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别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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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那好,押下去。”
“且慢……”
蓦地,一道浑厚而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厅内大堂右侧,另一年纪相当的男子突然出声,视线缓缓落在对央。
“怎么?闵老有什么话要说么?”
左护法问。
右护法缓缓开口,“肖老,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左护法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闵老,方才你可是一直都没吱声,让我以为你是因为直系属下犯下如此大错不好出面,因此老夫才会斗胆插手你们份内之事,现如今你让老夫从长计议此事,闵老,你该不会是想替下属包藏此过吧,还是说,这事根本另有蹊跷。”
“肖老,你多虑了……”
闵老话还没说完,绝也突然笑着插嘴。
“哦呀呀,这饭可以乱吃可这话却不可以乱讲,左护法,这没凭没据的话我劝您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这要真说起来,您老在武林协盟同会待了那么多年,我也有绝对的理由怀疑您会否是那边派过来探底的奸细,毕竟那么多年的相处,无论如何都会培养几分感情出来吧所以,左护法您若是真对那动起感情来那只怕……”
“简直荒谬。”左护法怒,“老夫对本教的忠诚苍天可鉴,要不然你以来老夫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
“哦呀,谁也没怀疑左护法的忠诚,属下只是就事论事罢一,毕竟对于卧底来说,这可是很常见的事,不是吗?左护法。”
绝也笑得意味深长,蓦然,叮咚一声,是长剑出鞘的声音,回过神来时,绝也眼前已架着一把细长的软剑,“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不要太放肆了,否则我一不小心手滑了可就不知道这把剑会刺在哪?”
不知何时,始终呆在肖老身后的近侍突然一个瞬影落在绝也身后,话是漫不经心的,可是手中的力度却是不轻不重的在绝也脖子上刻了一道小小的红痕。
“哦呀,铁雀门堂主你这算是对在下的警告吗?”微眯起眼,绝也依旧笑得慵懒。那人一愣。
“住手,绝也。”
闵老突然大喝一声,没有人知道这是何意,只有绝也自己明白,方才若不是那一声阻挠,他袖中的利刃早已穿透了他身后那人的咽喉。
很少有人知道,绝也笑得眯起双眼时,便是他开始杀人的征兆。
收起袖中的利刃,绝也仍是笑,只是眼睛的弧度已赫然恢复如初,那一瞬间的杀意好似幻觉,那人却是再次一愣。
“肖老,很抱歉,只怪老夫管教不严,才会让绝也如此以下犯上,那些话还请肖老不要放在心上,至于他违背教规擅自行动一事,还望肖老容老夫一言。”
闵老说得诚恳,纵是肖老再怎么恼怒却也还是微微点了头,随即向厅中挥了挥手示意道,“橙衣,退下。”
软剑瞬间入鞘,橙衣皱了皱好看的眉,在经过绝也旁边时,他微微侧了侧身,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你以为方才那会就可以杀掉我么,别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便径直从旁走过,绝也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笑突然间变得深遂起来。
厅内一时间倒静默起来,不过也仅一会,不多时便听得闵老缓缓道,“肖老,关于绝也一事,老夫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你说得没错,这事倒确实是老夫授意,唐烈那人心思太过缜密,想当年他还是陌上山庄的总管时,就已表现出他卓越的管理才能,那时陌上山庄之所以可以像一个神话般让世人景仰,他唐烈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就是现在他自创的天下第一庄在武林中的地方那也是牢不可破,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可以对本教誓死从忠,老夫是绝对不会对他心生杀意,这也是当年本教留下他的缘由,不过遗憾的是唐烈竟然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布署了一批敢死队,而这时间竟已长达十年之久,这还是老夫最近无意间知晓的,鹰门被灭,焰火不知所踪,老夫派人出去探听结果却意想不到的得到这个消息,所以老夫想,如果事情当真如此,那么当年唐烈出卖陌上山庄投靠我们很可能便是一个局,而且这么多年来他都按兵不动很可能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如今陌堇出山了,他就更没理由坐壁观战无动于衷,说不定鹰门被灭就有他在暗中帮助的一份。因此老夫才会赶在事情还没发展到糟糕的局面前先下手杀了他,以免引起后患,这事因为少主不在所以老夫才会私自作了决定,我想少主临行前既然将教内的事务全权交于你我,那么如果有关于会对本教不利的事老夫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只是这事未能及时与肖老商通,老夫在此表示抱歉。”
“哼,闵老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为时过晚了吗?”肖老有些不满,“不过算了,既然大家都是一心为本教好,那老夫也不会如此斤斤计较。不过,你方才所说唐烈私密布署了一批敢死队,那现在在哪?”肖老问。
闵老道,“不清楚,自打那次过后,这批敢死队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一点消息,老夫怀疑,他们应该是被唐烈遣到别处去了。”
肖老皱眉,“若是如此,在杀唐烈之前就应该先套出这个消息,再不济,也可以先把他抓起来,慢慢审问。就这样杀了也太可惜了。”
“嗯,之前的确是这个打算,不过后来老夫觉得比起这个做另外一件事情要更有意义得多,肖老大概不知道吧,这人虽说是我们杀的,不过待到他们发觉后,必定以为是另外一人,而那人就是陌堇,为了这个,老夫可是煞费苦心。”
说到这肖老略带惊讶的看向他,闵老接着道,“唐烈做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陌堇,他虽然布署好了一切哪怕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死亡,不过他绝对想不到在他死之后,陌堇会成为杀他的凶手,一旦这个消息在江湖上散布开来,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将失去意义。这件事过后,估计陌堇便会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再好不过。”
肖老点了点头,再无异议。
“难得两位护法为本教的事考虑得如此周全。真是费心了。”
厅内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公子。”
寻声而望,两人同时一愣,随即恭敬道。
来人笑意盈盈的摆摆手,“呵,不用拘礼,我只是抽空回来看看,却不想恰好听到两位的谈话。”
肖老道,“不知公子此次回来所为何事,少主他……”
“别担心,少主无碍。”
“那……”
来人笑着道,“现在江湖中可是都闹开了,关于唐烈的死,所有的矛头可是都直指天山门的陌堇,我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回来问问,没想到还真是。”
听他这么一说,闵老问,“公子觉得不妥吗?”
“不是不妥,只是我有些担心会物极必反,要知道陌堇身边可还有青殇白落这两人在帮着他,尤其是青殇,他跟了焰火那么久,我们的事他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还有白落,据悉当年他跟陌琰的关系可是极好的,那场动乱他也算是知晓真相的其中一个,所以我有些担心,他三年前带走陌堇现在又带着他出山很可能是在策划什么,别忘了,陌琰可是至今都没有露过面。他可是这所有事件中唯一一个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人。”
闵老又问,“那公子这次打算……”
来人道,“也没什么,静观其变吧。唐烈一死,陌堇被认定为凶手,这武林怕是已没了他的容身之处,更何况协盟同会好像早就对他下了诛杀的密令,经过这件事后,杀他更是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执行,就是不知道……”
“什么?”
“没什么。”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群人的身影,他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那么又会怎么做呢,尤其是那人。来人突然一笑,期待中却是带着些许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更了,,这章算是说明吧,,不过偶怎么越绕越深了。。。汗
觉悟
“你胡说八道。”少年清脆的声音骤然在密集的人群里响起,顿时,所有人都反射性的回头,少年的瞳孔因为激动而微微放大,脸上也是鲜有的愠色。
方才滔滔不绝的人此刻也回头看向了微怒的少年,“怎么小兄弟,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整个武林几乎都传开了,天山门的陌堇杀了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无中生有,当晚可是有很多人都目睹了这一事实的经过。”
“是啊是啊,真是不可饶恕,唐庄主那么好的一个人竟是被如此宵小之徒杀害掉。”
“听说啊,那天山门的陌堇早在三年前就已被逐出师门了,好像是因为他跟鹰门的人有所勾结。”
“哎,鹰门现在不是已经被灭了吗?”
“是啊,据说,是那陌堇不甘屈于人下为了得到鹰门门主之位控制主权所以才作乱趁着鹰门门主不备将他给杀了。”
“真是,此等小人活该被诛杀。”
“嗯,现在协盟同会已聚集所有门派就是为了商讨这事。”
……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都是胡说,都是胡说八道。
少年睁着酸涩的眸子,不住地摇头,脸上有着轻微可见的愤怒以及不可置信还有一些无以复加的悲伤,充斥着,随即一步一步倒退,退到已无可退,蓦然转身。
“少爷……”
少年突然讶异的开口。
什么时候,来了……
愣愣的看向眼前的人,少年的嗓音突然有些发紧。
名扬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微风吹过,有淡淡的痕迹划过,落在瞳孔,天空的颜色突然变
得有些忧伤起来,那张脸也越发的有些不太真实。
“走了,小至。该去与师兄会和了。”
许久,名扬才淡淡道,随即转身,略显沙哑的声音落在空气中,虚无飘渺,小至愣怔半晌,视线呆呆的望着那个略显落寞的背影,痛,无声无息的涨过心房。
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那种,名为心痛的东西,纯粹的心痛。
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一个人呵,究竟是要经过怎样痛彻心扉的离别才会将一个心性本是如此简单爽朗乐观明媚的人蜕变成这样一个略带沧桑稳重而沉默寡言的人呵。
小至眨眨酸涩的眼。
同样的感慨,不多久,苏也便也切身体会了这一感受。
同样的眉,同样的眼,苏也定定的瞧着眼前的人,没有错,仍是三年前无比熟悉的容颜,可是有什么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师兄,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有消息了吗?”
少年沉着声,苏也蓦地一个激灵。
感觉,没错,是感觉,从几何时,那个遇事鲁莽慌措的少年已经长大,他不再是他曾经熟悉的那个三师弟,三年了,时光,已经很好的在他身上得到了印证,让他在不知觉中开始变得成熟与稳重,
而这种感觉在面对他时竟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压迫,苏也苦笑,是该庆幸吗?这种长大。
“喏,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整成了资料,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将一卷蓝色卷轴递过去,苏也终是开口,关于二十一年前的那场动乱,陌上山庄的变故,一切的一切,凡是他所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他都想尽了一切办法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打听,结果,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沉寂多年的秘密。
名扬粗略的看了一眼,随即便小心的收起,“谢谢。”
他说,言语间满是诚恳。
苏也看着他异常认真的神情,愣了愣,随即一笑,“谢什么。都是师兄弟,帮点小忙还不是应该
的,你这么客气未免也太跟你师兄我见外了。”
名扬却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个,师兄,有很多很多,一直一直以来,都受你照顾了,谢谢。”
名扬说得很轻,窗外的浮光乱罩进来,在他脸上涂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辉。
苏也突然就有些恍惚,记忆好像蓦然回溯到了三年前,那人也曾是这样一脸认真的神情跟他说着谢谢,那时少年漆黑的眸子看向远方,隐隐透着些许苍凉。只是,当时的他,并不是很懂,那些所谓的苍凉的含义。
“你们俩啊,该让我说什么好呢,一个一个的都是如此,尽会给我添堵。”苏也突然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已是隐隐能够体会那到那种藏在言语间里深沉而又细腻的情感,所以,他才会感慨,那些所谓逝去的光阴,在不经意间究竟谱写了一段怎样催情至深的曲。
名扬抬了抬头,脑海里的某个身影不期然的占据了所有神经,苏也的话始终萦绕在耳边,带着淡淡的愁绪淡淡的心痛。
寂静的午后,阳光将身后的影子拉长了又缩短,名扬托着腮,旁边是一卷散开的卷轴,在室内拖着一道深遂的阴影,延绵而悠长。
言语突然干涸,就像失去了滋润它的源泉。
苏也背着光,缓缓道,名扬,如果一旦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情,那就始终坚信它吧,不遗余力的去坚信,然后做好勇往而无畏向前的觉悟。
说这句话时,苏也的表情沉没在阳光的光华里,看不清真切,可是言语里却是透着一种幽深而无法动摇的坚决。
觉悟……吗?名扬喃喃,这样的东西早在很久之前就已深深的刻入了骨髓,不是么?如果失去了坚信的立场,那他还有什么守护的资格。
曾经的他总是天真的以为,守住一个人,只要对他好,更加努力的对他好,他便会留下来,他那样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