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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忆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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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最里面那间,门口挂两串辣椒和大蒜的。”
  湿鸭子“嗯”了一声过去了,移动木板跟着他,却被湿鸭子说“你留在这里。” 被扣下了。
  湿鸭子走了,移动木板就真给站原地了,旒彮看他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好笑,“你随意阿。”算客气话,进屋睡大觉去。
  过了半天,门外传来了嬉笑声,旒彮这耳朵长得不要太好,一听就知道是何青回来了。
  他出门去看,只见何青接近笑趴在地上,而他笑的对象就是之前的那只湿鸭子。
  此时的湿鸭子早换了那身湿衣服,身上穿的衣服是何青的,貌似何青的衣服有些小,相对他有些撑,但站那里还是掩不了他那股子的气,什么气?旒彮形容不出来,总之,这人非富即贵。
  再看,那移动木板就站旁边,看到自己出来了,看一眼,转过去,平淡无奇。
  这在旒彮眼里一个字就能形容贴切:“装!”
  已经干了的鸭子被何青约去河边钓鱼去了,移动木板跟着一起走了没几步,何青道:“唉,你就留在这儿吧,一天到晚跟着也不嫌累。”
  移动木板认真道:“保护主子的安全是属下的责任!”
  何青咳嗽几声,干鸭子发话了,移动木板又站在原地给等了。
  旒彮在旁边看着想笑,但接着,何青又道:“兄弟,来者是客,照看着点儿。”
  好吧……
  旒彮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地挥手:“放心,放心。”
  一看何青与那只干鸭子的关系,那干鸭子的身份旒彮就能猜出个一二了,所以他再次很客气地与移动木板打招呼:“傻站着干嘛呀,过来坐着歇会儿。”
  再接着,就成了这样:
  旒彮拉着移动木板像两妇人聊家常一样,俗称“八卦”。
  旒彮:“唉,叫什么名儿啊?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移动木板:“敝人姓‘柳’。”
  旒彮:“哦~柳公子,唉,对了,我看你与那位公子……你们是?”
  柳公子:“他是我主子。”
  旒彮:“那你是……御前……?”
  柳公子:“我只是个属下。”
  旒彮:“别严肃嘛,当然是属下咯~我的意思是,你当的个什么官阿?”
  柳公子:“能侍奉主子是我的荣幸。”
  旒彮:“当然啦!要轮到我,我也很荣幸的!”

  番外 第二章

  旒彮激动了。
  无关乎那个移动木板柳公子如何如何的效忠,当然,他后来还是知道了他的大名叫柳誉龙,真不是一般的土。
  柳誉龙的人生理想是为国效忠,但这个说法太过广泛,旒彮还是觉得自己要进宫当太医来的比较容易体现人生价值。后来经过旒彮的死磨,柳誉龙终于也算与他熟络了些,当然,所谓的“熟络”,可谓是旒彮一厢情愿这么认为的。
  柳誉龙说,他誓死如何如何,他这一辈子要如何如何,旒彮不喜欢这样的,他觉得吧,这事,就该是自己做出来的,像柳誉龙这样的,就是在靠嘴皮子说的一样,他嫌弃。于是,当柳誉龙要再详细地给柳彮解释的时候。旒彮道:“这理想,就像人的内裤一样,该有,但不能逢人就拿出来给人看!”于是柳誉龙闭嘴了……
  柳誉龙一闭嘴,旒彮就开始滔滔不绝了,为的就是让柳誉龙这个贴身侍卫帮他说说话什么的,好方便他留个好印象,然后再去拜托下何青,他指不定就这么给进去了!
  然而,正当旒彮从他六岁入教到十二学了个十之八九的不懈努力到教里出了个楼昕玉到他为教呕心沥血地同新教主一起建教……柳誉龙道:“这过去,就像人的内裤,该有,但不能逢人就拿出来给人看!”于是旒彮闭嘴了……
  两人就这么坐着,不说话,成了两晒太阳的蘑菇。
  旒彮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啊。”
  柳誉龙应合:“嗯,不错。”
  旒彮再应合:“哈哈,是的那!”
  柳誉龙继续:“嗯。”
  又没有下文了……
  所幸的是,何青悻悻而归,算是救场了。
  旒彮见何青苦着张脸回来,马上就奔得跟只什么一样,跑过去问东问西。
  接着,一脸不解加疑惑的干鸭子回来了。
  柳誉龙也上去,但绝不是旒彮那种逃也似的走法。
  干鸭子问何青怎么了。
  何青说肚子饿了。
  干鸭子告诉柳誉龙河边上他跟何青钓了鱼上来,让柳誉龙去拿。
  旒彮心里不禁感叹,不愧是那什么什么人,钓了鱼不顺便带过来,要手下去拿的。
  但何青不知怎得,似乎哪里搭错经了,他对旒彮说:“你跟他一起去拿吧。”没等旒彮想问是有多少鱼要两个人去拿的,何青就像生闷气一样往自己屋里跑去了,扔下干鸭子不顾。
  旒彮当然是顾着兄弟不顾鱼的,跟了上去。但干鸭子跑过去,对旒彮说:“让我来,你去拿鱼吧。”便跟着何青去了。
  没法,干鸭子说话,他能不听么?人家可有可能将来成他顶头上司的人物阿!
  旒彮本能反应般,兴高采烈地“哦!”了一声,跑过去拉着柳誉龙就走了。
  走出乞丐村,旒彮撒手了。
  柳誉龙也同时一句悠悠道来:“真会装阿!”
  本来这话是没什么的,但柳誉龙的口气不对了,是带有鄙夷色彩的。
  旒彮原本有些趋向于细长的眼睛瞪得老大一下,不管柳誉龙,甭甭甭往前走。
  柳誉龙跟在后面,没有收势:“要是让你进了宫,真不知会是个什么祸害。”
  旒彮火冒三丈,他容不得别人这么说他的,当即一句:“给我闭嘴!”
  柳誉龙这人,什么都是能光天白日下拿得出手的,家里有什么背景,自己到现在的这个职位也是自己辛苦得来的,最看不得像旒彮这般企图靠些许好话,托人的关系弄出来的了,他自然也没有好气的。继续道:“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何青靠着他的那张嘴得来个官位,你也差不多,就是没他混得好罢了。”
  此话一出,便是中了旒彮的死穴。
  一,不能说侮辱他人格的话;二,便是不能说他兄弟的不是。尤其是第二点,特别着重的。
  柳誉龙此话一说完,当即,旒彮一个耳光就扇耳光了过去。量他柳誉龙武功学得再好,也应不了旒彮对这话的反应是有多快,何况还是反手抽的。
  旒彮也不畏惧,就站在他面前,视线对这柳誉龙的,也不怕柳誉龙对他动手,且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柳誉龙也不是好收拾的,就跟着他站着,站了半天,旒彮的眼神依旧犀利,柳誉龙也不退步。
  旒彮只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是问句,是肯定。
  柳誉龙挑眉:“你不是东西。”
  旒彮带有愤懑地点头:“行,你等着。”
  说完,很平静地转过去走了,柳誉龙也同样走在他身后,两人看似相安无事地往河边走去。
  到了河边,旒彮更惊讶了。
  河岸上,鱼篓倒在旁边,周边蹦蹦跳跳四五条鱼,条条膘肥体壮,估计那鱼篓里头还有不少,都在动的。
  旒彮欣喜若狂地跑过去将跳出来的鱼给抓了放回去。边抓边高兴:“不愧是何青,这么厉害的。”
  谁知,某人一盆冷水下来:“现在是繁殖季节,这里地处湾口水流不大,都到这儿来产籽的。”
  旒彮抓鱼的手顿了顿,鼻子里头哼了声,不屑。
  装完了鱼,一甩鱼篓,动作之大差点把旁边的柳誉龙给划到,不过照旒彮的情况看来,没划到他到不乐意了。将鱼篓往柳誉龙面前一递:“拿着。”
  柳誉龙不管,兀自往前走着,把旒彮扔后面。
  旒彮憋气,重重地扔下鱼篓,加紧步子超过柳誉龙,给他个背影,挥挥手:“你主子让你拿的,别忘咯~”那叫一个潇洒。
  所以,当旒彮回村的时候,得意洋洋,身后跟着的柳誉龙虽然表情依旧,但怎么都感觉在冒黑气。
  干鸭子坐在乞丐村中间的那块空地石磨上。
  柳誉龙一见着,之前的黑气全没了,跑上去心疼儿子一样:“主子,你怎么坐在这里?!”这话的听来,就是——你怎么可以坐在这里?!这何青是干什么吃的,敢让你坐在这里?!
  干鸭子摇摇手:“阿青不知为何,关在房里不肯出来,我就在这里等他了。”
  柳誉龙像被间接性地下达了任务一般神采奕奕:“我这就去把他叫出来。”说完,就行动。
  干鸭子想拦着来的,但柳誉龙真积极,不过旒彮怎么可能放着自己的兄弟不管呢?就算那干鸭子以后可能是他的上司,对旒彮而言,明显是兄弟重要来的。
  旒彮飞快挡在柳誉龙面前:“叫什么叫,□阿你!杀你的鱼去,要你多管闲事!”
  柳誉龙背着鱼篓,却还严肃地道:“给我让开!”真是极其搞笑。
  旒彮不应,柳誉龙身后的干鸭子开口了:“誉龙,来者是客,别做喧兵夺主的事。”
  柳誉龙听话了,乖乖站旁边去了。
  但旒彮怎么够呢?他对干鸭子道:“管好你的人!”话一出口,他后悔了,他这是在对谁说话?他一定是脑子抽了,绝对的。
  正想着,这千万人之上没有人之下的人会如何如何发落他,没想到干鸭子笑了,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干鸭子道:“真像。”
  旒彮霎时感到莫名其妙,他只哈哈道:“还是我去看看吧。”走为上策。
  何青房门紧闭着,不知道在里头捣腾什么,不过也没有动静。
  旒彮上去敲门,从里头传来何青的咆哮声:“烦死了!别给我敲了!给我滚!”旒彮傻了,难道刚才干鸭子敲门的时候何青也是这种态度?难道他们平时相处的时候何青也是这种态度?这是要被砍几次脑袋阿?!!!!!所以自己刚才那句“管好你的人”,之后干鸭子的态度不要太正常的。
  旒彮继续敲:“阿青,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你!韩邵晟,你是皇帝又怎么样!老子不稀罕,老子这官不当了!”
  “……”难道他的声音和干鸭子的很像吗?而且……他可以直呼皇帝的名号?还自称老子?!旒彮霎时对何青肃然起敬!
  突然,门开了,何青低着头,火气冲冲地冒出来:“我说,我本来就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讨我的饭,你当你的皇帝……我,我……旒彮?”
  “阿……是我,你怎么了?”旒彮确定没看错,何青发现是他之后,又把他千年不低头的脑袋垂了下去,而在他垂下去之前,更稀罕的是,他千年不分泌过多的泪腺洪水暴发了。
  一瞬间,旒彮就有个感觉,何青,他兄弟,被人欺负了。
  旒彮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何青拉住他:“你去哪里?”
  旒彮道:“我去把他们赶走。”
  何青道:“不用,不关他的事。”
  旒彮顿时觉得何青啥时候别扭起来了?像个姑娘一样的还是。打碎了牙往自己肚里咽,不是何青的作风,更不是他的。
  旒彮火冒三丈:“不关他的那关谁的?”
  何青盯着旒彮的眼睛看了半天:“你听我给你说个事儿,听完不准笑。”
  “好。”
  等何青别别扭扭说完以后,旒彮果然没笑,他第一句就是:“你脑抽了阿你!”
  何青又惊又喜又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旒彮搂过何青的脖子,让他看向远处的天空:“这种事情,就算发生在我身上,也不可能发生在你身上的,知道不?何况在我身上——那是不可能的!”
  何青点头:“也对,但我吧,一见到那个什么公主的没事找我聊他,我就气,我上次差点就把那个女的推了投井了!”
  “阿?!”旒彮跳起来,彻彻底底地打量了何青一番:“你怎么就这么疯狂呢?”
  何青道:“所以我觉得我不对劲了,你说,这……是不是叫断袖?”
  旒彮愣了愣,摇头:“不是,绝对不是,咱们前两天还一起大晚上蹲街口看姑娘呢,哪有这么快你就变了的?”旒彮又想到什么一样眯着眼接近,“你说,最近晚上有没有梦到女人?”
  何青诚实地摇头。
  “没有?”旒彮道,“那就也没有梦到那个?”
  何青诚实地点头:“有。”
  旒彮疑惑:“没有女人,哪来那个?”
  何青有些纠结了:“我梦见我跟他……那个。”
  “阿?!”旒彮眼睛一转:“谁在上头?”
  何青理直气壮:“当然是我拉!”
  旒彮一拍大腿:“阿青!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正当旒彮要接下去说时,旒彮就感觉自己身后一片乌云压过来,一个声音飘来:“你们在说什么?”

  番外 第三章

  旒彮不明白,何青如何能一边喜欢着女人,一边跟自己说他对韩邵晟,也就是当今圣上有非分之想。对一个男人有非分之想,这证明何青是断袖,但给断到皇帝身上去,这后果可想而知。
  先不去设想,毕竟要是皇帝看上他了,也是皇帝上他,不高兴了就扔了。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别说是妃嫔,连个萦蔷等级的名分也不会给他。何况,这皇帝不同以往,就如之前何青所说,他为了几年前的那个什么妃那什么了到现在,要真是上起来,何青这瘦竹竿子绝对吃不消!
  所以,旒彮,作为何青的兄弟,自然是要帮他的。
  从此,只要那干鸭子来了,旒彮一定紧跟着,而且不知为何,干鸭子来乞丐村的频率越来越多。
  旒彮原以为是当皇帝的政务繁忙,换个新环境来调解心情是正常的,但当他发现干鸭子每次来头一个就是问:“阿青在哪里?”旒彮就看出问题来了。
  哎!何青阿何青,你真傻进去了!你以为就你一个在那里闹别扭单相思阿!
  这何青,挂了个牌子的官,这个官是可以有事没事随意进宫上朝的那种,但何青怎么说也敬业,从来没晃点过。可最近就不样了,自从上次与旒彮将事情一说,那是三天两头地不进宫,人家皇帝都给找出来了,那是多大的脸面阿!
  不过估计皇帝自己也没发现自己把心思弄到个男人身上去了,不然总会表示什么,简单点的至少也会猜到些何青的心思。
  所以,旒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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