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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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如一日的生活又开始。
佛堂中,跪坐了一片的僧人开始做早课,木鱼声,念经声,声声不绝。
负责清扫的和尚拿着长扫,不疾不徐地扫着寺庙前的落叶和花瓣。长扫划过地面时,断断续续的唰唰声也能传开很远。寺庙周围的丛林中,刚睡醒的鸟儿也开始出来觅食,在林间蹦来跳去的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
作为丫鬟的纸鸢习惯了早起,洗漱之后便去了寺庙中的古井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往玉倾之的厢房送去。
端着水在门口连续叫了几声,“公子,公子……”
里面也没有回应,玉倾之一向有早起的习惯,绝不会在此时还没醒来。放下装水的木盆,纸鸢再抬手敲了敲门,贴着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公子,醒了吗?”
还是无人应答。纸鸢怕玉倾之会出事,便抬手推了推门,门开了之后,床榻之上并没有玉倾之的影子,房中也没有。纸鸢转身出门,刚到门口便看到站在台阶下,手上拿着一个布袋的年轻和尚。
纸鸢看着眼前的年轻和尚,问道:“师父可曾见到我家公子?”
年轻和尚单掌做了佛礼,“施主,玉施主在禅房做早课。”
“早课?”纸鸢还有些雾水,以前玉倾之来这里从来没听说过要做早课。“师父,你说清楚点,我家公子为何在禅房做早课?”
年轻和尚没解释,伸出手上的布袋,道:“这是玉施主托贫僧交给施主的东西。”
纸鸢提步过去,接过那一袋东西,里面便是一些贵重的东西,是当时去云南时,纸鸢为他收拾的,其中有他曾用过的青玉簪和佩戴过的玉佩,如今,他将这些东西交给了纸鸢,是什么意思?
纸鸢看着年轻的和尚,“我家公子还说了什么?”
“玉施主还说,让施主你下山去,好好过日子。”
纸鸢猛然一怔,很快明白过来,随即眼睛一涩,温热的眼泪就直往下掉,“他,他是不是要出家了?”
年轻和尚并没有明示,只是竖起单掌,道:“阿弥陀佛。”
纸鸢抬着袖子抹了抹眼泪,“我家公子在哪家禅房,我要去见他!”
“施主,玉施主与方丈在参禅,外人不可打扰。”
纸鸢吸了吸鼻子,“你若是不带我去,我自己去找!”
说着,便大跨步绕过了年轻的和尚,去到禅房,一间房一间房地敲门,“公子!公子!”
开了门,里面正在打坐的中年和尚做了佛礼,问道:“施主,有何贵干?”
“我要找我家公子!”
中年的和尚面若止水,道:“这里没有施主要找的人。”
“那我家公子在哪里?”
中年和尚竖起单掌,“贫僧不知。”
纸鸢转身就走。
禅房之中,一身灰色僧袍的玉倾之在榻上静静打坐,微微垂着眸子,手上捻着一串佛珠,静若处子的脸上寻不见一丝情绪,仿若那佛堂上端坐的佛陀。
而旁侧与他隔了一张矮几,坐的便是身着袈裟的老方丈。
胡子花白的老方丈单掌竖在胸前,开口语重心长道:“佛法四字,缘空悟善。一缘:世间万物皆由相缘,缘是机遇,缘是达观。二空:空是智慧,包容宽恕,虚怀若谷,海纳百川。三悟:悟为慧根,启发心智,世事洞明皆学问。四善:心怀悲悯,心存感恩,积善行,助他人。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应天下之变;平其心,论天下之事;定其心,爱天下之善。”
玉倾之单掌做佛礼,“多谢方丈提点。”
“唔。”
方丈还想说什么,便听到外面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道:“公子,公子,你快出来!纸鸢不要一个人下山!”
旁边拉住她的和尚道:“佛门清净之地,请施主莫要高声喧哗。”
外面倔强的女子不听,继续道:“你们怎么怎么能让他出家呢,你可知道,我家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富五车,能文能武,这样的人,怎么能一辈子困在这寺庙之中!!!”
拦住她的和尚也不晓得怎么回应,禅房里,穿着袈裟的老方丈提步出来,向着纸鸢走来。
竖起单掌,“阿弥陀佛。”
纸鸢抬手抹了抹眼泪,道:“方丈大人,您千万别让我家公子出家,他……他……”
“施主,一切随缘罢。”老方丈道。
“我家公子那么好,怎么能当和尚呢!”鼻尖发红的女子大声嚷嚷,在玉倾之身边做了七八年的丫鬟,从郴州一直跟到了京城,从小无依无靠的女子便以他为自己的依靠,如今这般,又怎能接受得了。
“玉施主了却了红尘,愿放下一切,一心归入佛门,施主还是成全罢。”
纸鸢泪眼看着老方丈,哽咽了一下。老方丈单掌再行一礼,“善哉善哉。”
而后,老方丈转身进了禅房,禅房的门缓缓合上。里面打坐的玉倾之依旧毫不动容,口中念着佛经。
纸鸢旁边的年轻和尚劝导:“施主,您还是下山罢。”
纸鸢愣愣地看着禅房,似想穿过那层窗纸直直看进去,终究还是不能再看到了。
京城之中,皇帝龙颜大悦,只因他宠爱的贵妃诞下了一名龙子。年不过二十三的皇帝膝下已有两名公主,却一直没有皇子。如今这贵人诞下了一子,本就得宠,如今也只是更加得宠罢了。
皇帝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大肆铺张。众官员推杯换盏之间,心中也在感慨皇室的奢靡。
第二日,因为昨日醉酒而免了今日早朝的皇帝还在睡梦中,便被寝房之外慌慌张张的太监叫醒,“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忠国候要举兵反朝!”
方才还有些意识朦胧的皇帝立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未披上一件衣裳,便大步出门,开了寝房的门,提起门外报信的太监狠狠问道:“狗奴才,你刚才说什么?!”
被揪着衣襟的太监身子瑟瑟发抖,一句话说出来结结巴巴,“皇,皇上,忠国候……要,要举兵反朝!”
“谁,谁说的?!”皇帝的眼睛里透着冰渣子!
“是……是忠国候自己说的……”太监哆嗦着身子,哭丧着道:“他领着兵,现在……现在就在京城们楼下!”
皇帝一把推开太监,被推开的太监往后跌坐在地上,却顾不得喊疼。皇帝一拳打在门框上,“岂有此理!”
五日前,忠国候百里奕祯奉命领兵二十万前去连州剿灭前朝乱党,却在京城之外的大窟山驻扎了两日,不过是为了等待在连州造反的前朝乱党,要与他们一同直逼京城。
被掌控的这二十万兵马原先属于熙阳王手下的,军中许多良将都是南宫煦夜的亲信,本就因为皇帝下令斩杀了熙阳王而心中诸多愤懑,无处发泄。
百里奕祯抓住了这一点,借由忠国候府与熙阳王有联姻,熙阳王曾救他一命恩重如山的渊源,召集了几员大将,跟他们提出了要为熙阳王报仇,举兵反朝之事。
先前,几员大将还有些踌躇,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忠臣,要做反贼一时还拿捏不定。百里奕祯便逐个与他们商谈,借口说皇位本就是熙阳王的,只是当今圣上用了非法手段将其夺取,而熙阳王也早有举兵反朝的意向,谁知被那昏君早一步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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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顶着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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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之尊·生机
百里奕祯义正言辞道:“熙阳王忠肝义胆;一心为国,最终也只是死在昏君的而已污蔑下;若是我等不造反;那有朝一日;你我皆会因那昏君而死……”
一番又一番的奉劝的话;让几员大将动摇不定。
百里奕祯作为元帅;统领二十万兵马的帅印在他之手,军中明文规定,只看帅印听号令!没有了帅印;即便是皇帝亲自出面也不能调动兵马。
百里奕祯早就做好了打算;若是将熙阳王的事拿出来再煽风点火一下,再进行利诱一番;承诺反朝后加官进爵,必定能说服那几员大将与他一同举兵反朝!
几员大将私下里也商议过,熙阳王这般精忠报国的人都被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最后含冤而死,如此趋势,这皇帝必定是亡国之君,既然忠国候愿举兵造反,就算是追随一番也无大碍。
百里奕祯得知几员大将都愿追随,心中大喜。
与前朝的兵马混合之后,便直捣京城,二十五万大军连夜行军,今日一早便抵达京城门楼之下!
皇帝今日一早得知此事才紧急派人将留存的那十万兵马调过来,只是,敌军兵临城下他才调兵遣将,已然太晚。即便那十万大军赶来,也是寡不敌众!
京城之中,百里奕祯领着大军横冲直入,老百姓惧怕受牵连,便都躲在了各自的家中。平日里繁华的街道上,今日塞满了反朝的士兵,还留有一部分便在京城门楼下等候号令。
京城书坊之中说书的先生躲在楼中,推开了一点窗看着下面一排一排走过的将士。而后便聚在一起感叹,这皇帝重用小人,残害忠良,落得国破家亡真真叫做报应。
“若是皇帝还没杀熙阳王,他忠国候会有今日这般嚣张?”说书的摇了摇头,“身为一国之君却铸下如此大错,如今养虎为患,也是自食恶果。”
“可不是,这大睿王朝跌宕起伏五十载,一下子前朝乱党造反,一下子边境蛮子动乱,如今,一国之君治国不善,又来了内乱,内忧外患,如今这大睿实则在苟延残喘。”
昨日龙颜大悦的皇帝如今一张愁眉苦脸,连续砸了三个杯子,五个花瓶,还未解恨。在御书房踱来踱去,对着御书房的太监喊:“快!去把丞相给朕召来!”
回答他的却不是太监,“我那岳父现下忙得很,皇上还是莫要传了,传了也不会来。”语气孤傲不可一世。
皇帝恶狠狠地盯着刚跨进门槛的人,“谁让你进来的?!”
“这天下即将是我的,谁还能阻着我不成?!”
皇帝伸出右手指着他,“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反贼!”
百里奕祯不屑一笑,“呈口舌之快的人都是将死之人,我倒不屑于计较。”
“来人,将这口出狂言的反贼拿下!”皇帝对着门外怒吼,却久久不见有人进来。
“不会再有人来,我说过这个天下即将是我的,即便再有人过来,也是我的人。”百里奕祯笑得得意。
皇帝不信,对着门口大声喊:“来人!快来人!……这是圣旨!”宫里头的侍卫和太监早就被百里奕祯的人挟制住,任是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百里奕祯立在那里,等他喊完了,再幽幽说一句,“我说过,不会有人来。”
皇帝大惊失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百里奕祯得意的摸样,眼神却还残留平日里的那股戾气,咬牙切齿道:“你是早有打算,让朕收回熙阳王手中的兵权,再置他于死地。前朝乱党作乱都是假的,你不过想从朕手中夺得兵权,再举兵反朝罢了。”
“皇上现在才明白,迟了。”百里奕祯负着手,背着光,“不过,你痛恨熙阳王却是真的,若不是因为如此,我想我不会这般轻易就能走到今日。”
皇帝自嘲地笑了笑,“呵,原来,到头来,朕竟然还是输给了熙阳王……”
“你从来就没有赢过他。”百里奕祯道:“若是他想做皇位是轻而易举的事,并不是你在后面耍小手段就能阻止的,只不过,他不想坐那皇位罢了。”
皇帝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还真了解他!”
百里奕祯笑了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但是,朕不会让你这般轻易就得逞!”话音刚落,便向着旁侧放着宝剑的架子而去,快速抽出剑,直直向着百里奕祯刺去。百里奕祯腰间挂了一柄剑,并没取出剑鞘便横着剑身将他的攻击挡了回去。
“你的武功及不上熙阳王的一半。”百里奕祯道:“若是我和他打,至多打个平手,但是和你打,你必败无疑。”
皇帝怒火三丈,提着剑再上前发动攻击,却又被百里奕祯轻易地挡了回去。皇帝恶狠狠地盯着他,握着剑的手指节泛白,不认输地大吼一声,双手握着剑朝他砍去,百里奕祯抽出剑,比他快一步。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入耳,百里奕祯手中的剑刺入了南宫凛皓的腹中,妖红的血染红了那一身皇袍,上面张牙舞爪的龙纹也被血染得模糊不清。
百里奕祯抽出剑,往后退一步。南宫凛皓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口中吐出鲜血,身子往前倾去,汉白玉的地板上,流了一滩血。
握着还在滴血的剑,百里奕祯扬着下巴看他,“我说过,跟我打,你必败无疑。”
“那若是跟本王打呢?”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百里奕祯转身看向门口,正是一身蓝色麒麟服的熙阳王!!站在门口的人背着光,好似周身都发出了万丈光芒。
握着剑的百里奕祯不觉退后了几步,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人是鬼?!”
“莫非你见过有鬼魂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没?!”门口的人道。
百里奕祯打了一个啰嗦,随即又恢复状态,用剑指向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熙阳王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你是假扮的!!”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南宫煦夜提步进门,“重要的是,只要有本王在,你今日就休想得逞!”
“呵,就凭你?”百里奕祯冷笑,“如今城门楼下有二十五万大军在我的掌控之下,这大睿的江山我势在必得!”
南宫煦夜负手而立,镇定地看着他,“你假借为本王报仇之事煽动他们举兵造反,若是本王并没有死,你以为,他们还会任由你摆布?”
“那又如何?帅印在我手!”
“你错了……”南宫煦夜道:“帅印固然重要,军心比之更重要!”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信口开河?”百里奕祯挑着眉道,提着剑便想着他道:“我说过,这江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