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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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弱抿着小嘴痴痴地点头。
酋初。
臂肘中人已经熟睡,封裔为他掩好被子,下了床来到大厅。
大厅火盆烧得很旺,见了封裔,霍峰微行礼。
即墨禀道:“谷主,今晚巡卫又抓到两个。”
厅下绑扔着两个江湖胡棍摸样的武粗,身上多处剑伤,被黎南蹬脸持剑抵住咽喉。
封裔斜靠在首椅,微扬眼,示意按惯例处置。两人就被黎南拖下厅堂。
霍峰上前:“谷主,近日闯谷愈见频繁,只怕……”
封裔眼中掩不住的戾气,冷声:“只怕什麼”
霍峰阅他脸色,也不由被他那份怒意怔住,缓声:“只怕都是为那冰兰而来。”
“哦!”封裔下阶,顺脚将一只火盆扫翻,近日诸事不顺,心中早是烦懑,狠声:“要来便来,奉陪。”
“谷主这趟去容成峰,独巧容成峰那人人觊觎的雌兰就被盗,他容成百部未难为谷主,可江湖多为浑蠢小辈,都以为那雌兰已在谷主手中,而今频繁闯谷,才闹得谷中不宁。”霍峰犹豫着又道:“但也不能排除,这些人是受容成百部指使暗中前来刺探。”
封裔将脸转向霍峰,沉思半饷:“若再见闯谷者,扒了皮扔出去。副谷主,这事就有劳你了。”
“属下,定当尽责……”说完霍峰停了片刻,终是躬身退厅。
天已微亮,封裔也不入衾,在硬椅上坐下:“即墨。”
“是。”即墨沉滞着将青盅满上。
封裔喉结微动:“你有话便说。”
即墨不想已被看出心事,恭敬着回:“即墨觉得这闯谷之事,并非出自容成峰指使。”
“嗯!”封裔起身舒展腰骨,一扫刚才怒意,笑看他:“也不枉你跟我这么久,你吩咐下去为我备些热水,让繁弱候我沐浴。”
“气穴三百六,寒热在两骸厌中二穴,提气舒暖两骸,以溢奇邪,以通容卫……”蔓笙念上几遍口诀,执笔背默于生宣上,以防自己忘记。全数默完,已近晌午,好生将纸儿收好。
自己这几日无事就凝神勤练,身上的红点也不觉像以前那么怪痒难熬,就连体力精神都恢复到了从前,逃跑之念头不禁重燃。
自己虽被拘困于谷中,但封裔并未对自己禁足,也没有遣任何侍卫看守,自己上次已经带禹雷出逃,难道他就不想自己再逃一次,还是根本不削此等事情?昨晚自己听到外面巡卫进出匆慌紧急,像是发生了什麼重要事情,谷中看守定是严于从前。不管怎样,只要自己身体更好些,再逃走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要不要和半夏一起走呢?不知他是否愿意?
绮念间,房门突然大开,还以为是仆役送羹,不想竟是他封裔。他已有好段日子没来,应是谷中事务繁忙再无暇顾及自己。他每次来自己都要生死煎熬。
蔓笙心肝忐忑,垂头站在桌前不响。其实是,自不知怎么被他从容成峰带回墨玉谷起,自己就再没和他接过话。除自己不想之外也是没有机会,他来自己必被他折磨得晕厥。
封裔跨槛掩门,语气淡淡:“气色不错么!”
蔓笙胸口发冷,仍垂头不响,是那希望渺茫的自由支撑着自己,这时才能站住不倒。
“笃!”坚定地一声。
蔓笙豁地抬头,就见桌上已横卧一根长玉。虽心中早有准备,身体还是软颤到不行,将旁边圆木凳绊翻一只,勉强扶椅而立。
封裔见他脸色发白,僵杵墙旁,前去挽起他腰,提至床边:“今日,你自己脱……”
蔓笙失魂落魄地将外衫退去,又磨蹭半天才畏缩着将裤子也脱去。双手环抱上双膝,扭头,见封裔将那玉势放置温水中浸泡片刻才取出洗净,打开一个锦缎木盒,翠绿软膏被抹于整根长玉
。
今天的长玉不同于前次,长度虽不减但稍细瘦些,唐玉嫣红似血,玉体雕琢一只红舞凤凰,镶以血玛瑙为眼,双翅上下相错抱玉,鳞羽刻画灵妙仍旧,只是不再高棱凸角,玉面绝是光滑腻润。
封裔跨上床踏,看蔓笙神情呆滞,连自己靠近都未能察觉,就出手将他放倒。
蔓笙这才回醒,自己赤身裸体,不禁红晕上腮,转念知晓自己又要受那种不堪折磨,强咬着下唇,心如锥碾。
封裔手搭他左膝,觉他好似霜叶,浑身抖在寒秋劲风中。悄然起身桌边,满来烈酒,平常话道:“先喝了它……”
蔓笙顺从,一杯烈醇润肠,一会儿就浑身燥热,腮小桃红,封裔这才扒开自己腿儿,缓缓将玉势推入。
“呀!”蔓笙尖叫一声,下一刻,下唇又被自己无情狠咬住。
今次长玉表面平滑且涂了什么翠膏,加计又瘦了一圈,进入自己时就不觉得似上回那么疼痛,只是自己□被异物撑着还是觉得难过不适。
不知道他在对自己做什麼,只知道自己是多么地难堪,自己现在的身份跟个宠侍已没什么区别了吧?想起了半夏,泪儿几乎要流出来,就是不想让封裔看到这时的自己哭泣,蔓笙伸手拖过软枕按在自己脸上,双手紧紧地抱住它,近乎整个头都埋在里头。
就算他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封裔还是能依稀听到些抽泣。别说求饶,现在的他,竟是在自己面前掉个眼泪都不肯。没送几下,封裔自觉胯间发涨灼热,忍着捣耸了许久才将玉势取出,道:“穿好衣服,下去。”声音低沉异常。
蔓笙见他背对着自己又在桌旁坐了下来,不明白他还要做什麼,胡乱地套上衣裤,担心地挨在墙边木柜。
就见封裔持起根那唐玉,在桌上“笃笃笃”匀敲三下,门应声而开又被重新掩上,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看不出具体年龄,约摸舞象之年,圆眼翘鼻很是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糖玉:氧化铁渗入透闪石形成深浅不同的红色皮壳,深红色呈“糖玉”、“虎皮玉”、白色略带粉红的称“粉玉”。
糖玉常和白玉或素玉构成双色玉料,可制作“俏色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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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酒窖 。。。
作者有话要说:把第二十二章《酒窖》漏发了!现在重新补上了!
那少年也不管封裔在场,径自把自己细细地打量一番后,才向封裔走去,双手攀上封裔脖颈,在他耳边轻蹭几下后,娇滴滴地唤:“谷主……”
蔓笙愣住,自己还不曾见过有谁能丝毫不忌惮封裔,而在他面前这样使娇的。就算即墨黎南也向来都很恭敬,自己更是畏惧他。
而封裔似乎很习惯他这样,在他面颊回一亲泽后,一手揉住少年腰肢,另一只手向上托起他圆臀,抱到床边将他放在另一只软枕上。也并没有再注意自己,而是解去了他的白色稠衣稠裤,又将自己衣服退去,露出健美的脊背。将他小腿分开一点,把翠绿软膏涂在他圆润臀间,然后覆上他光洁的身躯,亲吻他的耳朵和嘴儿。少年亦不像自己一样疼得乱叫,而是双手双脚紧紧地拥抱着他,柔媚地轻哼,脸上满是幸福的红晕。
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的事。
整个过程两人都很协调默契。
整个过程封裔的动作都很是温柔。
整个过程自己都是傻呆挨着冷墙,都不曾记起要心跳。
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开始已经蹲下,已经抱膝埋头,已经嚎啕。
也不知道自己作何要哭。
也许是被他们吓坏了,也许是自己从没有受过这般怜爱,也许是更加确定了自己宠侍这样的身份,也许是觉得自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后来自己就被移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些天自己都是住着封裔的房间。这个房间的陈设更为简单些,也不再是一目皆黑,家具都为浅色。自己坐在床槛上,稍平定下心绪后,就一直地发呆。
自己一直都未能想通,就算他以前几次三番亵玩自己,如今又当着自己面做这样的事,可自己从不觉得他如何的下流无耻。只是心里有些难过,也不知道难过些什麼……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封裔正坐在自己的旁边。
自己还是一样地惧怕他,只是现在是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隔了好久他开口道:“很久没听你讲话了……”语气竟有些哀怨。
这次到谷中后,自己是没有在他面前开过口,不过还是不解他的意思。
又沉默着隔了良久,封裔掰过自己的脸,逼着自己抬头看他的眼眸。蔓笙看到那黑亮晶透的小孔中倒影着自己的脸,自己突然不再觉害怕而是有点释然,犹豫着弱弱地和他说。
“能……不能……不要再那样对我呢?”
讲了就后悔了。
蔓笙见他眼中情绪复杂,终是归于岑寂一片,泛不起任何波澜。后来他没有再说话就离开了,直到自己离开这个房间也没有再来过,那青虾羹也没有再送了。
几天后,即墨带自己去了酒窖。这次去的不是自己以前酿酒那个。
这个酒窖在乔木林旁侧,离芦蒿滩也不远。外形若陶碗倒扣,无窗就一门,约一人半高,四壁由黄夯土堆砌而成,虽然阴冷但还算干燥,右侧安置了一张窄木床。土窖中瓷罐瓦瓮,清泉材药一应俱全,就连干兰花都备好了。说是自己每天酿些竹叶青就行,没特别的事情就别出窖。
封裔真的就这样放过自己了吗?自己也不很确定,不过在这个土窖蔓笙感到很安心。
自己每天酿完酒,就偷偷往芦蒿滩跑。每次看到半夏总错觉是艳阳普照的好天气,心情也会好很多,暂时忘掉那些不堪的痛苦。不过他要知道自己的那些事,会不会再也不愿搭理自己了呢?这样的事情自己想都不敢去想。
“这么悲的曲子怎么能被你吹得这么欢?!”半夏一把抢过蔓笙手里的玉埙,着实有些头痛。自己教了他好些天,总算教会了他指法,怎么他吹来连味儿都变了的。
蔓笙被他说得愣滞半天,才开口:“我觉得‘千年风雅’吹得欢一点更好听呢!”蔓笙见他脸色有些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在旁边偷偷地乐起来。
“你做什麽笑得这么开心?快把那个气穴的口诀背给我听。”说着就瞪上自己,明媚的眼眸中璀璨烂漫。
蔓笙看他还是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更乐了,讨价还价道:“你把玉埙还我,我就背给你听。”久不见他动作,蔓笙又偷偷去看他,见他偏过了脸,白皙的脸颊有些绯红,一道眉像是墨客随意一抖而蹴,宽窄走势都恰到好处,衬得整个人安静文雅。
难道真生气了?
怎么说他都是为了自己好,蔓笙不由觉得懊恼起来,泄了气就乖乖开始背起来。不过才背了两句,旁边的他就用手肘撞了一下自己的腰肋,接着递过来一个东西。
“噫?!!”
蔓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自己扮女装和他初次逛街时,那个小女孩想要卖给他的那只“苏绣紫香囊”麼?上面绣着的就是这朵精致银白兰花,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蔓笙心里嘀咕,又去望他。见他微张开嘴,露出一副整齐白牙,将下嘴唇微微收紧了,撇嘴,尴尬道:“你……你不是说喜欢这个紫囊的么……我后来回去时就买下了它,想你回去后就给你的,只是后来一直都没机会……”云云一堆话后,又歪嘴笑一下,将左嘴角挤出一个完美的括弧。
他这个表情,蔓笙反应了良久。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他向来文雅,怎么这个表情自己看着竟觉得有些玩世不恭?还有点无赖呢?
蔓笙把他那些断断续续的话想了很久才明白个大概:他后来自石桥折回后,竟又去找那女孩买来这香囊,就单单自己说了喜欢?蔓笙觉得脸颊有些燥热,他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又解释了一句:“……是你和禹雷救了我,我一直都没能报这救命之恩……不求东西怎么贵重,只要……你喜欢就好……”
呃!就只是报恩呐?!
上次不是连玉埙都送了自己,自己也很是喜欢的,这恩怎么就报不完了呢?
蔓笙悄悄地撅了一下嘴儿,又迅速放平抿好,静静地看着他把玉埙装进香囊,塞在自己手里:“和这埙一并收好吧!” 蔓笙再瞟他一眼,他已是神色如常,一副闲闲静静的样,和刚才根本就是两个人嘛!开始有点后悔刚才不多看两眼。
“咿!你干嘛一直不说话啊?”
“啊?”蔓笙抬头时他正盯着自己的脸,淡褐色的眸中满是狐疑,蔓笙盖下眼睑怕他看穿自己心思,胡乱捡了句 “我……我……我……你……你…。。你刚才一直说一直说的,我没好意思打断麼……”
显然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他也不再搭理,一下在枯黄的芦蒿里躺了下来。
这个芦蒿荡两人常常来,芦蒿已经被坐躺出两个浅浅的小窝,又垫了厚厚的枯草,躺着极暖极舒服,蔓笙收好香囊也在他旁边草窝躺了下来。
两人沉默着同看一片天,今天的天瓦蓝瓦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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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半夏之吻 。。。
作者有话要说:天那!我想我是活糊涂了,第二十二章《酒窖》还没发,直接发了第二十三章《半夏之吻》!竟然跳了一章,现在重新补上!这么糊涂的作者,晋江也少见了!大家见谅!主要是《半夏之吻》这章写得我太激动,吼吼!不过这二十二章也很暧昧哈!
文的情节虽然发展得慢些,可保证绝对不坑!裸儿码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好结局了,大纲也已经列好!只是最近要忙着看,五月份要考的那张会计证,更得会有点慢!大家见谅!
次日暗夜,寒霜似雪,幽然暗室中银面男人立于北首,一张白面上只挖两孔,孔中两颗暗珠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