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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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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们为奴爷为尊,又怎能劝得了爷?再说了,爷这也是为火都国着想。新王虽然有个风太傅撑着,说到底年纪还幼阅历及威严都不及爷七分。这才刚上位多久,二王子与左相就策划谋反。这位子他坐不住是迟早的事,就算这次除去二王子与左相,下次若出个四王子与右相呢?因此,这位子必需是有一定实力的人才能坐得住啊!”
  “虽然这样,那……仁安帝到底还是爷的一母同生的亲王弟,爷这样子做实为不妥啊!爷为何不能像之前那样,继续扶持仁安帝稳坐王位呢?”半路问道。
  “这你不懂,这里面还有一方面来自逸乐太后的压力……这事暂且不说罢了。如今之计是在二王子那伙人动手前,如何找出二王子与左相勾结的证据,以斩草除根!”十一说道。
  半路低着头半晌又问:“那……仁安帝他……真不是爷所软禁的么?”
  十一点点头说:“这个十一我敢保证绝对不是爷所为!我们都猜测新帝大概是在二王子那伙人手上……”
  “没有!”
  “什么?小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丁苦突然问道。
  半路心一惊,差点就露了脚。于是暗下收收心,然后说:“我觉得不是二王子,如果仁安帝在二王子的手中,为何他不直接让仁安帝退位于他,而去找左相呢?这样一来,不就要俩人分一杯羹了么?”
  丁苦赞同道:“小半他言之有理,以二王子贪婪性子必不愿与他人分羹。只是如此一来新帝现今所在何处,就让人费解了!”
  “嗯,当初在我们眼中最大嫌疑也是二王子,后来爷他分析的如同小半小子那样,因此我们也就断了线索。”十一说。
  殷篱皱了皱眉说:“你们似乎忘记了还有另一方的存在呢?”
  “你说是阎王宫么?这不像他们所为!阎王宫是个杀手教,向来只接取人性命的活儿,像这种绑匪之为不是他们的作风。若是你说的是左相那方,那就更不可能。左相胆子小,这是众所周知之事。虽然他参与联合二王子谋反,但这也是被二王子半骗半要胁才做的事。若叫他单独行事,他还是没有胆子公然劫掠新帝的。”这事暗卫内部不止一次讨论,因此十一脱口而出。
  “说是如此,但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要论哪里蹊跷一时半会又让人想不通,难不成这新帝真的是凭空消息不成?”丁苦如是说。
  “为什么不是他自己躲了起来呢?”半路突然说道。
  半路的话引来其他三人一顿好笑,直到笑够了,十一才说道:“小半小子你果然对火都国宫中之事不了解啊!新帝自幼就由风太傅照顾,他缠风太傅的功夫众所周知之事。曾经风太傅悄悄奏请回国探亲,风太傅走后那十多日里新帝滴水不进差点就……所以,从那以后风太傅也不敢大意,不再离弄半步。然后新帝对风太傅的黏糊劲就越来越深,试想这样的新帝又怎么舍得抛下风太傅自己躲起来如此之久呢?”
  “那如果是风太傅硬把他藏起来呢?”半路问得很认真。
  “这……”三人静了下来,这个也不是没想到只是有点难以置信而已。
  “应该不会的,风太傅虽然被破例封为火都的太傅,但说到底他只要一日留在宫中都难以摆脱他是风都国派来的质子这一身份。试想这样的身份,若是劫持新帝不但犯了死罪还会挑起两国之战,这样的事他不敢轻易冒险的。再说了,风太傅文虽第一却不通武。他虽然身为太傅,身边的武者不多。而且宫中除了君烨的暗哨之外,还有二王子潜在其中的一些内应,另外占最大一部份的还是逸乐太后安插在新帝身边的棋子。因此,风太傅必定没如此大能耐可以从多方盯梢之中让新帝由宫中消失。”殷篱分析道。
  殷篱话落,也没人应声小小的偏厅就这样沉寂下来。直到,半路突然又说了一句:“十一哥,对不住了。”
  十一愣了愣,反应过来以为半路是在为那些问题而道谦,于是摆摆手说:“这是做什?你这小子向来问题多又不是头一次,为何如今这般见外呢?不过,这里没有外人你这些问题也以大胆地问,但若是在外面这样的问题你最好不要问出来。君家是非多,也不是我们这些平民以管得了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半路见十一误会了,也没想去澄清。只是心里想到夜里在做的事,就有点心虚。这样子的相处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总得提前道个歉,至少心里会好受些。
  十一见半路朝自己笑了笑,脸色有些不好。就以为他是在担心侯爷,于是就劝他莫想过多,顺其自然最好,侯爷自有吉相不会有事的。
  殷篱听十一如此劝,也感叹半路对符君烈的真心。
  只有丁苦若有所思地望着半路落寞的身影发呆,他总觉得半路不对劲至于哪里却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这几人都知风雨欲来,却没想到意外却在身边……
  


    ☆、第三十二章:揭穿

  夜黑风高,杀人之夜。
  城郊山间一座破庙里,一个全身被绳索紧绑的男子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黑衣人。黑衣人旁边两个同戴着黑色面纱的小喽一脚把男子踢倒在地,左边那个小喽喊道:“敢瞪我们宫主,不想活了?”
  被踢倒在地的男子突然就笑了,男子脸上那一条刀疤随着男子的大笑而一颤一颤,很是触目惊心!男子笑了一会,突然恼怒道:“哼,阎王宫的三七宫主?老十早该想到是你才是!不过,既然被你抓了来,要杀要剐随你意,十八年后老十我又是好汉一条!只不过……姓半的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好过么?”
  为首的黑衣人并不动怒,只是执起半个衣袖来回擦拭着手中的软剑。半晌歪着脑袋,脸上的纱巾动了动,然后带着笑意说:“果然是那人培养起来的人,还不蠢么。不过,你知道又如何,如今你已落在本宫之手上,你以为本宫还会傻到让消息走漏不成?”
  老十愣了愣,他以为眼前这人会有所顾忌的。不过,就算如此,他才不要泄露内心早已对将要来临的被杀而恐惧呢。定了定神,老十试图乱了下眼前人的心,就说:“没想到你傻里傻气装得还挺像的,就是不知道那符君烈若是知道你就是那个派人到处坏他好事者,会有何感想呢?”
  “你倒不傻,到了这时候还能拿他来说事。只是本宫以为你更应该担心他若是知道他的亲信,却是他母后派去的一个内应!你说他怎么想呢?好吧,反正当初本宫也曾被你这皮子所欺骗,以为你是个好人。却不料……不过,你所做的自然不能与本宫相比。本宫让人去坏他好事,那是为他好。而你……你以及你的那个逸乐太后是巴不得他为千夫所指,然后借他之手夺了这帝位……怎么?本宫分析得不错吧?”黑衣人仍然一副置身于外地分析道。
  地上的老十大为吃惊,连即将死到临头也忘记了。颤抖着手指着黑衣人,诺诺问道:“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些?”
  “本宫如何知晓,这就不该你操心之事了。你只要记住邪难胜正,你以及那逸乐太后策划的这些不磊落之计不但被人破坏殆尽,而且经明日一举相信你真正的主子再也不敢提夺位之事了!
  唉……”黑衣人说完幽幽一叹,举起手中软剑就要剌出……
  “等等!我还有一事尚未明白,请宫主赐老十死也死个明白吧!”老十想做最后的挣扎。
  果然黑衣人停了下来,等待老十说下去。
  额间滴下的冷下,此时也无多余的手抹去。老十白着张脸,问道:“据我所知当初太后派出潜到符君烈身边的并不止我一人,为何他们如今尚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而阎王宫却对我一个不见经名的内应出手呢?”
  “呵呵……”黑衣人像是听了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起来。他旁边另两个小喽虽然不明宫主所笑为何,但为人小喽自然也要跟随,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破庙里立时阵阵笑声在空中回荡,片刻之后笑声消失。黑衣人右手伸出,隔着面纱拭去笑落的泪滴。接着左手势如闪电,咻咻几道白光之后,地上的都老十连声都未吭就成被砍成八块。
  黑衣人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就连身边的小喽都感到心惊。更别说刚踏入破庙的另一行人,除了领头者其余个个都纷纷抽气。
  黑衣人这才发现有人一直潜在这破庙的附近,心下一惊。等他转过身来手中的软剑就脱手掉落在地,哐啷一声算不上很响,却惊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头。
  “为什么?”那领头者如此问。
  “什么?”黑衣人脱口而出。
  这时那行人中有人上前观察了一下老十的状况,回身拱手道:“爷,老十他……”。被分.尸整整八块,多余的是一滩的鲜血……这可谓说惨不忍赌,不知老十如何得罪对方以至对方能如此发狠。
  不错,领头之人正是谁也想不到的符君烈。按理说来此人应该正在宫中与众大臣,以及二王子的人马纠缠难得脱身的,却在此处出现。到底是何人通风报信呢?黑衣人回想了下方才老十那嘲讽之间的神定,再静下心来闻了闻空气中除了血腥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千里追香的气味。果然,那么此人这时出现便有了解答。
  “为什么?”符君烈问话的当前一个移步,趁黑衣人尚在愣神那瞬间把他脸上的黑纱扯了下来。纯净的脸立刻显现在众人面前,周围立刻发出不小的抽气声。
  谁也没想过,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阎王宫宫主就是众人眼前这位看似纯净的孩子。别说苍南苍北他们,就连跟随在身边的那两个杀手小喽也没料想到向来冷酷无情的宫主,居然是个小孩的相貌。
  半路自知符君烈已认出他,也不遮掩直白喊了声:“爷。”
  符君烈沉着一张脸,目光灼灼不去理会小孩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是阎王宫的宫主?”
  半路咬了咬牙点头承认道:“是。”
  “何时开始的?”
  “从先帝崩的那夜始。”半路坦言。
  “为何要如此做?”符君烈又问。
  “你们同根所生,我不想你们手足相残。”
  符君烈皱眉,明显不满意此说法:“哼,天下手足相残何其多,你若是要管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这不一样。”
  “那么说,这事你管定了?”
  半路目光坚定,点了点头抿嘴不语。
  “哈哈哈……好!很好!”符君烈笑不到眼底,然后一转身对着愣住的众人一挥手说:“走,今夜之事谁若是胆敢传出一言半语,就等着家法伺候!”
  符君烈的潇洒转身,苍南苍北以及十一他们不解的眼神皆直达半路心神。尤其是十一,不解之中多了一份被隐瞒事实的愤怒。众人前脚刚离开,半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仿佛身上所有力气被抽离开身体。
  一个小喽上前欲扶起,却遭到了拒绝。
  小喽一号上前关怀地问:“宫方?您是否安好?”
  半路抹了把脸,摇摇头声音无力地说道:“无碍,你们都出去,让本宫好好地静一静!”
  小喽二号还欲说什么,被一号拖了出去。
  半路抬头,由那破损的屋顶望上不知何时露出了半个脸的月儿,白着张脸喃喃道:“毁了毁了,我在您心中更为不堪了吧?可是,爷我真是为您好才如此做的,您可相信?”
  这一刻半路仿佛又回到了刚从灵渊谷出来那个未成年的半路,那个有点软弱却单纯、毫无心机的孩子。而陪伴这孩子的是老十那没人收拾的尸块,以及那散发出浓郁腥臭未干的血浆。
  不知在冰凉的地下跪了多久,半路才拾起地上的软剑。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全神贯注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直到软剑污渍尽除半路才把它小心翼翼收回腰间。望了望地下那一堆令人如哽喉咙的东西,半路把那两个小喽叫了过来吩咐道:“你们找个好处把他给葬了,另外给他焚点楮钱吧。”
  虽然这人生前曾做的事让人恨之入骨,如今被自己杀了,半路心中还记得当初那个健谈而平易靠近的汉子来。又幽幽一叹,半路向那两个小喽说:“安置好他,你们先回去告知冷护法本宫过些时日再回去。”
  半路说完,飞身进了黑幕之中。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个小喽,怎么这新宫主做事从让人看不透呢?明明是他把人大卸八块,到了最后又要给人安墓焚楮钱。这人于宫主来说究竟是仇人还是友人,真是让人难猜啊……
  半个时辰之后,半路推开殷府厢房的房门,却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人。心下一惊,暗猜难不成符君烈此时就要来秋后算账么?但等那人开了口,半路明显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
  “你回来了。”这是一句不带疑问的句子,却隐隐透露着话的主人对一些事了如指掌。
  “丁大哥?”半路有点诧异丁苦此时在房里等自己。
  丁苦也不点灯,催促着半路说:“快去把你这一身行头换掉,味儿如此重你也不怕被别人闻出来啊?”
  摸着黑,半路悉悉索索换了干净的衣裳。直到估算好半路已换好衣衫,丁苦才点起了桌上的烛火。
  烛光一照,便看清半路那拿着那套黑衣无措的神色。丁苦好笑地过去把那套黑衣抢了过来,扔到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盆子里去。打火石划上几划,盆里黑烟渐起。不时黑衣在盆子里成了烟灰,丁苦开门招来下人把盆子端走了,才回身说:“谈谈吧。”
  半路这才坐过来,不太确定地问:“丁大哥哥你……你早就知道了吗?”
  丁苦摇了摇头,说:“不,我也是今晚才猜出来个大概来的,后来又听十一回来一说,才证明其实是猜对了。不过估计侯爷他比我早上一点吧,否则就算有了千里追香他还是不会带人前去的。”
  半路咬着下唇,低首不语。
  看着半路低落的样子,丁苦知道他心里难过什么。但是这是他一身造成的,旁人也帮不了他。他与侯爷的事,只有他们可能解决。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你别想太多,你既然做了你就不要太顾忌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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