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之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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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嘟换丁
「我…可以吗?」立秋嗓子发乾的声音,犹犹疑疑地在左临风耳边响起,左临风几乎被他当场气死,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可以停下来不成?!
左临风只恼得剑眉竖起,立秋却没留意到他的脸色,傻里傻气的抚著他肩上染血的绷带,道:「你的肩膀伤成这样,我又粗手粗脚的,弄痛你时可糟透…」
左临风这才知他顾虑的竟是这个,登时连人带心全都酥成一块,还那里动得了半分怒气?满心欢喜的轻轻啃著立秋的肩膀耳语:「你也知人会痛的吗?傻瓜,来罢!」
立秋如奉圣旨,搂著他乱七八糟的傻笑:「对!对!我忘了你上半身可以不动的嘛,我抱著你,你不要动,不动便不会痛…」
「我动不了啦…你要动便动个够好了…」左临风伏在立秋身上咕咕哝哝的说著,立秋热烫的胸膛烫得他软洋洋地好不舒服,心灵反而渐趋平静澄明,彷佛每道血脉的流动也清楚呈现在他的灵识之中,在如海的爱意中欣悦鼓舞,只差脑海深最处冰寒邪冷的禁忌之锁…
如果的想法没有错,当他的灵与欲情同时到达高峰之际,就是冲破噬血之印的最佳时机…
立秋只觉怀中人原本欠缺温度的身体变得又软又暖,颊上动情的绯色掩去青苍的衰弱病态,眉端似喜似怒,挑起立秋无限爱怜,大手轻扫左临风的腰线,探索他紧致的幽穴,惹起敏感的他一阵阵荡人心魄的轻吟。他和云雩的手同样是充满欲情,为何带来的感觉却是那麽的截然不同?
左临风一想到这里,心内的罪疚羞耻再也无法抑止,像要逃避立秋灼热的目光似的转过头去。
「瞎小子,放松点。」立秋只看到他咬著唇别开了脸,全身绷得紧紧地,皮肤也泛起一粒粒的战悚,小穴却把他的手指吮了个紧,十足像个未经人事的男孩儿。立秋不知他在想甚麽,只是忍不住好笑,二人相好也有好一段日子了,怎麽他还是这麽害羞敏感的?
但是被左临风的羞态一逗,立秋的魂儿也不知飘到何方去了,贴著他的脸亲吻挨磨,连命也顾不来了,那去理会这里是否安全?刚替左临风弄松了些,便匆匆忙忙的扶著他的腰抱紧,把早已硬得发慌的分身由下而上的顶了进去!
「啊…」左临风仰著头在立秋的冲击中叫起来,胀满的充实感觉,火热甜美的情火爱焰,令人心神也在瞬间被烧融…
爽得快要飞上天去的立秋,在他的叫声「鼓励」下,更是加倍的卖弄精神,挺著腰杆,起劲地往来进出不已,左临风任由立秋作主导,带领著他进入更醉人的天地里…
他体内的凤火,也在激烈的动作中变得风暴般炽烈,飞舞著冲向他脑後冰寒的噬血之印!
「呀!」左临风撩人的低叫骤变失控的狂吼,立秋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呼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太过狂野粗鲁弄狠了他,慌忙停下一切的动作,吓了个手忙脚乱。
立秋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左临风双拳紧握,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豆大的汗水淌个不住,似在忍受著某种绝大的痛苦,更惊人的,是他睁得老大的灰色瞎眼里竟然亮起诡异的暗黑邪芒!
「瞎小子!」立秋惊叫,左临风直直的「瞪」著他,那可怕的「目光」,叫立秋心里说不出的陌生恐怖,他眼中的异光忽明忽暗,像跟某种物事苦苦抗争相似,嘴唇噏动著想要对立秋说话。
「瞎小子你想说甚麽,告诉我该怎…」立秋话未说完,「快走!」左临风的「声音」在他心中清晰响起。
立秋呆在当地,不懂反应。几个呼吸之间,左临风痛苦的神情消失,连半丝表情也不再有,整个人冷峻得像被千丈严冰封锁起来一样,只有灰色的双瞳内冷厉的异光大盛,当立秋不存在似的漠然地抽身站起。
立秋急了起来,没加细想下伸手便拉,左临风看也不看的一掌劈在他後颈上,立秋只觉眼前一黑,然後甚麽都不知道了。
作家的话:
小秋哭诉:作者大人好残忍啊!吃到嘴里的鸭子也飞掉…呜…呜…
众偷窥者:害我们也没得看丁去,太残忍了!
猫猫:地道里到底有多少人啊?(点算中)
七十四。 色胆包天?(2)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立秋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脖子里仍是痛得厉害,他睁开双眼,前面不远处有团白色的物事…不,是条白发白衣,全身上下,白得没半点掺杂的人影才对。
「瞎小子?」立秋下意识地呼唤,但立即便发现叫错了人,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想再开口询问时,那条白色人影已缓慢地转过身来,如玉似冰的纯白脸面,挂著两道长长的雪眉,连紧抿的嘴唇也没多少血色,像雪妖一样冰冷得令人心头发颤,完全没一丝喜怒反映出来。
立秋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又遇上妖怪啦!」
立秋这种想法不是夸张,是他一看到这个人便直接地联想到那紫眼妖怪--贺兰独笑,完全相同的妖异感觉,相同的气势迫力,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纯白色的「雪妖」似乎洁身自爱些,没甚麽淫邪气息,虽然冷冰冰地没有半分人味儿,立秋多看两眼也心里发寒,浑身不自在,不过应该不用太担心有贞操不保的危机…
「楞小子!」立秋发呆胡想中似乎听到这麽一句,但又不太肯定。哎!先别管他在说甚麽,先问问左临风在那里是正经。
「哎…这位老先…」立秋瞄了瞄眼前童颜白发,冷然出尘的男子,「老先生」三个字仍乎有点不大对头,只好混蒙著道:「…先生…你有没看见我的同伴?他长得很好看的,不过,他是个瞎子,他打晕了我,自己不知乱跑到那里去,要是遇上敌人可糟了…」
「你没有想过我也许是你们的敌人吗?」白衣「雪妖」很感兴趣似的问。
立秋一呆,这才想起:「对!这老妖怪很可能是敌人啊!」他打了个冷颤,但立即又否定这个想法,冲口而出的自我安慰:「如果白衣先生是敌人的话,我还不你被吊起来抽吗?或者早就挨刀子挂掉了。」
白衣雪妖望著立秋的傻相,不禁有点想笑,他已不知多久没有这种想笑的冲动,立秋当然不知自己刚干了一件近乎是没可能的事,只知这雪妖看起来似乎温和了许多,还对他说道:「你这个乡下小子倒也傻得有趣,难怪可以讨得风儿喜欢…」
「风儿!你认识瞎小子的!」立秋跳起来道。
白衣雪妖双眼一瞥,立秋便似被看不见的冰箭射中般吓得弹起,雪妖忍不住摇头莞尔:「居然敢跟风儿在啸天宫的禁地曅螰那种事,你小子也算色胆包天了,哼…」
立秋对自己的「壮举」一点反省羞耻也没有,还不知死地嘀咕:「我也有说过不好的!瞎小子不依,我有甚麽法子啊?我很久没跟他在一起了,难得他高兴,换了是你也舍不得推开他吧?啊哟!老天!你不是一直躲在一旁偷看吧…」他话未说完,後脑已被人重重打了一下。被打得金星直冒的立秋转头大叫:「那个孙子王八蛋打我!」
白衣雪妖閒閒道:「是我这孙子打你,要不要再试试?不知羞的小子,再拿那档子事嚼舌根,当心你的舌头!」如果有人告诉啸天宫的人,白衣雪妖居然会有兴致跟这麽个傻小子玩闹,只怕挖了他们的双眼下来也不会相信。
「呃…」立秋张口结舌,也不知他是何时动手,如何动手的,只好在肚里暗骂「妖怪」不已。
「风儿在青冥峰的一举一动都瞒我不过…他没跟你提过老夫吗?」白衣雪妖那双无底黑洞般,暗沉得像有吞噬生命魔力的瞳眸闪过一丝疑问。
换了别人,早已猜到这「雪妖」是谁,偏就是立秋拚命的搔头抓耳,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口里絮絮叨叨的道:「瞎小子说,宫里的长老全是古板惹厌的死老头,我见过一个姓崔的,这老鬼可讨厌得很,一天到晚净会使唤人,对我和猫猫呼来喝去的…老先生怎看也不像那些死老头啊?知果是的,老子还不被你砍成肉酱吗?啊!是了!你定跟是三绝庄主一样的世外高人,专程到这儿来帮我们的!那真的好极了!」立秋越想越是高兴。
「哈哈…」白衣雪妖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混小子的乐天傻劲真是天下无双的绝品。
立秋见他发笑,更认定自己所料不差,兴冲冲的道:「一定是老先生救了我和瞎小子,他在那里?求老先生快带我到他那儿去吧!」
「你真的要去?」白衣雪妖认真地问。
「那还用说吗?」立秋答得漫不经心。
「就算那是刀山火海,会被砍成肉酱你也要去吗?」白衣雪妖再进一步问。
「怎麽你跟绝庄主都是一个口吻的?」立秋望了白衣雪妖一眼,满肚子疑惑的道:「你们怕我不要瞎小子吗?不会的,老子一辈子都会对他很好很好的,一天给他做五顿饭,让他每天吃得饱饱地开开心心的,你老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他怕雪妖不肯让他见左临风,急得几乎当场起誓。
「风儿善感多情,他能够遇上你,是他的福气…」白衣雪妖的语气便似长辈对後辈般亲切,玉白的修长指掌轻拍立秋的头顶。
立秋半点也不知死神正在他头顶上打转,还不知死活的拉著白衣雪妖洁白的衣袂央告:「老先生,快带我去吧!」
白衣雪妖望著立秋朴实平凡得看了也会忘记的脸容,某种遥远得像隔世记忆,不经意地掠过他早已冷若冰湖的心头,尤其立秋那个说不上好看,但没半点机心伪装的「真实」笑脸,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如此的纯净无染的笑容…就在雪崖上仰望神只的那个时候…
「好,小子,跟著老夫来罢。」白衣雪妖声音里有种渺遥的,带著涩意的寥落。
立秋甚麽也没想的跟在雪妖身後,喜翻心的他既没留意四周环境,更没注意到脱得七零八落的衣衫经已重新穿戴整理妥当,只管没话找话的道:「老先生!我叫立秋,你叫我小秋好啦!对我该怎称呼老先生才好?其实老先生也不怎麽老啊!」
「不怎麽老,毕竟也是老了…」白衣雪妖语气中的感触更深,他停了一下道:「你叫小秋吗?不错的孩子,老夫的名讳早就没人知道…」
立秋大感好奇:「没人知道??那总有个称呼罢?」
白衣雪妖平平淡淡的道:「风儿叫老夫做大长老。」
「大长老!」立秋简直像被雷劈中一样,吓得一屁股摔到地上去。
「之前我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为甚麽要害怕?」大长老问。
立秋的脑袋混乱起来,从他对长老们的印象,加上上至左临风,下至宫中侍衞的忌惮态度,立秋一直认定大长老是个不知怎样奸险凶恶的坏老头,怎也想不到大长老会是眼前这个虽然很有点可怕,但却是风度翩翩,跟凶恶扯残暴扯不上边的「雪妖」。
作家的话:
好像所有人也只会有揍小秋的冲动,而不会有宰了他的意欲,到底是他太欠揍,还是说这是种了不起特异功能?很深奥…
七十四。 色胆包天?(3)
「你不是连死也不怕的吗?」
立秋听出大长老言语中的轻视,自觉刚才那一跤真的丢人得到家,反正顶多是个死,有甚麽好怕了?想到这里,立秋登时胆壮起来,强撑道:「谁怕了?我…我刚才不小心滑一跤罢…喂,你把瞎小子怎麽了?」
「之前还老先生前老先生後的,现在你啊我啊的,一点礼貌也没有。」大长老冷冷地讥刺,足不沾地似的往前走。
立秋赶快飞跑上前,大呼小叫的直嚷:「是啦!是啦!长老大人!长老爷爷!瞎小子说你老人家待他最好不过,从没骂他打他,他就算闯了祸,你老人家也一定不会为难他的罢?」
「风儿真的这麽说?」大长老不是向立秋问话,而是深沉的叹喟。
立秋没听懂大长老语气中的感叹,生怕他不信似的道:「当然了,他虽然有点怕你,但他告诉我长老爷爷是宫里对他最好的人,他心里很尊敬你的!你是他的恩师啊!」
大长老霍地转身,暗夜般的双眼往立秋一扫,立秋只觉脑中一晕,失去刹那间的知感,但随即回复正常。
「总算你没有说谎,你捡回一命了,小子。」大长老再次转身继续前行。
立秋傻楞楞地追上前去,全不知大长老刚用搜神法查看他的记忆,如果他说了半句谎话,只怕已经尸横就地了。
大长老的脚步看似不快,但立秋却追得好不辛苦,一路狂奔才勉强跟得上,幸好「跑」了不多一会,大长老在一座高大的石门前停了下来,伸手在门上的两个雕得栩栩如生的玉兽钮上左右旋动了几下,双手一分,厚重的石门打开,一个宏伟的地宫出现在立秋眼前,然而他全没留意到地宫的鬼斧神工,全部视线只集中在殿中的一人身上!
「瞎小子!」立秋的叫声在地宫内回响不绝。
凤逍遥离开小谷,啸天宫就在面前天空般澄蓝的大湖对岸,沿湖岸而行是最直接了当的方法,但他肯定湖岸四周必有不少暗哨迷阵之类在等著他,他虽然不怕,但闹大了只会躭误了救人时间,要是绕道通过左边或右边的数个雪峰再上青冥峰,虽然较为稳妥,可是路程迂回,只怕绕上一天也未必能到达。
「怎办?」凤逍遥眼望湖水,细看水面和岸上每个动静,心中默默盘算,当他的目光瞥见湖畔的长得像籚廰似的水草,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摘下一根水草,摘去叶子,弄成一根两三尺长的空心管子,他一口衔著草管,下一刹他的人已悄没声的潜入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虽然冷得厉害,可也难不到凤逍遥,他估计以他的速度,大概半个时辰已足够到达对岸,途中顶多换四五次气,只消辨清方向,靠岸时先留神岸上情况,应该可以在最短时间到达对岸。
「小邪那家伙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野到那儿去!捅下这麽个大篓子来坑我,还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那次也不知是不是他用春药来暗算我们…」一想到那次在山洞里的抵死疯狂,尽管人在冰冷的湖水中,凤逍遥的人却发烧似的热了起来,那次真是太荒唐了…人家毕竟是玉洁冰清的闺女啊!
想到这里,凤逍遥心中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但又说不出有甚麽不妥来,山洞里发生的一切,他并没有多少印象,不管是左临风种下玉种,还是之後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