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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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插仍在缓缓的继续,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尉宝儿的呻吟又响了起来,离这场欢爱结束还得一、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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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转醒,不意外看到身边陪著他的人,尉宝儿一脸的幸福与欢喜。被子下的他赤裸,搂著他的人已经穿上了里衣。
“疼吗?”近八个月没有碰这人,这次比以往都要激烈。
“不疼,就是涨涨的。”尉宝儿诚实地说,不经意间他看到自己搂著皇帝哥哥的胳膊上有很多红红紫紫的印子,他笑得很迷人了。
“喜欢?”
尉宝儿笑出了声:“喜欢,这是皇帝哥哥在我身上留下的颜色,皇帝哥哥是我的。”
刘饕的眸子微眯,他摸上宝儿胳膊上自己留下的颜色,暗哑地问:“你呢,要不要在皇帝哥哥的身上留下你的颜色?”
“要。”尉宝儿伸出双手,刘饕弯腰,紧接著,他的脖子被对方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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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今年江城河道修缮的状况,请皇上您过目。”
“呈上来。”
御书房内,刘饕严肃地看著奏报。大臣们低著头,神色间都有那麽点点诡异。有几位大臣不怕死地抬起头偷瞄了皇上几眼,又立刻低下头。皇上脖子上那两块紫红的吻痕可真显眼啊。
刘饕自然察觉到了底下大臣们间的“眉目传情”,他并没有不悦,也清楚他们为何会这样。他的宝儿开始喜欢在他的身上留下颜色了,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想到宝儿在床上的羞涩与全然的信任,刘饕的心窝一阵酸麻。
放下奏摺,刘饕淡淡道:“此事明日再议,朕累了。”
大臣们立刻躬身道:“是,皇上,臣等退下了。”
在大臣们都离开後,刘饕站了起来,该是对宝儿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了。他要让宝儿明白,他的爹爹永远都只是他的小皇叔,而他,则是他最爱的人。
劫缘出书番外四:母子连心(上)
睁开眼睛,呆呆地看著床顶,刘天赐吃力地翻了个身。唔,天天已经起来了,天天呢?唔……痛痛。咽了咽嗓子,刘天赐的小脸皱了起来,摸上喉咙的部位,他张张嘴:“天天……”这里痛痛。
“小王爷?”候在外面的侍从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在外喊道。
“痛痛……”随著说话的动作,刘天赐的喉咙更痛了,他的脸蛋有著不正常的红晕。不仅喉咙痛痛,身上都在痛痛。
“小王爷?小的进来了。”侍从小心地走了进来。
刘天赐一看到他,眼睛里马上涌出了一汪水:“痛痛,天天……”
侍从一看,吓坏了,急忙说:“小的这就去叫楼主,小王爷您稍等。”侍从跑了,出去的时候还嚷著叫人赶紧去宫里传太医,他看出小王爷的脸色不大对劲了。
刘天赐没有等太久,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时他伸出双手:“天天……”
“芋头,怎麽了?”尉天紧张地在床边坐下,握住刘天赐的双手。这一握,他心里咯噔;一声,刘天赐的手很烫,然後他就听刘天赐很难受地说:“痛痛。”
“哪里痛?”尉天摸摸刘天赐的额头,眉峰拧紧。
而刘天赐的声音更哑了,他抓著尉天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低喊:“痛痛,芋头痛痛。”
“芋头乖,不说话。”尉天亲亲刘天赐的小嘴,安抚他,又拉过一床被子,一定是昨夜的羊肉吃多了,都怪他。
“天天,抱抱。”身子不舒服,喉咙又痛的刘天赐分外需要天天的安慰。
尉天让他枕著自己的左臂,把他连人带被地搂著,轻声哄:“天天抱著芋头,芋头不说话,先喝点水好不好?”
“唔……”刘天赐紧紧挨著尉天,轻轻点了点头。立刻有侍从端来热茶,尉天吹温後喂刘天赐喝下。喉咙痛,刘天赐喝了两口就不愿再喝了,大眼里浸满了泪水。
尉天对著他轻吹:“呼呼,呼呼,不痛了,不痛了。芋头乖,芋头把水喝了才会不痛,芋头最乖。”
“乖……”被天天说乖了,刘天赐强忍著喉咙的疼痛一点点地把茶水喝完了。可是喉咙实在是太痛了,喝完茶的他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尉天一阵心疼,抹掉刘天赐的泪,亲亲他的眼睛,他的嘴巴不停安抚:“天天在,芋头不怕,太医马上就来了,给太医看过後就不痛了。”
“抱……”
“好,天天抱。”
尉天脱鞋上了床,刘天赐马上缩进他的怀里,身上阵阵发冷的他需要天天的温暖。
等了一刻钟多一点儿,外面传来了声音,人未到声先到。
“芋头,怎麽了?”
随著几声焦急的询问,白桑韵、刘淮烨、蓝阙阳、刘韵峥、白忻澈,凡是在宫里的人几乎都来了。跟随他们一道前来的太医迅速来到床边,打开药箱。
“爹爹……父……”
一听刘天赐的声音都是哑的,诸人同时开口:“芋头不说话,让太医瞧瞧,不怕。”
“痛痛……”
“呼呼……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大家聚在床边对著刘天赐吹吹,这时候太医开口问:“小王爷是哪里痛?”
“芋头嗓子痛,而且发烧了。”尉天立刻回道,“昨晚我们吃了羊肉,他还喝了一点酒。”
白桑韵摸著儿子道:“估计是昨晚吃得太火了,火气窜到喉咙,然後又引起发烧了。”
太医拿出竹片,对刘天赐诱哄地说:“小王爷,您张开嘴,下官给您瞧瞧喉咙。”
“痛痛。”刘天赐别头,把脑袋埋在尉天的怀里,他不喜欢太医。
“芋头乖,要太医看过之後才能知道怎麽给你去痛痛。”白桑韵在床边的凳子处坐下,轻轻抬起儿子的头。
“痛痛,不看。”刘天赐不愿意合作。
“芋头乖,芋头最勇敢,让太医瞧瞧。芋头的喉咙痛就不能吃橘子了,也不能出去玩,更不能去睡林子。”尉天摸著他的小耳垂哄著,然後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最听尉天话的刘天赐慢慢张开了嘴。
尉天另一手捂住刘天赐的眼睛,看了太医一眼。太医马上把竹片伸进刘天赐的嘴里,压下他的舌头。
“唔……”
“芋头不怕,马上就好。”
太医的动作很利索,仅看了几眼就拿出了竹片。然後他探上刘天赐的脉,查探了之後,他收回手起身恭敬地对白桑韵等人道:“回禀国公、太皇、王爷、皇上、侯爷,这阵子京城连著两个月都没有下雨,小王爷怕是本就有些上火,又吃了羊肉喝了酒,这火气就冲上来了。只要喉咙不痛了,小王爷的烧就会退下去。刚刚臣查脉时发现小王爷有点儿积住食了,臣给小王爷开两副药,给小王爷去去内火,再开几副治喉咙的药,过几日就没事了。”
“当真只是上火了?”刘淮烨、蓝阙阳和刘韵峥仍旧担心。
“是的,这阵子天太干,不少人都喉咙痛。还请国公、太皇、王爷、皇上和侯爷也要注意多饮水,多吃清淡的食物,忌酒忌油腻,以免上火。”
“那你去开药方吧。”刘韵峥下令,太医立刻躬身退下去写药方。白忻澈不放心让别人去办,亲自跟了出去。
“爹爹……痛痛……冷冷……”
白桑韵心疼地握著儿子的手,安抚道:“芋头不怕,吃了药痛痛就没有了。”
“吹吹……”
马上,大人们都对著刘天赐的脖子吹了起来,原本因痛痛而想哭的刘天赐幸福地笑了。
※
“太子殿下,刚刚宫外来信,说小王爷病了。国公大人、太皇、王爷、皇上和侯爷都过去了。”
刚从宫外回来的刘饕还没来得及回东宫,就被人告之小皇叔病了。他一听,眉头微拧,问:“可有说是什麽病?”
“好像是小王爷哪里痛。报信的人很急,奴才也不清楚。太医已经过去了。”
“多久了?”
“一个时辰前。”
“宝王爷可知道了?”
“国公大人说暂时不要告诉宝王爷,奴才们没有多嘴。”
“本宫知道了。”
看看天色,刘饕前行的步子一转,往宫外走了。今天的风太大,还是不要让宝儿知道小皇叔病了。
“不要让宝王爷知道本宫回来过,什麽都不要说,等本宫回来。”
“奴才知道了。”
上了马匆匆出了宫,刘饕直奔半月楼在京城的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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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正在习字的尉宝儿咳了几声,他的贴身奴才小豆子赶紧上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主子,您写了一个多时辰了,歇歇吧。”
“哥哥的字好看。”尉宝儿放下毛笔,拿起茶盅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又干又痒的嗓子,待嗓子没有那麽难受了,他又拿起笔继续写。
“主子,您的字已经很像太子殿下的了。”小豆子自然清楚主子为何每天这麽用心的练字。
“不行。”尉宝儿认认真真地临摹哥哥的字,已经九岁的他相比其他的孩子有些过分的安静。他没有专门的夫子教他读书习字,他唯一的老师就是他的哥哥刘饕。
对这件事,宫里的几位老人家曾找过刘饕好几回,都被他驳了回去。尉宝儿的亲爹尉天对此没有过一句微词,而他的亲爹爹刘天赐更不会有微词了,他很高兴宝儿和饕儿亲近。
见主子没有停笔的意思,小豆子有点著急地说:“主子,太子殿下说您一天最多练一个时辰的字就够了,您这已经过了。”万一把主子累著了,太子殿下一定会剥掉他的皮!
尉宝儿刚要说话,嗓子突然一阵难受,他猛咳了起来,毛笔上的墨汁因为他的咳嗽而溅在了宣纸上。
“主子!您怎麽了?”
他这一咳把小豆给吓死了,又是给他倒茶,又是给他捶背。
摇摇头,尉宝儿放下笔,稚嫩的小脸上带著与他的年龄不符的严肃。不笑的时候,尉宝儿的身上便会带著一层令人难以靠近的冷漠。
“小豆子……”一开口,尉宝儿愣了,小豆子也愣了。
“主子,您的嗓子怎麽哑了?奴才、奴才叫太医去!”小豆子说著转身就跑。
一把抓住小豆子,尉宝儿清清好似含著沙子的嗓子,说:“不要去。皇爷爷和皇伯会担心的,哥哥也会,爹和爹爹也会。我只是渴了。”
“那奴才给您倒水。”小豆子又赶紧斟满了茶。
拿起茶盅,尉宝儿道:“小豆子,你出去吧,我要专心练字。”
“主子,奴才得陪著您,奴才不走。”小豆子不放心,看著宣纸上的那几滴墨汁,他更是提心吊胆。
“可你会打扰我。”嗓子好难受,想咳。
“奴才一定悄悄的,绝对不打扰主子。主子,您先歇歇吧,这半天还没过去呢,您不如等睡了午觉起来再练字。”小豆子趁机道。
尉宝儿却是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写好呢。你不要打扰我,我要专心练字。”
小豆子哭丧著脸说:“啊,那、那奴才在这儿守著您,您再练一会儿。不过主子,奴才怕痛,您再练一炷香就歇著,不然奴才一定会被太子殿下打板子,主子您就行行好吧。”
“唔……”
尉宝儿放下茶盅,换了张宣纸,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他还没有把哥哥的名字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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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不喝,不喝……”
床上,刘天赐死死抱著尉天连连摇头。太医开了药方後白忻澈亲自去配了药,还亲自煎好,可一向不喜欢喝药的刘天赐却死活不肯喝药。
“芋头乖,芋头最乖。”
“芋头,这药不苦,澈哥哥放了蜂糖,芋头尝一尝。”
“苦……不喝,不喝……咳咳咳……”
“芋头要听话,芋头不是答应爹爹要听话的吗?芋头不喝药就不会好,喉咙不好就不能出去,不能进宫看宝宝。”
“苦……”
“芋头乖,父皇尝过了,一点儿都不苦。”
“芋头最勇敢,芋头先把药喝了,父王一会儿带芋头去飞飞。”
“苦……”
“芋头,不喝药大哥要吃芋头啦。”
“不吃不吃……苦……”
一屋子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哄小祖宗喝药,虽然刘天赐已经当了九年的爹爹了,虽然他今年已经快二十有六了,但这些对他来说都没用,永远都是孩子的他只知道药很苦。
“小皇叔不想进宫和宝儿玩藏藏吗?小皇叔不喝药就不能和宝儿玩藏藏了。”刘饕也耐下心来劝说,随後赶来的刘惜赐和蓝韵嵘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而我们的刘天赐却是捂住嘴不停摇头,他闻到了药药的苦苦。
怎麽哄都没用,尉天下了狠心,伸出手:“爹,您把药给我。”白桑韵把药碗递给了他。
一口把药汁灌进自己的嘴里,尉天抬起刘天赐的下巴,拉下他的手,撬开他的嘴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
药汁进入嘴里的刘天赐的脑袋被尉天死死地按住了,喂他的是天天,他只挣扎了一下就停了动作,鹿眼却因为委屈而泛红了。有少量的药汁顺著他的嘴角流出,白桑韵立刻擦去。
当尉天确定刘天赐把药汁全部咽下後他才退开,结果刘天赐当即就大哭了起来。尉天抱著他轻拍,放低声音说:“天天坏,可天天不能看著芋头疼。”
他抓起刘天赐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抽,刘天赐用力抽出手哭著抱住尉天:“天天不打……咳咳……不打,芋头……”
“好,天天不打,芋头不哭。芋头乖,喝了药就不痛了。天天陪芋头一起喝药,陪芋头一起苦苦,一起痛痛。”
“不喝,不苦苦,不痛痛……咳咳咳……”不是因为委屈而哭,而是因为心疼了。
白忻澈往刘天赐的嘴里塞了颗蜜饯,哄道:“芋头吃甜甜,不苦了,不苦了。”
“天天……”仰头,要把嘴里的甜甜给天天。
白忻澈立刻把蜜饯递过去,尉天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擦著刘天赐的眼泪说:“天天也不苦了,天天和芋头一起甜。”
“天天……不苦苦……不痛痛……”刘天赐的哭声小了,抱紧了尉天。
白桑韵趁机道:“芋头不想天天和你一起苦,就要自己喝药,不然天天就得和芋头一起苦。”
在天天和苦苦之间,刘天赐很容易的就做出了选择。他重重地点了两下脑袋,声音因为喉咙而格外沙哑地说:“芋头乖,芋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