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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帝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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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扫过房间一角端正放置的折扇,一直想要给他,却总是忘记,今天难得有了机会,却因为岚邱岳的事不得不暂时搁置,再见那人,怕是要等很久以後了吧。
  
  
  
  然而这次月熙却算错了,并没有很久,其实紧紧隔了一天,他便再次见到了望祁睿,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明黄华贵的龙辇直接抬进凤仪宫大门,端正停在前厅门口,月熙走近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就见德全扶著望祁睿下辇,什麽也没说直接进了内殿,月熙有些担心跟了进去,见德全只留下两个当初派下来的管事嬷嬷,擦了把脸,深吸口气,随手推翻了小几,伴著杯盏碎落的声音猛地窜出去,合上门大叫,“快!皇後娘娘身子不适!传太医!”
  
  “什……?!”他哪里身子不适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月熙正想抗议,谁知才发出一个音节便被望祁睿止住。
  
  “让他去,朕的意思。”低沈的声音竟然前所未有的沙哑粗粝。
  
  “你怎麽了?”透著隐忍的声音吓到了月熙,赶忙跑到望祁睿身边,心急如焚的询问,“怎麽声音变成这样了,可是哪里不适?”
  
  “无碍,”望祁睿深吸口气,额上已经泛出了细密的汗滴,“从西山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好在当时人少,也没惊起什麽动静,你不要声张,这事得压下去。”
  
  “伤在哪里了?快给我看看!”月熙只听见刺客便一下慌了神,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一心只想要上前仔细查看,却又恐怕碰到了望祁睿的伤处,只得绕著那人团团转,一点办法也没有。
  
  来回转悠的身影晃得望祁睿眼花,没什麽力气说话,索性一把拉住那人靠近,放开一直捂著小腹的手掌,只见腰腹的衣帛赫然撕开一个指长的裂口,红色的鲜血渗出,将外袍染上一层豔色。
  
  “啊!”低叫一声,月熙一阵心痛,慌忙招来嬷嬷,“怎麽伤的这样重?快别撑著坐了,快,扶去里面躺著!”
  
  三个人一顿折腾,好容易将望祁睿安置上床,月熙不敢妄动,只是焦急的守在旁边,用巾子一遍遍的擦去那人额上的细汗。
  
  伤口一阵阵的刺痛,望祁睿闭眼忍过一阵,方才猛然遇刺时他也惊了一跳,不能不说是他疏忽,此时这样的敏感时刻,却没有更完备的守卫,那一柄暗刺插入肌肤,他毫不犹豫的猛力拔除,虽然被上面的倒刺撕过伤处,剧烈的疼痛,他却反而松下一口气,会疼就说明没有涂毒。回宫时,即便为了掩人耳目不能去泰乾宫,但那麽多殿宇里却仍是下意识的说出凤仪宫三个字,看来潜意识或是内心深处,自己对月熙还是最没有防备的吧。
  
  月熙握著他的手,似乎比他还紧张似的轻微的颤抖著,望祁睿在疼痛中分心想著,怕是这次真的吓到他了吧,这麽想著不由得开口,“来,陪朕说说话。”
  
  月熙又急又怕担心的要死,哪里顾得上什麽说话,闻言握住他的手,摇头急道,“都什麽时候了还说闲话,你现在快快休息才是要紧,仔细了伤口。”
  
  “没事,朕的身子自己清楚,”望祁睿看著月熙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暖了几分,连带著伤处也不是那样难以忍受了,“朕得清醒著到太医来,你来陪朕说说话也好。”
  
  知道坳不过他,月熙抓著他宽厚的手掌,开始找话,“那……疼麽?”
  
  “还成。”闭眼忍过一阵疼痛,望祁睿调整了下姿势。
  
  “贼人抓住了麽?”
  
  “恩,给护卫军扭著送去扣了,说是疏忽让一个自杀了,好歹还能留住一个活口。”
  
  “定不能让他好过!”月熙拧著帕子恨恨的嘟囔。
  
  闻言望祁睿不由失笑,“那是自然。”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德全终於带著太医匆匆赶来,院判年迈,走起来还嫌太慢,德全索性招了步辇,一路抬来凤仪宫,匆匆提著药箱赶来,後面跟著七八个太医和副手。
  
  匍踏进内室,月熙也不要他们见礼,立刻让开床边的位置,拉过院判急声嘱咐,“快给皇上看看,流了好些血,有什麽需要的让嬷嬷们去办,看看可还要紧?皇上倒是尚清醒著,可别让疼坏了。”
  
  院判连连应是,小心扶稳望祁睿,剪开繁复的龙袍,露出里面的伤口。
  
  伤口乍现的时候月熙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小声惊呼,原本袍上染血的口子虽然浸了血色,看著毕竟不大,但解开衣服便会发现,伤口虽不长却极深,连绵不断的红色从伤口中涌出,已然在伤处周围形成了一圈薄薄的干瘕。
  
  月熙看著那伤处,仿佛自己开了伤口一般疼痛,咬著唇握紧袖摆,看著太医们匆忙的准备,用热水烫过的帕子擦拭伤处,拭净血迹,望祁睿倒抽一口冷气,月熙一惊,匆忙执起望祁睿的手紧紧握住。
  
  “疼麽?”他问,声音里有著自己也听不出的担忧。
  
  这下可为难了旁边的太医,几个人互相对了一眼,都露出一丝为难,推脱之後还是院判上前,恭敬对月熙一揖,“这……娘娘,微臣为皇上施诊,娘娘可否暂为回避一下?”
  
  “啊,抱歉,”意识到自己干扰了太医的救治,月熙连忙起身,却仍不愿离开,想了一会,还是挑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下,伸著脖子摇摇张望。
  
  直过了近一个时辰,院判才抹了把头上的薄汗直起身来,月熙匆忙坐起,一叠声的询问,却控制著音量,生恐惊了那人。
  
  “皇上已无碍,只是毕竟伤了内腑又出了好些血,太累所以睡了下去,之後可要好生调养,否则恐会落下病根。”院判恭敬回答,随侍的太医已经带人下去煎药,德全也上前问起要注意的是由,月熙靠近床边,看著那人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宇,心间抽痛。
  
  昨晚上还好好的呢,怎麽才过这麽些时间,就折腾成这样了,月熙坐在床畔,拉过望祁睿的手掌来回摩挲,就这样陪著,直到日落时分。





☆、第四十三章

  望祁睿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阖紧的门窗没透出丝毫的亮光,屋里也没燃烛火,一时间什麽也看不清,正想著起身,却发觉手边的重量。
  
  感到身边的异动,月熙也反应过来,方才险些睡著,脑子昏昏沈沈,却还是第一时间扶住望祁睿挣扎撑起的身子,轻声问,“醒了?先别起身,要什麽我去弄,喝些水?还是吃些东西?”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望祁睿没有反抗的重新倒下,裹著被子凝视那个来回忙碌的人影,清了清仍有些干哑的喉咙,“倒些水来吧,什麽时辰了?”
  
  “已过戌时了,”月熙从壶中倒出一小杯茶水,仔细吹凉,捧过来,“之前德全来问晚膳的事,我看你睡的熟,没让吵你,身子不好也吃不得那些荤腥油水,我让他们备了些烩珍粥在小厨房热著,你若饿了就让他们端过来。”
  
  “恩,”望祁睿由著月熙将他轻手轻脚的小心扶坐起来,还在後面塞了两个软垫,“怎麽就你一个人?也不点灯?奴才们呢?”
  
  “都让下去了,你睡著人多了反而吵闹,暗著也好休息一些,而且照顾你这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月熙说著坐到床边,靠著他仔细喂水。
  
  “哪里就有这样虚弱。”望祁睿不屑,劈手就要夺过水盏。
  
  “哎,”月熙不依,“怎麽受伤了还不老实?让我照顾一次不行?”
  
  望祁睿瞪他,“不过开个口子罢了,还当朕残了不成?”
  
  拗不过那人,月熙只得起身,退败的嘟囔著,“行,那你自己喝,我给你去点灯总成了吧。”
  
  “等等,”望祁睿叫住他,对上他疑惑的双眼,思索了下,“把德全叫来。”
  
  不多时,宫内点上了灯火,粥食也按吩咐端上来,月熙亲自伺候望祁睿用膳,德全则在下首回复问话。
  
  “这麽说刺客是西勍派来的?”
  
  “回皇上,牢里问出来是这麽说的。”
  
  “还说了什麽别的?”
  
  “还说要西勍称帝,占领大焕什麽的,说是这次刺袭成功後西勍可趁乱攻打大焕。”
  
  “哼,他想得到好,趁乱?且看朕会不会让他乱。”
  
  拍拍月熙示意吃好了,望祁睿有些乏力的靠在软垫上闭目,“今天知道朕受伤这事的人,你都给朕看管好了,朕不想听到哪怕一个字流露出去。不过一口子伤处,朕便当他不存在又如何?”
  
  正说完,抬眼就对上月熙担忧混杂著不赞同的眼神,还用衣摆掩著轻扯了两下自己的袖口,抚过他的手背示意安抚,那边德全却也有所担忧,“皇上身子牵系整个大焕国体,不可大意,今日这伤处虽说不大却极深,太医也交代说饮食不可过於荤腻,不可太过劳累,而且……後宫娘娘各处……可如何瞒得住?”
  
  这话德全问的胆战心惊,月熙和望祁睿听著也有些尴尬,月熙甚至还注意到德全回话的时候时不时的小心瞟上他一眼,似是担心自己生气,直说到最後细若蚊呐几不可闻,“更何况今儿个晚上就……”
  
  这话月熙听明白了,感情本来今天晚上也约了哪宫的娘娘嫔妃,心里堵得慌,却仍是要以大局为重,太医说的话他也听了,一月内不能剧烈动作,唯恐伤势加剧,又怎能让他随性糟践自己的身子,於是不待望祁睿回话,立刻冷声接上,“我这皇後平日也帮不上什麽忙,又顶不了什麽大事,原本讨厌那些麻烦的琐事,却也不怕背这骂名,你就去跟各宫娘娘说,本宫有孕在身,心情郁结使得性子大度不起来,硬要皇上时时伴著说些话儿,今天,还有接下来的一个月,皇上哪个宫都不准去,让他们有话有委屈的到本宫这里来说,别没事烦著皇上。”
  
  “这……”皇後肯背著失德嫉妒的骂名换皇上一月休整自是好的,但没有皇上准允德全也不敢妄自传话,於是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紧紧盯著靠在软垫上闭目的皇上。
  
  “恩……”望祁睿没动,闭著眼睛考虑了半晌,轻轻的回了句,“就照皇後说的办吧。”
  
  德全领命下去,月熙看著望祁睿疲乏的样子,轻轻扶他躺下,“你今天才受伤,还得多休息,我好歹也算帮到你了吧?”接著捏紧他的被角,复又吹灭烛灯,“我就在外间,晚上若有事了叫一声我就过来,别什麽事都撑著自己来,知道麽?”
  
  对於这个老妈子一样的月熙,望祁睿挥挥手打发了,可月熙似是还不放心,又绕著屋子转了两圈,确定没事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外间,临走时又咕哝了几句,“有事要叫”什麽的。
  
  半夜,月熙总睡不好,一点小声响就禁不住爬起来探查一番,总怕望祁睿叫自己没听到,一晚上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那厢的人却睡的死沈,别说有事了,就是身子都没翻一个。
  
  隔天早上,望祁睿倒是精神了些,可惜月熙顶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昏昏沈沈的为其添茶哺食。
  
  望祁睿看著月熙没有精神的疲惫样子,挑挑眉,一个疑问的眼神递过去,月熙呛住,咳了两声掩去窘迫,朝他扯出个笑,“没事没事,昨夜发梦没睡好。”
  
  转了眼神没说话,望祁睿推开放著早膳的小几,唤过德全,“来,伺候朕著衣。”
  
  没听说过皇上今天还要出去的,月熙吓了一跳,赶忙按住那人撑起的身子,“怎麽?你要干嘛?昨个才受伤今天不能休息休息?”
  
  “这……”德全也有些为难,站著踌躇未曾上前。
  
  望祁睿立刻沈了神色,眯起眼睛冷声问,“怎麽 ?没听清朕的话?”
  
  德全吓得顿时跪倒在地上求饶,月熙皱了皱眉,仍按著望祁睿,好言好语的劝说,“德全公公也是为了你的身子著想,昨天才受的伤,才说不能大动作呢,哪能这麽折腾来折腾去的,万一裂开了可怎麽好,有什麽急事也先休息几日再说吧?”
  
  推开挡著的手,望祁睿扶著床栏坐起,不理会月熙急著赶上来的搀扶,径自侧身下地,感到腰腹受伤的地方一阵疼痛,怕是扯到了,顿了一下,调整了姿势,坐直著看德全,“朕再说最後一次,来给朕著衣。”

作家的话:
最近实在有些忙……工作出差考试什麽……预计到十月中都会比较忙碌……我争取保证每周更新……但是字数什麽就无法保证了……实在抱歉……希望各位谅解……OJL




☆、第四十四章

  德全哪里还敢不从,连忙吩咐小太监将龙袍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来,弯腰伺候鞋袜,月熙拦他不住,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你怎麽……”
  
  撑起身子任德全著衣套袜,望祁睿沈声打断,“从今日起一切如常。”
  
  月熙一时哽住,皇上遇刺受伤多大的事,在这四海不平的时节自是必须守住,这些他都知道,但眼看著那人昨日才伤了身子今天便要大清早的更袍上朝,他却无论如何也安不下心。
  
  望祁睿是不管他人的,纵使那人是月熙,也最多不过多了一声知会罢了,眼看衣服平整得当,撩了袍子便欲出门。
  
  “你……!”看他如此不顾自己身体,月熙气闷,哼了一声却也说不出话,紧紧揪起衣摆,挫败无力感油然而生,一时闷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朝会依然是定式的两个时辰,有些昨日得了流言风声的觉得蹊跷的大臣们在朝堂上观望了阵,也没发现什麽特别,皇上依然勤勉有加,有条不紊的处理著一件件军国大事,端坐笔挺的姿态和肃穆威严的气势不曾减弱半分,唯有站在身侧的德全知道,伤重未愈的身子哪经得起这麽长时间的紧绷坐姿,明黄的龙袍上已然渗出点点猩红。
  
  午时回到凤仪宫,前脚刚入了门槛,後脚月熙便迎了上来,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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