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张无忌同人]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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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仿佛看到了杨过的心思,连连摆手道:“这位兄台,你千万别误会了。在在下请你们进屋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么一节。鞑子蛮横,经常欺辱我们汉人,我看你们两位也不像是坏人。更何况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职责,见你们有难,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听他这么一说,杨过顿时放下心来,说:“多谢兄台,在下杨过,不知兄台贵姓?”那大夫道:“免贵姓陆。你们赶紧随我来。”
陆大夫抱起张无忌,走到里面的房间里,示意杨过打开一个高大的衣柜,说:“杨兄弟,这柜子已经很久不用了,就委屈你们先躲在这里,鞑子兵就让我来应付。”
杨过躲进衣柜,抱了张无忌,对陆大夫道:“陆大夫,您自己小心!”陆大夫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衣柜的门。
柜子里一片漆黑,只从门缝里隐隐透进些光来,依稀听到医馆大门被人踢开,有一群人叫嚷着闯了进来。断断续续的话语依稀传来,杨过绷紧了全身,想着要是那些蒙古人真的发现了他们,打开了衣柜该怎么应付。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呯零嗙啷的声音,间杂着陆大夫的怒喊。
杨过眉头深皱,抱着张无忌的手不禁又紧了紧。张无忌一声闷哼,杨过意识到自己弄到他的伤口了,赶紧松了松,低头去看他,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清,就感到张无忌温热的呼吸,柔柔的,喷到他脸上,杨过忍不住心神一荡,隐隐看到张无忌丰润的唇,低头吻住了他。
熟悉的味道,眷恋的味道,恨不得揉到骨子里去的味道!这个味道丧失了太久,杨过思念得快要发狂,此时的他对外面发生什么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在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空间里,时间里,他只想停留得再久一点。
等杨过松开张无忌时,两个人都忍不住呼呼喘气,杨过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在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走神了!但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陆大夫也没有进来。杨过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想出去查看,只是抱着张无忌,倚着衣柜静静地坐着。
想到小时候,张无忌的寒毒发作时,冷得说不出话,自己就经常这么抱着他,相偎着进入梦乡,嘉兴的一草一木,自己是多么怀念……想着想着,杨过的意识也渐渐飘远,歪着头跟张无忌一起睡着了。
更深漏长,一夜无话。
张无忌重新恢复一点知觉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处在一个很陌生,又黑暗,又狭小的空间里,但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他又放下心来,靠在那个人身上,甚至不愿意马上清醒过来。
“嘶……”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背后和腿上的疼痛迅速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缓缓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仅有一条缝漏进一些亮光。
这是什么地方?
还未完全清醒的脑子显然不够用,张无忌呆了一下,感到有人的手搭在自己腰上,而自己的双手也环在人家的腰上,这姿势暧昧的!他的脸顿时红了红,抬头看了看杨过,只能瞧到他侧脸模糊的轮廓。想到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死亡”,张无忌心有余悸,忍不住又抱紧了一点他。
摸到杨过那只空空的右袖,张无忌心里一凉,想到杨过一生孤苦,多灾多难,他对自己用情之深,世所罕见。他知道杨过性格怪僻执拗,只要人家对他好,他就对人家好,但这世上对他坏的人却比对他好的人多了不知多少倍。自己对他好,他便想千倍、百倍地还回来,我张无忌……何德何能?!
他眼眶一热,眼泪便“吧嗒”一下掉落在杨过衣襟上,想:“杨大哥,你对我的爱,我初时迷茫,后来隐隐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自己都觉得男子相恋不能接受。张无忌啊张无忌,枉你览遍佛经,居然还参不透众生平等这个浅显的道理!男子却又如何?原来我也只不过是个受世俗之见约束的俗人而已!”
若是自己早些看透,杨过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这么想着,眼泪就更加抑制不住,但他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杨过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他努力地平静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凑到杨过唇边,感受到他的呼吸,张无忌的脸又热了起来,但还是轻轻地,吻了一下杨过。
说是吻,其实只不过是约等于两片嘴唇在一起碰了一下,张无忌正想离开,后脑陡然被人按住,紧接着杨过的唇便狠狠地贴了上来!
张无忌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又气又羞,“呯”地一拳打在杨过肚子上。杨过“哎呦”一声松开他,捂住肚子叫道:“谋杀亲夫啊……”
亲夫!张无忌几乎晕倒!问道:“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杨过笑道:“呵呵,你对着我又是抱又是亲,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我又不是死人,怎会不醒?”“你……”张无忌像是做错事被人发现的小孩,脸上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黑暗中看不到张无忌的表情,杨过暗暗惋惜,但也不会放过挑(和谐)逗他的机会,又说:“不过……”他故意不说下去,张无忌果然问:“不过什么?”“不过……”杨过笑嘻嘻地说,“听着我们家无忌哭鼻子却又要硬着心肠不去哄,真是太难受了!”
“你……”张无忌又气又急又羞又恼,平时就说不过杨过,现在就更是欲哭无泪,欲辩无言了。
杨过嘻嘻一笑,欺到张无忌身前,揽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问:“无忌,你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是么?”张无忌心跳如擂,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杨过感受到他不平常的心跳,更加不放过他,说:“无忌,说你爱我。”
张无忌脸红如潮,微微挣扎,杨过却紧紧按住他,看到杨过在黑暗里灼灼动人的眼睛,张无忌张了几次嘴,终于鼓足勇气,声若蚊呐地说了句:“……我……爱你……”
杨过笑了,说:“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清楚。”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那么深的内力怎么会听不清楚!
张无忌心一横,闭上眼睛转过脸道:“我爱你!”
“哈哈哈哈!”杨过纵声大笑,声震屋宇,浑然不顾会引来什么危险,欣喜欲狂地说:“无忌,你知道么?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最最高兴的一天!啊啊啊啊啊,我真想马上跑到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告诉所有的人:我们相爱啦!!!”
听见张无忌“嘶”了一声,杨过恍然意识到——自己弄到他后背的伤口了,于是赶紧放开他,嘿嘿嘿地傻笑。
张无忌看着他哭笑不得,此时的杨过就像个孩子。
杨过笑了一阵,终于想起正经事,问:“无忌,你身上中的麻药……”张无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看来那麻药的时效已过,心中一喜,活动了一下手脚说:“没事了。”
杨过笑道:“那就好,只是你的伤……还是有些麻烦。”张无忌自己也是大夫,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怎会不懂,只能抱歉地看着杨过,说:“对不起,连累你了。”杨过捏了捏他的脸说:“我们俩之间还说这个?……嗯,手感不错,比腰有肉多了。”
张无忌对杨过这种登徒子似的行为彻底无语……
冰消雪融
杨过和张无忌打开柜子,走到外面一看,整个医馆一片狼藉,各种药材撒了一地,药瓶东倒西歪。陆大夫倒在一个药柜下,杨过连忙去查看,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松了口气,在他心口送了一股真气,陆大夫这才悠悠转醒。
“陆大夫,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杨过抱歉地扶起他说。陆大夫摆摆手道:“不,杨兄弟不必介怀。自这蒙古鞑子侵我中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几乎每天都要忍受他们无理的掠夺,就连……就连在下的妻儿,也在几年前……被他们害死了!”
“哼!”杨过冷哼,“他们滥杀无辜什么的我看多了,我只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陆大夫道:“杨兄弟,你别着急,先养好伤,我们汉人这么多,迟早会把蒙古人赶回大漠去的!”杨过道:“这是自然,这个天下,向来是汉人的天下。”
在一旁的张无忌却沉默不语,因为只有他知道:汉人的天下,真的守不住了。蒙古即将成为第一个统一天下的少数民族。同时他也知道,元朝也一样躲不过朝代覆灭的悲剧。但是,他既然已经活在当下,看着蒙古人烧杀掳掠也不能坐视不理,一如他接任明教,一如他带领明教抗元。只是想到未来这片天下所属,他深感无力,有时甚至怀疑这样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但历史的进程,向来不是个人能改变的,张无忌只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以自己的是非善恶观来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陆大夫和杨过收拾好医馆,三人围在一起简单地吃了早餐,陆大夫去煎药,杨过和张无忌在陆大夫的房间里打坐,运功疗伤。
房内只有一张床,杨过让给了张无忌。张无忌盘腿坐床上,缓缓运起九阳神功,那股暖融融、活泼泼的真气自丹田升起,运行到周身的血脉当中,凡有阻滞都被一冲而散。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张无忌浑身舒坦无比;再运行一周天,感到真力盈转,氤氲在身,倏忽睁开眼来,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充满活力。
看到杨过正支颔有趣地看着自己,张无忌问:“你的伤……”杨过摇摇头说:“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你的伤怎么样了?”张无忌道:“内伤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外伤还得养着。”杨过点点头。张无忌道:“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杨过道:“什么事?”张无忌道:“你那天怎么知道那些人会随身带着解药?”
杨过笑道:“第一:那是一种发作极快的毒药,要不是随身携带,伤到他们自己怎么办?第二:忽必烈这么尊贵的身份都不怕危险亲自上场抓我了,这就让我更加相信:他们身上有解药。”张无忌皱眉道:“可是,要是他们怀藏的不是一瓶药,而是两瓶、三瓶……你那样拿到就喝,要是再喝到毒药,岂不更加危险?”杨过耸耸肩:“那没办法,情况紧急,不喝肯定死,喝了还可能活。要是喝到毒药,那就算我倒霉吧。”看到张无忌的眼神变深,杨过笑道:“无忌,我想知道,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又待如何?”
要是你真的死了……张无忌怔怔地看着他,眉宇间是深深的忧虑,心口那道伤好像又疼了起来。
杨过见他眼中泛泪,连忙收起玩笑的表情,跑过去帮他擦眼泪,说:“哎哎哎,我现在不是没事嘛!你哭什么啊!这么容易就掉眼泪,跟大姑娘似的……”
“咳咳……”门外传来一阵咳嗽,陆大夫端着药站在门口,略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张无忌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杨过只是哈哈一笑,完全不以为意。
朗月斜照,夜凉如水。
杨过躺在床上,转脸就能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张无忌——这张床本是陆大夫故去的儿子的,现在暂时属于他们俩的了。
月光洒在张无忌的脸上,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月牙白的颜色,看起来特别有质感。
“无忌。”他凑近张无忌,伸手扯了扯他的刘海。张无忌睁开眼,问:“你怎么还不睡啊?”
杨过不答,伸出手臂来,张无忌自然而然地窝到他怀里。杨过盯着他看,张无忌也盯着他看,两人的眸子里都映着一泓月光,映着对方英俊的脸,至于其中蕴含的情绪,却是任何第三者都理解不到的了。
亲吻,就像水到渠成般自然。
张无忌第一次在清醒时全身心去感受杨过的吻,切实地感受他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眷恋,对自己的不能自拔。
杨过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尾鱼,张无忌就像一潭水,他能清洗自己身上染上污秽;离水,则枯涸而死。鱼游戏水,欢愉翩跹得就像一曲歌舞;而鱼水之欢,意味的则是……
“无忌……”看着张无忌绯红的脸,压在他身上的杨过的气息开始变粗,说:“我……我想要你……”
张无忌心跳漏了半拍,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反倒是有了隐隐的期待和喜悦。
杨过见他神情似是害羞,似是喜悦,又似是紧张,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跟之前的反应真是大相径庭,心知他是真的放下所有心结,才会答应,心头大喜,低头亲他的锁骨。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埋首在张无忌脖颈那儿,咬着牙,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郁结之情。
“咳咳……”张无忌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了?”杨过剑眉紧皱,将他的身子扳成侧卧,说:“你后背的伤还没好,不适合做下面……啊,不对,你腿上也有伤,也不能做上面……”
张无忌对这种事情一知半解,还没搞清楚杨过说的是怎么回事,杨过长叹一声,重新躺下道:“睡觉!”
张无忌却看着躺下的杨过,一脸的欲言又止。
杨过扭头看他这副表情,咧嘴笑道:“怎么?你那什么不满?”张无忌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尽,呐呐地说:“没、没什么……我们睡觉吧。”
杨过支起下巴看着他,说:“不对,你不高兴了。”张无忌闭上眼睛说:“没有,睡觉。”
忽必烈说的没错,张无忌确实是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杨过才不信他没有不高兴呢,问:“我做错什么了?”
张无忌复又睁眼,郁郁地说:“你没做错什么。”杨过急道:“那你怎么不高兴呢?”张无忌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听到你说……你说什么,上面的、下面的,好像……好像知道得很清楚……”他嗫嚅地说到后面,声音低了。
杨过愣了一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而且还越笑越起劲,一边笑一边捶着床!
张无忌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更加郁结。杨过笑得肚子痛,好不容易忍住笑,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毛,说:“无忌,我知道了,你在吃醋!”看到张无忌仍然不解的表情,杨过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无忌这么可爱的人啊?连自己吃醋了都不知道!
眼见张无忌快要生自己的气了,杨过这才忍住笑,正色道:“无忌,对不起,我……我是跟别人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