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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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立即住嘴,她忘了自家公子一向不喜欢旁边有人喋喋不休。纸鸢稍稍低了头,道:“那纸鸢先下去了。”
纸鸢走后,屋子里就彻底安静了。玉倾之从怀中取出那一枚玉玦,上面刻了良缘二字,是前不久他和南宫煦夜在姻缘山上求的。
玉质通透的玉玦泛着冷光,几许冰凉。方才南宫煦夜离开之前,便在他面前说:“等我回来。”
玉倾之点头。
而后,南宫煦夜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南宫煦夜进宫就如平时一样,守门的侍卫一看是熙阳王,便立即让路。
一路向着御书房走,南宫煦夜脸上波澜不惊,大风大浪都见过了,早已心如止水。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玉倾之的事能让他失去分寸了。
御书房中,年轻的皇帝正在批着奏折。
拿着净鞭的太监踩着小碎步,步伐轻盈地进来通报,“启禀皇上,熙阳王求见!”
一听是熙阳王,皇帝瞳孔蓦地放大,手上的朱笔差点就抓不稳,身子不由一颤。就连身边随身服侍的太监也都看出来他的害怕,于是知情的太监便在旁侧低声道:“皇上,若是您不想见,奴才这就让熙阳王回去。”
只是,熙阳王都到门边了,若是不见,难免会引他的怀疑。
皇帝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捏了捏眉心,“宣他进来。”
手执净鞭的太监立即明了,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传话。
一身蓝色麒麟官府的熙阳王出现在皇帝面前时,皇帝心中还有些心虚。
“臣参见皇上。”
皇帝故作镇定,“皇兄不必多礼。”
南宫煦夜免了礼,站直了身子。皇帝脸上多有不自在,“听闻皇兄去了郴州赏春,怎的回来了也没个人通报一声。”
南宫煦夜抬眼看着御案后的皇帝,“臣今日傍晚才回来,所以没来得及通报。”
皇帝脸上挤出一声干笑,“那,不晓得皇兄这般急着进宫见朕有何要事?”
南宫煦夜抬袖,“臣这些日在郴州赏春,心中凭生对山山水水的向往之意,想着,若是能寻一块山水幽静之地度过下半生倒也是极好的。”
皇帝听了此话,心中还琢磨他的本意是什么,“皇兄的意思是?”
“臣想请命前往云南驻守!”
皇帝听后睁圆了眼睛,他心中很早便想让他去边陲之地做一个藩王,没想到现在他自己提出,皇帝心中狐疑,怕熙阳王存心试探他罢了,便道:“先皇驾崩前将这大睿的江山交予你我,如今正是朝中的用人之际,皇兄怎能离开?”
“虽然不能在京城之中为朝廷效力,但是,云南常有蛮子作乱,使得民不聊生,臣愿领兵镇压,并在有生之年必定保云南一方安定!”
云南时常发生蛮子侵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事一直搁着也没得到根除,五年前,熙阳王便带兵去云南剿过蛮子,只是一两年后,蛮子又在兴风作浪。若是熙阳王愿意前去戍守能保住大睿的一方安定,对皇帝来说也少了一个隐患。只是,皇帝更为担心他手中的兵权,若是熙阳王远离京城之后,说不准就仗着自己的兵权做一方帝王了。
皇帝心有疑虑,道:“皇兄,云南蛮子作乱一事朕会派将士前去镇压,便不劳皇兄你担心了。”
南宫煦夜看穿了皇帝的心思,便拱了拱手道:“皇上,臣还未说完。”
“皇兄请说。”
南宫煦夜面若止水地看着皇帝,“臣愿意将手中七成兵权上交朝廷,只领三成前往云南镇压蛮子,并在云南长久驻守,还请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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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啦,因为今天上了选修课,所以晚了,哎,大三了还这么多课着实头疼。
(*^^*) 还有,多谢小雪雪的一颗手榴弹,四颗地雷,好感动,星星眼。(咳咳,不是扔错了了吧?咳咳,如果是的话……咳咳,没得退了)
山水怎比如意郎君
听到南宫煦夜要放下手中的七成兵权;皇帝心中大喜,却不溢于言表,眯了眯眼睛看着前方的人;“皇兄所言,可是真心。”
“自然是真心。”南宫煦夜道:“为臣想过,皇上如今执掌朝廷,自然是要手握重权才得以号令天下,所以,臣愿意将手中的七成的兵权上交。”
皇帝眉眼总算舒展,道:“皇兄能如此为朕着想,朕颇为感动。”
“那臣请命前去云南一事……”
“皇兄愿意为大睿保住一方的安定;此等忠肝义胆值得褒扬;朕又怎会说个不字。”
南宫煦夜做了一揖;“臣谢过皇上。”
皇帝想到熙阳王要交出大部分兵权,不禁喜上眉梢,他站起身,绕过了御案,在南宫煦夜面前停下,“不晓得皇兄打算何时出京?”
“京城之中也没甚要打点的,大抵五日之后便可离京。”
皇帝掩住那一抹笑意,道:“太后还不晓得此事,皇兄这些日可要和太后好好商谈商谈。”
“臣知道。”
皇帝负着手,“那,若是皇兄在京中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只管开口,朕定是为你办妥?”
“多谢皇上好意,臣在京中并无放心不下的。”
皇帝心中竟然还有些感叹,“看来,皇兄真是一心想离开京城,朕虽千般万般不舍,但是也不得不舍得了啊。”随后又道:“皇兄一路奔波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姑且先回府上歇息,你出京驻守云南一事,朕会办妥,皇兄不必操心。”
“谢皇上。”南宫煦夜做了一揖,“微臣告退。”
回到府上,宇岳仙歌还有玉倾之都没有就寝,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一定要看到南宫煦夜平安回来才放心。
仙歌上前随在南宫煦夜身后,“王爷,皇上可有答应。”
南宫煦夜止步,点了点头,“你把王府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五日后离京。”
听到能离开京城,仙歌心中放下一块石头,“此事仙歌定会办妥。”
仙歌本就是出生在云南的,只是五年前熙阳王千万云南剿灭蛮子,她才得意遇见熙阳王,并自此跟随他。此次回去云南,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交代了仙歌的事之后,南宫煦夜便径直去了寝房,推开门时,仿若一切都回到了二十几天前,里面有人在等他。
临窗而立的紫衣男子听到开门声之后,便转过身来,对着门口的人浅浅一笑。南宫煦夜向里面走,玉倾之便迎着他。
南宫煦夜搂着他的腰,低眉看着他,“五日之后前去云南,一路上难免又要风餐露宿,你可要做好准备。”
玉倾之勾起唇角,“有王爷在怕什么,即便风餐露宿也不会受冻挨饿。”
“听闻云南除了山好水好,人文风情也好。”南宫煦夜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倾之会喜欢那的罢。”
玉倾之唇角噙着笑,“一个地方山水人文再好,又怎会及得上一个如意郎君好,王爷,你说可对?”
南宫煦夜稳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入怀中,侧脸在他的耳鬓处,“倾之说得对,一个地方,只要有心仪的人在,便一切都好。”
玉倾之倚在他的怀里,微微阖眼,随后睁开眼睛,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将他拉开距离,抬头看着他,“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南宫煦夜下意识摸了摸左肩,“不打紧,早已不疼了。”
玉倾之不以为然,手上已经开始解着他的衣裳,“伤口还未痊愈,今日又动用了武功,必定是有伤害的,还是让我看看为好。”
南宫煦夜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第二日,朝中上下皆知熙阳王请命前去云南驻守并愿意交出他手中的七成兵权一事。不明真相的官员私下里讨论之时,一个两个都在揣测熙阳王做出这等举动的缘由。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
下了朝之后,中书侍郎尹阑也问了欧阳珏这个问题。
欧阳珏与南宫煦夜交情颇深,心里也一直晓得皇帝对熙阳王表面敬三分,背地里恨之入骨。大抵也猜到他此次请命前去云南,且放出手中的七成兵权不过是想解除皇帝的疑虑。而南宫煦夜去了郴州一趟,便立马做了此等决定必定是因为皇帝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他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欧阳珏叹了一气,对旁边的尹阑道:“大抵是熙阳王厌倦了朝廷之中的尔虞我诈,想找个地方过个清闲日子罢了。”
随后,尹阑便没再问了。
欧阳珏偏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尹阑,“熙阳王要离开京城,恐怕日后也再难回来,明日我便上一趟王府,你可要同去?”
尹阑回过神摇头,“罢了,下官与王爷交情不深,去了也无话可说,平添尴尬罢了。”
欧阳珏笑道:“王爷喜欢下棋,你若是对棋懂得一星半点,与他就有话可说。”
尹阑看了一眼欧阳珏,嘴角艰难扯出一个笑,而后又陷入了沉默。
丞相何柄城知道熙阳王要前去驻守云南之时,便上了忠国候府一趟,与百里奕祯商议。
百里奕祯喝了一口茶,道:“熙阳王大抵已经晓得皇上想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便做出了这个决定,让皇上解除对他的疑虑,顺道也免除了自身的杀身之祸。呵,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个办法。”
何柄城不以为然,“只是,你可别忘了,他手中握有重权,明知皇帝要杀他,他却退一步,先出来息事宁人。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百里奕祯压低了声音,“自然是反目成仇,举兵逼宫。”
“那就是。”何柄城眯了眯眼睛,“他南宫煦夜之所以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对皇室忠心耿耿,一心想令天下太平,所以铁定自己不会起兵,陷这大睿的江山于水深火热之中。”
百里奕祯问:“岳父大人所指?”
何柄城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他对皇室忠诚,自己断然不会起兵造反,但若是日后有人逼宫,想夺取这大睿的江山,那他必定是会出来阻止。”
百里奕祯明了,“岳父大人是怕他日后……”
说到这里,心中也明了,百里奕祯和何柄城已在暗地里准备了要夺位的事,这段日子便是筹划着除去熙阳王这个最大的阻碍。虽然熙阳王放下手中的七成兵权,但是只要熙阳王一天不死,则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与其让他在云南一带储蓄势力,不如早日除去他这个隐患,左右,熙阳王于我们而言有害而无益。”何柄城盘算着。
“只是皇上已经向文武百官昭示,熙阳王千万云南驻守一事。”百里奕祯道:“岳父大人是想在派人路上截杀不成?”
何柄城嘴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所以说,你还太嫩,这种事又怎么轮得到老夫自己动手?熙阳王身边高手众多,若是自己派人去,得不偿失。”
“岳父大人是想借刀杀人?”百里奕祯明了。
“皇帝优柔寡断,却对自己的皇位看得十分之重,若是我在他面前多说几句,他便能改变主意。”何柄城继续道:“借他的手除去熙阳王,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你我最后坐收渔利,岂不是一个好办法。”
看着何柄城,心中凭生一份惧意,他老奸巨猾,对阻碍他的人都赶尽杀绝,何等心狠手辣。百里奕祯脸上挤出一个干涩的笑,恭维道:“岳父大人英明。”
第二天,何柄城便在早朝之后入了宫,与皇帝议论起了熙阳王前去云南驻守一事。
皇帝因为熙阳王弃兵权一事,近日十分高兴,见了何柄城要说此事,便说:“这熙阳王主动交出了七成兵权,又请缨前去云南镇压蛮子,免去了朕长久以来的担忧又得以保大睿的一方安定,此等好事值得庆贺,何爱卿,难不成你还有异议?”
“皇上,熙阳王若是心甘情愿日后在云南驻守,保大睿一方安定自然是好的,只是,若他口是心非,那可就成了巨大的隐患了啊!”
皇帝脸上的笑意退去,“何爱卿难道觉着,这熙阳王让出兵权前去云南并非真心实意?”
“这……”顿了顿,何柄城道:“皇上,只怕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皇帝难得因为将兵权收入了自己手中而高兴一回,被何柄城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就不悦,“丞相多虑了,熙阳王如今没有了重权,他手中的兵权就是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之众,到了云南,再镇压镇压蛮子,也该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此就等于一只老虎被拔了獠牙,即便他并非真心要驻守云南,于朕来说也造不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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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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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
何柄城老着脸皮再道:“皇上,这熙阳王诡计多端;就怕他日后在云南扎稳了根;势力不断蔓延,最后祸及到大睿的江山啊!”
得了兵权的皇帝显然不将已经没了重权的熙阳王放在眼里;仰着下巴;“丞相是老糊涂了,朕如今手握重权;他熙阳王再清楚不过,若是要与朕对抗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而朕,又岂会怕他?”
何柄城眸中泛着冷光,被皇帝趾高气昂的一句老糊涂了气得心胸发堵;在心中郁积了一股气;“既是如此,为臣无话可说。”
皇帝脸上那一抹狡黠的笑愈发明显,自从的当上皇帝那一刻,他便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手握重权,唯我独尊,从此摆脱对熙阳王的忌惮。如今如愿以偿,心中早已是轻飘飘,再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欧阳珏带了一坛陈年佳酿要上熙阳王府,与熙阳王把酒话别。
地点设在王府听雨楼前的水榭。水榭前的荷花池又长出了嫩绿的叶子,池水所到之处便有一片绿意,池边栽的几棵柳树也早已抽芽如今一树柳条如美人的三千青丝。在池边与碧荷相嬉戏,平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