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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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朝尉天吹了几口,刘天赐笑著把猫眼石放进尉天的手里,“啊啊。”给哥哥,哥哥不哭。然後朝爹爹伸出手,白桑韵把儿子抱了过来。
“这个……”尉天急忙站起来,要把东西还回去,“太贵重了。”他只是给了小家夥一个橘子罢了。
“芋头给出去的东西可不能退回来,不然芋头会生气,不好好吃饭,你拿著吧。芋头很喜欢你。”白桑韵把笑呵呵的儿子交给嬷嬷,把尉天的手推了回去,转身走了。
“啊啊……”刘天赐在空中朝尉天握了握小手,然後趴在嬷嬷肩上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尉天站在楼梯口处,看著那群人离开,看著那个小家夥被人抱上了车。短短的时间内,他就经历了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他甚至觉得很不真实。摊开手心,里面是一颗猫眼石头,证实之前的一幕是真的,手心里还残留著淡淡的橘子香,和那个小家夥暖暖的体温。小家夥用一颗猫眼石换了他的橘子,尉天身形陡然一动,跑出了茶楼,当他在街上寻找时,只看到了消失了远处的马车。
“芋头……?”尉天握紧那颗石头,这是爹娘在天显灵吗?在他最迷茫之际,让这麽个小家夥冲到他面前,给他送来一颗价值连城的猫眼石。芋头……今後怕不会再见了吧。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麽呢。
……
从睡梦中醒来,尉天掀开床帐,天还没亮,怀里的人还在熟睡。悄悄把被枕著的胳膊抽出来,再小心拿开抓著他衣襟的手,尉天轻声下床,把桌上的烛火拿到了床边的台几上。把床帐挂起一半,尉天重新上床,不过他已经没了睡意,而是靠躺在床上,看著身边的人。
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今晚却清清楚楚地又回到了那时。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不知该往何处去的尉天,而那个小芋头,却仍然是小芋头,除了会说话之外,一点都没变。不,还是有变……
尉天摸上刘天赐的脸,比那时有肉些了,个头也长高了,还有……尉天的手伸入刘天赐的衣襟慢慢下滑,停在他的肚子上,这里……也即将有变化。
“宝宝……”感受到肚子上的抚摸,刘天赐在睡梦中说。
“芋头,给天天生个小小芋头。就像芋头小时候那样可爱。”尉天在刘天赐的耳边低声道,然後亲亲他的小嘴。他以为不会再见到这只芋头,可哪里知道,这只芋头不仅即将成为他的“七”,还将成为他孩子的娘。
在得知刘天赐可能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後,尉天足足发了一个时辰的呆,直到刘天赐不满他的忽视大叫起来,他才清醒过来。要不是怕伤到刘天赐,尉天真想把他揉进身子里。
一个月後,他的芋头将穿上大红的嫁衣嫁给他,想到这里,尉天感动地无以复加。他不认为自己会对谁动心,师傅的死加上他自身的原因,让他对情爱毫无感觉,可这只小芋头却毫不给他任何机会地冲进了他的心里。也许那天被他亲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落在这只小芋头身上了,所以他的房间里总是摆著橘子,所以他特别爱吃“烧芋头”,只不过自从和刘天赐在一起之後,他就没再吃过了,怕某只芋头不高兴。
解开刘天赐的睡衫,尉天在他的肚子上亲了亲,这里是否已经有只小小芋头了?想到刘天赐会受到的苦,尉天又心疼万分。
“天天……”刘天赐叫了一声,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尉天马上躺到刘天赐身边,接住他钻进来的身躯。
“芋头。”
“嗯?”
刘天赐缩起来,把尉天的手拉到他肚子上,让尉天给他揉。
“芋头。”
尉天低唤,无论叫多少遍,都叫不够。
“宝宝。”
刘天赐蹭了蹭尉天,然後传出了呼呼的睡觉声。
“芋头啊……”
尉天盼望著一个月快些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迎娶他的新娘了。
刘天赐的嘴边扬起抹笑容,他正在做梦,梦里:有一盘芋头摆在天天的面前,盘子里有一块很大的芋头,周围是好多很小的芋头,而那个很大的芋头就是他,他叫著,让天天赶快来吃。
劫缘:第四十章
“饕儿,饕儿,饕儿……”白桑韵的寝宫──养合宫内,刘天赐赖在侄子身上,不满对方的沈默。
刘饕单手搂著挂在他身上的小皇叔,双眸注视著屋子里坐在一旁躲在离殇怀里的刘离。接到宫里的消息说小皇叔要嫁给尉天了,他就连夜赶回了京城。小皇叔与尉天的事,他赌输了,虽然他仍不喜欢尉天,也不相信他,但既然小皇叔喜欢,那他也不会再拦著,只是他没想到,回来後竟得知了小皇叔不仅被尉天吃了,还可能怀了尉天的孩子,而始作俑者却是刘离,怎叫他不气。
“饕儿,你别怪离儿,这件事是你小皇叔自己愿意的,他想自己生宝宝。”
白桑韵坐在软椅上对长孙道,他清楚刘饕有多在乎他的小皇叔。
“宝宝宝宝,饕儿……”把侄子的手拉倒自己的腹部,刘天赐欣喜地和对方分享他的喜悦,虽然那里还没有任何的变化。
“皇爷爷,小皇叔喜欢的事,饕儿自是不会反对。可是,皇爷爷该知道生产是一件多麽危险和痛苦的事,皇爷爷难道忍心小皇叔受苦吗?”刘饕难得地把他的情绪外露,阴沈著脸,“孙儿并不是说小皇叔不能有宝宝,孙儿不愿意看小皇叔受苦。”
“不苦不苦,”刘天赐搂著侄子在他脸上“啾”,然後从包包里拿出一颗蜜枣,塞到刘饕的嘴里,“甜甜。”刘饕含著蜜枣,没吃,握上了刘天赐的手,刘天赐笑著紧紧回握。
“饕哥哥,小皇叔为了宝宝的事愁了很久呢。饕哥哥舍不得小皇叔难过,离儿当然也舍不得啊,可离儿哪里知道小皇叔竟然会把药换了,还是故意的。”刘离这半个月来没一天舒心的,“阴谋”落空,她哪里会好受。
“饕儿,离儿,”屋子里只有他们祖孙四人,外加儿子刘天赐,白桑韵说出心里的话,“皇爷爷知道你们舍不得小皇叔受苦,受疼,皇爷爷也舍不得。”
对儿子招招手,把儿子叫到身边,白桑韵揽著他道:“皇爷爷以前认为你们的小皇叔这一辈子都会跟孩子一样,永远长不大,可这一年来,皇爷爷却不这麽认为了。他对尉天的喜欢让皇爷爷惊讶,对尉天的执著也让皇爷爷动容,想必你们也是因为这样,才接受了尉天,才同意你们小皇叔跟尉天在一起。”
刘离点头,刘饕依旧不语。
白桑韵继续道:“所以现在,皇爷爷决定你们小皇叔的事,皇爷爷都让他自己拿注意。虽然他可能不懂,但皇爷爷不想他今後留下遗憾,你们的小皇叔……长大了,遇到尉天後,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酸甜苦辣……皇爷爷都想让他体会,这样他的一生才完整。”
“甜甜。”刘天赐听到酸甜苦辣,马上翻自己的零食包,里面只有甜甜呢。
“呵呵……”白桑韵笑了,刘离也笑了,刘饕的眼神闪了闪。
“我们觉得是苦、是酸的东西,你们小皇叔也许觉得是甜呢。”白桑韵亲了亲儿子,问,“芋头怕不怕疼?”
刘天赐马上点头:“怕怕。”
“那小皇叔还要宝宝,生宝宝很疼的。”刘离马上说。
刘天赐却用力摇头:“不怕不怕,宝宝宝宝。”
“离儿,你会怕麽?”白桑韵问。
刘离看向离殇,笑吟吟地说:“不怕,而且,我喜欢大哥紧张我的样子。”此时的刘离,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了。离殇把刘离搂在怀中,无法说话的他只能用双手告诉刘离他的心。
“饕儿,过来。”白桑韵又朝长孙招招手,刘饕走了过去,在皇爷爷身边坐下。
“饕儿,你小皇叔虽然不懂,但皇爷爷却明白,他喜欢尉天,不仅喜欢,甚至是爱著尉天。所以他和离儿一样,为了心爱的人不怕疼,也不怕苦。”抚著刘饕的头,白桑韵疼爱的说,“饕儿,放心地把你小皇叔交给尉天吧。等饕儿今後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皇爷爷,不管小皇叔爱不爱尉天,孙儿都不会放下小皇叔。”见皇爷爷还有话要说,刘饕立刻严肃地说,“皇爷爷,孙儿从来都不觉得小皇叔是孙儿的包袱,是孙儿的麻烦。即使父皇和父王不说,孙儿也会照顾小皇叔。小皇叔喜欢尉天,孙儿不会拦著,小皇叔要给尉天生孩子,孙儿也不会多说。只是,皇爷爷,请不要说让孙儿把小皇叔交给谁的话,小皇叔是孙儿最重要的人,比皇爷爷、父皇、父王和爹都重要,不管小皇叔身边有‘尉天’还是‘尉地’,小皇叔永远都是孙儿的责任。”
跪下,给白桑韵磕了个头,刘饕站起来,走到担心他的人面前,从他的脖子里掏出他给他的那块玉牌:“小皇叔,这个玉牌永远不要拿下来。”东门饕宴──他以为守护这个人的只会是他……
“不拿不拿,芋头的。”刘天赐把玉牌放进衣襟内,拍拍,拿了饕儿会生气呢。
“皇爷爷,我去礼部看看婚事筹备的如何了。”用力抱了刘天赐一下,刘饕对皇爷爷行礼,然後离开了养合宫。
“皇爷爷……”刘离不安地喊道。
白桑韵摇了摇头,接著扬起抹淡笑:“饕儿只是舍不得把他的小皇叔交给别人,时间长了,他会想通的。”白桑韵在心里叹息:饕儿只是还没分清亲人间的喜欢和情人间的喜欢。
京城的一处刚装饰完毕的大宅院里,从半月镇陆续上来的半月楼的侍卫、仆人们忙著打扫和收拾。尉天在他的新书房内整理书册,婚後他和刘天赐会搬出宫住,不过刘天赐每天都必须进宫,所以这里也仅是他处理楼里事物和两人晚上歇息的地方。
“楼主,有人要见您。”重新担任半月楼管家的李江面色有异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容貌柔美的男子。
尉天放下手里的书册,脸上平静,他知道对方一定会来找他。
刘饕冷冷地注视著尉天,却是转身就走,尉天跟了上去。李江唤住身边路过的一名侍从,让他马上进宫去找刘离。
刘饕出了“半月府”,上了马,然後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匹嘶鸣一声,朝城门外奔去。尉天让人把他的马牵出来,朝刘饕跑远的方向追去。
……
宫内
刘天赐摸著肚子坐在榻上,怎麽肚子还没大起来呢,抓过旁边案几上摆的栗子,他咬下一块。天天今天不能陪他,饕儿也出去了,离儿和殇儿在一起,爹爹、父皇和父王在午睡,如果宝宝现在就有的话,那他就可以给他们惊喜了。
刘天赐又摸上肚子:“宝宝宝宝。”恨不得肚子马上就大起来。
“小皇叔。”刘离从外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刘天赐马上站起来大叫,“不跑不跑!”天天说有了宝宝不能跑呢。吓得刘离脚步紧急一收,险些摔倒,还好身後跟著离殇。
“小皇叔,饕哥哥去找尉天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刘离焦急地上前拉著刘天赐往外走。
“离儿?”被刘离拖著走,刘天赐紧张起来,“饕儿,天天?”他们怎麽了?
“小皇叔,现在只有你能给饕哥哥灭火。等会见了饕哥哥,小皇叔一定要记得亲亲。”刘离脸上安抚著,心里却担心不已,她还纳闷刘饕怎麽会甘愿把小皇叔交给尉天,果然,刘饕不会那麽轻易把小皇叔交给别人。
“火?”刘天赐杏眼圆睁,跑了起来,“疼疼。”饕儿会疼的。
拉著刘天赐上了在屋外等著的双人轿,刘离催促:“快点出宫!”
“是,公主。”
饕哥哥,你不会杀了尉天吧。刘离在心中祈祷,可千万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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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了点事,心里有点堵,所以芋头只写了这麽点
劫缘:第四十一章
行至城门外的树林里,刘饕下了马,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他知道尉天能跟上他。刘饕没有带侍卫,而尉天赶上来不一会儿,衣惜、月行云和殷善却也找了过来。
衣惜是从刘离那里得到了消息,怕尉天吃亏;而月行云和殷善则是为了刘饕。月行云当初给衣惜下药,借以威胁他,让他“勾引”刘天赐,事後被刘饕狠狠揍了一顿。他给衣惜解了毒,不过衣惜对他并不感激,刘离帮著衣惜从月行云那里敲了一大笔钱,月行云为了讨刘饕欢心,再加上他不对在先,心甘情愿地给了银子。
殷善是刘饕的手下,和月行云不一样,月行云来历成迷,就连刘饕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遇到刘饕之後,月行云就死皮赖脸地跟在刘饕的身边,恰逢刘天赐闯荡江湖,刘饕无心对付月行云,就让他跟著了,一跟就跟到了现在。
月行云和殷善都喜欢刘饕,可两人一个是刘饕的手下,一个连刘饕的朋友都算不上。而刘饕心中最在意的人是他的小皇叔刘天赐。如今,刘饕明摆著找尉天算账,月行云和殷善一方面担心刘饕,另一方面却有些神伤,不知对方何时能将自己放进眼里,放到心里。
“尉天,都说你的寒剑独步武林,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刘饕取下腰上的剑,抽出剑身把剑鞘扔到一边。尉天他没有剑,他站在原地不动。
“尉天。”衣惜趁月行云不备,抽出他腰间的剑扔向尉天。他和月行云间的恩怨并没因为那几千两银子而化解。月行云纵身抢剑,剑却已经到了尉天的手里,不过尉天把剑一抛,剑重新回到月行云腰间的剑鞘内。
尉天跃起,从树上折了跟树枝,折断侧枝之後,他朝刘饕拱手,表示自己准备好了。这厢他的手刚放下,那厢刘饕的剑就刺了过来。刘饕下手招招狠辣,尉天却仅用手里是树枝只守不攻。
衣惜不明白刘饕此举的用意,是试探尉天的武艺呢,还是不满尉天抢走刘天赐。毕竟刘天赐和尉天洗香那次,他从刘离那里就察觉到刘饕对刘天赐的独占欲。但他们两个毕竟是亲叔侄,刘饕纵使对刘天赐有其他的心思,也不会有结果。所以衣惜不像月行云和殷善那般紧张,他悠哉哉地靠在树上欣赏二人的剑术,依刘饕对刘天赐的宠爱,他不可能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