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君言_红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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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白觉得自己最近那方面的需求相当旺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得太久了,他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枕边好梦正酣的人,唉,分明是枕边的鸭子,就是吃不到嘴,馋啊,饿啊,想啊,憋屈啊!
那睡梦中的人犹自不知狼来了,而且还是匹老色狼。只管睡着,眉眼弯弯,分明无意,却让有心人看的热血沸腾不止。
果然,就算是神仙,也是有欲、望的,而且说不定还很强烈。
沈渊白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他一个翻身,直愣愣的压在晏笙身上,俯下身去,凑在那人耳边,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充满情、欲却也异常温柔的。
晏笙恍恍惚惚间也是有感觉的,起先觉得有些胸闷,喘不上气来,跟着感觉耳边酥酥痒痒的,睡梦之中本能的轻颤,随即,就感觉到下、腹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杵着,有些硌人。他伸手,想要将那硌人的东西拨开,却在触及到那滚烫炙热的一瞬间,彻底清醒了。
沈渊白被人抓着那处,也是不好受的,的亏他的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好。看着身、下那人忽然一下睁开的眼睛,恍惚一点点消失之后便是清明一片。
晏笙的手还握着对方的炙热所在,他没有放开,是因为他不敢动,生怕自己只要稍稍一动,就可能引来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仍然还没准备好。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沈渊白先溃败了,他俯下身来,一下一下的吻着晏笙,从额头,到眼睛,鼻尖,唇瓣,最后伸进那处温热之中,去寻他温软的舌。而这细细碎碎的吻之间,晏笙还能听见那人一遍一遍的唤着自己的名字,低低的,隐忍的。晏笙心头一紧,看着那人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不是不心疼的。
从前不是没吻过,可晏笙从没见过这人这么乱了章法。相接的唇间,偶尔会溢出一声沈渊白压抑的低、喘,晏笙手下的炙热,即便隔着里裤,他也能清晰的感受那一阵一阵的跳动。分神间,沈渊白的腿已经挤进了晏笙的两腿之间,膝盖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下、身。晏笙绝望的感觉到,自己的兄弟也醒了,并且以毫不逊于沈渊白那根的势头,同样来势汹汹。
沈渊白抬头,眼神晦暗的望着他笑了。仿佛在说,看,你还不如我。
晏笙大惊,大势不好!
眼看着这人就快要被泯灭在他那来势汹汹的欲、望之中不复清明,晏笙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并且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行动起来。
沈渊白只感觉一只手迅速的伸进了他的里裤中,带着一丝温暖抚上了他跳动的分、身。几乎是本能的,那一刻,沈渊白舒服的喟叹出来。
其实晏笙也是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生涩得很,不仅生涩,还非常不好意思,他转头,避开沈渊白看着自己的眼,那眼里沉沉的黑色早已染上了情、欲,多了一丝妩媚,太勾人,晏笙不敢看。
手下的动作很生疏,磕磕绊绊间不仅不见那处有所缓解,反而越发的胀大起来,晏笙本能的感到情势不妙啊。
好在沈渊白终究还是留着一丝清明的,也终究还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的,他知道自己还需要等。于是翻身将那人压下,伸手退了两人的里裤,然后在晏笙惶恐不安中,拉过晏笙的手,将他们共同的炙热握在手中,手把手的教他动作。一下一下,顺着经脉突出的纹路,抚慰,套弄,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晏笙起先还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别开头,可是随着沈渊白过于技巧的动作,他也再忍不住了。微微扬起的脖颈,呈现出一道诱人的弧度,眼睛眯起来,嘴微微张开,牙关却将唇咬的死紧,间或忍无可忍的溢出一声低吟,婉转动听。
沈渊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般隐忍,晏笙是一丁点都不敢去撩拨沈渊白的,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如今在沈渊白眼里,这人做什么,都能将他撩拨的热血沸腾。
于是沈渊白一口咬上了晏笙高高凸起的喉结,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也从被子里伸出来,撬开晏笙咬的死紧的牙关,而后伸进他嘴里,缓缓搅动,时而揪着他的舌就是一阵逗弄,指尖偶尔带起银色,在月光下异常晃眼。这场景太过淫、靡,晏笙毕竟不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哪里经得住这场景的刺激,片刻之后一个激灵,顿时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坠入云端,恍恍惚惚的,全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可嘴里还有手指在作乱,他没法让自己的喟叹不外泄。
整个人已经鉴于迷离和清醒之间的沈渊白,只听到头上传来一阵腔调婉转的低吟,分明是在努力压抑,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轻轻浅浅,支离破碎,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心,几乎是下一刻,沈渊白也抖着身子,低吼一声,攀上高峰。
随后,就如脱力一般,整个人都伏在晏笙身上。缓了一会儿,他凑到晏笙耳畔:“晏笙,”他唤他的名字,带着浓浓的鼻音,“等到春节的时候,给我吧,好不好。”晏笙的耳根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可那人还尤自觉得不够似的继续道,“好不好。”鼻音浓重,语调上扬。
这人分明是在诱惑他啊,晏笙幽怨的想着,还是不自觉的红着脸,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 =十七想说有肉哟~
第10章 夜长衾枕寒
再过两天就该除夕了。
这两天沈渊白却仿佛突然变得忙碌了起来。
夜半时分。
梦里月明星稀,觉时月胧明。
夜分明还是一样的不冷不热,可晏笙还是不自觉的感到了春天到来的丝丝暖意。
晏笙感觉自己似乎正在从一个冗长而沉闷的梦里醒来。
缓缓睁开眼的瞬间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顷刻间灰飞烟灭,他甚至想不起来那是一个关于什么的梦境,梦境里都有谁。
他只觉得醒来的那一刻,心里头突兀的涌出了一股细微的悲伤来,无端端的就生出了一种慌乱感。
晏笙回头看。
此时月色正浓。
霜似的莹莹月光正从镂空雕花木窗的空洞之间倾泻进来,这些光芒就好像那个梦境,被分割的支离破碎的落了一地。即便如此,也足够将这间小屋照的亮堂堂,屋子里的景色一片明朗。
晏笙缓缓将头扭朝床沿的一侧,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心里很平静,直到如预期一般看到床侧空荡荡一片,原该睡在身边那个人并不在那里时,他的内心依然是平静的。仿佛本就该如此,这里本就只是他一个人居住的地方,仿佛那人从没有来过,从没有在他身侧从背后将他拥入那个宽阔温暖的怀中一般。
理所应当。
“沈渊白?”
晏笙对着一室清冷的银霜轻轻的喊。
没有人回答,只有月光合着他的声音微微颤动。
“沈渊白。”
晏笙又喊了一声,像是在确认。
依旧静默一片。
晏笙歪着头想,啊,那人确实不在这里了。
他想,他去哪里了?
最后晏笙有些戚戚然的想,啊,他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他要离开么。
至少也该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啊。
晏笙披衣下床。他想出去看看夜色,他发现自己还没有看过幻境里的夜晚。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银河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够着的景色。
路过案几的时候,晏笙无意的低头瞥了一眼,这才看见,原来桌上留了一封信,被人工工整整的折起来,压在茶杯下面。难怪方才晏笙都没有看到。他将信拿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沈渊白的字迹。
信的内容言简意赅,沈渊白说,他有事要离开两天,春节前一天定赶回来陪他,绝不失约。信尾处像是还怕晏笙不安心一般,加了一句:如有违约,天打雷劈。
看到最后一句话晏笙“噗”的一声没忍住便笑了出来:“你既然是神仙,又怎么会怕天打雷劈啊,起誓也起的有诚意一点啊。”随手将信按着原来的折痕折好收进怀里,临出门时还在嘟嘟囔囔,“啊,之前原是我错怪你了……”
仙境的夜色果然美得很,晏笙眯着眼,看到头顶一条银河恍若潺潺流水,正缓缓从自己头顶流过,波光潋滟。因为太美,反而显得有些不真实。晏笙看的痴迷,也不管地上凉不凉,拢着衣服就往地上坐。
“这地下寒气很重的,你还是别坐在地上好一些。”
悠悠的夜色中响起了第二个人的声音。晏笙确定说话的不是沈渊白。是谁?他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晏笙眯眼看着身后的梨树,高大的梨树下,铺着月光的地面上,印出了一个人被挡住了半截的阴影。
“谁?”
有人步态从容的自梨树后缓缓走出来。
一袭蓝衣被月光渲染的少了一抹阴沉反而多了些柔和,上挑的眉眼弯成勾月,描金边的折扇挡了一半的脸。
如果不挡着,一定会被人拆穿他笑容里都是奸邪算计的吧。晏笙不合时宜的想着。
来人正是沈慕白。
晏笙看着他,不开口。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沈慕白,该谦卑?可对方是沈慕白,他根本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有种本能的不待见。于是只能面无表情的直愣愣看着对方,保持沉默。
“啧,你这态度倒是和沈渊白如出一辙啊,”沈慕白恍若未见的朝他走来,弯弯的眉眼带着戏谑的笑意打量着他,“这是他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么,怎的让你也这么不待见我?”
“上仙深夜登门造访,有事?”晏笙缓缓开口,却不提沈渊白不在的事情。
“无甚大事,”沈慕白依旧言笑晏晏,右手折扇啪的一声打开,遮了半边面容,越发只剩一双狡黠的眼,带着不明就里的笑意,“就是来看看,与你说两句话。”
“与我说?”晏笙愣了愣,原以为沈慕白该是来寻沈渊白的才对,可对方竟说是来找他的,这让他感到异常意外。
“是啊,”沈慕白缓缓靠近他,如同那天第一次见面那般,微微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开口,一阵凉意拂过耳,“就是与你说。”
而后,一阵凉风拂面而过,老梨树颤颤的摇着,在沉如水的黑夜里落了一天一地的白如雪的花瓣。
“你信不信命?”
晏笙不开口,沈慕白浅笑盈盈的看着他,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去听他说话。
晏笙愣了一会儿,想点头又想摇头,他原是不信神佛自然不信命数的,如今亲眼见过神仙了于是便也就信了,可心里还是犹豫的,这一丝犹豫就那么执念的横亘在心头,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是好。
沈慕白看他仿佛陷入什么艰难处境一般挣扎犹豫,他仍是笑着的,笑着等了一会儿,那人不回答。“啪”一声打开折扇挡了半边脸:“你犹豫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还是因为不知道究竟信命到底好不好,是么?”
怎么可能不信呢,谁会无端端的遇上一个神仙并爱上一个神仙?这若不是命数,难道只是自己在白日做梦么。只是怕若真是命数天定,那么是不是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皆是命定因果,我怕我们因果循环,会与我们所期待的美好背道而驰。
是害怕的。
这种被操纵了却完全无从得知的命数。
所以晏笙那么犹豫不决。沈慕白看的明白。
“说个故事与你听罢。”
晏笙回头,明月清风,朗朗星辉,有一瞬间的错觉,晏笙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沈慕白,却是沈渊白。
那个温柔体贴,将他小心呵护的高高在上的上仙沈渊白。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么?”沈慕白露在折扇外那双眼带着迷蒙在夜色里也异常精良的狡黠。
晏笙回忆起来。
是了,那天沈慕白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一脸震惊仿若永不可能再见的故人再次相见一般,还有他对自己说的那句,“是你?”。这场景其实后来晏笙总是常常会回想起来,带着一股强烈的疑惑。晏笙问过沈渊白,他曾经将沈慕白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说与沈渊白听过,也问过沈渊白,为什么沈慕白对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时的沈渊白是怎么回答来着?
晏笙歪着头回忆,啊,那时沈渊白好像只是敷衍似的回了一句不知道。他这么说,晏笙便信了。
可心里的不解却日益浓重起来,那强烈的疑惑之中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丝,不安。
“我们见过?”晏笙回头看着沈慕白。
描金边的丹青折扇背后那张脸究竟带着何种表情晏笙不知道,但即便不看晏笙也是知道那人是在笑的,因为晏笙看到了沈慕白眼中浓重的笑意。
“也不能这么说,”沈慕白忽的收了折扇,嘴角高扬,“是我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与你长相相似,才让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把你错认成了他。”
故人?
晏笙愣愣的想,沈慕白的故人,那该也是沈渊白的故人罢。
“你同那人,确实太过于相似了。”沈慕白犹自在感叹,语气里尚还带着一丝诧异。
“那人?”
“啊,我该怎么形容他呢,”晏笙只看见沈慕白缓步走近他,幽蓝的眼中印满了天际的星光,“那人啊,是沈渊白从前最重视,也是他唯一重视过的人。”
晏笙暮地抬头去看他,入眼的却是沈慕白难得没有挂着他那招牌式虚伪笑容的脸,他没有再看晏笙,那双深沉的眼却看得很远很远,恍若穿过时光看到了悠远的从前。
晏笙注意到,沈慕白说的是重视,却不是——喜欢。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注意力会完全偏离了重点,这两个字被奇异的放大无限倍然后替代掩盖过了沈慕白说的整句话语,并且让晏笙忽然就莫名的有些难过起来。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忽然间在难过些什么。
“你知道今夜沈渊白为什么会不在幻境么?”沈慕白突然转移了话题,可晏笙只觉得他的声音变得好远好远,“甚至连我来了他也不曾出现?”
除非沈渊白不在幻境。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晏笙回头去看身侧那人,一袭天蓝在莹莹月光里显得有些清冷,他抬头去看他的眼,他的眼睛总是笑着的,可是那双异常而深蓝的眼中,却总是没有笑意的。
这一点晏笙向来看的分明。
“今夜是他受到洗情髓反噬的日子,”声音略顿,“他若是不去昆仑极寒之地带着,将他的身体和意识都冰封起来,那他就会变得失控,做出许多失去控制的疯狂事情。”
有一股奇异的冷意如蛇随脚一路往上爬一般,凉意自下而上而来,晏笙愣愣开口:“洗情髓?”
洗情。洗净情欲?
晏笙几次唇角开合,最后却一个字也再说不下去。
无端端的,这三个字,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漏了好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