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双作者:逢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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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矛盾重重,又加上四伏的危机,让摇摇欲坠的项氏门阀面临着覆灭的命运。项岳回天乏术,恰逢此时却听闻皇城外的子岳山上住着一位有着逐鹿天下之才的贤士,有人多番上山求见却终究见得其人却不能达到请下山的目的,项岳决心一试,全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听闻那位贤士极爱品茗,喜爱天下所有的茶中珍品,他便带了茶中珍品大红袍来到了子岳山上,他日日独自坐在山上一个离茅屋很近的亭子上品茗,即便是阴雨天也不曾间断,却并不求见贤士。如此十日,在一个雷雨交加的黄昏,项岳终于等到了那个一直想见的贤士。
传闻中的贤士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一身不然纤尘的白袍,一头散乱的长发,长的不算英俊,却显得狂放不羁,一眼看去便知道定然不凡。
项岳见了那位贤士只是请那位贤士坐下来一起品茗,两人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即便开口,谈论的也是关于品茗的心得,直到离去,项岳也不曾提及关于请他下山的事情
又这样过了三日,项氏门阀的危机越演越烈,再加上项岳日日上山品茗无暇顾及门阀事物进而加速了门阀的没落。那一日门阀终于不堪打击,走向了破败,家族中人都陷入了惶恐之中,他们都知道一旦那个巨大的外壳磨碎,迎接他们的将是狂风暴雨的打击,敌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项岳照旧上山品茗,去的时候发现看见往日里姗姗来迟的贤士,今日竟然早到了一步,他一丝不苟的泡着手中的茶,茶香随着微风飘散开来,贤士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细细品尝,而是一饮而尽,然而直直的看着项岳,项岳温和一笑,把自己的那杯也递给了贤士,贤士却没有接。
“你为什么不开口请我下山?你说了也许你们家族就不会走到这个境地?”
项岳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是吗?”
贤士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项岳转过头来也看着贤士,说道,“既然彼此都已经清楚的事情,为何还要说出口?其实项某人知道先生早已经无声的拒绝了项某人的请求,只是项某人不甘心就此作罢,才一直如此坚持罢了。”
项岳端起茶盏,潇洒的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看着贤士,“这天下的人何其多?项某人和贤士的交情不过三日,萍水相逢而已。项某人告辞,有缘再见吧。”
贤士若有所思的看着项岳离开,本想帮他,却已经听到了项氏门阀覆灭,像是继承人项岳及其妻子失踪的消息。
再见时,项岳已经是一门之主,那个门派不大,却也颇具实力,而贤士却还是那个游戏人间的不羁之人,若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便是有了挂心的人吧?
贤士看着面前失去了温润笑颜的男子,心中苦笑:一个男人十三日之间偷偷拿走了自己的心,想想真是可笑,可偏偏三年了却依旧无法忘怀。他知道想自己这样的人间使者是不应该插手人间俗事的,可是他最后还是屈服给了自己的心。
不过是半年相助,一个一门之主便夺下如今也过的疆土,自封为王,其后叶氏,而他只是他的国师。
“他爱他,而他却让他死在了叶氏手中,而叶氏却依然稳坐皇后之位,对吗?”
项天齐抬头看着一脸哀伤的白音,轻轻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第四十三章染血的圣旨2 (2349字)
“始祖皇帝爱国师,皇后叶氏知晓后妒火中烧,设计绊住始祖皇帝,在此亭中杀害了国师,始祖皇帝没能及时赶到,造成了一切的悲剧,皇后叶氏念及与始祖皇帝青梅竹马,打入冷宫,保留皇后头衔。并把此亭改名为‘蜻蜓’,意为倾情于死在这里的男子。”
白音久久回不过神来,“倾情”二字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看着项天齐,问道,“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项天齐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的抚摩着白音的脸庞,“因为朕要告诉你,朕永远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朕会处理好,会让你们和谐相处。
后半句话项天齐没有说出口,看着白音若有所思的神情,温柔的说道,“朕想朕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天都亮了,一夜未眠回去好好休息吧。”
白音呆呆的看着项天齐,眸子里闪动着极为复杂的情绪。不会让旧事重演吗?呵呵……真可笑,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说他们在他心中同样重要呢?只是安抚吗?
目送白音离开,项天齐也回到了卧龙殿,换了朝服后,下了一道圣旨,让小梦子亲自前去宣读。
为了写这一道圣旨,项天齐险些误了早朝,但他却丝毫没有像平时那样一旦有过失便懊悔自己的不专注,相反的是这一次他反而很高兴,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项天齐知道自己其实是喜欢白音的,可是由于接触不多多他不甚了解,因此这他两次进宫,才会把他留下来多接触接触,也好增进一下感情,不曾想今天他突然提出要进宫做男妃,这倒让项天齐吃了一惊,但随即便是欢喜。自己喜欢的人主动送上门来,谁都会觉得欢喜的。
一向勤政爱民、视早朝如重任的项天齐第一次无比盼望早朝结束,几次三番的来回张望,甚至失神。
白音离开了“蜻蜓亭”后,一直精神恍惚,在思索项天齐那一番话究竟是何意思,前世的事情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放,他得知前世他是爱他的,心中欣喜万分,他将这个故事是告诉他今生也爱他吗?
之前项天齐说过他和祝子涵一样重要,是在告诉自己今生他爱上了两个人吗?最后项天齐说不会让他们再像前世一样发生那种悲剧,这究竟是在告诉自己不会让这种事情又发生的机会,还是他会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发生意外?
好乱,真的好乱……
一阵嬉笑声让白音从纷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他看着前方正在一点一点走进的大腹便便的美妇人,心中不由的一阵刺痛,他认得她,他知道她就是祝子涵,是他所爱的那个人的正妻。
她的腹中是她和项天齐的孩子,也是项天齐和她欢好的证据,看着那隆得高高的腹部,白音突然觉得分外的刺。如果他真的爱自己,又怎么会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
白音不由的又想到方才在亭子中,一开始自己提出来要做他的男妃,而他却只是沉默,一言不发的样子就像是无声的拒绝。
想到此处,白音心中不由的一阵刺痛,外加辛酸。
白音向要避开迎面走来的女子,不曾想却被对方眼尖的看到了。
“白公子,请留步。”
祝子涵远远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远方的白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这个俊美的让女子都自叹不如的男子,她都会觉得很哀伤,那种爱上就像是融进了骨子里一般,想要剔除都不可能。
“白公子,陪本宫在御花园中转转吧。”
白音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有些苍白,却挡不住美丽的女人,他心中很不解,为什么她会找自己游园,他可是她的情敌啊!
想到这里,白音自嘲的撇了撇咧嘴,突然明白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知道项天齐和自己发生过那种关系吧?
想想也是现在他贵为一国君主,又怎么会让人抓住小辫子呢?虽然养男宠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一般帝王都不会摆到明面上来,更何况邺国建国不久,经济开始复苏,周边又开始虎视眈眈起来,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再增添事端呢。
白音不由得替项天齐担忧起来,但更多的是心疼,不知道他那瘦弱的肩膀到底能不能担得起这种的单子。白音真的很想帮项天齐,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更怕的是做了项天齐的谋臣就注定不能近项天齐的身,毕竟在这权利之中后宫和朝堂是不可兼得的。
白音接受了祝子涵的邀请,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夺了他所爱之人的女人,可他却极度的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好在哪里,让项天齐不离不弃,承诺一生照顾。
两个人在沉默中逛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竟然再次经过了“蜻蜓亭”,祝子涵毕竟是有孕之人体力自然比不上身为男子的白音,走到“蜻蜓亭”的时候,祝子涵便提议去亭中稍作休息。
白音跟在祝子涵后面进了亭子,他静静的看着亭中的摆设,蓦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的一切还和百年前一样,除却时光的打磨,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物是人非,可笑的是跨越百年的伤痛直到如今还在延续,丝毫没有终结的预兆,即便事实真像项天齐说的那样,可为什么他已经忘记了而自己还记得?为什么这般不公平?难道先爱上的人就注定要一直痛下去吗?
白音收回打量亭子的目光,看着优雅的坐在玉石凳上休息的祝子涵,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恨意,今生有了自己为何还要有这个女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呢?
为什么天下要有女人这种生物,为什么男人就不能生孩子,如果自己可以为他做所有的事情,那么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隔阂了?
他真的好恨这个女人,他知道不是她的错,可就是止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法忽略心中那团不断扩大的黑暗。
让她死、让她死、让她死……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严肃的朝堂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着呼喊声打破了它本有的庄重,项天齐看着台阶下的小梦子,眉头紧撇,心被高高的提起,面上却是不悦的神色,“何事?”
“皇后娘娘出事了。”
☆、第四十四章染血的圣旨3 (2241字)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小梦子的话,项天齐心中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暗自责骂自己,同时又生出深深地不解,自己这是怎么到?究竟又是在担忧什么,或者说在担忧谁?
“皇后娘娘此时身在何处?”
“回皇上,‘蜻蜓亭’。”
小梦子话音刚落,项天齐便大步流星了走出了大殿,边走边说,“今日暂且先退潮,有事明日启奏。”
众大臣面面相窥,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梦公公是不会就这样不经通报便闯入大殿之上的,他们很识趣的默默离开,不曾多说一句话,聪明人都知道大事的后面就是波涛汹涌,谁也不想被他人抓到把柄,进而被推入灾难的中心。
小梦子跟在项天齐的身后离去,他抬头看着那个瘦弱却显得挺拔伟岸的背影,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当遥遥可望“蜻蜓亭”的时候,他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彻底压下了那复杂的表情。
项天齐疾步向着“蜻蜓亭”走去,远远就看见亭子外面围了一大群人,亭子周围的纱帐都被拉上了,可以透过纱帐只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他再度加快速度,毫不顾忌形象的奔过去,拨开众人,进入亭中看到躺在婢女怀中的祝子涵,和正在为祝子涵诊脉的李太医。
项天齐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太医,看着李太医专注的神情,项天齐也不敢开口打扰,怕延误了祝子涵的诊治。项天齐本想借着转移目光来缓解心中的紧张,不曾想一转目光竟然看见了祝子涵身下的一滩血迹,他惊得心跳加速,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有儿有女,和妻子白头偕老,即便是帝王又如何,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李太医,皇后年年伤势如何?”
李太医向祝子涵行了一礼,起身后方才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伤势严重,动了胎气、且伤及根本,好在受伤后不曾挪动,微臣尽力医治,必能保全龙裔。只是日后,皇后娘娘必须要卧床,不能随意走动。”
项天齐平息心中复杂的情绪,平静的说道,“有劳太医了。”
李太医取出药丸给祝子涵服下,然后开始施针,项天齐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施针结束,方才轻轻的抱起了祝子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栖凤殿”走去。
项天齐安置好祝子涵后,坐在偏殿,把祝子涵受伤其间在场的人全部叫来,项天齐在这一行人之中看到一个让他意外的人物——白音。
事实上,白音一直都在,只是当时项天齐过于紧张祝子涵的伤势,从而忽略了周围的人,知道这一刻,他才注意到了站在宫女太监中的白音。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下,项天齐一定会走下去把他牵上来,陪自己坐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不舍得他站着受累,不想看他伤心的样子而破格下旨立他为男妃。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从半半岛出来就不一样了,这个和自己有着一场云雨交易的男子,仿佛相识了百年一样熟悉,只那一夜便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即便是没有祝子涵三年风雨相伴的深情,却也占着不可忽视的地位。
这次再见,白音一来就杀了六妃,项天齐也不曾追究,并不是因为朝堂众官员没有人上书,这么一件事,自然有人提出,项天齐都在私下做了了解。项天齐直到现在国家根本不稳固,皇室的一举一动都将会影响着很多事情的走向,他却为了他没有顾忌皇家颜面,压下了这件事。项天齐不是傻子,都已经为眼前这个男子做到了这一步,自然不可能迟钝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项天齐坐在主位上,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梨花木塔,“吧嗒吧嗒”地声音像是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蓄意谋害皇后娘娘或是保护不力的罪名,后者他们承受不起,前者更承受不起,一个个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也不动,连大气都不出。
“你们倒是跟朕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威严的气息一出,下方站着的宫女太监开始颤抖起来,有人慌乱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哭道,“皇上饶命,是奴才们失职,不该单独留娘娘和白公子在亭中,要不然也不会发生此等意外,请皇上恕罪。”
所有宫女太监都跪了下去请求项天齐恕罪,白音撇眉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又看了看上首坐着的项天齐,正欲开口,却见小梦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梦子行了礼后,走上前去递给项天齐一卷圣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