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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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煦夜翻身下马之后,便吩咐贴身侍卫宇岳在外面等候,自己一个人进去。风月居从来都不是好热闹的地方,来者能少则少,若是多了,风月居的主人便会摆一张不好的脸色。
南宫煦夜被风月居的管事领到中厅,纳兰夙已经在那里等候。入了座,丫鬟们送上了茶水。
穿一身妖红色衣袍的纳兰夙用骨玉扇掩住半边脸,“草民听说王爷最近忙得很,怎的还有工夫上这风月居?”
南宫煦夜直入正题,“实不相瞒,本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要麻烦纳兰公子。”
纳兰夙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哦,王爷不提,草民还忘了呢?四月前,王爷过来让草民寻丈人和丈母娘,人是找着了,只不过,一直没通知王爷。草民也知王爷这段时日奔波劳累得厉害,在不合时宜的时辰打扰,怕王爷分心,便一直等着机会。如今,王爷亲自来了,倒也正好。”
南宫煦夜确实是在四月前托他找寻玉倾之亲生爹娘一事,不过,今日过来,却是为了另外的一件事。而纳兰夙既然提到了玉倾之的亲生爹娘,也只好问下去。“不知本王的丈人和丈母现下身在何处?”
“就在京城之中,离我这倒也不远。”纳兰夙干脆地答,而后,玉骨扇后的唇角微微勾起,“不过,王爷若是要前去拜访的话,恐怕要带上香蜡纸烛去。”
南宫煦夜微微动容,他这话的意思是说玉倾之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世上了。不过南宫煦夜也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他们这么多年不来寻自己的亲生骨肉很大可能是已归黄土。
南宫煦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那还烦请纳兰公子将本王丈人丈母的墓址告知。”
纳兰夙道:“过后,草民定会命人将地图画好,送到王爷府上。”
南宫煦夜拱了拱手,“那本王便谢过纳兰公子了。”
“王爷不必客气。”
南宫煦夜看着纳兰夙道:“其实本王今日还有一事需要劳烦纳兰公子。”
纳兰夙眯了眯眼睛,“或许王爷听草民把话说完后,便会改变今日来此的初衷。”
难道他知道今日他来此的目的?他没说完的话又指的是什么?南宫煦夜满是疑问地看着他,“不知纳兰公子要说的是什么?”
“那还要看王爷愿不愿意听了。”
“愿闻其详。”
纳兰夙遮脸的扇子收了起来,完全露出他那张化了浓妆的脸,几分妖娆,却也有几分美。将玉骨扇点在下颌边,纳兰夙继续说“方才提到了王爷的丈人和丈母,王爷可知他们是什么身份?”
“请纳兰公子明说。”
“王爷的丈人姓王并非姓玉,乃当时的礼部尚书。”说着,纳兰夙又将扇子打开遮去了半边脸,扇子下便是一张勾起的唇,“听闻,这礼部尚书可是当时京城之中人人皆知的美男,倒也能及得上王爷府上的那位。”
既然是两父子,容貌上自然不会差距很大。在南宫煦夜很小的时候,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一位官员,当时他上朝,还有不少宫女特意守在金銮殿旁侧窥望。
纳兰夙继续,“年方二十有一便能官至礼部尚书,倒也成了史上一段佳话。只是,若没了那美貌,想来这段佳话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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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咳咳,倾之的身世马上揭晓,我先前说过,他很复杂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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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风波又起
纳兰夙话中有话,倒是像在说一段风月史。那时南宫煦夜不过七岁,此事当年也传到了他的耳中,说那礼部尚书王宣以色侍君,面上是朝廷命官,真正的身份却是先皇的男宠。
只是,这礼部尚书也没当多久,后来便不知所踪。照纳兰夙说来,所谓的不知所踪恐怕就是离开人世了。
而那时玉倾之应该才两岁。
忠国候老夫人则是自称是在玉倾之三岁时抱养玉倾之的。那这断节的一年又发生了什么?为何到头来,忠国候老夫人会抱养玉倾之?
纳兰夙说:“那礼部尚书夫妇是被人刺杀的。”
“为何人所指使?”南宫煦夜问。
“这草民倒是不清楚了。”纳兰夙眸中透着笑意,“不过,他被行刺是有正当理由的。”
“哦?”
纳兰夙突然间神情变得有些高深,脸上那一抹几分妖媚的笑却不消失,“因为,他是前朝皇室余孽。”特意加重了前朝皇室余孽那几个字。
南宫煦夜一惊,手中的茶盏也不自觉颤了颤。若是这样,那玉倾之岂不是……
二十余年前,前朝皇室的余孽举兵反朝,忠国候唯一的儿子出兵镇压,后战死沙场。而礼部尚书王宣则是在那之后出现在朝堂,居心何在?后来,又是谁发现王宣是前朝皇室余孽而刺杀他?
过后,忠国候府老夫人为何又要抱养王宣之子?
纳兰夙收了扇子,握在手中,看了一眼那边蹙着眉沉思的南宫煦夜,不问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难怪纳兰夙会说,若是他将话说完,南宫煦夜就会改变来这里的初衷。而南宫煦夜来此的初衷是打探消息,目的是为了救玉倾之。
风月居对天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其中也收录了皇宫中的种种秘史。而能搜集到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自然是因为皇宫之中有他们布下的眼线。南宫煦夜特意过来问他,心中有把握会从风月居知道些线索。
纳兰夙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瞥了一眼南宫煦夜,道:“草民要说的话说完了,不知,王爷还有何指示?”
南宫煦夜拱了拱手,道:“本王此次过来,是有些事想劳烦纳兰公子。”
似有些意外南宫煦夜还会继续问,纳兰夙用玉骨扇抵着下巴,“王爷请直说。”
“纳兰公子足不出户便可知晓天下事,想必本王爱妃遭人诬陷一事也早有耳闻了。”南宫煦夜不直接问那个问题,因为以纳兰夙的觉悟能力该是晓得他所指。
“王爷想救他?”
“今生挚爱,不得不救。”南宫煦夜简而答之。
纳兰夙玉骨扇掩唇,眉眼带笑,“王爷不怕养虎为患?”
南宫煦夜沉吟半响,坦然答话,“既然选择相信一切,那便不能出尔反尔。”
还以为南宫煦夜知道玉倾之是前朝皇室余孽之后会恨不得玉倾之死,皇室中人最忌讳便是前朝余孽,斩草除根那是最好。而南宫煦夜则是选择继续相信。
纳兰夙用玉骨扇敲了敲旁侧高几的边沿,发出轻微的声响,“后宫之中若是藏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那人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南宫煦夜明了,“你的意思是那人平日里假扮的是太监?”
纳兰夙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默认,“皇后私下里让御膳房备了壮阳的东西,王爷你说,这东西若是被真太监吃了,那又如何?”
对于前一句的提示,后面这一句话等同废话。纳兰夙虽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南宫煦夜心中也大致明了,若是皇后命御膳房准备壮阳的东西,自然不是皇后吃,后宫之中也只有皇帝一人为正常男子,若是皇帝要吃壮阳的东西皇后不必私下里吩咐。那极有可能是说明后宫之中还有别的正常男子出入。
而这最好的办法便是假装太监。
南宫煦夜忙起身道:“多谢纳兰公子提点。”
纳兰夙抬眼看他一眼,“王爷客气了,草民倒也什么都没说。”
南宫煦夜转念想到玉倾之的身份问题,便道:“关于本王丈人一事,还望纳兰公子保守秘密。”
纳兰夙眯起眼睛,用玉骨扇掩住唇,“王爷知晓风月居的规矩。”
风月居的规矩便是,替人办事必须保守秘密,不然在这江湖上晓得那么多秘密,又到处乱说的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宫煦夜点了点头,“那本王告辞了。”
南宫煦夜离开了风月居,便策马返回。
一返回王府,便收到了派去宫中查探的人来报,今日一早,宫中便死了八名宫女,六名太监,全是以前服侍过皇后。十分奇怪的是,他们皆是服毒自杀的。
南宫煦夜赶到宫中时,也只能见到在三排尸体。揭开白布一看,尸体脸部浮肿微微发黑,确实是中毒的迹象。
本还想从那些曾经服侍过皇后的宫女太监着手,没想到竟然全都自杀了。而验明了四个太监确实是被施过宫刑的,那说明与皇后私通的不再那些太监之列。
主子被打入冷宫,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若是没犯什么大错便不会受到惩罚,只是都调派到别处当差。又何必在此时服毒自杀?
宫中不免又是一片热议。
“太惊心了,今日一早还是我发现他们的,看着他们个个口吐白沫脸色发黑躺在地上,可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
“你也别再想那事了,不然今晚做恶梦可就不好了。”
“你说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呢?”
“当然是对主子忠诚,见主子落难了,便都以死来追随。”
“可是,他们的主子现在还在冷宫,没死,他们追随谁去?”
宫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自然是晓得的。
御书房中,皇帝正听皇宫侍卫禀报。
“皇上,卑职查到,他们一干确实是服毒自杀,在尸体旁边还发现了装毒药的瓷瓶,而毒药则是来自太医院。听太医院掌管药材的太医说,昨日还是死去的其中一个太监去取毒药的。”因着那取毒药的太监说用毒药是来毒耗子,所以也没多在乎,便给了他毒药。
皇帝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最近烦心事一波接着一波,让人不得安宁,心火也越来越旺,连上早朝都有些不耐烦。
而正当此时,丞相何柄城求见。
心知近些日皇上和熙阳王为了皇后和熙阳王妃私通一事而不和,便要过来煽风点火。
“皇上,那熙阳王仗着自己的握着兵权,连您的旨意都敢轻易违背,说明,他平日也……”何柄城将话说到了一半,便没说下去。
皇帝一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看着何柄城,“何爱卿方才说,他平日里也什么?”
何柄城微垂了头,拱了拱手,“臣怕惹怒了皇上,不敢直言。”
皇帝瞪着他,“朕恕你直言!”
有了皇帝的这一句话,何柄城脸上的维诺变成了阴险,“皇上,您也看到了,这熙阳王平日里在朝堂上便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朝中文武百官都惧怕他,而上一次百里侯的事更是变本加厉,他佯装怪病缠身而不上朝,实则是去了徐州。虽那魏谦确实是贪赃枉法,只是那熙阳王对去徐州捉拿罪犯一事对皇上闭口不提,明摆着,是不将皇上您看在眼里。而昨日,他明目张胆要违抗圣旨,更加是暴露本性。”
皇帝闻言咬牙切齿,一拳打在御案上,案上的文房四宝也都跟着震了震。
何柄城立即拱手道:“请皇上息怒!”
皇帝盯着他,“说,继续说!”
何柄城心中也有些拿捏不住,这皇帝听后火冒三丈,却硬着头皮要继续听,既然他要听,那他便继续数落熙阳王的种种不是。“皇上,熙阳王手中握着大睿的六成兵权,若是此次他再违抗圣旨,惹怒了他,恐怕他会心生谋反之意啊!”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御案前弯着腰的何柄城,“何爱卿以为,朕会怕他?”
“当然不是,皇上乃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又怎会怕他。”何柄城顿了顿,又说:“就只怕那熙阳王不识好歹,仗着手里的兵权无法无天。”
皇帝握紧了拳头,另一只手将案上那张写了一半的宣纸捏成了团,眸中泛着戾气,“这是朕的天下,朕自然不会让他一个小小的王爷无法无天!”
从小到大,他对南宫煦夜便怀有一种恨意。无论是文还是武,南宫煦夜都胜他一筹,先皇也是对他偏爱有加。若不是南宫煦夜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惹怒了先皇,恐怕这皇位早已不是他南宫凛皓的了。
做了皇帝之后,他心中的恨意减淡,不得不说他心中也畏惧南宫煦夜手中的兵权。若不是因为如此,他早将南宫煦夜调去边陲做一个藩王便罢了。
而近些日,南宫煦夜的种种不得不让他心中的恨意再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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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昂,大家别急,明天就惩罚皇后~(≧▽≦)/~啦啦啦
不过,我写破案真的不擅长,为了剧情只好做做样子啦。
好吧,倾之是前朝皇长孙这个……不过他不是坏人
水落石出
眼看,南宫煦夜和皇帝约定的三日期限已经是最后一天,事情还没个眉目。若是过了今天还没找出真正的犯人,那刑部的人必定要将玉倾之捉拿归案。
作为熙阳王的知己,中书令欧阳珏担心南宫煦夜又为了玉倾之违抗圣旨,便上了一趟熙阳王府。
此次过来,不对弈也不饮酒,只是有几句话要和他说。
等着欧阳珏把劝告的话说完,南宫煦夜也只是看着窗外一树秋叶飘零,说:“还没到最后一刻。”
今日便是最后一天,过了今晚,明日一早,皇帝便会派人过来。
夜深,万籁俱寂。天上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月光。
冷宫之中一派萧索。昔日的皇后娘娘,散乱着头发坐在房中,手里捏着两个布娃娃,是她这两日做的,布娃娃上还用红色丝线绣上了名字,一个是玉倾之,一个是南宫煦夜。
魏珍凌厉的眼神看着手中的布娃娃,面目凶狠,手中的针不断地戳着两个布娃娃,直到两个布娃娃都千疮百孔还不罢休,取了烛台,将两个烂的看不出原本摸样的布娃娃人在地上,手中的烛台点燃了布娃娃,燃起了一片橘红色火焰。
那橘红色火焰照出了魏珍那张笑得狰狞的脸,口中喃着,“你们都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