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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忆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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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誉龙放下他的手:“划了些伤,断了只手,其他的都还好。”
  旒彮马上就是一叫,柳誉龙以为自己又碰到他哪了,赶紧问:“怎么?”
  旒彮紧张兮兮地:“快,快,拿个镜子过来。”
  柳誉龙莫名其妙地给他拿了镜子,旒彮照了半天,终于吐了口气:“还好没破相……”
  柳誉龙:“……”
  正值没好的日午时分,屋外阳光明媚,屋里暖意烘烘。
  旒彮躺床上发呆,咂巴下嘴,大喊:“我要晒太阳!”
  屋外,柳誉龙在躺椅上,好不舒坦:“又没缺脚断足,自己出来。”
  旒彮伸了他还好着的手给窗开了条缝,偷偷望外面,柳誉龙就待在窗下面。旒彮小得意,拿过一边的水杯,真的,绝对的,发毒誓的,一不小心,一杯水浇下去,旒彮还不忘惊恐:“哎呀!手滑了!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后来的人最清楚。
  从此以后,这院子里除了旒彮,还有每日定时定点给他的送饭来的仆人,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旒彮无聊,柳誉龙说的对,他的手是断了一只,这脚没事阿,何况他旒彮也是个闷不住的主儿,没人看着,渡来渡去的,也就给渡到外头去了。
  想想,一个身上带伤的残障人士,还带点嚣张跋扈,绷了根带的手就像是拯救世界留下的光荣象征,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身上挂彩了。
  另一边,乞丐村。
  何青的病情可谓是喘了口气。在他可以下床的时候,乞丐村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也算是偷渡进来的,柳誉龙在屋外给他把门。
  此时,何青正在睡午觉,没有声息。柳誉龙站在门外,更加笃定了旒彮的猜测,想到里面,柳誉龙不由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真是大意了旒彮这个混小子,什么时候让他如此这般地放在心上。
  没多久,里面的人出了来,他戴着帽,但只看柳誉龙对他的态度,便可知道那是何人。
  柳誉龙合上门,给他带路离开。
  屋内,何青仍旧躺在床上午睡,却醒着。
  他呆呆地看着屋顶,不动声色地拉拢自己敞开的衣襟。
  何青坐在床沿,没穿鞋,两脚垂在地上,简单的桌椅,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墙面还是泥石堆的,他看着房间发呆,面露愁色。
  他右手与左手相交叉在一起,一动不动地像根木头似的,要不是之后窗外扔进块石头来,估计何青要变成望夫石了。
  何青打开石头扔进来的那扇纸窗往外看,旒彮刚好脑袋往上钻,两人下颚撞顶心,旒彮还好,何青差点把舌头咬到。
  何青表情扭曲:“好好的正门不走,怎么从这里来的!”
  旒彮做贼一样四处观望,这才弯着身从门内进来,一进门就伸脚关上。
  何青一看旒彮一手绑着挂脖子上,上去关切道:“怎么搞成这样,谁打的?!”
  旒彮当然不能说是给何青采药从山上摔的,他“哼!”一声,“都怨那个柳誉龙!”只说怨,没有缘由,在何青听来就是给柳誉龙搞成这样的。可其实旒彮的话里意思是柳誉龙把他一人落小院子里没人陪他,无聊。
  何青问:“他怎么了?我看他为人耿直,应该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兴许是你?”
  “什么?!”旒彮简直要跳起来了,“你帮他到不帮我了!谁是你兄弟,他……他一个跑路的,算什么!”
  何青看着旒彮,旒彮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最终,何青道:“你偏激了。”
  “阿?”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与他交情也不深,但依柳誉龙的作风,他决不会因为何事而大动肝火,你这一身伤应该是你自找的。”
  旒彮坐着,一拍桌子:“谁说是他打的了?”
  何青莫名其妙:“那就更不关他事啊。”
  “这……”旒彮还不了嘴,“我就是气他!”
  何青语重心长道:“旒彮你该珍惜当下。”
  旒彮莫名其妙:“啥?”
  何青继续道:“你看,你有个柳誉龙可以给你耍性子给你气,这是种福气。”
  旒彮给他纠正:“什么福气!我现在住他那里,他嫌我了就搬了出去,每天就我一个对着院子发呆,就派个人给我送送饭,我今天还是逃出来的呢!”完了!把实话说出来了!
  何青顿了顿,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你跟他住在一起?”
  旒彮傻了傻,赶紧摇手:“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跟他没关系,我又不是断袖……”话一说完,旒彮心理“咯噔”一下,他小心地看了眼何青,果然,何青面色难看了许多,他暗骂自己笨,又不是不知道何青最近的心情,偏偏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旒彮真想给自己扇上两巴掌!
  何青问道:“旒彮,你觉得……断袖是丢脸的,见不得光的吗?”何青的说话很平常,绝没有带任何的责备,就像是征求意见一样。
  旒彮赶紧说:“当然不是!谁喜欢谁又不是规定的!只是喜欢的人是个男人,这,这喜欢男人又怎么了!我也喜欢男人啊!我还喜欢柳誉龙呢,我还巴不得跟他有一腿呢!”
  何青完全已经呆若木鸡了,他看着眼前的旒彮,旒彮也看着他,何青正要说话,旒彮飞快道:“你好好歇着吧。”转身就走。
  他为了让何青少些猜疑,脑子一热乱七八糟全说了,连喜欢上柳誉龙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他绝对是疯了!
  旒彮乱走,乞丐村里很多人这些天都没见过旒彮了,见着他就打招呼,旒彮谁也不理,一股脑往前走,走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一直到最后旒彮装上个人,他才停下来。
  说来也奇怪,两人相撞,至少都有相互的作用力,偏偏就旒彮倒退了好几步,前面的人到不动如山,旒彮抬头一看就要骂人,却结果,柳誉龙笔直地站在他面前,眼睛一刻不动地注视着他。

  番外 第五章

  旒彮被看得全身长毛,再加上之前在何青面前说的狗屁话,不舒服了:“看什么看?!”
  柳誉龙也正在为他头疼,旒彮这脾性一上来,柳誉龙也不给好脸色:“谁让你出来的?!”口气是平日里对士兵严厉的批评口吻,在旒彮,却很难看出他言语里的关心。
  旒彮头对头,脑冲脑:“我就看你烦!住你地方都长虱子了!出来散散心,不可以啊?”直接白了一眼。
  柳誉龙:“散心?”柳誉龙望了望何青屋子的方向,“出来看人的就直说,又不是不放你出来。”
  旒彮蹭了蹭:“你放我出来?不给我关禁闭已经不错了。”
  “我是关你禁闭?真的禁闭你还没见过!”柳誉龙不知怎的,对于旒彮,这些年磨练出来的严谨在他面前太容易破灭了。而他好心安排旒彮一个单独的地方住,居然说是关他禁闭?
  旒彮一跺脚:“怎么,你真想关我?一天到晚把我单独扔那里,我都要长蘑菇了!”
  “原来是怪我让你单独住在那了,”柳誉龙双手背在身后,走近旒彮几步,暧昧不清道:“要不……我来陪你住?”
  旒彮刷地脸红,他想歪了:“你!你这人,下流!”越过柳誉龙往前跑,挂在脖子上的手摇着绷带一晃一晃的。
  柳誉龙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照道理旒彮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么反应这么大的。但他更奇怪自己,怎么会跟他开这种玩笑?
  柳誉龙看旒彮挂在脖子上的手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摇一晃的模样,霎是好笑,眼角跟着嘴角都弯了起来,而眼前,又再浮现出乞丐村口两人蜻蜓点水的一瞬,柳誉龙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他怎么可以被旒彮勾去了心智,他就该是个冷酷的上司,严谨的下属,而这两个身分与他现在的表现决无半点关系!
  旒彮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脸红气着了,所谓人气人气死人,何况是人气自己的呢?旒彮这下比之前从何青屋里出来时候更一头热,脚下的步子不要太快,差点就没自己踩自己地摔个大跟头。
  而在他这种极度不稳当的脚步下后面还追上个人一把拉住他,旒彮脚一崴,整个人侧着身就差点摔地上。
  旒彮气愤地回头,他就知道是柳誉龙!“你还想干吗!”
  柳誉龙有些不耐烦:“你讲些理好不好,这根本就是女人家的耍性子!”
  旒彮当即愣了愣,耍你妈性子!老子是男人!却似乎是被柳誉龙说中了,他这段时间真是被柳誉龙弄疯了,自己脑子发热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揽,弄得别人莫名其妙自己更莫名其妙。
  柳誉龙见旒彮不说话,接而严肃道:“如若对我有意见,尽管直说不用弯来抹去,我柳誉龙见不得这样的人!”
  旒彮心里揪了一下,见不得这样的人……他是这样的人?旒彮开始难过起来,却绝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虽然嚣张气焰,但接触久了的人都知道,那都是表面的,他旒彮其实心肠软的很,更不是随便就把悲伤难过拿出来的人,这样显得他是个弱者,也是他这些面独自闯荡下来的经验。
  但现在,旒誉龙说他说话弯来抹去,更见不得他这样!
  旒彮觉得他的脚从没有这样站定在地上过,他吸了口气,柳誉龙原以为旒彮又要破口大骂,但旒彮却异常平稳,甚至没有波澜道:“见不得就别见好了。”
  一句说完,什么都没留下,独自离开了,而柳誉龙站在那里也没有去追,他只叹了口气,没有任何表示。
  那晚,离乞丐村外不远处早已荒废了的城隍庙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旒彮靠到城隍爷像的背面,左手挂在脖子上,脑袋枕着右手靠在膝盖上睡着。
  反正这些年来有大部分的日子他都是这样过的,有时候实在找不到活,连供品都拿来吃过。
  也就是现在他有了何青这个哥们,有了固定的住处,又平白无故多出了个柳誉龙来当他对头,所以他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朋友,义气,村里的每个人都是他的家人一样。因而,他腰杆子也直了,对于柳誉龙更不把他当回事,他有依靠,他有一个村子给他撑腰。
  但他现在才明白,其实他旒彮还是什么都不是,他从没想过很多问题,柳誉龙是什么身份,他旒彮又是什么身份,给他撑腰的一整个村子里住的都是乞丐,而这乞丐村的存在是因为皇帝对何青的感情,到时候皇帝一个不喜欢了,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所以何青一直在烦恼的问题是对的,凡事是不能以感情用事,现实明摆在那里,要看准的是当下,又苛求什么呢。
  那他没必要去在乎柳誉龙对他的看法,任何事情只要看清楚了眼前就是一片光明。
  但……旒彮蹙着眉头,心里还是难过怎么办?
  那晚,旒彮一直合眼醒着,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其实,旒彮什么都想了,却在一直回避一个更重要的事实,他是在乎柳誉龙的。
  旒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他动了动,却发现肩上多了件衣服,侧过头去,柳誉龙坐陪在旁边,跟他一样靠着睡,还没醒。
  旒彮眼睛不由垂了下,又很快抬起来。
  一夜,他已经透彻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别扭扭跟个娘们一样,他也不喜欢。
  旒彮站起来,抖了抖身子,伸展了下手脚,脖子一扭“咔咔”两声,旒彮晨练般深吸一口气,对准柳誉龙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妈的半夜做贼尾随阿!”
  柳誉龙跟在旒彮身后,旒彮在他前面蹦蹦跳跳,要不是见着他脖子上挂着的手,还真看不出是个带伤的。
  旒彮听听鸟叫唱唱歌,“一不小心”抓到只蝴蝶被他单手拆了翅膀。
  柳誉龙看不过去:“你怎么就如此残忍。”
  旒彮摇摇晃晃:“我乐意~”继续打前走。柳誉龙也就继续跟着。
  旒彮没问,柳誉龙也没说。只是柳誉龙的住处他是不会去了,村里也没见他人,柳誉龙往那边找过去,果然发现了他。
  其实昨天找到他的时候,柳誉龙便早已顿悟了。那时旒彮缩在人像身后,破旧的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只是灰尘,月光很亮,从破掉的庙顶上倾泻下来却没有落半点在旒彮身上。
  柳誉龙出来找他之前遇到过何青,何青告诉了他有关旒彮的故事。原来旒彮这人很多时候都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更多时候他需要的是理解和关心。
  那他对旒彮说的话是重了,而旒彮也确实……他不想再想了。
  旒彮在柳誉龙的目送下进了村,旒彮回头问他:“不进去坐坐?”
  柳誉龙微微摇头:“不了,我送你到这。”旒彮“哦”一声,进去了。柳誉龙又叫住他,旒彮回头:“干吗?”
  柳誉龙道:“你的手小心点,正在长骨头,一不小心将来好了也会犯病的。”
  旒彮又“哦。”了声,“没事了?”
  柳誉龙摇头却又道:“对了,我看村里的瘟疫差不多了,过段时间应该解除封锁了。”
  旒彮继续“哦。”了声,“没事了?”
  柳誉龙想了想:“没事了。”
  旒彮进了村,柳誉龙站在外头看他隐隐约约进了村门口那儿旒彮自己的屋才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乞丐村里药材进进出出了好几批,旒彮那儿太医给他瞧瞧看看了好几回,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旒彮卸下了他脖子上的绷带,乞丐村也随之解除了封锁。
  当天晚上随着何青的号召乞丐村里办了场酒宴。说是酒宴,有个鸡鸭撑着场面的米酒也算是不错了。
  旒彮是个喝了酒就会醉得家伙,何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晕晕乎乎坐地上相互靠着,身边的人走来走去全当没看见的,胡天胡地乱聊一通,最后由旒彮引起讲到何青的“男人”上。
  旒彮酒气十足,讲话打舌头:“你,你说,你跟咱们皇帝搞到什么地步了?上……上了没有?”
  何青吐出一股酒气,很有怨气的一个字:“屁!”又一只手在那里划来划去不知划出什么来,很气愤:“要不是这场瘟疫,他早就娶那个什么公主去了!哪,哪会想到我……”两手护着小心肝,那叫一个可怜劲。
  旒彮指指天上的月亮:“看来,他是急着娶老婆生孩子啊,不……不,恶……”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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