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完赤兔骑皇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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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面露犹豫之色,刘协眼珠一转,指着不远处的拐角大声道:“什么人!”
高顺神色肃然,电光火石间拔出了腰间佩刀冲了过去:“谁!”
刘协咋舌:不愧是吕布手下最得意的将领,果然好身手!
他趁着高顺尚未回过神来,迅速骑上他的马,奸笑两声,抽打着马臀冲了出去:“右将军辛苦了!”
高顺:“……为、为陛下服务!”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具体典故可以到百度百科搜“唇亡齿寒”,故事太长就不搬上来了。大概就是虢国请晋国帮忙攻打虞国,所以打开城门放晋国士兵进来从自己国家路过,结果晋国士兵打掉虞国后顺手把虢国一起收拾了,连城都不用攻。
为情节需要,刘虞之死被我延后了两年。我写文的时候很多地方参考了南门太守的论史文《曹操秘史》,这本书写的很好,很有大局观
PS:郭嘉、赵云和许褚都被人家金手指开给吕奉先了啦~~抽打不许抽脸!
再PS:小皇帝怎么可能一个人走远路呢?肯定会有人追上来的嘛!是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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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出宫巡视 。。。
刘协跑出不久,风劲马蹄疾,正觉难得的舒畅放松间,忽听身后一阵噔噔疾响,竟是有人追赶。
刘协扭头一看,只见吕布骑着赤兔马雷厉风行地追了上来。那一身银铠在阳光下泛着耀目的光芒,使刘协一时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知为何微微泛起涟漪。
他叹了口气,心中暗骂了高顺这条忠犬数遍,不清不愿地驻马在原地候着。
吕布骑近了,放缓了马速与刘协齐头并进:“陛下要去哪里?”
刘协扁了扁嘴,没好气道:“正想去看看屯田的状况。”
吕布道:“未将保护皇上。”
刘协这已是第三次听他说出类似的话语,心情一时有些微妙。他自知拒绝无用,只得恹恹道:“好罢。”
有了吕布相伴,刘协难得出宫一次,也不急着赶路,饶有闲性地欣赏着四周的景致来。
此时正值初春,许都街道两旁在兵荒马乱中稀稀拉拉残活下来的梅花树为死气沉沉的街道添了一线生机。
刘协感慨万千,道:“奉先将军,日后待天下平定,在此地多种一些桃花罢。”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桃花盛开的时节,满城的桃红色总比纷飞如雪的梅花更显温馨。而温馨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却已成奢侈。
吕布心不在焉地骑在马上,随口应了一声。
一阵料峭的寒风刮过,扬起翩翩梅雪,在刘协一头鸦黑的发间落上一点白痕。
刘协紧了紧厚重的鹤氅,扭头去看吕布,吕布一张英气十足的俊脸上什么表情也无。
此时吕布也正好望向他,心中似乎想着心事,下意识地抬手为刘协撷去发上那一点花瓣。
刘协吃了一惊,怔怔地仰着头盯着他。
吕布此时方才堪堪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也略有些诧异。
他缓缓地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直视刘协,漠然道:“末将冒犯了。”话虽这么说,冷峻的脸上却是一丝愧疚畏惧的神色也无。
刘协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吕布那张男子气概太重的脸令人不敢直视太久。他撇开眼,心知自己在吕布心中的地位,只是暗叹了一声,却也发不出什么脾气来,摇头道:“无妨。”
一时无语。
过了一阵,刘协忍不住问道:“奉先将军在想些什么?”
吕布下意识地张口应道:“晚上吃什么?”
刘协:“……”
实则屯田制刚刚实行,还未见成效。许县的粮食都要从兖州的田里运来。路远迢迢,有时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往往就延迟了。故军中的粮食供应是有些问题的。有时境况窘迫了,士兵们吃花啃茎吞泥巴亦是常有的事情。刘协在宫中的伙食吕布却不曾苛待于他,故这一层他是不知晓的。
他虽吃过不少苦头,被凉州军追打的时候也曾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着落,却到底还是个较为优渥的小皇帝。实行屯田是为了保障军队远征时的军粮,他却不知眼下虽无战事,食物却依旧是个严苛的问题。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小天子对着木头也似的吕奉先只觉说不出的不自在,于是无心再观看街道两畔的风景,加快了马速向田野赶去。
如今兵荒马乱,百姓们流离失所,流民与荒田无数。屯田便是将荒田收归朝廷所有,然后将无家可归的流民们组织起来,朝廷提供耕种的器具与前期的粮食,待土地有所收成后朝廷与则与百姓分成。
眼见田野近在眼前,刘协伸长了脖子四处寻找着刘艾的身形。
“放肆!”“站住!”
不远处传来一阵哄闹声,刘协一回头,颇是吃了一惊——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向他们这边冲了过来,待定睛一看,这群人统统衣衫褴褛土木形骸,想是被集中起来种田的流民。
刘协胯|下的马见人群冲近,突然有些暴躁,抬起前蹄嘶鸣了起来:“吁——!!”
“啊!”
刘协毫无防备地被它向后甩去,一时重心不稳,吓得大惊失色,尖声叫道:“叔玉救我——!”
他吃不住强壮的马匹的甩动,手脱开了缰绳,眼看就要摔下马去。突然间腰上一紧,他眼前的景色骤然从湛蓝的天空变成广袤的田野,安安稳稳被吕布捞到了赤兔马上。
刘协惊魂未定,那一群流民越跑越近,吕布高喝一声,舞着方天画戟打马迎了上去!
赤兔绝非凡马,面对千军万马尚无所畏惧,何畏这一群瘦弱的流民?当即冲散了人群,铁蹄踏死踏伤数人。
吕布的银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迅猛的弧线,如砍瓜削菜一般瞬间放倒了十数人,一时间方才还绿油油的土地已被鲜血浸润。
剩余的流民们被这英勇无匹的飞将唬住了,如桩子一般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刘协一时无法面对这般变故,张大了嘴靠在吕布怀中说不出话来。
“温侯住手!!”
刘艾气喘嘘嘘地打马冲了过来,看到一地的尸体先是一愣,旋即不悦地深深蹙起了眉头:“你……”
吕布冷冷地收回方天画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刘侍中,这是怎么回事?”
刘艾看到刘协与吕布如斯亲密,心中十分不快,凉凉地瞥了两人一眼:“……这些流民妄图逃跑。”
刘协的三魂七魄终于缓缓回归体内,动了动嘴皮正欲开口发问,忽见许多士兵这时冲了过来,虽未认出便服的小天子,亦向大将军吕布行了礼,将活着的流民们押了回去。
吕布跳下马,两手握着刘协的腰轻轻一提,将他稳稳地抱下来放在地上。
刘艾抿了抿唇,突然有股冲上去将小皇帝拉到自己身后的冲动。然而忍了忍,他终究是站定未动,只是语气不善地开口:“大将军,你杀了如此多人,会在流民中引起惶恐。安抚他们的情绪本就是极难的事情……”
吕布冷笑道:“逃兵本该处死。不让他们看些厉害,日后还是要逃。”
刘艾隐在袖中捏了捏拳头,眸中隐有怒火:“他们是百姓,不是兵。”
刘协缓了几口气,上前几步走到刘艾面前,摇头道:“叔玉,他们冲撞了我,大将军一时情急,这才出手的。”
刘艾听他为吕布说话,心口仿佛被人用锤子重重地砸了一下,一阵麻木的钝痛。
刘协又蹙着眉问道:“叔玉,他们为什么要跑?”
刘艾冷冷地看着他,云淡风轻地开口道:“赋税太重,百姓过的太苦,自然想逃。陛下为何自私出宫来到此处?”
刘协为他的语气怔了怔——刘艾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如水,哪怕是指责与教导,他也向来是面带浅笑,从不曾用这般淡漠的神态语气向他说过话。
刘协不由心头慌乱,一股恐惧之情蓦地从心底滋生,使得他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屯田与流民,抬起手眼巴巴地握住刘艾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想你……”他突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吕布在,只得改口道:“我想来看看你屯田治理的如何,所以微服出宫,你莫生气……”
刘艾看着他近乎哀求的姿态心头蓦地一软,忽觉自己有些过分了——明明是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这个孩子独立,却没有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此时看见他身旁有了别人,又不能克制自己心底酸溜溜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他的眉眼瞬间柔和了许多,勉强勾起一个笑容,道:“陛下挂念微臣,关心屯田事宜,微臣如何会生气。”
吕布原以为是刘艾对这名不副实的小皇帝死心塌地,私下曾笑他无眼识主。然而此番看到刘协在刘艾面前如此低的姿态,不免有些惊奇。
刘协松了口气,贪婪地盯着他。
刘艾不动声色地脱开刘协的手,刘协此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四周早已有不少士兵与百姓们指指点点看着了。
刘协清了清嗓子,故意端出些君王的架子,声音中却始终不免泄露了少年见到心上人的喜悦:“赋税太重,何故?”
刘艾道:“以前战事未起之时,我朝乃是三十税一。如今朝廷租借农耕器具与土地给百姓,收成朝廷六,百姓四,他们的日子的确有些为难,这才动了逃跑之心。自屯田实行至今,常有个别流民偷偷逃走,臣已向大将军禀明,抽调了许多兵力来看管,谁知他们今日竟商议好了一起反抗,打伤了一些士兵逃了出来,这才惊扰了圣驾。”
吕布微微颌首,示意知道此事。
刘协神色凝重地眯起眼:“苛捐过重,可否稍减?”
不等刘艾回话,吕布已蹙着眉打断道:“不可。”
“如今战事纷起,兖、豫、司隶校尉三地十数万兵马,每日粮草消耗无数,已是难以支持。若再减少朝廷的收入,没有了军粮,军队也许会造反。”
刘协一听“造反”一词已有些不悦,凉凉地瞪了眼吕布,道:“那百姓造反又该如何?”
吕布冷笑:“百姓造反,有军队压着。军队造反,陛下想让农民们保护圣驾吗?”
刘协气结:“你!”
刘艾见他情绪有失控的前兆,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打断道:“陛下,时局紧张,税率的确不可再低。臣领陛下与大将军去田里看看。”
刘协气鼓鼓地一拂袖子,红着脸跟刘艾走了。
走近广袤的井田中,吕布走到一旁与一名将领交谈,刘协则拉着刘艾走出一段距离,细长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丝毫不掩眷恋与喜悦之情:“叔玉,一会儿你送我回宫,今夜留在宫里陪我可好?”
刘艾有些心动,看着他漆黑的双眸说不出拒绝的话,然而方才刚刚发生了众流民逃走的大事,善后工作还须他的处理,一时抽不出身。
刘艾正犹豫间,忽见数名农工推着粪车从前面走了过来,一路泼着粪水灌溉田野。
刘艾将刘协拉到一旁:“陛下小心。”
刘协这时才注意起田中的作物,好奇地弯腰打量起来:“这是什么?为何如此像杂草?”
刘艾正耐心地向刘协解释时,吕布与将领说完了话,向两人走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遭附近的农田,皱着眉问道:“刘侍中,为何此地种的都是杂草?给马吃的?”
刘艾无奈地抿了抿嘴,只好再一次解释道:“这些并非杂草,而是‘稗谷’。是枣都尉推荐的作物,虽味道不佳,然而此物不畏旱涝,胜在高产。”
吕布一听味道不佳,弯下腰撷取一株青草,往嘴中送去。
刘协与刘艾想起方才路过的粪车,表情瞬间微妙了起来:“……”
吕布咬了一口,啐道:“什么怪味!”
刘协:“……”
刘艾:“……”
眼见刘协忍笑忍地十分辛苦,刘艾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艰难地故作正经道:“大将军莫急,噗……等作物成熟,味道总比……现在……哈~~好……”最后一个好字因忍不住的发笑而音调上扬,已溃不成声。
吕布:“???”
小皇帝和刘侍中笑得微微弯起了腰,吕布冷着脸丢掉手中的草,道:“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刘协背过身去擦掉笑出的泪水,眨眨眼:“叔玉,你送……”
吕布打断道:“末将送皇上回宫。”
刘协脸色一冷,又不高兴了。
刘艾笑够了,直起腰,微笑地看向吕布:“那就麻烦大将军了。”他又转向刘协,道:“陛下,臣还有许多要务要处理,方才的事还等着臣解决,臣就不亲自相送了。”
刘协背对着吕布做了个委屈的表情,见毫无转圜的余地,只得微微叹了口气,再转身面对吕布时已是云淡风轻。他的身份使他从小便有种浑然天成的骄傲,一颦一笑间高贵天成,有种不可亵渎的尊贵气质。
刘艾目送着吕布将刘协扶上马,那少年挺拔而削薄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叹了口气,眉眼间隐隐有股欲说还休的哀愁:少年天子何时才能长大独立?他期待着,却又害怕着。若有朝一日,那少年当真不再倚重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样,JQ开始显山露水了吧?
昨天出去完了就没更,最近有点忙,尽量抽时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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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中秋饮酒 。。。
太尉的任命书送到邺县后,袁绍勃然大怒,险些气炸了肺——几个月前被自己赶走的丧家之犬吕布如今身为大将军,位居三公之上,教他心气如何能平。
袁绍冷笑着当着使臣的面撕了任命书,命陈琳立刻拟一份转让的诏书命使臣带回去陈给刘协与吕布。
袁绍将太尉一职转让给陈纪,此时陈纪正在许都当着名正言顺的大鸿胪卿,哪里敢接这烫手山芋,吓得连忙赶进宫去向刘协谢罪,并划清自己与袁绍的界限。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刘协却不敢忽视,无奈之下只得诏吕布进宫商议。
如今司马懿在吕布手下正是春风得意,吕布不太喜欢陈宫,陈宫亦事务繁忙,他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