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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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望祁睿合上奏折,不屑道,“这半年你也没少长进,拐弯抹角话里话外的方式到学了精准,”拿过一本新的折子翻开,“朕却还是喜欢当初那个直言不讳的少年……”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素手按在刚翻开的折子上,使上了力道轻缓而又坚定的合上,望祁睿蹩眉,只有在这时候才意识到月熙也是个快要十九岁儿郎,抬眼,对上月熙微微上挑的凤眼,里面有著不容拒绝的坚持,“皇上,五本折子已经批过了。”
怔了一下,望祁睿反倒大笑出声,“哈哈哈!皇後有心!朕这就入寝!”说罢吹灭了案上的烛灯。
作家的话:
突然觉得喜欢听别人骂他的皇上是不是有些m倾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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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室内一下子昏暗了起来,望祁睿并未传唤侍女,径自起身向梳洗架走去。正用帕子沾了水净面,後面传来悠悠的声音,“皇上当初一时之气招了我进宫来,此番知道我只不过是不知者的疯言疯语,回头想想,可还值得?可是悔了?”
望祁睿放下锦帕回头看他,但月熙隐在暗处的身影完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方才你自己也说了,你现在悟到的可不就是朕想的,朕可想不出什麽後悔的理由。”
月熙有些恍惚的抬抬唇角,只觉有些不明所以的落寞,难道皇上这般强留自己在深宫之中,只是为了找个有著一样心思的人作伴?当个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难道……只是如此?
眼见望祁睿撩了袍子就要去宿西厢,月熙想也没想就开口阻止,“天晚了,别折腾了,在这里睡吧。”
望祁睿扫了眼拢著的帐子,冲月熙挑眉,未动,等著他的解释。
月熙顺著他的视线向帐子看过去,猛然想到了当初两人在此翻云覆雨的情景,脸霎时红了大半,怕是望祁睿介意,磕磕绊绊的解释,“咳……没别的意思……这麽晚了再去西厢也麻烦……就……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得了……实在不行……我去睡外面的贵妃榻……”
其实望祁睿本没想到这一出,他只觉得这要求提不像是月熙会提出的,没想到经月熙这麽一说也想起了那晚的事情,当下沈了脸色,再被月熙这麽不干不脆的解释著,反倒弄得自己像是被恶霸欺凌了的女子,怒由心生,断喝一声,“闭嘴!睡!”语毕翻身上床,不再言语。
月熙见自己又惹恼了望祁睿,恨不得捶自己两下,原本多好的气氛,这麽一想,又动了心思,磨磨蹭蹭的上了床,小媳妇一般缩在床边,见望祁睿不再理他,左右憋了一会,还是呢喃出声,“若你只想找个伴陪你,哪需费得如此功夫这般折腾。”
等了约莫一炷香,就在月熙差点以为望祁睿已经睡熟的时候,身侧传来低沈的嗓音,“只是找个伴麽,”一声淡淡的叹息,“月熙你给朕听著,朕封你为皇後,会让你为朕开枝散叶坐稳後宫,即便是当初那事……朕虽为了後宫升平无法废你,却连惩戒处罚也未施与你,你想仔细了,这是为什麽,一个伴而已,朕何至於此。”
月熙想了一夜,临近破晓方才模糊睡去,那个问题的答案,好似呼之欲出,他却不敢去抓,只怕一旦错了,便是万劫不复。
之後又是月余,日子一天天过去,裹在月熙小腹的布包从一个小团越变越大,困在凤仪宫的日子愈发寸步难行,前後围绕伺候的人数从一开始的两个嬷嬷轮班,到现在随时随地的五人伺候,月熙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时近新年,天气倒是越发冷了,拢在柔软的毛毡子里,脚边燃著火盆,袖里抱著手炉,人仿佛总也睡不醒,终日昏昏沈沈。
侧著身子依在塌上,看著宫女嬷嬷们来回收拾著新年的装配,月熙盯著案上的茶杯发起呆来,那日他醒来时望祁睿早已走了,伺候的宫女说皇上特地吩咐了要仔细照料皇後,又赏了不少东西,也准了雀苑时不时的探视,嬷嬷说的皇上对他如何好,他从不在意,他满心所想只是两人应当如何,今後如何,可还能像从前一般,自己对他,他对自己,又是如何想的。
时日见长,且不论前朝边关,至少这後宫里帝後间前所未有的和睦起来,月熙整日寻些闲事打发时间,有时雀苑来坐坐说话,每过两三日望祁睿也会来看看,偶尔还会留宿,月熙不管其他人有什麽别样想法,他自己是满足快乐的。
这日望祁睿在凤仪宫用晚膳,想著好久没见雀苑,也招了来陪驾,难得的温馨时刻,月熙不由得多吃了小半碗饭,食之过半,德全公公突然上前,伏在望祁睿耳边小声说了句什麽,望祁睿神色一沈,停箸放筷站了起来,月熙与雀苑见状也要起身,被他压下,道了句“无碍。”便大步跨出房门。
站在空旷的内院里,挥退了德全,望祁睿低沈的嗓音响起,“丙九。”
“属下在。”
前面的空地上赫然多出一人,恭敬的跪在望祁睿脚边,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东西呢?”
“这里。”丙九双手高举奉上一颗蜡丸,薄薄的蜡衣映著月色晶莹剔透。
望祁睿先就著月光审视一番蜡丸,见圆满无损,这才点头,“好,下去吧。”
收起手中的蜡丸,望祁睿侧身叫来德全,“回泰乾宫。”
德全低头称是,高声吩咐门外抬辇的内侍,“起驾!泰乾宫!”
皇上一行走的浩浩荡荡,这厢月熙与雀苑却只得迷茫的面面相聚,好好的饭吃到一半突然走了,这叫什麽事?
却说望祁睿回到宫内,挥退服侍的宫人,拿出蜡丸搓开,里面是张小纸片,上面随意写著些文字,望祁睿不管不顾,从座椅扶手的暗格拿出一小瓶药粉撒上,在火烛上烤了一遍,这才显露出真正的文字来,米粒大小的蝇头小楷:王去,二胜,青拟收十,余三,暂不动。
阅罢随手烧了纸条,望祁睿陷入沈吟,这是他派去西勍探子的回报,西勍王主年近六十,对於这个在荒漠中迁徙游牧的民族来说已经算的上高寿,这些年来王主一直缠绵病榻,国事交由皇长子和皇二子料理,两位皇子也算得上年轻俊才,只不过皇长子刚毅勇猛一些,皇二子温厚谨慎些罢了,奈何一山不容二虎,两人谁也不相服,此番老王病故使得两位皇子的明争暗斗摆到了台面上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天子一朝政,国君的行事直接决定了国家政治的走向,是以西勍的皇位之争少不得各国从中参合,望祁睿早先便派人私下与皇二子沟通商定,焕国暗助二皇子得位,事成後三年内边境驻兵不得超过三万,不得以各种名由侵犯焕国边镇,开放两国通商,以两国相邻的策州、四方等地为通贸地,准许两国货币在此流通等等……
现在二皇子得大位,长达八个月的作战,三个月的拉锯对峙,该结束了吧,算算日子,这两天岚邱岳也该递上折子,当是将车骑将军撤回来的时候了。
望祁睿所料不错,没过几天就收到了青州急报,西勍骤然撤兵十万,皇上在朝堂上端坐如常,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行了,也别打了,留著定西将军带四万兵马守著,让车骑将军收拾收拾把人撤回来吧,这都近年关了,也回来吃上顿年夜饭。”
等到消息传到後宫,月熙知道岚邱岳要回来,一个没留神让绣针戳破了手,不管不顾的问了好几声,“真的?”这才放过可怜的小太监,有些局促的吩咐嬷嬷好生打赏,这才摊在椅子里,高兴的笑出泪来,太好了,少爷还没事,少爷回来了。
却不知晚上皇上听了凤仪宫探子的回报,摔了好几个杯子。
作家的话:
这章稍许少了一些,关键下面不太好分开,索性放到下章一起说了。
☆、第二十四章
大军回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初岚邱岳带兵出战时统共十万大军,中途战死加上後来增援的现在剩下十二万,留下四万带回八万,浩浩荡荡一路行军也走了近二十来天,八万士兵在京城外的洛河军营被朝廷收编休整,剩下望祁睿与左贤王带著几百人进京面圣。
这次出征可谓大胜,先是沧州大捷,一连夺回好几个失守的城镇,之後在青州与西勍人对峙三月僵持不下,最终官面上给出的结论是西勍不敌,退败撤军,百姓不明其中内涵,只觉得车骑将军简直天上武神下凡,威猛不可挡也。
将军面圣的日子,城门早早大开,百姓都簇拥著站在道路两旁,争相一睹战神的风姿,辰时刚过,城外一阵尘烟腾起,岚邱岳带著一队士兵从洛河军营策马而来,在城门前勒马停驻,向城内微微一笑,高喝一声整齐队伍,向左贤王禀报後带队入城。
城内百姓隔著城门看到车骑将军一连串潇洒倜傥的动作,立刻沸腾起来,高呼将军名号推搡著企图看的更真切一些。岚邱岳也不作态,大大方方的笑著任他们看,还不时地挥挥手,好不威风。
一行人经过京城中心的朱雀大街到达皇城大门,众将士依次下马,交了兵器,步行进入城内,此番望祁睿也给足了面子,亲率众朝臣於瑞和门迎接,帝後二人站在高台之上,後面撑著华盖,下面环绕百官,依次站在广场两侧,静静等待。
突然一声尖拔的宦官音色脆生生传来,“左贤王,车骑将军率军士百人求见。”
望祁睿负手抬头,深沈的眉眼下映出刀刻一般的容颜,沈声道,“宣。”
宦官得令传了下去,不多时,门边两位内监引路,带来了车骑将军一行。
这是月熙进宫以後第二次见到岚邱岳,他微微抬头倾身,想要仔细看清少爷的模样,好像黑了些,也精壮了些,但眸子却越发亮了,神采奕奕的站在队伍前迈步而来,倒是一片大将军英姿飒爽的风采。
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连手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紧紧揪住朝服下拜,正在这时,手边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有只粗糙的大掌强硬的拨开他手心的绸缎,将他的手紧紧握住,用力到他甚至感到有些疼痛。月熙诧异的向旁边望去,却只看到望祁睿一个阴霾的侧眼,顿时有些窘迫,他这是在干什麽呢,他现在是皇後,是这个人的妻,早已不是当年将军府的那个小小书童。这麽想著一阵复杂的情感席上心头,非喜非怒,有些淡淡的哀愁,却又混著一丝甜蜜,然而还没等月熙摸清这感觉到底是什麽,岚邱岳已来到了御前。
撩袍单膝跪下,抱拳行礼,“皇上,臣幸不辱使命。”
望祁睿单手虚扶,“爱卿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朕都知道,朝廷百姓也都知道,你们为我大焕浴血奋战,是朕该谢谢你们。”
岚邱岳起身,又与望祁睿叙了几句,视线扫过月熙,看见他隆起的肚子时微微皱眉,却很快掩饰过去,回复淡然和煦的微笑。
月熙一直等到皇上转去和左贤王交谈时才抽空瞄了眼岚邱岳,正巧少爷也看了过来,视线相交时岚邱岳扬了扬唇,笑意里更添了分宠溺的温柔,月熙看到那熟悉的笑容,也不近弯了唇角,望祁睿侧眼扫过两人,尽收眼底,却仍不动声色,与左贤王继续谈说。
慰问完众将士,望祁睿挥手示意,德全捧著一册金封的折子过来,双手展开,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车骑将军领军有方,此去夺回我边陲城镇共一十四座,退敌十余万,特封大将军,统领车骑、骠骑、行伍三军,加爵一等侯,赐大将军府一座,封万户,左贤王进王爵,封楚州地,赐号果毅亲王,赏亲王府一座,封万户,其余将领升一职,领黄金珍珠……”
剩下的月熙没听进去,昏昏沈沈的听著德全念了一大串,之後左贤王与岚邱岳跪下叩谢,将士们跪下,三呼万岁,喊声震天。
望祁睿满意的点点头,道,“今儿就别这麽拘谨了,你们得胜归来,今晚朕开个宴,也算为你们洗洗风尘。”
好容易挨到接风大典结束,月熙本想找岚邱岳好好叙叙,却看到群臣呼啦一下围住了那人,直没的头顶也看不见,心里著急,想踮起脚伸脖子瞅瞅,终究碍於身份作罢,正揪著眉头踌躇,转头就对上了望祁睿深沈晦涩的眸子。
“怎麽?也想挤进去和大将军亲热亲热?”
这话说的不中听,甚至还带了点讥讽的语气,月熙听著别扭,有些不满的回嘴,“说什麽呢,大将军此去凶险,也不知有无受伤,加上我们许久未见……啊……”说著突然想起三人有些微妙的关系,堪堪住了口,一脸纠结皱的包子似的看著望祁睿,讪讪的不再作声。
望祁睿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冷嗤一声,整了整坐姿喧到,“大将军留下,与朕叙叙这半年的事情。”
皇上一开口别人哪敢再留,拢著岚邱岳的朝臣们立刻作鸟兽散,争相拜别告退。等到人都散了干净,望祁睿这才侧目扫了月熙一眼,“行了,就这儿吧,给你们半个时辰。”说罢也不等人答话,径自撩袍走了。
望祁睿走的洒脱,甚至带走了一众侍从,摆明了给这两人腾地好好叙旧,这姿态反而使得月熙有些惴惴不安,摸不透望祁睿的心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