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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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指尖蕴起三分内力,试图透过七弦的肌肤,截住那诡异流动的纹身,却发现那东西更加活跃,简直有种沸腾的感觉。
七弦垂下眼,看着温念远按在自己身前纹身之上的手,淡淡地说:“你不是问我温于斯为什么敢说我寿元无多?这邪蛊来自南疆,名曰舍身子母蛊,子蛊由你爹亲手放入我的身体,母蛊么,呵,当然在他手中。”
七弦若自在江湖走动,无甚越矩便罢,温于斯自不会轻动,毕竟这样的杀手锏,握在手里已然够了。
但若他有什么危及温家的不轨之举——比如无耻下流地勾引了他心爱的小儿子——那么温于斯要他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温念远抿唇,将内力加到十层,不言不语地去堵那蛊虫,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完全无法平静。
他一直都明白当他向七弦挑明自己的情愫之后七弦忽然决定与他一起回家,必然不可能是为了要修补他与温家之间的裂痕,甚或完全只为了挑衅温家,看温于斯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
却没有想到,温于斯堂堂正派大侠,竟然暗中无声无息用此邪道;而七弦更是决绝,干脆拿命来搅乱温家这一池水,并且对此轻描淡写,完全无所谓。
他不想活了?
不行!
“这蛊虫,可有解。”温念远气息沉沉,拾起被七弦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给他披在身上,嘴上问着,心下却明白,温于斯既然下这个手,必然不会给七弦留下多轻松的退路。
甚至可能根本没有退路。
“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到极致。”他记得温于斯这么说过,温念远毫不怀疑,他的父亲是会这么做的。
然而七弦却轻轻巧巧一笑,风轻云淡,“有解。”
镇定如温念远也忍不住多了一丝急切,“要如何解?!”
紧要关头,对方偏偏就在此时住了口,温念远只见七弦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要笑不笑地端详着他,让人无比难耐,直过了半晌,像是欣赏够了他眼中燃烧的暗火,才启唇懒懒问他:“你可知道,这蛊,为何叫做舍身?”
舍身……舍身……温念远呼吸一顿,脑中豁然开朗,“舍身,这蛊的解法,是要以命换命?”
对温念远忽然的通透表达了赞许,七弦低首,指甲在墨色藤蔓上缓缓描摹,幽幽地说:“它食了我的血,这条命,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换来。血缘这种东西,有时候倒也并非无用啊。”
“你换么,我亲爱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摸手……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赶脚啊( ̄▽ ̄〃)
小七和弟弟会打我的!快跑【蠕动着爬走~
第43章 云雨巫山枉断肠
……………
“不过是一条命。”温念远目光灼灼;盯着七弦正在一点一点描摹自己那蛊虫纹身的白皙指尖,伸手静静地将自己手掌覆上。
他的肤色较七弦的略深;较那墨色的藤蔓又略浅,三色交错相融;恍惚有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妖异美感。
“我要怎么做?”温念远音色沉稳,语气笃定。
他说,不过是一条命;说得那般自然,没有半分矫揉做作;让人无法不相信,对于这个男人而言,若是为了七弦,性命不过是随时可抛的东西。
七弦慢慢敛了脸上那种万事不萦于心的讥诮笑意;回望自己坚定而无惧的弟弟,尽管他从来不肯相信命运,却无法抗拒地在这一刻为这惊人的巧合而叹息。
温念远的命,是他换来的;而现在温念远却说要用这条命,来换他的命。
就好像冥冥之中真有无形之手于天道轮回间操控人间万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不后悔?”七弦站直了身体,将散落肩上的三千烦恼丝随手绾至脑后,认真地审视温念远。
“不悔。”没有半分迟疑。
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七弦忽然轻笑了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如何可辜负……”尾音渐渐低下去,即使已经离得这么近,温念远仍然听不清楚,他后半句究竟说了什么。
他不由得又往前走近了一点,两人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缝隙,他听过无数次七弦的轻笑,清冷的讥讽的凉薄的愉悦的,偏偏这一次,那种感觉从前从未有过。
实在让人意外,温念远甚至觉得有点自作多情——他觉得七弦这笑声里带着某种纵容与引诱,不是素日里单纯只为调戏并无半点真心的引诱,而是包含着某种真真切切的意味的默许。
他按捺下心头揣测,试探一般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唔。”未竟的言语滞留喉中,七弦欺近一步,勾着温念远的衣领,仰头以吻封缄。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唇上贴着的是属于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唇,七弦突如其来的主动与热情简直如滔天洪水要淹没他的肉/体与灵魂,带来一瞬间的僵硬和紧绷。
以及其后汹涌的狂喜。
温念远只让七弦在他口中肆无忌惮地翻搅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凶狠热情地反吻回去,卷住他不安分的舌尖,不容反抗地一一舔舐过对方口中每一寸领地。
两人交换着湿漉漉的亲吻,温念远扶着七弦的双肩,心底某一处却守着清明。
如此热情如此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七弦固然让他愉悦让他心神荡漾,却仍旧记得七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该如何去换回他的命。
然而他还来不及开口逼问,七弦手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让他再没有任何可以分心的余地。
那灵活如蛇狡黠如狐的修长十指,勾连着琴弦时风雅如斯也肃杀如斯的十指,正在轻巧地解着他的衣衫。
热烈的吻被生生停下,温念远深深地望着七弦,想从他那仿佛永远都隐在雾中的双眸里,看出一丝真实的情绪,却发现他也许永远都猜不透这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完全不必如此,我想救你,不是为了交换什么。”温念远想制止七弦肆虐的手,严肃地说。
七弦一脸讶色,弯起双眼,笑得轻颤,“蠢材,莫非你觉得我这是为了报恩?”
温念远眸色微暗,沉默片刻,沉声道:“我不知道。哥哥,我总觉得我永远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什么时候才会在那张脸上,现出真实的情绪。面具之后的你的脸,依然只是面具。”
“真傻。”七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挥开温念远阻止他动作的手,猛地将他的青衫一把扯下,挥手远远抛开,一字一句温柔又锋利。
“那就抱着我,做你一直想做的那些事,做到我除了你和你的身体再也想不到别的事,做到我向你求饶对着你哭泣,做到我脸上只能浮现唯一的也最真实的表情。怎么,你是不行,还是不敢?”
温念远心底那一簇明灭闪烁的零星火苗,终于被七弦这一番大胆又疯狂的言语彻底点燃,烧至他的四肢百骸,每一次呼吸都在叫嚣着,不满足。
再没让那张红润的唇吐出任何言语,他猛地将七弦扑倒,下落的过程中却又用手温柔地垫在他脑后,耳畔风声呼啸而过,原本就已被七弦脱去、只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肩头的白衣滑落在地,充当了幕天席地中的被褥。
两人重重倒在那袭白衣之上,泥土立刻让耀眼的白染上了其它颜色。
树木随着落地的动作而猛烈摇晃,无边落叶飘零而下,覆在温念远的背上,深绿浅绿深黄浅黄深红浅红,如同色彩斑斓的锦被,温柔又旖旎地淹没俩人。
刚才是七弦问温念远答,现在却又翻覆了天地。
“你不后悔?”温念远用力按着七弦的肩,指下已有深红的痕印却浑然不觉。
“后悔……”温念远的心被高高地挑在空中,七弦唇角轻扬,“你就能放开我吗?”
当然不会。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问题是那么地多余,温念远低头,吻上七弦的眼,对方不得不闭上那双撩人的凤眸,睫毛下意识地轻轻颤抖。
温念远几乎忘记了呼吸,没有余地再去思考今夕何夕此地何地,他拥着身下人,一寸一寸一分一分地吻下去,耳尖、眉眼、鼻梁、嘴唇、修长的脖颈,和性感得无以复加的锁骨。
一口咬在七弦颈上凸起的喉结之上,温念远伸舌来回舔舐,感觉到身下人一阵不由自主地颤抖,然后从喉咙间游移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七弦微微睁开眼,看着身上试图要吻遍他全身的男人。
他本还有心调侃两句,却在对方悄无声息地伸手,干脆利落地将他未脱掉的衣服也褪得一干二净,并握住了他身下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之后,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这笨蛋原来也不是真傻,知道要擒贼先擒王……他想笑,微微启唇逸出口的却是异常撩人的喘息之声,带着细细的变调,挠得人心直痒痒。
“舒服吗?”温念远嗓音也变得低沉暗哑,五指灵活地在七弦的脆弱处来回抚弄,低头含住一颗早已觊觎多时的樱果,反复舔/弄轻啮。
酥麻的感觉自温念远不断动作着的指端舌尖肆无忌惮地弥漫,七弦只觉得浑身发软,这细碎的折磨甚至比痛苦还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痛是冷的。
而伏在他身上的身躯,却是暖的,是他用自己的血温暖的。
眯起眼,望着映入眼帘中的天空,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那耀眼炽热的光芒仿佛要照得天底下任何一处都没有阴影可以躲藏。
只可惜,光与影,是永远无法独立的存在,他们只能相偎相依,却又无法相亲。
他和他弟弟却可以。
当温念远放开他胸前依然红肿挺立的殷红樱果,转而去吸吮另一颗的时候,七弦终于想畅快地笑出声来。
白日宣淫啊,他想,在温于斯的地盘上,实在是……连快/感都那么疯狂。
伸手将温念远身上所有的挂碍也全都褪得干干净净,温念远的身体紧实有力,矫健强韧,线条利落而蕴含着毁灭般的力量,丝毫不见半分幼时的病弱之态。
他笑盈盈地屈指弹了弹温念远腿间那早已傲然挺立的地方,断断续续地嘲笑,“明明……嗯,明明这么迫不及待,磨、啊,磨磨蹭蹭的像个什么样子!”
温念远被七弦的动作弄得倒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无法分清是爽快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指尖探往七弦双峰之间那神秘诱人的地带,小心翼翼又不容反抗地深入温暖紧致的洞穴之中。
那滞涩的感觉却让人难以前进。
温念远面色微凝,七弦阳光下斑驳树影中的脸色却仿佛更加苍白了一分,轻轻蹙着眉,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那是全然不同于刀枪剑戟暗器飞镖所造成的伤害的疼痛。
温念远胯/下的昂扬早已蓄势待发,指尖的开拓却遇到了阻力,他同样忍得难受,却不愿莽撞冒进,让七弦受伤,只能贴着七弦耳畔,用充满情/欲的喑哑声调,问他:“有没有脂膏?”
七弦眼角悄然飞上羞恼的薄红,却狠狠地瞪了温念远一眼,“谁随身带着个!还是你觉得……我夜夜都想着要与你共度春/宵?”
温念远闻言破天荒地笑了笑,指尖轻动,却依然不能深入更多,反而换来七弦似痛似快乐的暧昧喘息。
“既如此,那就——”温念远话还没说完,七弦已然咬牙切齿地截断,“你敢现在给我停下来,就这辈子都别再碰我!”
瞥见温念远的迟疑之色,他何尝不知道温念远一样忍得很痛苦,只为了怕他受伤,在这种时候都不愿用强……终究是,不一样的啊。
冤家。
七弦抬起上半身,狠狠一口咬在温念远的肩膀上,牙齿深深陷入皮肉之中,直到有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一抹红色缓缓流下。
这一口咬得太深,几至刻骨,温念远却只是侧头,纹丝不动地望着伏在他肩上微微喘息的七弦。
“用你的血。”七弦转头,对他一笑,唇角沾了殷红的血迹,如域外天魔。
温念远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以自己的血作为润滑,他用力一挺,终于将自己送入七弦的身体,向来自制的男人也忍不住发出喟叹,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地美好,简直……欲/仙/欲/死。
七弦却在那一刹那屏住了呼吸,手指下意识地蜷缩,狠狠地锁在温念远的背上,划出一道道伤痕。
他难以控制自己去拒绝那强烈的痛感和快感——痛感是来自于肉体,快感却来自于灵魂。
一无所有和无所不有的快感。
索求无度般地弓起身子,颈项仰成一个美丽诱人的弧度,他呢喃着发出声音,冰冷的、凉薄的、热情的、惑人的,“嗯啊……温弦……温弦!”
温念远抱紧他,一边重重地抽/插挺动,一边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回答他,“我在,哥哥。”
他不断地叫着七弦哥哥,不断地抱紧他,不断疯狂而炽热地占有他,每一下深入都像要将两人完全契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顾此刻是在山野林间,不顾此刻还有什么暗流汹涌。
七弦开始还能保持理智,后来却完全放弃了思考,任由温念远坚硬炽热的东西在身体里肆虐,快感如潮涌起却无法退去,一波一波拍岸而来,将人不断地往更高的峰顶推进。
嘴里有腥咸的气味,不知是温念远的血,还是他的血。
“快一点!”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诱人犯罪的气息,连轻嗔都泛着薄媚,却半分也不肯退让。
那一瞬间他眼角眉梢强悍又脆弱的风情简直让温念远狂乱。
那么地……真实。
情/欲涨满了两人的双眼,温念远不知疲倦地抱着怀中人,以他能所想到的任何姿势去索取、去占有。
七弦身上已布满种种令人殷红耳热的痕迹,白衣的衣角搭在腰间,似露非露间风情万种,而他腰腹间那诡异的墨色蛊虫,开始疯狂地涌动起来,仿佛也被感染了情/潮。
“唔!”温念远和七弦忽然同时发出一声呻/吟,温念远将整个人往前一送,深深地将自己所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