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怀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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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在怕朕,为何非要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景春咬紧了牙关,硬是在眼神里揉了媚态:“臣哪有害怕?”
南宫淮舔了舔下唇,仿佛在等食着难得一觅的美味:“如此甚好,待会儿,可不要求饶。”
景春周身袭来一阵冰凉,覆在身上的薄被就被南宫淮轻易掀了去。暖室里春光乍泻,景春就这么裸着身子,被南宫淮推倒在了棉榻上。
景春不觉好笑,心想:再怎么自觉高贵的人儿,到了床上,也不过狗兽。
他亦不反抗,只沉静地盯着南宫淮。淮南国的一世帝王,此刻双臂倚撑在他的耳侧,重喘着呼吸,如狼虎般对他瞪视:“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我用强来问?”
景春秀眉一挑:“什么?”
心里早知会迎来这句话,此前再怎么小心翼翼不露张慌,但此刻真的听到,却反而放心下来。
“你到底是谁?”南宫淮在忍,从看到景春的第一眼,他就在忍。这人和那人如此般相像,绝非是巧合。他知道那人,甚至知道那人的一点一滴。就如朱云所言,这其中必有蹊跷。
“庶人名唤景春,怎么,陛下记性如此之差。”景春仰躺在那,伸了细纤的手,抚到淮南帝的眉毛上,轻笑一下。
南宫淮身体里的火苗,轻轻松松地就被景春这一举动点燃了。他更像是扑到了景春的身上,啃咬舔食,仿佛饥饿许久的野兽。
景春痛得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但他不许自己漏出一丝的shenyin。他努力调整着呼息,让自己的气息间溢满了云雨时的淫靡,他甚至故作挑逗,好让南宫淮的动作更粗暴些。
南宫淮深埋在景春体内,满眼满脑却皆是那人的影子。
景春一声娇喘,挑弄得南宫淮更加用力地顶入景春体内。景春只觉头胀欲裂,整个人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然后身体内的每一次疼痛又把他从即将迷失掉的意识里拉回了现实。他就这么一会迷糊一会清楚,和淮南帝耗了整整一宿。
淮南帝自榻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几乎没有被触碰到的衣物:“你倒是很会侍候人。”
景春微喘着气,泛白的唇上留着点点腥红和自己咬上的牙印,言笑道:“承蒙圣上赞赏。”
淮南帝俯下身,近着他,将一根玉势插到了景春体内:“你大可继续逞强,反而让朕觉得有趣。我俩就这样耗着,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嗯?!”最后那声尾音结束时,淮南帝还故意将玉势向景春身体内壁上尖刺了一下。
景春霎时面色煞白,虚累了一夜的意识早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一下抓住了淮南帝的手,本来带着笑意的眼睛竟骤然冰冷起来。
南宫淮更觉有趣了,他吻了吻景春的眼睑:“此刻的样貌,倒真和他有几分相像。”
景春心里暗叫了声不好,急忙撒了手,强伪了欢颜:“谁?”
淮南帝也只是笑,微抿双唇,但隐约有些怒意。
景春也只是盯着他,仿佛再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今儿个封你个文学侍从,以后就随侍在朕身边吧!”南宫淮重站起身,门外伊宫已带了人候着了。
“臣谢陛下隆恩。”景春作势要起身服侍,但那玉势如同深扎在体内的一把尖刀,磨得他痛痒难耐。他不自觉地紧抓住榻上的棉单,气息又重了一重。
淮南帝挑起景春的下巴,端详道:“不过是一小职,与倡优无异,你就别惺惺作态了。朕体谅你昨晚累了一宿,今儿就好好歇着吧!”
说毕,就出了内室,在外厅里由人侍候着梳洗了。
景春在榻上别提有多么难受了。这玉势定是掺了chun药,让景春整个人陷在昨晚的疲惫和莫名的qing欲里。
如此,便真要成为以色侍君的主了。
景春软躺在了榻上,眼望着帐顶,轻呼了口气。外厅里淮南帝已去上朝了,其余侍婢和公公们也只敢在殿外候着。他突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淮南帝的爱妾,这一宫的主人。
“呵呵。”
这么想着,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悲起来。
不过一宿,人世已更。再回不去了。。。
'2'
宫里新添了个皇帝的禁脔,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据说新来的禁脔相貌清朗,是个浊世偏偏佳公子。平日里戴着文学侍从的头衔,成日跟在皇帝身边调笑献媚,仗着自己得宠,更是横行霸道。但偏巧,皇帝就当没见着,日日与他欢好不说,还时刻不离地带在身边。
奇兮怪兮。
难道这一世英明的淮南帝,也竟成了佞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躲不过这红颜祸水?!
隔了大约十天,景春在宫里已是人尽皆知了。说景春娇媚祸主的有,说景春佞臣害国的有,反正大多是些负面新闻,也真一点面子不给景春留。
“哎!”景春手枕着头,躺在榻上深深叹了口气。
伊宫一边侍候着,看景春愁眉苦脸,便问道:“公子可有烦心事?”
说来也怪,伊宫本为淮南帝身边的贴身侍婢,自小跟着南宫淮,深谙人情世道,平日总不爱多言。但碰到景春,她总会时不时多关言几句。
景春转头看伊宫,奇道:“今天狗皇帝没要你侍候?”
伊宫忍着笑:“天子身边,独你敢这么叫他!”
景春认真地点了点头:“可我也是狗仗人势,借了他人的光。”
伊宫见景春第一次这么坦白地说到了那人,也奇道:“你倒不怕我在陛下身边告你一状。”
景春摇指一点,笑看着伊宫:“你是我的人!”
伊宫干脆展开了笑颜,打挥了景春指着自己的手:“你倒胆大。”
景春嘻笑一下,在榻上躺好,正色着:“我在宫里是个什么位份,过着什么日子?伊宫姐姐最清楚。但姐姐却偏多给了我些关爱,景春心里是感激的。”
伊宫见景春这般严肃,也恢复了沉静的面色:“奴婢虽不知公子为何进宫,又为何这般留下陛下身边。但见公子气度不凡,再是被百般ling辱也依旧自若处之。奴婢心里便有了数。但恕奴婢多言,不论公子有多少心事在怀,陛下他。。。”话还未完,屋里竟响起了景春的鼾声。伊宫见这十七岁左右的人,状如孩童般躺在榻上装睡,露出的胳膊上却满是青紫痕迹,心里有气有惜,却不知如何道出:“公子不想听,奴婢也就不多言了。”说完,便退了出去,留了景春一人在室内。
侍伊宫一走,景春闭上的眼帘就微浮动了一下。
想到昨日,淮南帝一个不如意,半夜将他拉到外院井边浇了他一身的凉水,然后又让他趴跪在外院待了大半夜。等天微亮了,才许了他进屋。那时自己跪在碴人的石路面上,周旁是往来的下人奴侍,个个背后讥笑,面饰不屑。
他都已记不清自己当时心内作何感了。只忆起当自己故意佯装那人说话时,淮南帝满脸的震怒与哀痛。他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一件危险的事,甚至是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事,但他放不下。人一旦陷进了痴念里,便万般皆是命,一点不由人了。
景春睁开了眼,眼前便站着刚下朝的淮南帝。淮南帝难得如此温柔地看着他,但那眼那神,分明是容着另一人。
“刚才在想什么?”南宫淮敛了刚才的一丝柔意,复又换上了冷俊面孔。
景春换了个睡姿,将自己整个敞开,像是“迎接”般对着淮南帝:“景春想到了一句诗。”
淮南帝也没多耽搁,上前一把揽过了景春,粗重的喘气声就沿着鼻息喷到了景春的脖颈处:“哦,吟来听听!”
景春这几日夜夜与淮南帝交欢,早就担负不起再多一次的性事。但他也只是笑,只是扬了嘴角,低念着:“人间颠倒是情痴,斟破情痴化作灰。”
淮南帝一边沿着景春的身体向下咬吻着,一边调笑道:“你倒学问好!”
景春直愣愣地睁着眼,感受着自己这副多日“浸泡”在chun药里的身躯如何抵抗不住南宫淮一丝一毫的挑逗,如何千娇百媚低声转吟,如何讨好淫意。
“臣自然是学问好,但不及某人。”
景春想,这日迟早是要来的。他将视线移到淮南帝的面上,仔细地调整了自己脸上每一个笑容的弧度,冲着震惊中的淮南帝,说道:“陛下,贱臣和景差公子,像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H,不足挂齿啊!
☆、第二章 火烧明月宫
'1'
夏末秋初时,皇宫里照例要举行祭祀和晚宴热闹一番,以庆祝即将到来的耕收。也因此,宫里从一大清早,便是熙熙攘攘的人潮声。
景春自梦中惊醒,端坐起身来,四下一望,并不见任何宫娥的身影。忆起昨晚淮南帝的疯狂,再翻了手腕来看,果然几道血痕纵横在腕首。
“公子。”
门外一声轻叫,景春急忙用衣袖掩了伤痕,回了句:“何事?”
“陛下叫奴婢来告诉公子,今晚宴请群臣,叫公子也梳洗准备。”
景春下意识咬了下唇,狠狠地握了拳,但话出了口还是依旧的淡雅浅笑:“告诉陛下,景春知道了。”
不经他提醒,景春自个儿倒也忘了,这不,自己还背了个“文学侍从”的头衔不是!
朝日宫里此时挤满了打扫的太监宫女,热闹归热闹,淮南帝却觉着吵。他叫人搬了折子去了偏殿,却提了笔就是不批。宫人们把茶水换了一轮又一轮,却只见南宫淮握着笔坐在高座上,似是出神,但细望去,又像沉思。
伊宫端着盘新进贡的酸枣进了偏殿,便也瞧见了淮南帝的异样。她轻手轻脚地踱步到南宫淮身侧,将又凉了的茶水叫人撤了去,再将手上的托盘放到一旁的小几上。淮南帝仍是不看她。
“陛下。”伊宫估摸着小声叫了下。
淮南帝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将眼神移到了伊宫身上,微微笑了笑:“朕又发呆了吧!”
伊宫心想,这都好几时没这样了,怎么偏今天……
南宫淮只用瞧上一眼,便能知道伊宫此时的想法。他放了笔,伸手想端茶喝,手落了空,才想起茶早让伊宫叫人撤了。
“朕也不明白,只是最近老想起他来,一阵一阵的心烦。”
伊宫只安份地做自己的事,既不给任何回应,又像是在认真倾听。
“都是那小子惹来的。”南宫淮眼里闪过一丝怒火,随即又淡了,换上了别的什么,只叫人看得迷茫:“叫人吩咐了他晚上到么?”
“已经叫人传话下去了,景春公子也已应了。”伊宫将枣子分装在小碗里,插了竹签,递给了淮南帝。
淮南帝只插了一小片肉仁放进嘴里,抿住后也没咀嚼:“他以前就爱吃这个,但又怕酸,每次吃起来脸都皱在了一起,模样却也可爱。”
伊宫看淮南帝是越想越没个准头,晚上还要宴请群臣,总不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思伫了会儿,硬着头皮开口了:“景差公子韧劲大,怕就算酸,也只会忍着不动声色。”
淮南帝听了,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彻骨的冰寒。随后一掀桌,将那盘酸枣连带着桌子掀翻了个底朝天:“滚!”
伊宫收拾好了碎了一地的瓷片,微俯身:“奴婢告退。”等她退到门边,盛怒中的淮南帝却叫住了她:“等会儿。”
伊宫端着盛满碎片的托盘,静候在大殿下。
半响,淮南帝的声音才夹带着一丝不稳的哽咽传来:“朕今天失态了。”
伊宫愣了半晌,最后只微抬头露出丝微笑:“陛下莫忘了,奴婢的弟弟再得圣宠,也不过与奴婢一样,只是下人罢了。”说完,也就转身走了。
'2'
酉时未到,大殿内的宴席就已开始了。初秋的天虽暗得不晚,但映着宫内通明的灯火,却显得暗了许多。
大臣们将朝服穿戴好,各色组绶系于腰际,鞋履踏着宫殿内的石砖,排成两条长队入了宫。
淮南帝正位坐于大殿上,俯视群臣,威仪自显。
“今儿既是喜宴,众臣们也不必多礼。依朕看,宴会办在朝日宫正殿里未免过于严肃,众卿随朕移驾侧殿的“古莲花池”,可愿意?”
殿下顿时跪了一地,只听一众大臣声似重锤凿地:“谢陛下。”
古莲花池岸有一水榭,建造颇费了些心思,四周垂柳细掩,正临着青莲,满目碧绿。但因正值初秋,却道是红肥绿瘦。
宴席一开,水榭内立刻人声嘈杂了起来。
淮南帝一手握着羽觞,面带笑色,轻颔下巴,一面应付着众臣们的种种讨好颜笑。景春坐在席中,一阵好不自在。周围的众人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在淮南帝身边的地位,居然个个谄媚地对他趋附逢迎。他自是端着洒杯潇洒应答,但握着杯柄的手指却越发没力起来。景春暗想是自己醉了,醉在那些大臣们的话里。
“景春公子好气魄!不愧是皇上亲封的文学侍从啊!”直到主管政事的掌故上前敬酒道,景春才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心口被划了道刀子,麻痒得叫人难受。
“听说陛下待景春公子可是好极,常留公子在寝宫中商谈国家要事,这让微臣们好些羡慕。”景春斜眼一睇,禁卫军将领一枚!这可算光荣的,文臣知道自己的邋遢事也罢了,这外臣武将也来开涮调笑。
“这可不!淮南国可谓一方大国,国事自然又杂又多。”景春提了声调,眼内瞟向上位的淮南帝,笑得越发妖娆:“纵使圣上英明,也得多花些功夫不是。”左手抄了杯烈酒,景春特意扭摆了腰肢,亦步亦趋地走到那名武将面前:“这位将军,难得喜庆,莫谈国事,不如陪贱臣喝杯水酒。”
众臣心里虽知这景春不过是淮南帝的禁脔,小小职位只当是虚衔。但话里带笑地嘲讽是一回事;当着众人举动亲密,则摆明了是不给皇上面子,又是另一回事了。论起来就算淮南帝要了自己的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景春笑得越发明媚,那群大臣们却越显躬敬。景春向前挪一步,那群大臣向后退一截。座上的淮南帝心里自是清楚局面是个什么意思,他却觉着有趣,也不动作。只瞧着那帮大臣吓得连连抹额上汗珠,头也跟着越埋越低。
景春见淮南帝并未想要阻拦,自己再这么折腾法儿,恐怕那几位大臣得当场以死谢罪了。于是他只轻笑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