只是过去的记忆,郑简但凡想起场中那人双肩猛地一抖,却没发出一点儿声响的模样,心里痛的几乎要流出血来。
  当时的他心中动摇,几乎忍不住就要出声阻止这一场争斗,然而,那圈子里很快便又起了变化。
  看起来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耿少潜竟然在一瞬间抽手反攻那断耳男人的下盘,使之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然后猛地扑上去先在其腹部重重一击,然后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他的身体,左臂的尺骨死死扣在对方的咽喉上直到对方整张脸都因为缺氧发青起来。
  那断耳男人气力未尽,自然不甘如此轻易被制,没被控制的双手顿时就挥着铁拳要朝身上的耿少潜砸去,然而反应更快的耿少潜一边死死抵住左臂,一边猛地朝断耳男人另一只完好的耳朵抓去。
  只听得一阵痛苦的哼哼声,那断耳男人粗壮的手臂无力的摔落在草地上,翻在一侧的脸面已经被新鲜涌出的血水所淹没。
  
  “你是他的——”猛然反应过来的郑简忍不住惊呼出声。
  阿甲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刀下的郑简,缓缓点了点头:“我是他的哥哥,当时我若在营中,又怎么会让你们伤害他一分?”然后又顿了顿语气,“所以你们应该明白,就算大巫他希望我能将你带回去,不过如果因为将军大人的为难,出了什么意外,不小心伤害到了您,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阿甲说着,手里的刀刃又向郑简脖子里逼近了几分。
  
  
        
第 62 章
  “所以你们应该明白,就算大巫他希望我能将你带回去,不过如果因为将军大人的为难,出了什么意外,不小心伤害到了您,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阿甲说着,手里的刀刃又向郑简脖子里逼近了几分。
  “住手!”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做声的绿袖忍不住喊住对方。他并不知道郑简与耿少潜在北夷大营里的过往,自然也无从明白阿甲的身份,只看着这三人之间的言语神情,看着这个不好对付的北夷人一下子由能带郑简离开的助力变成了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他安全的形势,面上显露出几分焦急来。
  “你有什么要求不妨说出来,我想少将军大人也是会考虑的,对吗,国尉大人?”
  绿袖转过头,看到的却是耿少潜低头沉思的模样,心猛地向下一沉:“……国尉大人?”
  阿甲看着耿少潜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个隐晦的笑意。
  “国尉大人——”绿袖猛然拔高嗓音大喊了一声,像是某种暗示一般突然朝着挟持郑简的阿甲洒出一把药粉,然后立刻欺身上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短小的匕首朝阿甲的要害刺去,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地就像曾经演练过无数遍。
  金石入肉之声轻响,偷袭得手的绿袖松了一口气,这样死在他手里的人太多,以至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当心口的一脚踢了出去,震惊地看着胸口扎着匕首的阿甲神情轻蔑地样子,“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耿少潜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慢慢抬起头,神情莫测地看着阿甲和被他挟制的郑简,语气淡漠地说道:“你想要怎么样?”
  “让我带着他安全离开这里。”
  “不可能。”耿少潜想也不想拒绝了。
  “若是你跟我们一起走呢?”阿甲想了一下,用汉话慢慢地说道。
  “凭什么?”
  “大巫会来的。”阿甲慢慢的说着,生涩的汉话并不妨碍他将话中的意思表达给在场的诸人明白,看着耿少潜状似松动的模样,他慢慢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神情,“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他。”
  “好。”耿少潜点了点头。
  “耿少潜你——”绿袖乍然反应过来,指着耿少潜满脸惊怒不定的模样,“你竟然……”
  “哈哈哈……”绿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阿甲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声,“你看……”
  然而笑声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支通体黝黑的长箭突然钉在了阿甲的咽喉,颤抖的尾羽过了一会儿才停顿下来。
  伴随着壮硕如小山的身躯轰然倒地,耿少潜拄着木拐慢慢走上前,踩在对放还在挣扎呼吸的咽喉上,神情冰冷地说道:“如果你能活着的话。”一下拔出了那支长箭,让喷涌而出的血水淹没了脚下的地面。
  绿袖满脸苍白地看着这尺寸之地的所有狼藉,一丝清亮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窗户将热血照得艳丽无比——那是长箭穿透窗户时留下的破洞。
  然而让人感到刺眼的是明明应该就这么不甘死去的男人却在血泊中露出一个充满深意的笑容,以至于当他最终凝固的时候,这一幕在所有人心里都刻下了一个极深的印象。
  
  耿少潜踩着地上的鲜血朝郑简走去,沉重的军靴在青砖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一个鲜红刺目的脚印,最终停驻在沉默的大男孩面前。
  “为什么要离开?”
  耿少潜的身形要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以至于在这样的近的距离下郑简需要完全扬起脸才能承接到这人低头凝望的视线。
  面对郑简的沉默,耿少潜微微皱起眉头,揣测人心从来不是他所擅长,只是看着那一双如同子夜星辰般璀璨幽深的明眸,一切话语都最终化为沉默。
  郑简伸出手,慢慢推开面前的耿少潜,双眼紧紧盯着对方,没有放过这人冷硬表面上任何一丝神情的变化。
  然后走到地上躺着的阿甲尸体旁,未来得及尸僵的躯体摸起来还有些温软,郑简抽出阿甲手里握着的弯刀,猛地举起来,对着死人的脖颈砍了下去,一刀两刀三刀,像是用尽浑身力气,愤怒地将死者的尸首分离,半凝固的血液溅了了他满身满脸,映衬着郑氏一族特有的那姣好脸庞,反而流露出一种残忍的艳丽。
  “少将军。”郑简手里提着还在滴落粘稠血液的弯刀,眼神定定地看着耿少潜,“您,还要我留在您的身边吗?”
  耿少潜伸出手,朝着郑简将手心向上摊开:“是的。”
  那肃穆得没有一丝多余表情的面容就像是北门关经历千年风沙而不动摇的城墙,冰冷,坚硬,用自己的方式固守一生的承诺。
  郑简笑了。
  自从再次来到北门关之后他还从没有想这样笑过,像是一瞬间回到了纯挚无畏的最初。
  他走到耿少潜面前,伸出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我怎么能够拒绝你。”
  耿少潜眼中猛然一亮,就算是一贯冷硬的脸上也叫人看出了轻松的神色,几乎是立刻反手抱着郑简将他托起来抱在胸前。
  两人对视的角度颠倒过来,郑简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悦,却仍是紧紧地抱着耿少潜的脖子,将彼此的胸口贴在一起。
  “你是我的。”郑简笑着,低下头吻住了耿少潜的嘴唇。
  耿少潜浑身一僵,没有回应对方的任何举动,却也没有再推开他,只是皱着眉整个人僵硬地等待郑简自己停下。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郑简不仅没有停下,还顶开唇齿,入侵到他的内部,在里面细细地巡游了一遍,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嘴角粘连的银丝也依依不舍地吞了下去。
  郑简看着耿少潜脸上僵硬的神情,心里猛地一沉,却依旧保持着微笑,抱着对方坚毅的脸庞:“不要嫌弃我,不要丢下我。”
  沉默地将眉头皱起又松开,耿少潜慢慢扣紧了抱在对方腰臀上的手臂,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不会丢下你。”
  绿袖看着眼前这毫无间隙的一幕,黯然推开门走了出去,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两人。
  郑简双手死死抱着耿少潜,眼中迸发出灼热激烈的光芒,就像得到了巨大财富的乞丐,死死地盯着地上是首分离的阿甲,蠕动的嘴唇无声地念着:
  谁也别想抢走他,他是我的。
  
  
        
第 63 章
  天色还没有亮透,耿少潜翻身从床榻上爬起来,用冷水简单洗漱了一下,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宁静幽深的夜色。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北夷人像蝗虫一样时不时来侵袭一趟,明明已经到了开春的时候,却像是有意不愿放城中的守军休息一般。
  “怎么又起来了?”一双手从背后环住耿少潜的脖颈,温热的身躯贴着男人硬朗的后背,让这北门关的守护者也忍不住放缓了脸上冷硬的线条。
  “这里风大,你回里面去。”
  “他们今天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耿少潜回头瞥了一眼只穿着里衣的大男孩儿。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郑简歪着头,如顽童般笑着,恰当好处地将自己那漂亮的面容完全展现了出来。
  耿少潜关上窗户,伸手要够那件被自己搭在衣架上的旧军服,却被郑简抢先抓在了手里。
  郑简将衣服展开抖落灰尘,踮着脚将衣服披在对方身上,一层一层系好衣结缠上腰带,捋平衣襟,仔细而认真地为他穿戴整理好,看着眼前这个由自己亲手打理得整齐伟岸的北门关战神,忍不住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在沙场上能够与你一起抵御北夷人的入侵,在屋里能够亲手为你穿衣侍奉,这是悦毅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耿少潜看着郑简纯粹的笑脸,严肃的脸上微微动容,嘴唇微微开启:“委屈你了……”
  郑简一愣,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您说的是罗家小娘子的事情?”
  耿少潜没有回答,然而他的神情已经给予了对方肯定的答案。
  郑简眯起眼睛轻笑着——这样的表情能够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却将他“笑”的意思彻底表现出来:“少将军。”
  郑简抱着男人的健壮的腰身,将脸埋在对方的胸膛上:“这些您不需要解释,您做的一切悦毅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罗家……虽然您不说,我知道您将她放在北门关必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耿少潜没再说什么,伸手将怀里的大男孩紧紧抱住。郑简顺势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对方身上。隔着薄薄的衣衫,两人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冷漠如耿少潜,看着郑简抬头仰望眼神湿润如乞求的样子也忍不住微微低下头。
  这一低头便是被搂住脖子嘴唇相触,唇齿交融,乍如春雨润色,草长莺飞,沉溺了身心,久久不愿分开。
  “少将军……”嘴唇上还挂着津液,喃喃的呼唤也满是吞吐在嘴边的情谊。
  耿少潜微微地喘息着,看着这男孩儿在自己手心里完全融化的模样,脸上却显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北夷各部的内乱已经平息,掌控了大局的大巫放过北门关……”
  失去温热怀抱的身躯一下子被屋内的寒气入侵,郑简皱起鼻头显露出几分不满的样子,从耿少潜身上滑落下来:“那不如今日还是悦毅陪着少将军一起巡城吧。”
  
  一日巡城下来,北夷人却并没有前来进犯,这不仅没有让北门关中的守军放松,相对于这一段时间接连不断骚扰,反倒是更让人忧心忡忡。
  入夜之后,郑简跟着耿少潜仍然留在城门楼上,直到王鹰提着食盒给两人送来吃食。
  “这是……”打开食盒的郑简愣了一下,一方面是为了节约军饷,一方面也是耿少潜本人从来不在意吃食,在北门关城里他们吃的一贯是与普通士卒一样的粗面腌菜,不想今日打开一看却是两盘小炒和两碗雪白的细面。
  耿少潜瞥了一眼食盒中的事物,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不是你生辰么?”
  郑简顿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北门关城中条件艰苦生存不易,一个寒冬下来三餐温饱已是艰难,弄出这些东西来却也是不容易的。
  “快吃,不然就冻了。”
  看着对方故作冷漠的样子,郑简忍不住捂嘴暗笑,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为耿少潜布好了碗筷:“从前娘亲也总在我和姐姐生辰的时候准备寿面,一家人在小饭厅里……”说到一般陡然想起了什么,后面的话语黯然掐住,语调一转又问道,“少将军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刚刚拿起筷子的耿少潜闻言停顿了一下,道:“我小时候的都是在季家死士的训练营里过的,只记得那里面是一颗人头换一块馒头,至于生辰什么的早就记不清了。”
  “少将军……”
  耿少潜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郑简的面碗里:“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那段过去也不会有现在的耿少潜。”
  郑简点点头,捧着大瓷碗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口一口细细品味般将自己的生辰面吃了个干净。
  或许是因为难得一顿细食有些吃多了,郑简与耿少潜一起在绕着城楼巡视散步当做消食。
  夜间明月正好,照得城楼上雪白如昼亮。
  “少将军可以将一些自己的事情给悦毅听吗?”郑简跟在男人身边悠闲地漫步着。
  然而耿少潜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来,看着一丛从墙缝里长出来的野草。
  “少将军怎么了?”
  郑简看着那一丛细长而茂盛的野草,怎么也找不出什么特别来。
  耿少潜却是走上前,伸手摘了两片草叶捏在手里。
  “会编草叶子么?”
  郑简低头看着手里的脆弱纤细的叶子摇了摇头。
  耿少潜像是有些失望地收了回去,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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