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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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奕祯奉皇帝旨意追查刺客,经过对生擒的两名黑衣人的严刑拷问,得知这一批黑衣人乃前朝余孽!
二十多年前,前朝余孽曾在南疆起兵反朝庭,后经过两年地镇压才勉强压了下去,百里奕祯的爹便是在镇压前朝余孽是战死沙场。
没想到这大睿建朝五十余年,前朝余孽竟然还敢这般放肆。皇帝龙颜大怒,于是,又亲自命百里奕祯继续追查此事,势要将前朝余孽赶尽杀绝。
忧心忡忡的皇帝还不放心,便放下皇榜,告知天下,生擒前朝余孽一人者可得赏金一百五十两,杀一人赏金百两。于是,江湖上武功高强又缺银子花的武林人士纷纷加入搜查前朝余孽的行列。
皇帝欲用此计铲除前朝余孽并不深得人心,那挥洒出去的黄金乃每年征收老百姓的赋税积累的,正所谓取之于民而利于民,国库该是用于治理江山定国安邦,如今却被如此挥金如雨。怎能让天下人顺服!
南宫煦夜听闻此事,心中一凛。纳兰夙增说过,玉倾之的父亲王宣是前朝皇室后人,玉倾之便是前朝皇室最后的血脉。
在聚雅阁对弈时,因为皇帝一心想将前朝余孽铲除干净一事,南宫煦夜心不在焉。
坐在对面的玉倾之捻起一颗白子落下,再端起旁侧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而后道:“王爷只管放心,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南宫煦夜心里一怔,抬眼看着他,还不知道该怎样去理解他的这句话。
玉倾之十分平静,看着棋盘道:“王爷,该你了。”
南宫煦夜回过神,看着棋盘,然后落下一子。
玉倾之捻起一颗白子在手中摩挲,“不过上林苑皇帝遇刺一事我确实知晓。”
南宫煦夜睁圆眼睛。
玉倾之落下手指白子之后再继续说:“不过是皇帝遇刺当日,比你提前几个时辰知晓罢了。”
南宫煦夜看着他,“倾之为何要对我说这个?”
他南宫煦夜早就打算将此事永远埋藏于心,因为他对玉倾之这份心永远不会再变,既然如此,就不该责问他的过去。
“王爷说过会相信我,而我自然也要相信王爷。”玉倾之轻描淡写道。说完,便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份信函。递到南宫煦夜面前。
南宫煦夜看了他一眼,而后接过信函,打开一看。眉头微蹙,这信函中提到的正是前朝公侯将相之后想反朝廷,特请身为前朝皇室后裔玉倾之作为主将。
“这个……”南宫煦夜看着信函,心中不由颤粟,若是玉倾之真的做了反朝廷的主将,那他到最后便被迫与他兵刃相接,因为他南宫煦夜始终是皇室中人。
玉倾之抬手,覆上他的手,“我并没有应下。”早在两年前,玉倾之便接到过这类的书函,若是一早答应,他便不会在这里了。
南宫煦夜看着他,几分怔愣。或许怔愣不是因为他没有应下,而是因为他将这一切都倾吐而出了。
玉倾之苦苦一笑,“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谁来治理还不是一样,又何必纠结皇位坐的是谁。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是前朝腐败失了民心,才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作为后世之人再来反抗又有何用?只会让更多无辜百姓受害罢了。”
南宫煦夜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倾之……”
玉倾之扫了一眼被他扣住的手,苦涩笑,“说了这么多,若是日后王爷不再信我,该如何是好?”
南宫煦夜对上他的如墨的瞳,缓缓道:“不会,既然信了,那便是以前相信,现在相信,以后也会相信。”
“王爷不怕?”
南宫煦夜眼神坚定,“若是怕,一开始我便不会选择相信。”
四目相对的空间之中,只余下凭此之间相握的温度,太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声。
有一种相信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一颗坚定的心。
安静的氛围,必须有人来打破。
玉倾之垂头看了一眼棋盘,道:“这棋已成死局,王爷看如何?”
南宫煦夜依旧握着他的手,回过神,低眉看着面前的棋盘,“依我看,能算个平局。正好,我又十分怀念倾之独一无二的琴声。”
玉倾之唇角微微上扬,答:“王爷舞剑的身姿倒也十分潇洒,说来,我也有些怀念了。”
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于是,仙歌又在宇岳面前说酸话,“王爷在练剑呢,怎么,又没让你陪练?”
宇岳抱着头无所谓,道:“你这个管家做的太久了,剑法必定是退步了许多,今日我得空,陪你练如何?”
仙歌回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得空,我不得空。”
而后,只剩下宇岳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枝头百叶落尽,秋日便到了尽头,随之而来的是冰寒刺骨的冬日。
奉命追查刺客的百里奕祯办事干净利落,在皇帝下令后的半月之内,便捉获了一大批前朝余孽,皇帝龙颜大悦,便赏赐了金银珠饰绸缎无数。
现下,朝中议论最多的便是那位从前不得重用的忠国候,如今人家立下汗马功劳,引得皇帝青睐,在百官之中脱颖而出。说白了,现下皇帝身边最红的就是他百里奕祯了,以前对他不恭敬的,如今见了他,也要拱手弯腰唤他一声侯爷。
入冬之后,京城之中人尽皆知的便是,忠国候百里奕祯要娶丞相的千金。
连聘礼都下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十九,一个民间的黄道吉日。
听闻这何柄城何丞相的千金何雨嫣也是京城之中鲜有的才女,正巧有一日,何大千金出门逛街,不幸遇上街头混混调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各大风月小说里的经典开头。所以,何大千金与百里侯的故事,也是承袭了经典,来了个英雄救美。
于是,英雄美人邂逅,一段注定终身的姻缘便开始了。
相处不过一月,忠国候百里奕祯便向何丞相提了这门亲事。何丞相眼见百里奕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心中也十分爽快地应下了。
但是,也只有百里奕祯自己知道,这一场英雄救美的邂逅是多么地刻意,刻意到还需花银子请街头混混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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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明天继续哈。
有读者大人提议让倾之为煦夜生个小世子,这……我还木有心理准备啊(←这货没写过生子文)。而且,感觉蛮多人接受不来生子吧,不过如果蛮多人想看滴话,我可以恶搞一个番外出来滴。有木有人想看呢?
金玉良缘
街头混的也都清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然;他丞相府的千金谁不给点面子?但是;若是忠国候愿意花钱请他们演一场戏,这一桩买卖还是做得的。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是伴随着一场小雨而落下的;一开始是飘着细密如针的小雨,天气太冷;随后便有一点一点银白色的雪花飘落。
不算太大的雪落了一天一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地面上铺了一层茸茸的雪,脚踩在上面便发出吱吱的声响。
东边迟迟升起的太阳才露出半边脸,而他的光芒经过白色雪的反射,比之平日都要亮些。
玉倾之和南宫煦夜洗漱好后;便一起出了寝房。南宫煦夜在后面为他添了一件白色毛绒绒的狐裘。玉倾之畏寒;入了冬之后原本几分冰凉的身子就愈加凉,半夜里,南宫煦夜搂着他时,也能感觉到他手脚都是冰凉的。后来,寝房之中置了两个暖炉情况才好些。
两人踩着薄雪向着膳房去,路过庭院的青石小道,迎面而来的丫鬟低着头给王爷和王妃请安。
等用了早膳,南宫煦夜乘着帏轿去上朝,而玉倾之则唤来了仙歌筹备礼金一事。再有几日便是忠国候百里奕祯成亲的大喜日子,他是忠国候府的养子,与百里奕祯十六年的青梅竹马,自然是要送礼的。
以往熙阳王府要给哪位朝中官员送寿礼或是礼金,都是由着仙歌来做决定。但是今年王爷娶了王妃,此事自然就要由王妃来办。
等南宫煦夜下朝回来,玉倾之和仙歌还在前厅商议送那几件礼过去的好。前厅的中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许多名贵的东西,都是王府平日里珍藏着的,还有些绸缎是仙歌今日买回来的。
见着玉倾之专注于送礼的事,南宫煦夜也一齐加入了。
玉倾之一手拿起一只红珊瑚龙凤烛台,“王爷觉着这两个如何?”
南宫煦夜点头,“唔,红色十分喜庆,倒是十分应景。”
玉倾之应道:“那好,就送这个。”
而后,玉倾之转身将手上的两只红珊瑚龙凤递给一旁的仙歌,“你将这两件用礼盒装好,再用彩纸包一包。”
仙歌接过,点头应下。
等玉倾之转身过来,南宫煦夜十分顺手地将他冰凉的双手握在手心摩挲,“手又凉成这样,冷不冷?”
玉倾之答:“习惯了,不冷。”
他是寒性体质,一年四季也都是冰凉冰凉的,就如冰宫里头的玉美人。
玉倾之抽开一只手,指着桌面上一件上好翡翠雕刻成的锦绣山河,道:“我倒是十分喜欢这件,王爷觉着用来送礼可好?”
南宫煦夜点头,“嗯,好。”
而后,玉倾之又转头对仙歌道:“将这件翡翠也包起来罢。”
仙歌过来,将他们面前的翡翠拿起,放到另外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上已经摆了五六件,白玉、翡翠、红珊瑚都是些名贵的器玩,是给百里奕祯的成亲礼。
玉倾之想起,“对了,还有一物,恐怕要劳烦王爷。”
南宫煦夜不解,“何物?”
玉倾之将他带到寝房。
寝房梳妆台上的一个精致的小檀木盒,里面装的是一块玉玦,上面刻着良缘二字,而刻着金玉二字的便是在百里奕祯的手上。
那盒子里的玉玦是南宫煦夜心中的痛,早几个月他便发现了,但是后来也没有刻意去揭自己的伤疤。
没想到,玉倾之今日主动拿起了那方小盒子。
南宫煦夜心头一紧,似在害怕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玉倾之打开了小檀木盒,里面的玉玦还静静地放在那里,似乎还保持着上一次南宫煦夜匆忙放进去时的样子。
南宫煦夜心漏跳了一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倾之。”
玉倾之抬眉对上他不安的脸,“王爷怎了?”
南宫煦夜摇了摇头,随即片开眼,“没事。”
南宫煦夜见到这块玉玦的脸色反常,玉倾之便大抵猜到了些什么,“王爷可是在百里侯爷那见过一块与这相差无几的玉玦?”
南宫煦夜心里一怔,全然不晓得他接下去会说什么。百里奕祯和玉倾之以前有什么,他都已经包容了,现在玉倾之是他的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日后过日子总不能记着以前的事。
玉倾之见他不答话,便径直说了,“这玉玦是三年前,百里侯爷让我保管的。”
南宫煦夜应了一声,“嗯。”
三年前,百里奕祯和玉倾之还在郴州故里。玉倾之生辰那日,百里奕祯便去郴州姻缘山的姻缘庙求了一块金玉良缘的玉环,后分成两块,金玉在他身上,而良缘便当做了生辰礼物送给了玉倾之。
玉倾之打开礼盒,见到这玉玦时,笑容蓦地从脸上消失,而后,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百里奕祯,“这份礼恐怕我消受不起。”
百里奕祯脸色微变,只是脸上的红晕还犹存,“你,你不喜欢么?”
玉倾之将檀木盒子合上,他又怎么会不晓得郴州的习俗,这玉玦是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各自佩戴,“这玉玦你还是日后留给自己心爱的女子罢。”
百里奕祯脸上失落的神色可见一斑,“倾之,难道你还不清楚……”
未等他把话说完,玉倾之便道:“这东西我虽不能收,不过倒是能为你保管一些日子,等你找到了心仪的女子,我便还给你如何?”
百里奕祯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若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呢?”
玉倾之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不能回应他罢了。若是百里奕祯将自己的心意倾吐,那玉倾之与他怕是日后再坦诚相对。
玉倾之当时说:“会有的。”
回忆了三年前,又回到现在。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玉倾之没提三年前百里奕祯是怎么将这快玉玦交到他手上的,也不提百里奕祯的别有用意。
便径直道:“既然只是保管,那便有归还的一日,如今他要成亲了,也正是时候。”
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脸上的神色,还以为百里奕祯要成亲了,他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丝不悦。只是并未如南宫煦夜所想,玉倾之不曾露出半点不悦。
玉倾之将檀木盒子递给南宫煦夜,“这件玉玦王爷替我交给他如何?”
南宫煦夜看着面前递过来的檀木盒子,没接,“既然是他让你保管的,还是你亲自还给他罢。”
玉倾之闻言蹙眉,“王爷不愿意?”
南宫煦夜忙道:“不是。”
玉倾之脸上才有一丝寻不到踪迹的笑意,“都怪我怕麻烦,不想亲自走一趟,又念在王爷在朝堂上能见得到百里侯爷,所以才想托王爷交给他。”
沉吟半响,接过他手中的檀木盒子,南宫煦夜点头,“好,明日上朝我便带上顺带交给他。”
玉倾之再道:“这玉玦的寓意倒是极好的,也只有在郴州的姻缘山能求到。”
南宫煦夜也听说过,这玉玦是两个互定终身的人才能佩戴,寓意着白首不相离。这块玉玦虽然在玉倾之这里,但是它始终都在这檀木盒子中,玉倾之从来没有佩戴过。或许,是他一直以来误解了。
玉倾之看着南宫煦夜道:“若是日后能得机缘去郴州,不知,王爷可愿上姻缘山为我求一块?”
闻言,南宫煦夜心中几分莫名感动,放下手里的檀木盒子,提步靠近他,“倾之想要的,我定会为你求到。”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若是求到了,那倾之可愿分我一半。”
“自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