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宿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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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有一个人比我更适合回答。”
竹宿阁内,子宿放着纸鸢,花亦凉坐在一边观赏,二人一静一动颇为默契。
“师父你看,这个纸鸢飞得多高。”子宿拉着绳子一点点的拽动。
花亦凉并未回答,端起茶杯吹散几片绿叶,到也看出他此时的心境是如此的欢畅。
“看来恢复原貌的子宿更能吸引你。”不知何时,君与梦站在花亦凉一侧,望着那方目不转睛。
“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对你而言可是人生大事。”花亦凉逼而言他。
“政治婚姻而已,无情无义。”
“话是这么说,毕竟人家也是初为人妇,不要亏待了。”
君与梦莫叹:“若是那人长得与子宿一般摸样,我倒是可以考虑对她宠爱有加、废弃六宫。”
“江山易得,美人难求。”
“呵,有些人就算放弃了这社稷江山,也难得一取芳心。”
花亦凉自顾自的品尝贡茶,刻意忽略话中含义。君与梦见两人气氛颇为尴尬,让宫女上了几盘水果便坐落亭中。“听说子宿与魏国公主颇有交集,此次前来正要询问一番,好让我有所准备。”
“等她玩够了,你再去问。”
什么叫做持宠,这就是。
炎夏五月末,鸣蜩。虽有微风却也酷热,亭中二人穿着衣裳脑门毫无汗迹,可见内功身深厚。于此相反,顶着一头细汗的子宿,抹了把额头,将拿到手中的纸鸢放在湖边青石上,快步走进小亭。
“你们二人在这吃喝倒是优雅,快把我热死了。”冰凉的水果格外解暑,更有花亦凉备好的蜜枣绿豆粥,令人食欲大开。
“早就说了天气炎热,让你静心看书,你偏要放纸鸢,怪得了谁?”嘴里责怪,手上却不停的为她擦拭汗水,看的君与梦内心一阵感慨。
“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个乐子,对不对与梦。”子宿一口一个荔枝,吃的香甜。
“乐不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过几日就是大喜之日,就算是吃喝嫖赌都引不起我半分兴趣。”君与梦夹了几块冰放进盘子里,看着那成包子的脸蛋笑不拢嘴。
“看吧,这一切肯定是我求得红绳有作用,不然你怎么这么快就有佳人芳许。”子宿拉过与梦的手腕,指着红绳骄傲的小下巴十分感性。
“既然如此,这红绳我也不要了,赠与凉花把。”
花亦凉摁着解绳的那人,露出自己的左手:“你还是留着喂养六宫把。”
“既然你我二人都佩有红绳,为何月老偏偏把我牵给了魏国公主。”君与梦十分不解。
“许是红绳廉价,月老有钱。”子宿是这样回答的。
“我到是希望他能舍远求近,省一分血汗钱。”
“魏国公主那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火颜容赫一族可算是人人生的绝妙无双,单说大皇子火颜容赫凤,年幼之时就有着一张好面相,假以时日必定迷倒众生啊。”
“你到是清楚的紧。”花亦凉看着赞不绝口的子宿,嘴角紧抿。
“他人生的龙章凤姿又如何,只是一副皮相!”子宿笃定。
“就算这魏国公主美如天仙,我二人因政而结合,疏离怕是不可少,若说她芳心暗许人家,我岂不是白白拆散了一桩好姻缘。”
“你多心了。”子宿抓起手绢擦擦手,继而说道:“火颜容赫氏生性孤僻,出生皇亲国戚之中冷漠是他们原有的情绪。况且这魏国公主待字闺中不曾远出,何来姻缘。”
“听你而言,这魏国公主倒是不宜接触。”
“倒也不是,若是一见钟情,岂不美哉。”
“我可是头婚。”
子宿摆摆手,示意他安心:“我们都还没有成过婚。”
君与梦眼神一变,调笑道:“朕为你们赐婚,与我一同结亲可好?”
“不好!”
“胡闹!”
二人四目相对,竟有几分羞涩。
子宿挠挠耳朵,极力掩饰:“师门规定,不予还俗。”
“为师何时规定了此事。”花亦凉拍案质问。
“身为师门继承人,我有权利修改门规。”子宿还嘴。
“以下犯上、目无尊长。”
“以大欺小、无理取闹。”
“我是师父。”
“我是乖徒儿。”
君与梦捂着额头,不知该如何劝解。“欢喜冤家,还是结为夫妻比较好。”
“你闭嘴!”
“别说话!”
他人的战争总会波及无辜,君与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安心吃水果就好了,接什么话!
几日转眼即逝,就在五月三十,黎国将迎接一场浩大的婚礼。洛城红布灯笼挂满了街道,红纱临着入城的门栏上连绵数十里,大将军宴非然领着众多人马在城门口十里外静候,八抬大轿十六人着装艳丽,两道黄帆左右立起。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抹绀青疾驰而来,尘土飞扬。待尘埃落定,宴非然望着狂傲的那人询问:“你师父为何失约。”
那人下巴一扬,口气狂妄:“师父有事脱不开身,今日由我来代替他出席。”
“你觉得你能受此事?”宴非然握了握缰绳。
“为何不能。”
“鱼儿枫,此乃关系黎国威严,你莫要马虎。”
名为鱼儿枫的那人拍了拍衣衫疑问道:“莫非我今日穿着有失礼节?”
“那倒不是。”宴非然指指脸颊诚心相告:“人丑莫怪衣衫破。”
鱼儿枫呆愣几秒,夹紧马腹直冲而来,宴非然急忙躲开。二人你追我赶跑了近有十余里,直到看到那方人头攒动方才停下。
“人到了,赶紧回头。”宴非然转身离开。
“急什么,一同回去还能有人聊天,顽固。”话落,身边早已不见那人踪迹,鱼儿枫摇摇头惋惜不已。好好的一个人,坠入官僚之中怎就变的如此榆木。
一个时辰后,二人高头大马领着亲卫进入城中,宽大奢华的大轿四角挂着几只粗绿孔雀翎,牡丹红轻纱从轿顶直落而下,长春花布满轿身。微风拂过带起轻纱,若隐若现的美人静坐其中。
凤冠霞帔,头顶红绸,弗柚冷漠的双眼空洞的望着脚下,一动不动。
她是魏国长公主,是皇帝的第一个女儿,然后如今和亲成为两国商和的筹码,令人寒心。虽说帝王家终是不归路,但她早在坐上出国的马车之时就下定决心,协助君与梦,对抗魏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入宫的这条路无比漫长,于以往相比,弗柚有的是耐心。轿子从偏门进入皇宫,到了寝宫,宫女们为她换了一身嫁衣,又原路送了出去。
宴非然与鱼儿枫早就在她进入寝宫之时回到了正殿,君与梦一身大红喜服站在门前等候,左右陪同的,乃是花亦凉与子宿。
寂静的皇宫里低沉的号角由远及近,伴着咚咚鼓声。待那方新人下轿,等候多时的官妓鸣奏乐器,歌女伴舞,迎着弗柚来到正殿门前。君与梦接过弗柚的手腕,拉着她面对文武百官,重重屋邖,神色肃穆。
司官宣读成婚礼仪,:“淑怡皇女,身披吾服,穿双吾履,凤冠霞帔,锦衣绣裙。昂染登舆,花香锦簇。。。。。。。。。。。。。。。。。互换信物、才一鞠躬,即携手而归。”
聒聒噪噪一阵咬文嚼字,听得子宿头晕脑胀昏昏欲睡。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震天的恭贺声欲要将她埋没。花亦凉搂着她的肩膀,以防不测。
繁琐的宫规与礼仪将一个极为简单的事情拖拉到了申时,子宿看了看弗柚,满脸担忧。恰巧,起身离开的弗柚看向她,笑了一笑。
累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
“成婚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如此我宁愿终身不嫁。”事罢,子宿坐在椅子上拉扯筋骨。花亦凉将美食递到嘴边:“嫁不嫁可不由你。”
“我的事自然由我做主。”
“若是两情相悦已久,情深似海,岂会在乎这些繁琐。”
子宿吃着东西的嘴巴停顿一下,认同的点点头,此话有理。
“鱼儿枫,你师父可告知你出了什么事,皇上成婚之日都敢弃约。”宴非然拦着与大臣喝酒的那人,频频询问。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师父毕竟是师父,做徒儿的哪能逾越。”被打断的鱼儿枫十分不满的瞪着他。
“不是我要问的,是皇上担忧。”宴非然解释。
“这个啊,我记得师父吩咐我来的时候,好像和织芝在一起。”
宴非然愤怒的抓起他的衣领:“你不是说身为徒儿不能逾越吗?”
鱼儿枫摆手笑道:“这也是看人的。”
“欠揍。”
“那也是我师父能下的手。”
“你以为我不敢?”
“我怕我师父绝不放过你。”
“你!”
“我!”
看热闹的人围在一旁,有的劝解,有的喝彩。当然喝彩的并非他人,唯有子宿。
“打起来!打起来!”
宴非然、鱼儿枫:“。。。。。。。。”
花亦凉捂着自家徒儿的嘴巴拉了出去。
“师父你干嘛。”
“为师只是不想师门败坏。”
“徒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脾性相同的人,按照我的性格,肯定会打起来的。”子宿握紧拳头,愤愤道。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加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
“今日可是与梦喜事,他们怎会如此造次。”
“可是那个叫鱼儿枫的似乎不太重视。”
“他并非官僚。”
“哦~”子宿摸了摸下巴,原来也是山野中人。不过既然是泣无心的徒弟,肯定也不会惹人喜爱,偷窥狂除了偷偷摸摸在别人睡觉的时候下黑手,根本一无是处!
“女孩子家的,不要喝酒,今日与为师早些回竹宿阁把。”人多拥挤,他可不想自家徒儿在这儿被人观赏。
“知道啦师父,徒儿往后滴酒不沾,好不好?”子宿拉着花亦凉的手臂,二人离开正殿,去往竹宿阁。
“知道就哈好,为师也就少操劳许多。”
“恩恩嗯。”
“弗柚,在黎国可还习惯?”几日后,子宿来到晴渲楼看望弗柚,顺带送了些东西。
“尚可安好。”弗柚看着子宿,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担忧:“听闻前些时日你被皇上送回了魏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子宿将衣袖中的青瓷交于弗柚,冷言道:“如今的秦桑欲壑难填,为了长生不老药逼我拿回灵丹,不然誓要灭了黎国。”
“他敢!”弗柚怒声道:“魏国乃是我们火颜容赫氏一族,区区一个国师口出狂言。”
“你觉得整个魏国有几分是你火颜容赫氏一族,有几分是秦桑的。”
弗柚一时无话,自从父皇驾崩之后,大皇兄继承皇位,残害同胞早已是令她愤恨,如今与秦桑勾结,害的魏国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忠臣不是家破人亡便是流落边疆,整个魏国乌烟瘴气,不堪入目。现在自己嫁入黎国,一心想着民安国顺,定不会让他在肆意妄为。
“黎国也并非一时半会能被他攻破的,更何况还有你洛神在。”
“你也知道秦桑留有我的把柄,有些时候我更是身不由己。”她与弗柚不算是至交,可说是毫无往来。当年自己被秦桑折磨,苦不堪言,将死之时被毫不知情的弗柚救下,自此两人开始相识交往,奈何秦桑疑心颇重,将她囚禁之处几次变换,上次逃离之时已有大半载没有见过弗柚了。
“我知道。”弗柚望着盛开的长春,眸色黯淡:“既然我脱离了魏国,就不再是那个被冷漠所围困的弗柚了,你想要我作甚么,我必定竭尽全力。”
“弗柚,你要知道不除去秦桑,天下将永无宁日。”
“子宿,我始终相信你,能改变这一切。”弗柚认真的看着那张清冷的面孔,坚定不移。
“不,要改变这一切的,并不是我。”
“那是谁?”
“秦洛”
弗柚想了想回道:“便是那秦桑的独自,秦洛?我听说四大家族破败之后,苏和龄带着那孩子逃离魏国,不曾出现。”
“不,早就在牤国攻打魏国那时,秦桑就找到她们的踪迹了。并屠尽了那里的族人。”子宿指甲掐了掐手腹,表情看不出任何欢喜。
“何处?”
“北上,雪暝。”
“其人真是恶毒!”弗柚虚空砸了下拳头,憎恶不已。
“他早晚会死在自己儿子手中,作茧自缚。”子宿嘴角翘起,带着几分算计。
“秦洛会亲手杀了秦桑吗?他尚年幼,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的对手。”带着几分担忧与疑虑,弗柚看向子宿。
“会的,但是你要帮助我拿到一样东西,送回魏国交给你的弟弟。”
“火颜容赫凤?”
“也许他现在叫楚凤歌。”
“为什么要交给他。”
“因为秦洛出宫之后,最有可能攀附的,便是他。”
弗柚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你要我帮你拿到什么。”
“一颗丹体。”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天【哆啦A梦】大电影上映,和伙伴早早就去买票了,结果半路遇到两个12岁(注意强调12岁)一只缠着伙伴问他买什么票。
小伙伴长得比较帅气,告诉她们买的【哆啦A梦】
结果这两熊孩子居然逼着他看【天亮,分手】!
熊孩子,这家伙不是我男朋友,要是的话你过来,看我不揍死你!
小伙伴问她们怎么不看【哆啦A梦】
熊孩子回答:“因为他太幼稚了!”
回顾童年不好吗?活的自在不好吗?碰到一群早群的孩子,还去看了一个早熟的大电影!说好的【哆啦A梦】最后全程都在演绎一个臭屌丝如何逆袭白富美!
☆、第十六章
“不在宫中陪着新夫人,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钓鱼?”子宿与花亦凉一前一后从竹宿阁来到与陵园,入眼正是一抹明黄,执杆垂钓。
与梦回头看了眼二人,语气里尽是忧愁:“哎,江山不稳,怎有心思花在风花雪月上。”
子宿拍着他的肩头坐在石头上:“即使如此,该杀的杀,该赶得赶,还有什么令人烦忧的,毕竟你是一国之主,想要平定天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话可不能这样说。”与梦放下鱼竿,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三圣教”镶金大字耀眼十分:“最近黎国以西出现了大量信奉